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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雖然依舊狼狽的摔了幾次,但寧遠徵之后并沒有沖動的跟著他一起摔,只是在他摔倒之后扶起來他,又教他要領。 到最后的時候,溫彥已經能熟悉的滑雪了,玩得很痛快。 十二點半,鐘期看時間差不多,就招呼大家一起去吃中午飯,吃完了歇歇下午繼續。 滑雪是一項十分減壓的戶外運動,幾個人滑雪完都感覺身心輕松,非常痛快。 中午飯安排在一點多,他們從后門走回別墅里,鐘期說:“給你們都安排好了房間,先去洗漱一下,一點多再下來吃飯?!?/br> 寧遠徵笑著跟溫彥說:“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里?!?/br> 溫彥跟寧遠徵的房間安排在走廊的盡頭,兩個人的房間挨在一起,跟其他人的房間隔著一點距離。 進房間之后,在這個封閉的只屬于他的環境里,他松了一口氣。 從剛剛一走進別墅里,他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畢竟有五個alpha都在他身邊。 雖然除了寧遠徵,其他人都沒有靠近他,但是他還是本能的緊張和僵硬。 但好像從前那種無法呼吸的恐懼感已經好了很多。 也許這代表,他的癥狀也在一步步地減輕,某一天他能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溫彥很期待那樣。 他并不想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中,他每次都在努力的變好一點。 溫桓發來消息:小彥,滑雪怎么樣了? 溫彥看到了,回:挺好的,哥哥,滑雪很好玩 溫桓:哦,那好好玩 彥士:哥哥跟全哥也好好玩 溫桓:……知道了 溫彥放下手機,忽然想起來溫桓給他準備的那兩瓶噴霧,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來。 其中一瓶噴霧上的文字很簡單:艾草味 另外一瓶噴霧上的文字就有些難以言喻:清涼、刺激、火辣 ……這真的是防狼噴霧嗎? 為什么上面的描述那么讓人旖旎遐想。 溫彥心情有點復雜,但想著溫桓準備的東西應該靠譜沒錯…… 門口有敲門的聲音,寧遠徵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小彥洗漱好了嗎,剛剛有沒有摔傷什么地方,我帶了藥膏來?!?/br> 溫彥一聽寧遠徵的聲音,莫名的慌亂起來,手里拿著的小噴霧簡直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他飛快地把噴霧塞在包里面,走過去開門。 他塞的動作有點著急,沒注意到噴霧沒被他塞回包里,從包的邊緣滑落下來,最終滑到了地毯上。 溫彥打開門,寧遠徵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瓶藥。 “進來吧,我還沒去洗漱,這就去了?!?/br> 寧遠徵挑眉。 還沒洗? 那他豈不是能聽到小朋友洗澡的聲音? 然而事情讓寧遠徵失望了。 溫彥并沒有洗澡。 他想著下午還要滑雪,他只帶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想著等下午滑雪完了之后再洗澡換上。 于是隔音不算好的洗手間里面只傳來了水龍頭的聲音,沒有傳來花灑的聲音。 寧遠徵:“……” 有那么一丟丟的失落。 他站在門邊聽了片刻,嘆息著朝屋子里的沙發上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 他撿起來那個小瓶子,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清涼、刺激、火辣 寧遠徵挑起了眉毛。 這種描述……很容易讓人誤會是某種夫妻生活必備的物品。 雖然是噴霧,但是也不是沒有噴霧類型的,畢竟噴霧方便…… 咳咳。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在房間里面準備這樣東西,鐘期更不可能放這個。 那只可能是小朋友自己帶的了。 溫彥為什么會帶著這個? 寧遠徵覺得自己心里面老大不開心了。 小朋友怎么會帶著這個,該不會是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情況吧。寧遠徵抿著嘴唇,默默的想了會兒,臉色越來越沉。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溫彥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寧遠徵臉色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表情有點冷。 他很少看到寧遠徵冷著臉,有點驚訝,關心的問:“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寧遠徵手邊正拿著溫彥的瓶子,內心沉吟著措辭該怎么問溫彥。 他跟溫彥還沒有確定關系,其實他也沒有資格去問。 但是他對這件事情在意極了,不問的話他怕是連午飯都沒有心情吃下去。 他猶豫了下,拿著瓶子跟溫彥說:“我剛剛在地上撿到了這瓶噴霧,是你的嗎?” 溫彥一看寧遠徵手上拿的噴霧,臉立刻紅了,飛快地走到寧遠徵身邊,想伸手拿走瓶子,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搶,只能說:“那個,是我的?!?/br> “是做什么用的?” 寧遠徵皺緊了眉頭,不爽極了。 小朋友身上帶著這個是做什么用。 溫彥含糊著,不好直說,“那個……就是,以防萬一?!?/br> “以防什么萬一?”寧遠徵的眉頭皺的快能夾死蒼蠅了。 以防什么萬一? 當然是防止alpha的萬一,但是溫彥不好意思直說這個話,只能繼續含糊其辭,“就是……一些意外情況,那個,我覺得可能用不到,你能不能還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