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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霖撲了好幾次空,肥兔嘰更開始寧可在雪地里發呆都不回自己的小隔間歇息。 好容易等到肥兔嘰腳踩云霧回來,墨書霖連忙截住,“師尊,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我沒有不理你啊?!狈释脟\縮了縮已經不太存在的脖子。 它總不能說自己是被墨書霖給擼怕了。 當時被順毛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可等它變回人形,然后想起墨書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它就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太對勁,有種被性.sao.擾的懷疑。 “師尊你怕我?因為我是魔修嗎?”墨書霖敏銳察覺到肥兔嘰閃躲的動作。 他可算發現了,白玉茗知道他重生是一回事,接受他重生又是另一回事,接受他重生之后還能自然相處更是另另一回事。 “不是,你別多想?!狈释脟\知道墨書霖對魔修身份很是自卑,可它對自己被性.sao.擾這事也很難以啟齒啊。 “那師尊為什么躲著我?”墨書霖今天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墨書霖已經失去了一切,他不想把僅剩的白玉茗也失去。 “我,唉,我把之前掌門保底要求的三十五張紙都按完了。你給葉清凌送過去吧。就隔壁的隔壁,很近的?!狈释脟\眼見自己躲不過,只好給墨書霖安排任務。 因為最近各種事情,肥兔嘰實在沒心情研究新材料,便干脆偷了一個懶。 上官竹青居住的碧青峰距離月雪峰非常近,當時才能碰上迷路的白玉茗,有了后續一系列的事情。 葉清凌是上官竹青的親傳徒弟,成為長老之前得住上官竹青的碧青峰。 雖然走兩座山的距離有些遠,但比起去常務峰,這距離當真是近了。 墨書霖知道自己被支開,但掌門任務不能拖。他認命接過肥兔嘰從小隔間取出來的紙,收拾妥當便往碧青峰走。 葉清凌不像上官竹青那般拼,該休息的時候還是休息,尤其春節年假,葉清凌是一天不落。因此才有白玉茗不送墨書霖的借口。 用上加速行走的符咒,墨書霖才一炷香的時間,便走到了碧青峰。 與常務峰相同,碧青峰同樣被一個巨型大陣法籠罩在其中。 陣法外,白雪蒼茫。 陣法內,蒼翠欲滴。 碧青峰下有兩名負責看守的弟子,瞧見墨書霖的到來,雖看穿墨書霖僅煉氣期,但沒有生出輕慢之心。 “師弟,新春吉祥?!眱擅词氐茏有δ樝嘤?。 “見過兩位師兄,祝兩位師兄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蹦珪鼗匾酝瑯拥亩Y儀。 上官竹青這樣的修為能當上常務峰峰主,自然有過人之處。就連墨書霖都不得不佩服上官竹青的八面玲.瓏。 墨書霖取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弟子牌,道:“我乃月雪峰峰主月德仙尊的關門弟子墨書霖,受師尊所托,前來將任務之物轉交葉清凌葉師兄,還望兩位師兄幫忙通傳一下?!?/br> 葉清凌在任務堂任職,倆看門弟子沒覺得不妥,其中一人趕忙上山通報去。 墨書霖瞧見快步離開的弟子,忽而慶幸這一世遇見了白玉茗。不然他估計正在哪個角落做著辛苦的工作??赡苁谴驋?,可能是搬抬,但門房這種代表峰主臉面的活計,還真輪不上他這個煉氣期七層。 很快便有人帶墨書霖上山。 拾級而上,看著兩邊或忙碌或閑散的弟子,墨書霖才有種回到熟悉的兩極門的感覺。 一個正常的峰頭,活計可是不少。 光是最基礎的灑掃,就得安排三兩個人全天負責。若是有藥園,就得安排弟子日??词爻?。若有果林,少不了修枝剪葉的工作。像月雪峰那樣冷冷清清,野蠻生長的峰還真不多。 葉清凌瞧見墨書霖還有些意外,以為白玉茗有什么事情要特別尋他,卻不想只是純粹地讓墨書霖送東西,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墨書霖低眉順眼沿路返回。臨近山腳處,一名男修正向女修遞出玉佩。 玉佩是貼身物品,通常被用作定情。 女修羞紅了臉,扭扭捏捏地接過那玉佩,回以一個男款的香囊??梢娝恢倍紝δ悄行抻懈星?,才會提前繡好了香囊。 墨書霖瞧見,不由得羨慕起來。 那對男女不過是筑基期,正處在年輕單純的年紀,這年紀的感情最為純粹也最為炙熱,一點點就能點燃整顆心臟。 離開碧青峰,回到渺無人煙的月雪峰。 走在上山的石板路上,墨書霖竟有些許的恍惚。 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孤獨而漫長的歲月,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拖著疲憊的身軀,看不到生命盡頭。 還好黃泥洞就在半山腰上,墨書霖很快從那孤獨脫離。 但經歷過碧青峰的熱鬧,此時的墨書霖迫不及待想要一點溫暖。 他沖進了白玉茗的小隔間,看到躺在草窩上呼呼大睡的肥兔嘰,松了一口氣。 這一世,他并不孤單。 肥兔嘰只是午休淺眠,小隔間內有人闖入,它頓時就驚醒。 睜眼看到一臉癡漢并低頭靠近的墨書霖,肥兔嘰兔毛頓時就炸開,兔腿狂踢,雨點般的腳丫子落在墨書霖胸勒處。 不疼,但被這么一大只兔子蹬,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墨書霖伸手想要抱住恐慌的肥兔嘰,肥兔嘰卻是滋溜一下從墨書霖手里靈活溜走,逃似的跑出了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