連川看了看四周，走進了一個小洞窟里。

    “是不是？”寧谷跟著走了進去。

    這個洞窟小到最多擠三個人，而且還都得蹲著，站都站不直。

    連川坐到了地上，靠著墻：“你剛看到什么了？”

    “在你腦子里嗎？”寧谷也坐下了，壓低聲音，“你沒感覺嗎？”

    “一片空白，”連川說，“你要把細節都告訴我?！?/br>
    寧谷盯著他看了半天，笑了起來：“你還沒謝我呢?！?/br>
    連川看著他，沒說話也沒表情。

    “你真沒意思，”寧谷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動了，往后一靠，“我看到的也是一片白，有個大水柱子，你里水柱里頭睡覺?！?/br>
    “是實驗室?！边B川說。

    “嗯，然后有人說話，但是我看不到人?！睂幑日f。

    “說什么了？”連川問。

    “你還沒謝我?！睂幑葓猿?。

    “謝謝?！边B川說。

    “你也太現實了吧，”寧谷嘆了口氣，“不過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有條件的，你得告訴我，我聽到的這些是什么意思?！?/br>
    “好?！边B川應了一聲。

    “應該是在做實驗，一個人說什么什么組四個桶都灌注失敗，”寧谷皺著眉邊回憶邊說，“另一個說反應是不是都一樣，回答說是，然后又讓繼續做下一組，但是我聽他那個意思，他們用的是非規計劃的原料，但是又說要留一組給非規……”

    “嗯?！边B川應著。

    “然后說把失敗的這些扔到失途谷，”寧谷看著他，“失途谷不讓扔，但是好像沒什么用?！?/br>
    “明白了?！边B川說。

    寧谷繼續看著他，等了好半天連川也沒說話。

    “哎，”寧谷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還沒明白呢?！?/br>
    “非規之外有別的計劃，原料來源是鬼城，這個計劃是保密的，”連川說，“有些我記不清，我只有殘缺的記憶……”

    “你等等？”寧谷湊到他面前，“原料來源是哪里？”

    “鬼城，”連川看著他，“原住民和旅行者?！?/br>
    寧谷半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慢慢退開，指著他：“你最好說實話，你救過我，我也救了你，算是過命的交情，你拿這種事來挑撥，非?！?/br>
    “送原料過來的，一般是團長，或者李向?！边B川說。

    “你放屁！”寧谷吼了一聲，眼睛都有些發紅，“我警告你！再胡扯我就把你扛回那個洞送給詩人！”

    第26章

    釘子在瘋叔的小破屋門口坐著,這是第四天了，臉被風吹得都麻了。

    瘋叔一直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兒了。

    釘子懷疑他是不是自己出去瞎轉,被黑霧里的游蕩的那些原住民給吃了。

    有腳步聲從屋后繞過來,釘子先是一陣驚喜,接著很快又失望了，這腳步聲太熟悉了，是他親哥的。

    “吃東西?！卞N子扔過來一盒淡黃色的小方塊，這是他去主城的時候弄回來的,比鬼城的東西好吃。

    “不餓?！贬斪诱f。

    “團長找你呢?！卞N子在他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