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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程演技掉線,安閻贏得穩穩當當。 保潔大媽拿出民宿老板給她的黑牌遞給安閻,“老板囑咐過我,讓你等沒人的時候再看?!?/br> 安閻把黑撲克牌內在手心,笑著對保潔大媽說道:“好,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覺得有點不對,我今天可是投一次見老板給人送東西?!北嵈髬屨驹陂T縫中不愿意走,“他都這么重視你了,肯定是想讓你留在迷心民宿,怎么會想讓你走?我現在要求和你再玩一局來來得及嗎?” 安閻:“抱歉,以后有機會再玩吧?!?/br> 安閻說完就把保潔大媽推出了門,背對著門板拿出民宿老板給他的黑色撲克牌,像第一次那樣滴了一滴血上去。 黑色紙牌泛著紅色的光,變成了一片微微泛黃的紙,落在安閻手中。 民宿老板這么大方,竟直接把他昨天看到的那段文字撕下來給他了。 這可是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他怎么舍得? “無名鬼你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迷心民宿的老板……” 上次匆匆瞥到這句話,安閻就覺得非常眼熟,卻不敢保證字跡是杜鴆的。 如今把它拿在手里仔細看,安閻只一眼就認出了,這片紙上的字跡確確實實是杜鴆的字跡。 安閻低著頭,激動地用力把紙握在掌心,又小心的控制著力道,舍不得真的揉壞它。 兩年了,距離杜鴆上次離開他已經過去兩年多。 這一次,他終于真正有機會找到杜鴆了。 杜鴆給民宿老板留下了這樣的訊息,他和民宿老板以及迷心民宿,到底有著什么樣的聯系? 只要弄清楚其中的謎團,他應該就能離杜鴆近一點了吧。 安閻想打電話告訴民宿老板關于字跡的事,可這會早就過了十二點,民宿老板說不定忘了他是誰了。 這么重要的事,還是明天見面談更好一點。 睡覺前,安閻拔了電話線,小心翼翼地把他和杜鴆的合影拿出來和紙片放在一起,又重新塞回錢包,放在了枕頭底下。 在嘩嘩的暴雨中,度過了他來到迷心民宿后睡得最安穩的一個夜晚。 惦記著告訴民宿老板這件事,安閻第二天早上六點三十分就醒了,洗漱一番后下了樓。 周乾、楊沃二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眼眶發黑,嘴唇發白,都是一副一夜未睡的模樣。 安閻問道:“你們兩個在這里,陳雅呢?她有沒有好一點?” 周乾嘆了口氣說道:“昨天后半夜就好點了,她實在放不下吳顯一個,直到現在還在房間的地板上守著?!?/br> “雨這么大,我們想坐飛機走肯定是不行了?!睏钗挚粗巴庠絹碓酱蟮谋┯?,發愁道:“不知道等警察到了,能不能讓他們把我們載出這片山頭,送到公路上?!?/br> “嘩嘩嘩——” 安閻走到迷心民宿的門口向外遠眺,山水公路全部都被水洗了一遍,卻越洗越臟,到處流淌的都是渾濁的泥水。 “叮鈴叮鈴……” 周乾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小張警官打來的,連忙接通電話,“喂?!?/br> “去迷心民宿的路上有一段山體滑坡,路堵嚴實了,我們暫時過不來?!毙埥辜钡?,“這兩天環境不好,麻煩你們先用手機給吳顯的尸體拍一些照片,以防我們過來的時候,現場遭到破壞?!?/br> “好的?!敝芮瑔柕?,“你們大概什么時候過來?” 雨實在太大了,小張的話有點聽不清,“說不準,現在雨太大了,道路清理需要一段時間。如果上面允許,我們打算翻過滑坡的那段,繞山路走進來?!?/br> 周乾擔心道:“走進來太危險了,萬一再遇到山體滑坡怎么辦?” 小張輕松道:“沒事,你幫我們拍下照片,別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真的麻煩你了,謝謝?!?/br> 周乾愁云滿面地掛了電話。 坐在他旁邊,勉強聽了全程的楊沃睜大眼睛說道:“竟然遇上了山體滑坡!小張他們進不來,我們今天也出不去了是嗎?” 周乾點頭道:“是” 楊沃:“中午的飛機怎么辦?” 周乾說道:“特大暴雨,航班應該會取消吧。如果明天有合適的航班,我改簽到明天?!?/br> 楊沃過了好一會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怎么辦,我今晚真的不想再住在迷心民宿了。這……都連著死了兩個人了,太恐怖了?!?/br> “我心里也害怕,但是又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搭個帳篷在雨地里睡覺吧?”周乾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然今晚我們三個人待一個房間,輪流睡覺,這樣也能安全點?!?/br> 楊沃擔心的要命,“真要遇上許霖、吳顯他們那樣的事,人多又有什么用?!?/br> 周乾看向他,“總比一個人待著好,死了要等待第二天才有人知道?!?/br> 楊沃伸手抹了把臉,一臉喪氣,一雙注視著周乾的眼眸中,是快漫出來的恐懼,“要不然我們試著走出去?只要別讓我待在這里,我……我去哪里都行。許霖和吳顯都死了,說不定……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br> 第019章 楊沃還在抱怨。 周乾拿出手機把航班改簽好了,接著把手機塞回兜里,“航班果然取消了,我改簽到了明天下午。趁著時間還早,你想走就趕緊走吧,說不定路上還能遇上張警官。吳顯出了事,陳雅肯定不會走,我不能把陳雅一個人扔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