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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及時讓人限制住了云懷,不然這一夜過去,他可能就要從一顆黑煤球變成綠煤球了。 回來的黑暗精靈瞥了一眼仰著黑臉望著他的煤球,大概玩得高興了,也有了那么點耐心,薄唇微微勾起,對煤球道:“下次記得多撐一會兒,你的味道和長相,還是挺合我口味的?!?/br> 他說罷,打著哈欠,慢條斯理地回到了樹屋,徒留樹下一顆臉帶幽怨的煤球獨自沉默。 不行!煤球自閉片刻立馬就振作了起來。他家小壞壞說下次!他得趕緊恢復才是。好讓這只小壞蛋明白他男人不是“沒用”,而是“非常有用”,且“好用”。 — 大概是昨晚休息得早,又休息得好,毛杰一大早就醒了。也因為驟然放松下來的緣故,這一覺睡醒,他就覺得身上哪哪都是又酸又疼。尤其左邊肩膀最疼,就像是被誰狠踹了一腳一樣。 他扒拉了一下衣服,果然在肩頭看見一大片淤青。這會兒剛醒,腦子還有點混沌,他只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在逃亡的路上什么時候傷到的肩膀,沒得到相應的記憶畫面,他也沒有太在意,那一路上生死時速的,有些小傷難免會沒注意到。而且這傷看樣子也不怎么嚴重,他的體質是有加成的,要不了兩天就能恢復,也不是什么大事。 坐在簡易的木板床上緩了一會兒,毛杰也想起來了,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大佬收留他時還不怎么情愿。他也答應得好好的,今天早上就離開,去另找一處地方作為落腳點。 但他沒有食物沒有水,雖然已經提前支付了,但他還沒柴禾,也沒有烹飪食物的用具,更別提調料了,既然有更好的條件,那他當然還是想要更好的啊,而且他給的錢也不少,又多添了件道具,就再蹭一頓飯,也不為過吧?要再不行的話,他看昨天大佬還在開墾荒地,他可以幫他干一會兒活。 想要昨天喝到的湯,還有不知道的食材,毛杰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他吸溜了一下口水,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收拾好,出了樹屋。 樹下沒有人,他也沒看見跟著大佬那只長相奇怪的貓,估摸著大佬可能還沒醒,他饞了一眼廚房,但到底沒敢去,只伸著脖子望了一會兒。去林子里放完水后,大佬還沒出現,于是他就在地里蹲著了,蹲著大佬什么時候出現,他就裝一下干活的樣子,讓大佬明白自己這個苦力是可以雇用的。 就在樹下被毛杰忽視的黑色煤球看著這人類的一舉一動,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無聲地嗤笑了一下,這個蠢貨,還不知道自己昨晚差點命都沒了吧?還敢留下來蹭吃的,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煤球的注意力很快從這個無知的人類身上轉移——從西邊飛來了一只烏鴉,烏鴉停留在一棵枯樹上,巡查著四周,最后找了幾個視野絕佳的地方,一一放置新的攝像頭。這些攝像頭的外型,是一種很小的蟲子,貼在枯樹干上完全不起眼,它們也有翅膀,且速度奇快,能跟隨它們所監視的人類移動而移動。 無論是在森林還是在副本里,有一兩只小蟲子可太正常了,而且也沒有誰會去扒拉一下樹上草葉墻角的一條小蟲,檢查它是不是攝像頭。也正因為它的隱蔽性極強,真正找到它的又接連射殺它的玩家,實在不多——破壞鏡頭一次后,深淵給的懲罰是兩只鬣狗,一只的實力就相當于一個中級BOSS,如果還有下次,懲罰翻倍,以此類推, 因而新的鏡頭一弄好,直播間重啟后,10號直播間也終于在《深淵》正式火起來了。 10號與05號都分別涌入了一大波的新觀眾。以前的觀眾一看人多了,就賣力地向他們介紹和分析,以求從中得到關注以及那種被需求的滿足感。 得到別人的認同和肯定是以群居為主的人類普遍的精神渴望。至于他們推論真實性以及可能會對被討論者造成的傷害,那都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想要的,只是一種關注,一種贊同,一種局外智者的優越感。 而正巧此時,可能是因為烏鴉來過,伊甸已經醒了,并從樹屋里出來了。 他一露面,直播間就掀起了風暴,各種“舔屏”,“我可以”的字眼開始刷屏。等那勁頭過去了,他們才開始注意鏡頭之內的事物。 環境上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棵綠意盎然的大樹,上面搭建了木屋;再往下,能看見看在樹干上用樹枝簡單做了一個的小廚房;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開墾到三分之二的荒地。 這時候就有大片網友出現問號了,開始詢問自己是否有錯了房間。 “這又是樹屋又是小廚房的,還有一塊正在開墾中的地,這真的是恐怖節目?而不是哪個戶外驢友的直播?”相似的問題接二連三出現,顯然他們對這一幕感到了不可思議。 對這個問題,老觀眾可太有話說了,七嘴八舌地又一遍朝新來的解釋。 與此同時,商人金萬元的府邸。 “買花種?”出于商人的敏銳,金萬元問了一句,“云懷那本,不是上周才買過嗎?這周又沒人進他的本,他買來做什么?” 下屬萬有錢回憶云懷和他的對話,對老板如實道:“他說他遇見了個小可愛,長得很漂亮……” “……”聽到這兒金萬元就嗤笑著揮了揮手,批了這個單子,顯然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浪漫”訂單,不過不是種子而是成品,所以他稍微注意了一下。而種子和成品的區別,大概就是它可以慢慢生長然后綻放吧。不過這種玩意兒,只愛錢的金老板是欣賞不來的,在他眼里,這純屬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