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
盛嬌嬌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笨拙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著疼走到案桌邊站定。 揭開食盒的蓋子,將盛著濃白魚湯的青瓷金紋碗端到他面前,嗓音輕柔嬌軟:“這是嬪妾親手做的,皇上嘗嘗吧?” 女子立在身側,呼吸間盡是從她身上散發的木梨花香。 岑旬謹目光從泛紅的虎口略過,心頭微動,伸出手去接。 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起。 觸感溫熱,光滑嬌嫩。 他動作微滯,垂眸掩下眼中翻涌的暗潮,改由扣住碗的邊緣都她手里拿過碗,貼近唇邊抿了一口。 湯汁濃郁,沒有半點魚腥之氣,吞咽后口齒之間還充斥著一絲鮮美,余味無窮。 味道確實不錯。 “可還合皇上口味?” 一雙眸子好似被水洗過一般,水靈靈的,泛著淺淺的笑意,正滿目期待的看著他。 分明是一副惑亂江山的妖嬈之姿,彼時卻莫名多了幾分清純與嬌憨。 頃刻之間,昨晚在御花園的那股異樣又不受控制的出現了。 岑旬謹當即沉了臉色,把碗隨意擱置在一旁,語調冷淡:“嚙檗吞針?!?/br> 盛嬌嬌唇畔的笑容一僵:“……” 我信了你的邪,不好喝你還細品。 她突然覺得,殷素素死前的那句遺言說得不夠全面,不止好看的女人欺騙性強,越是好看的男人也很會騙人! 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岑旬謹郁氣更重了,“來人?!?/br> 候在殿外的長壽立馬快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開口:“奴才在?!?/br> “送盛貴人回去?!闭f完,憶起她一瘸一拐的走姿,不由蹙眉,又不耐的加了一句:“用步輦?!?/br> 聞言,盛嬌嬌跪安的動作一頓。 心里敢怒不敢言的那點小情緒不禁消散了許多:“多謝皇上賞賜,嬪妾先行告退?!?/br> 岑旬謹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撇了撇嘴。 果真是陰晴不定,原文誠不欺我! 一邊腹誹,一邊亦步亦趨跟著長壽走了出去。 * 回到上清苑,盛嬌嬌由青藥攙扶下了步輦,進院子前特意看了青芍一眼。 青芍機靈,立馬會意過來。 從衣袖中拿出來了一小包碎銀子,頗為恭敬的遞到長壽面前:“辛苦公公跑這一遭了?!?/br> “雜家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遍L壽推了推青芍的手,客氣的笑了笑:“青芍姑娘可真是折煞雜家了?!?/br> 見他不收,青芍也不勉強,省得讓有心人看著了借機給她家小主安罪名。 待回到房內,還未等她開口,盛嬌嬌懶洋洋的聲音便傳來:“沒收吧?” “小主怎會知道?!鼻嗌煮@訝,走過去蹲下察看主子的膝蓋,微微不解:“可他為何不收呢?” 盛嬌嬌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單手拄著下巴,問得隨意:“這后宮里頭,皇上可有摘過牌兒?” 青芍搖頭:“皇上登基四年,好像從未翻過哪位娘娘的牌子?!?/br>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道理,你可懂?” 青芍點了點頭,但還是云里霧里,一臉懵懂。 盛嬌嬌卻沒再出聲為她解惑,給自個兒倒了杯水,懶散的抿著。 后宮無人得寵幸,各宮嬪妃除了位份不同之外,其實都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久而久之,縱使有人心懷鬼胎,各自也很有默契的維持著表面平衡。 長壽作為大反派的親信,自是備受各宮關注,一旦收了她的賞錢,便是默認與她站隊。 她不受寵,更沒有獲得大反派的青睞,長壽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恩小惠,冒險打破如今的平衡局面,惹一身sao。 況且她本意也只是讓青芍客套一下。 這小太監能平安的在大反派待這么多年,肯定也是個精明的,怎會想不明白后宮這些彎彎繞繞,自然是不會要的。 再說了,她現在都窮得買不起rou吃了,哪來閑錢籠絡人心吶! 正當盛嬌嬌這邊為吃的發愁時,那廂上清苑盛貴人出入含晟宮消息卻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后宮。 一時間,各宮風聲四起。 當天晚上,便有按捺不住的嬪妃紛紛上門打探,但都被她以養傷為由一一擋了回去。 雖說她嗝屁穿書前看了不少宮斗劇,也深知不少套路。 可真要論實戰,她可沒信心能斗得過那群豺狼虎豹! ———— 再走兩章劇情,就上rou! 殷素素=張無忌他mama PS:看文的大寶貝兒們都點點收藏投投珠吧,不要錢的嗚嗚嗚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