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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殿下臨走前說,夫人若帶劍出門,我倆便不用跟著?!?/br> “也是?!?/br> 兩人沒有跟上,自然不知道牧白是跑去皇宮門口,等他們殿下了。 蘇墨被一眾大臣送出來,剛和他們道過別,走出宮門,便被一柄劍攔住了去路。 持劍的人一襲白色宮裝,冷著張美人臉:“我和你一起去?!?/br> 第43章 武林大會 蘇墨瞧住他, 片刻后,忽然笑出聲來。 牧白感到茫然:“你笑什么?” 他咬了咬牙,上前兩步, 湊到蘇墨耳邊:“誰準你安排錦衣和夜行把我送回去了……你就是真回不來, 我也去戰場找你?!?/br> 蘇墨抬手給他順毛,嘆了口氣說:“小白, 你不能隨我過去?!?/br> “為什么?” “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原想讓你先在府里歇兩天……罷了?!碧K墨緩緩道“你可知道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原是三年一度, 但如今紅蓮教現世, 頻頻發生慘案,潮生閣出面集結各大門派, 準備提前召開。本屆大會地點就在烏啼西部, 毗鄰夜羅古國遺跡的烈沙洲?!?/br> 牧白皺了皺眉:“你怎么知道?” 若武林大會真的提前召開,他不可能沒聽見一點風聲。 蘇墨輕聲道:“這是玉樹山莊那邊的最新消息, 不出意外, 明日江湖驛報就會公布此事?!?/br> 上回蘇墨也是從玉樹山莊據點打聽到他的去向。牧白隱約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只問:“所以, 你說需要我去做的事,就是武林大會?” 蘇墨點了點頭:“青蓮谷上屆大會缺席, 其他門派已頗有微詞, 此次應當會參加。倒是片羽觀,如今聽羽師太不在,她們即便到場, 在大會上恐怕也沒有多少話語權?!?/br> 而牧白作為青蓮谷少主, 若青蓮谷參加武林大會, 他必然要出面。 蘇墨輕聲勸他:“小白, 你先回皇子府, 估摸過兩日你師姐的信就來了?!?/br> 牧白垂下眼想了想,仍搖頭:“我不回去。信若送來,屆時讓錦衣夜行再寄給我?!?/br> 蘇墨又說:“我這回可不是坐馬車上路。烏啼黑鬃馬比起凌云宮的馬,性子要烈得多,你被我折騰了一夜,還受得???” 不提倒好,這一提,牧白只覺尾椎骨隱隱作痛。 他抿了下唇:“我……受得住?!?/br> “好?!碧K墨知道他不聽勸,也不再多說“那就走吧?!?/br> 站在宮墻下鬃發黑亮的高頭大馬前,牧白很是做了一番心理準備。 蘇墨翻身上馬,將手遞過來,他咬了咬牙,跨坐上去時聽見骨骼“咔”地一聲響,像是要錯位了。 牧白深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痛沒哼出聲。 蘇墨仔細理好鋪散在馬背上的宮裝衣擺,垂眸輕笑:“宮裝騎馬不方便,你既要隨我去,怎地會穿這身出來?” “昨夜你不說我穿宮裝漂亮,讓你多看幾眼你還不樂意?” 當時這壞胚子仗著自己要上戰場,哄得牧白心軟,又說想看他穿宮裝。后來還讓牧白戴上眉心墜和白玉髓……總而言之都是些變態行徑。 蘇墨嘆了口氣:“但我不大想讓旁人瞧見?!?/br> 牧白:“……不至于不至于,就看兩眼又不能少塊rou?!?/br> “你可知道上回去彭府,彭德壽一直在盯著你看?” “……知道是知道,可我不是已經把他揪出來揍過一頓了?!蹦涟棕5叵肫稹芭秾?,他那單懸賞還沒完成……” 上回他潛入彭府除了揍彭德壽,原本還打算把懸賞令要的證據一并搜出來。不料半路殺出來一個紅蓮教護法,沒來得及去搜,那管事的劉叔便醒過來,驚動了彭府守衛。 “罷了,也不急這一兩天?!彼餍允菦]人接的懸賞,也不擔心被搶了生意。 “那單懸賞你不用做了?!?/br> “???”牧白回過頭。 蘇墨淡淡道:“是我發布在玉樹山莊的?!?/br> 牧白茫然片刻,反應過來:“哦……原來要找他的罪證是你?那等領到這單賞錢,我再還給你?!?/br> “無妨,我已經派人去殺他了?!?/br> “……???” 牧白還沒反應過來,蘇墨已揚起馬鞭:“駕——” 黑鬃馬朝著官道疾奔,離開皇宮,穿過人潮熙攘的大街。 黑綢、白紗的宮裝衣袂飛揚,鮮衣怒馬,引來街邊行人紛紛側目。 如果忽略掉身穿白色宮裝的美人臉上痛苦神情,此情此景,倒像幅恣意的水墨畫。 黑鬃馬狂奔出皇都城門時,牧白終于忍不下去,往后一靠,癱在了蘇墨胸膛:“好哥哥,我受不住了……痛死我了?!?/br> 蘇墨放下馬鞭,親了親他耳朵:“乖,到驛站給你揉揉?!?/br> 牧白想到每回蘇墨給自己揉都會擦槍走火,忙挺直脊背,咬了咬牙說:“還是不了吧。我可以,我能行?!?/br> “哦,是嗎?”身后人輕笑,溫淺撩人的嗓音飄進他耳朵里,讓人心神蕩漾“真的不要嗎?” 牧白深吸一口氣,表示拒絕:“不要再誘惑我了,我心智很不堅定的?!?/br> 收到信,是在白河驛站落腳的第三天。 原本計劃是歇一晚就啟程的,奈何最后蘇墨還是給牧白揉了腰,導致他差點疼得摔下馬背,只好留下休息。 好在牧白收到信,也該動身去青蓮谷,之后的路程蘇墨一個人走,加快些速度便能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