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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里外外兜了好幾圈兒才在后院的狗窩里發現了拿剩飯喂狗的韓凜。    這狗倒是乖巧,又不護食,吃飯也不會把東西弄的到處都是。    無意瞥見林宗介來,韓凜也隨口問了句,“醒了?”    “你就這么虐待你家狗呢?”林宗介也走到跟前來,跟著蹲下伸手揉搓那顆大狗頭,“我還以為狗只吃骨頭呢,原來這大米飯它們也吃呢?!?/br>    “這不也得有骨頭才能給他吃嗎?”    “咱家爺爺這么大個院子,兩層復式小樓房,看著也不像窮人啊,瞧這葡萄架,瞧那白菜園子,生活過的這么小資,你丫還天天跟我裝窮?!?/br>    “房子是國家的,咱們只有居住權沒有買賣權?!?/br>    “可憐的狗崽子喲,你看你這主人摳的,連根骨頭都不給你吃,拿著他老公給的錢也舍不得用,不知道存著干嘛使?!?/br>    “錢留著總是有用,以后要是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是最好,可萬一遇著個什么事兒,身上有應急的錢在好歹不會那么狼狽?!?/br>    “你這小腦瓜子就是一天想太多?!绷肿诮樯焓智庙n凜的頭,“要等爺爺回來才吃飯?”    “爺爺在研究所吃,晚上大概□□點才回家吧,你餓了?”    “嗯?!?/br>    “走吧,吃飯?!?/br>    韓凜站起身,林宗介伸手拉他,“肚子餓,不想吃飯,想吃你?!?/br>    第81章    葡萄藤架下韓凜那張漂亮的臉,被夕陽襯得整個紅彤彤,林宗介扯住他的手指頭不讓走時,那人也只是回頭抬眸一瞥,然后抽出手來輕輕拍了一下林宗介那顆毛絨絨的腦袋。    “鬧?。?!”    輕斥一聲,這才主動彎腰下來再送上一吻。    也是這院子里全是落葉,韓凜又穿的是白衣裳,這要是在屋里,估計小媳婦兒的腰都還來不及彎下來,林宗介就得跟惡狗撲食似得壓上去要求喂食。    “媳婦兒,你是不是瘦了?這腰好像又細了一圈兒?!?/br>    “老公不在身邊你吃不下飯嗎?你那學校周圍的東西是不是不好吃啊?!?/br>    “唉,你說你還弄個離家出走的事兒,咱就跟你爸媽耗唄,咱倆年輕又不是耗不過他們,你看你跑這么遠,我又照顧不到你?!?/br>    “咱倆到底是誰照顧誰???”韓凜盛著飯都忍不住笑,林宗介這廝也不說幫忙端個東西,就跟在他身后磨蹭個沒完,一會兒摸摸腰,一會兒湊上來聞聞頭發,跟那院里的大黃狗平時纏著韓凜想一塊兒玩的反應一模一樣。    “當然是我照顧你了,你以前那早飯中飯晚飯是誰在管?”    “你沒來之前也沒見我餓死啊?!?/br>    “那你整天喝水還餓不死呢,你看看你吃的,這么素,你再瞧瞧你這胳膊,老子稍微用點兒力都能給你折斷?!?/br>    粥和小菜擺上桌,韓凜分給林宗介一雙筷子后這才坐下。    “天氣這么熱你還想吃什么?”夾了一塊兒腌黃瓜放進嘴里咬著,韓凜問,“你想吃什么就說,明天我給你買去?!?/br>    “想吃你?!?/br>    又是一個爆栗敲中腦袋,這下不比剛剛鬧著玩,韓凜是真下了狠手,林宗介正吃著飯呢,筷子都一下沒拿住摔回了桌上,雙手抱著腦袋瓜子好一通猛戳這才抬頭喊著,“哪有你這樣的,你自己要問,我說實話你還打我?!?/br>    “來來來,給你吃?!表n凜伸出自己的小細胳膊來湊到林宗介跟前,“我看著你吃,快吃啊?!?/br>    大總裁委委屈屈的噘著嘴,眨巴兩回眼睛還真‘啊嗚’一口咬住了自家小媳婦兒的手腕子,韓凜的胳膊是真的細,林宗介一只手伸出去都能扣到他動彈不得的地步,小牙齒在那細嫩的肌膚之間磨磨蹭蹭,沒使勁兒咬,但也重重吮下一口。    松口的時候落了一排細細的牙印和紅痕,林宗介咧開嘴笑,“愛的印記?!?/br>    韓凜收回手臂來看,也不嫌林宗介的口水,拿手指一抹便督促他說,“快吃飯?!?/br>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家里的老式座機。    林宗介餓是真餓了,再加上他從來吃飯就最是捧韓凜的場,什么寡淡無味的東西都能吃出滿漢全席的意思來,灌下自己三碗熱粥,肚子鼓成了小皮球還拿筷子敲著碗邊鬧著還想吃。    韓凜知道他故意呢,也不理會,只是從臥室里撿了林宗介那時扔給自己的手機往兜里一揣就說,“你在家休息會兒,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br>    “去哪兒?”    “爺爺說他們辦公室有些資料要搬動,找不到人,我去搭把手?!?/br>    “這種體力活兒找我呀?!迸闹雷悠鹕?,林宗介氣勢滿滿道,“你也真成,這種在長輩面前表現的好機會都不想著我?!?/br>    “搬搬東西而已,我不是想讓你在家休息嗎?”    “你休息,無聊就去玩狗,我自己去幫忙?!?/br>    韓凜看著林宗介穿鞋出門,還追出去幾步問,“你知道路嗎?”    “打車的時候我就看見科研所大門了?!绷肿诮轭^也不回,“對了,你爺爺什么名兒?”    “韓季繕?!?/br>    別的不會,但和人打交道這事兒,林宗介那可是高出韓凜十來個級別。    出了小院兒的大鐵門就開始順著早上過來的記憶原路折回,夏天暗的晚,明明快七八點了,路燈不開也完全能清楚的辨明每一段路,手側兩旁是水泥矮墻,路邊整齊對稱的種著細葉榕,圍墻外人煙稀少,只偶爾有一輛小轎車慢吞吞的從身旁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