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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塊斷的很有規律,從身體的每個關節處被砍斷,手臂和腿分別斷成三節,血rou還沒凝固,又拼接在一起,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 就像是一個人安然的在休息,如果忽略滿屋的血rou,和他缺失的頭部。 天花板的鮮血還沒干,滴落在顧爾臨的脖頸處,順著皮膚滑進衣服。 顧爾臨胃里翻滾欲嘔,想要奪門而出。 可白芳靜一直看著他,似乎在等他查驗,顧爾臨努力咽了兩口口水,壓下了惡心感,艱難的問道:發現什么了嗎?rdquo; 白芳靜:死的人是范邱林。rdquo; 尸體雖然斷的稀碎,卻又穿好衣物,即使沒有了頭,也能辨認出是范邱林。 喻劍南特別淡定,他拿起尸體手掌部位仔細的看。 最后他得出結論:屋里的血跡為放射狀,并且尸塊的斷口處血rou新鮮,我猜測他不是死后被分尸,而是死前就被切成這樣,最后一刀才是致命的頸動脈。rdquo;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連一向淡定的白芳靜也臉色難看。 喻劍南的意思是,范邱林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一刀刀的切開手腳,而他親眼看著自己渾身斷裂,直到死亡。 這不可能!rdquo;于恩說:如果他死前被這樣折磨,為什么不掙扎不叫?我覺得你的猜測太荒謬了!rdquo; 他是個刑警。rdquo;白芳靜說。 喻劍南點頭:現實世界里,我的職業是刑警,見過的殺人案數不勝數,我很肯定他被截斷之前,還沒有死。rdquo; 原來是個刑警。 怪不得第一次進世界,卻表現的如此冷靜。 于恩這下沒話說了。 喻劍南又補充了一句;并且從血流的方向判斷,這些尸塊沒有被移動過。rdquo; 顧爾臨愣了一下:你是說,他死的時候就躺成這樣,沒有掙扎?!rdquo; 喻劍南點頭。 這件事太詭異了,一個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人砍斷身體,卻不掙扎不嚎叫,就像是mdash;mdash;餐盤里的牛排,安詳的等著被切成塊。 第一個發現他的是誰?rdquo;顧爾臨問。 白芳靜指了指站在門外的徐石。 徐石是一個發現尸體的人,毫無心理防備,被嚇得癱在地上,所以當顧爾臨問他話時,他回答的斷斷續續。 徐石和范邱林的關系是團隊里最要好的。 他說,范邱林找到了重要線索,二人約好晚上十一點在徐石的房間見,可到了十一點,范邱林沒有出現,徐石就去他的房間里尋找,于是就看見了這番慘狀。 現場還沒檢查完,眼看要到午夜了。 白芳靜說,午夜十二點是最危險的時間,大家最好都呆在規定的地方。 于是眾人七七八八回到木屋。 于恩和顧爾臨順路一起走,剛剛經歷了那種事情,二人心中沉重,一路無言。 直到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顧爾臨一回頭看見于恩拿著根胡蘿卜,啃得歡快。 顧爾臨擰著眉頭:你現在還有心情吃?!rdquo; 于恩委屈臉:我餓??!rdquo; 顧爾臨感覺不太對勁:你的胡蘿卜哪來的?!rdquo; 于恩:我看你桌上有根胡蘿卜,就順手拿來了。rdquo; 顧爾臨:.......rdquo;您老可真會順手。 黑夜里,周圍寂靜利于思考,于恩忙著啃胡蘿卜,也沒多余的嘴說話。 顧爾臨自顧自的走,腦中不斷的回想范邱林的死狀。 于恩,你有沒有覺得奇怪。rdquo;顧爾臨說:為什么范邱林的尸體還在,卻獨獨少了腦袋?rdquo; ...... 身后一片寂靜,連風聲都沒有。 顧爾臨停住腳步,他注意到四周白霧又起,背后黑漆漆一片。 于恩不見了,只剩顧爾臨一人在叢林里。 濃霧如昨日一樣,順著樹林深處蔓延到顧爾臨身邊,將他圍在中心,看不清四周。 顧爾臨壯著膽子喊了兩聲:于恩!于恩!rdquo; 聲音傳出,在遙遠的地方傳出回聲,無人應答。 白芒中,黑色的影子漸漸靠近,顧爾臨渾身僵直,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向前跑了兩步,那些濃霧似乎也會動,他不論怎么走,都跑不出這個包圍圈。 手縮在兜里攥成拳,他感受到一股暖意,是倉鼠毛茸茸身子蹭在他的手上。 想到身邊還有個人rdquo;,顧爾臨安心了不少. 鼻腔里聞到一股腐臭味,顧爾臨預感到又要和昨天的怪人相遇了。 黑影逐漸清晰,比昨天的影子要龐大很多,仿佛來的是一個大胖子。 黑影步伐緩慢,走到顧爾臨面前,面對面而站。 經過幾日磨煉,顧爾臨已經熟知游戲規則,他明白在游戲里什么都可能發生。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來的怪物居然是mdash;mdash;眼鏡男和周源。 兩個人側身相連,相接處泛出黑焦色,如同在大火燒烤下,熔在一起的兩只蠟燭。 周源......你還活著?rdquo;顧爾臨聲音顫抖,步步后退。 周源和眼鏡男站在原地,對著他微笑。 笑容越來越大,甚至能看見整個口腔,二人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眼球從眼眶里滑落,纏繞的血絲如電線般,連在眼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