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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執怒氣沖天:“我不是讓你們拖著他嗎?將鐵甲軍耗死嗎?” 守衛:“成王久經沙場,實在是拖不住啊?!?/br> 商執火冒三丈:“簡直廢物、廢物?!?/br> 守衛一個個覺得挺冤枉的。 成王倘若是那么容易拿下的,怕是早就被拿下了。 更何況,成王從軍那么多年,打過仗的少說有幾十場,他怎會不知自己的弊端?既然知道弊端,又怎會戀戰?他是一個有勇有謀的王爺,不是冒失橫沖直撞的毛頭小子。 “報——”北邊城樓方向一個守衛來了。 商執經過前兩遭事情,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他冷眼道:“又怎么了?” 守衛:“三皇子逃出京都,現在往北方去了?!?/br> 商執厲聲道:“老三不足為患,現在集中兵力去追成王與商容與,倘若讓他們與鐵甲軍匯合,后果不堪設想?!?/br> 諸位將軍拱手道:“是?!?/br> 這時,商執的心腹回來了,他騎著大馬,一臉懵逼走過來:“二皇子,這發生了什么事兒?屬下到北城走一遭,京都怎會如此兵荒馬亂?” 商執冷冷瞪了那心腹一眼。 心腹看得出來商執現在正在氣頭上,連忙諂媚笑道:“二皇子,屬下不負此次北行,發現了一個驚天消息?!?/br> 商執無暇顧及其他,怒道:“說?!?/br> 心腹諂媚笑道:“世子妃是男的?!?/br> 商執臉色鐵青,活像要吃人。 他之前在冉清谷流產時,差人去北城調查冉清谷,沒想到冉清谷倒是先承認了。 心腹微笑:“為了防止殿下不相信,我特意從北城帶來一個見過他的老人……” 商執厲聲道:“滾?!?/br> 心腹追上去:“二皇子,是真的,世子妃真的是男的……” 商執翻身上馬:“再多說一個字,本殿要了你全家的命?!?/br> 今日真是誰都要來觸他霉頭。 == 養心殿。 商千咸坐在小幾案前,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太監擔憂勸道:“皇上,藥要涼了,您先喝點藥再看奏折吧?!?/br> “皇上,二皇子求……”太監聲未完,商執已經走進殿內,單膝下跪,“兒臣叩見父皇?!?/br> 商千咸沒有理他。 商執就那樣跪著,屋外的雪靜靜下著,漱漱聲伴隨著商千咸憋悶壓著的咳嗽聲! 好一會兒,太監小聲提醒:“皇上,二殿下來了?!?/br> 商千咸抬眼挑眉:“起來吧?!?/br> 商執溫和笑著,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湯藥:“父皇該好好注意身體才是,不可如此勞累?!?/br> 他目光落到未關上的窗戶上,窗外白雪飄飄。 他呵斥道:“快把窗戶關上,父皇如此病重,是哪個沒長眼的奴才……” 商千咸冷哼一聲:“是朕讓開的?!?/br> 商執了然微笑:“父皇喜歡看雪,不若過幾日,兒子陪父皇去行宮走走?” 商千咸冷聲道:“不必了?!?/br> 商執砰一聲將那碗湯藥重重放在桌子上。 濃烈的藥苦味四處彌漫,藥漬濺出來流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商執冷冷道:“父皇,太子已經死了,您是一輩子都不打算理兒臣了,是嗎?” 商千咸撐著案臺站了起來,他佝僂著背,白發蒼蒼,直視著商執,“朕要你如實的告訴朕,太子的死跟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商執沉默了。 商千咸厲聲道:“說??!” 商執“噗嗤”一聲自嘲笑了:“果然?!?/br> 繼而,他那滿眼關愛期盼變成挑釁嘲弄:“是,太子的死跟我有關系,我知道他要謀反,我沒有阻止他,我甚至還蒙蔽了父皇您的眼睛。是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的援兵來到京都,也是我,在那段時日天天守著父皇,促使他以為自己失寵了而謀反,更是我,在那段時間悄悄將有關太子消息的折子與信息扣留下來,讓父皇未曾得到太子的動靜,從而并不知太子要謀反?!?/br> 商千咸難以接受的跌坐回椅子上:“真的是你,為何???” 他就說以他對太子的掌控,為什么太子謀反,他一點兒消息也無。 如果他事先察覺到風吹草動,就會阻止太子謀反,那么太子就不會瘋瘋癲癲,最后以那種殘忍的方式死去。 “為何?因為父皇你呀?!鄙虉桃蛔忠痪湟е赖?,“是你,父皇,是你害死那肥豬的。明明我比他更優秀,什么都比他強,我愿意什么都為你做,可你的目光始終在那肥豬身上,何曾看過我一眼?害死他這件事,我從來不后悔?!?/br> 商千咸顫聲問:“你知不知道歷朝歷代換下來的儲君結果怎么樣了?” 商執皺眉,不懂何意。 商千咸聲音輕飄飄的:“廢太子有幾個善終的?” 商決至死前同他講的最后一句話就是,他為什么逼他?為什么逼他當別人眼中的太子? 可是他不能不逼他,不逼他,將這么大的一個國家交到他的手里,他看得住嗎? 他如果不逼他,那么朝臣就會逼他廢黜儲君,廢掉的儲君,皆無安然善終,全都成了新儲君的踏腳石。 他不是不知道商執更有才能,不是不知道商執有野心,但他沒得選。 他能把商決的命交給商執嗎?很顯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