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確定？那我一會就開始直播了?！卑查愄裘嫉?，“要是直播的時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負責?！?/br>
    陳則休說道：“安老師，我相信格蘭商場絕對沒有鬼，但是，我還有件事情想再確定一下，問一問您?！?/br>
    安閻：“說?！?/br>
    “萬一啊，我是說萬一?！标悇t休緊張道，“要是格蘭商場真的有鬼，您也不會把鬼拍進去嗎？”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證明你們商場沒有鬼?！卑查愓f道，“只要你們全力配合，我保證不會把鬼拍進去，就算真的拍進畫面，我也能解決好，不會讓商場為難?！?/br>
    陳則休思考了一會，讓秘書拿出三份合同，“有您的保證我就放心了。安老師，咱們先簽合同，簽了合同之后，我會滿足您的要求，把幾家店鋪的老板找來?！?/br>
    在簽合同方面，袁野比安閻他們更專業，安閻就把檢查合同的工作拜托給了袁野，他和杜鴆只是翻一翻，看看合同中有沒有什么大問題。

    安閻第一個看完合同，說了幾個他比較在意的地方，“您希望我們能在商場每個鬧鬼的地方都至少直播一次，商場能保證我們能在合適的時間進入店鋪直播嗎？萬一店鋪的門鎖了，我們就進不去了?！?/br>
    陳則休說道：“我們商場有些店鋪關門關的早，有些關的晚，為了不影響您直播，我們會在直播當天晚上把店鋪的鑰匙給您，等直播結束了再收回來?！?/br>
    “這里寫了如果商場鬧鬼，我們絕對不能把鬧鬼的事說出去，如果商場沒有鬼，也不能散布鬧鬼的謠言?！卑查悊柕?，“首先請您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散布對格蘭商場不利的消息。但是直播的時候，商場除了我們三個肯定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商場怎么確保他們不會散布對商場不利的消息?！?/br>
    “您放心，沒有別人?！标悇t休一臉誠懇，“直播的時候，整個格蘭商場從一樓到六樓，只有你們三個和部分店鋪的工作人員?！?/br>
    安閻：“……”

    陳則休補充道：“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讓影城和網咖的工作人員也離開商場?！?/br>
    和餐館、服裝店之類的不一樣，晚上是網咖和電影院的正常運營時間，安閻說道：“不用，萬一讓觀眾誤會晚上沒人敢來上班就不好了?！?/br>
    “他們……他們的確不敢晚上上班?！标悇t休說道，“直播時為您服務的應該是影城的經歷和網咖老板，萬一出了什么服務上的紕漏，還請各位老師多擔待?！?/br>
    剛看完合同的袁野抖了抖，“嘖嘖，大晚上的就只有我們三個在商場里晃，太孤單寂寞冷了?！?/br>
    確實孤單，他和杜鴆成雙成對，只有袁野孤零零一個人。安閻本想安慰袁野，嘴一瓢，就成了嚇唬，“不孤單，有鬼陪著你?！?/br>
    “……”袁野悔不當初，“這種好事，我應該讓孫橋來的?！?/br>
    袁野緩了緩說道：“安老師，我覺得合同沒問題，要是你們也覺得沒問題，就可以簽了?！?/br>
    安閻看向杜鴆，“你覺得呢？”

    杜鴆點頭道：“簽吧?！?/br>
    秘書給安閻他們一人遞了一支簽字筆，安閻接過簽字筆，對陳則休說道：“陳經理，您現在可以幫我們把那幾家店鋪的老板找來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标悇t休對秘書說道，“快去把那六家店的負責人找來?！?/br>
    安閻說道：“除了負責人，麻煩也把各家店見過鬼的工作人員找來，我需要第一手情報?！?/br>
    秘書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安閻，轉頭看向陳則休。

    陳則休點頭道：“行，幫安老師把見過鬼的那些人都找來?！?/br>
    秘書不安道：“會……會不會太多了？”

    安閻：“……”難道有很多人見過鬼??？

    “勞煩你告訴那些說自己見過鬼的人?！倍砒c冷聲道，“如果被我們發現他們說的是假的，我不介意讓他們跟我們見識一下，鬼到底長什么樣子?！?/br>
    秘書臉一白，說道：“您放心，我會跟他們交代清楚的?！?/br>
    二十五分鐘后，秘書帶著十幾個人回來了。

    陳則休瞥了一眼，震驚道：“怎么少了那么多？”

    秘書尷尬道：“聽了杜老師的話，那些騙過人的工作人員都招了，真正在商場見過鬼的人，就只有這么多?！?/br>
    一個面色蒼白，扎著低馬尾的少婦說道：“我沒有見過鬼?！?/br>
    安閻瞬間懂了，小聲問陳則休，“陳經理，她是哪家店鋪的老板？”

    陳則休說道：“她叫孫燕，和站在她旁邊的郝磊是一對夫妻，是文創閱讀的老板?！?/br>
    在孫燕之后，陳老記的老板陳嘯說道：“我是陳老記的老板陳嘯，我們陳老記也沒有鬼?！?/br>
    安閻記得信里關于陳老記的那段話，問道：“陳老板，我聽說陳老記有一個每晚負責丟垃圾的員工見過鬼，他來了嗎？”

    霎時間，格蘭商場的所有人臉色都白了。

    安閻覺得有點不對勁，又問道：“你們當中有沒有誰是陳老記的員工？”

    陳則休的臉白的跟墻似的，“安老師，您說的那個員工，他來不了?！?/br>
    安閻轉頭看著陳則休，示意他繼續說。

    陳則休小聲道：“他死了?！?/br>
    第132章

    安閻問道：“怎么死的？”

    陳則休：“……自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