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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兔嘰看到幾顆的孢子隨著杏鮑菇的動作掉進土里,“你這些種子會不會長起來?以后這算不算你的孩子?” 老頭:“……” 杏鮑菇看著碗里還冒著尖的杏鮑菇片,“怎么?帶仙氣的杏鮑菇片更好吃?” 肥兔嘰揉揉兔肚腩,沒想到它的小九九被老頭發現了。 老頭氣得想要吹胡子瞪眼睛,可他現在只是一朵杏鮑菇,沒有胡子更沒有眼睛,只能掩耳盜鈴地轉了一圈,假裝自己轉身不理會肥兔嘰。 肥兔嘰撇撇兔嘴。它就是問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了想吃了? 它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疑問,如果仙者擁有無窮盡的壽命,那仙者生出的仙者孩子,豈不是也有無窮無盡的壽命?這樣算下來,只要他們不隨便動粗,就能與天同壽。 那等孩子生了孩子,孫子再生孩子。 這一代代仙人都有無窮無盡的壽命,這可不得幾百世同堂? 想到他要被一只兔子喊曾曾曾曾曾曾曾爺爺的畫面,肥兔嘰就忍不住打寒顫。它忽然覺得修為越高,越難生育是有道理的。 吃過杏鮑菇,肥兔嘰回到小隔間午休。 墨書霖只能暫時回到大隔間,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白玉茗,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好在他并沒有變成大叔的模樣,他照了一下鏡子,看到鏡子里九成相似但比上一世更好看的容顏,第一次有了喜悅。身高更是非常滿意,他竟然比上一世的自己高出許多。如今已經比父親高了。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在求偶時也同樣非常重視。 蕭宇連則是抱著種著杏鮑菇的花盆回自己的住所。 他本以為仙人殘魂應該和白玉茗這樣的高人住在一起,哪想看到他告退,就命令著他把花盆也一并捧走。這顯然就是今晚要在他的洞里歇息的意思了。 蕭宇連的洞xue更小,但收拾得很干凈,還特意在洞里搭了木板,看著像是洞xue里內嵌了一個房子一般。 等回到洞xue,蕭宇連給杏鮑菇松土的時候,忍不住問:“仙人為何不與師尊同???你們這樣的高修為修者,住在一起不是更該有共同話題嗎?” 杏鮑菇見蕭宇連將他伺候得不錯,也愿意多說兩句,“共同話題往常聊聊就是了,我一個老頭子怎么好意思打擾小兩口的生活。我在那邊成了什么?” 蕭宇連仿佛聽到了些什么,難以置信。 杏鮑菇見蕭宇連是兩人的徒弟,認為蕭宇連早晚都要知道,也不遮遮掩掩,“你也別總是跑過去,表現得那么殷勤。小兩口也要過自己的日子,適當保持些距離,對你也好,對他們也好?!?/br> 蕭宇連更加震驚了。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他師尊和師兄竟然是那樣的關系? 以前覺得有點奇怪,可如今看到墨書霖變為成人模樣,氣度思維都很是成熟,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可這樣說起來,他還時常在白玉茗面前表現爭取,豈不變成了撬別人墻角的行為?難怪墨書霖看他眼神總是怪怪的,又不阻止他在師尊面前表現,又不向他使絆子,就是用那難以言喻的眼神時不時看向他一眼。 杏鮑菇見蕭宇連傻呆呆的,問:“怎么?你聽到了嗎?” “他們,他們真是那樣的關系?”蕭宇連還想再確認一次。 “當然是。不信等他們吵完架,我給你測試他們一下?!毙吁U菇可是見識過墨書霖對白玉茗的執著,也見過白玉茗得知墨書霖失敗后的關懷。兩人那樣的感情,怎么可能不是道侶。 蕭宇連呆呆點頭。 他接受了墨書霖是白玉茗道侶的身份。只是這種感覺很難以形容,少了個師兄,多了個師夫。他以后對墨書霖的態度該更恭敬一些才對。 * 肥兔嘰淺眠片刻,還是起來了。 雖然他在上官竹青那里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也在仙人殘魂那里知道了是他的寄居導致墨書霖昏迷,可它還是不放心,他還想問問墨書霖。 肥兔嘰腳下生云,飛到墨書霖大隔間前面。 兔手剛抬起,它不知道要不要喊。 “師尊,有事嗎?”墨書霖沒有睡,看到布簾上映著一個圓滾滾,多一雙短短耳朵的影子,他就知道師尊飛在布簾外。 只要隔間里沒有點蠟燭,洞口就是洞內唯一的光線來源。肥兔嘰在布簾前那么一呆,胖乎乎的影子就投在布簾上。 “嗯?!狈释脟\不曉得自己的身影出賣自己,還以為自己思慮過多,不知何時已經叫了墨書霖一聲。 肥兔嘰飛進大隔間,躺到那張軟乎乎的床上。 因為墨書霖昏迷,它也沒時間更換,如今再躺這樣的軟床,稍稍有些熱了。 墨書霖看到那直接被壓出一個坑凹的床,忍不住問:“師尊,你怎么還穿著小毛衣?很冷嗎?” 這四月天,對于有兔毛的肥兔嘰來說,應是剛好。 肥兔嘰:“……”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肥兔嘰翻了個身,沒有說話。 圓圓帶點小尖的尾巴對著墨書霖,示意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墨書霖挺喜歡肥兔嘰穿小毛衣的模樣的。小毛衣也是純白色,沒有袖子,幾乎是直筒般的造型。但因為肥兔嘰真的太胖了,竟然將毛衣都撐得鼓起來,連帶針腳都撐疏了許多。 墨書霖貪婪地看著肥兔嘰的每一寸身體,想要將肥兔嘰的所有記入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