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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與吃痛,皺眉看著冉清谷。 這人可真是記仇,還記著他咬他那些時日。 他含住冉清谷的唇,摟著冉清谷的腰,將人吻得喘不過氣來。 商容與將冉清谷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將人放上床。 床上的人美不勝收。 今夜的燭光很美,夜色很美,窗臺上開得正艷麗的兩只秋嬋娟也很美。 如果不是今夜無月,他甚至要夸贊一句那半弧月光也很美。 商容與彈指打出一枚石子,蠟燭咻的一聲滅了,一息寥寥余煙悠揚盤旋而上,彌散在空中。 這個夜格外靜謐,將屋子里流瀉而出的、色授魂與的細細呢喃聲無限拉大…… 第二日醒來時,日上已三竿。 冉清谷睡得迷迷糊糊,意識到窗外天光正盛,突然清醒過來。 商容與悠悠轉醒,手從被子底下伸過去,將冉清谷摟進懷里,埋在他的頸間深吸一口氣:“香,是我的味道?!?/br> 冉清谷艱難撐起身:“世子,這都午時了,我還沒去跟王妃請安呢?!?/br> 商容與將他禁錮?。骸拔疫€沒去上早朝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受傷了就好好躺著,折騰干什么?你去給母妃請安,總不能走得扭扭捏捏吧,那樣母妃會覺得你沒有儀容,再說呢,你還能坐?” 冉清谷臉瞬間紅了半邊天。 他沒想到他有一天也能讓人不早朝。 更沒想到這人平日說些床笫話來,一點兒也不臉紅,好像精于此道,但實cao真是累人。 可謂是趙括在世,只會紙上談兵。 商容與輕笑:“所以,乖乖躺著,讓人去醉風閣說一聲,今天是咱兩圓房的第一天,洞房花燭夜呢,多珍貴的日子,我要多溫存一會兒,我決定就這樣抱著你在床上躺一天。這床單被褥以后都不洗了,里面有你我第一次的味道,我要保留著,做紀念?!?/br> 冉清谷無奈道:“您為何不將這床也插香供起來呢?” 商容與點點頭:“好主意。就這么辦!” 冉清谷:“……” 商容與微笑:“昨夜事后給你擦傷藥的手帕也很好,我也要收留起來,你難耐時抓的枕頭也不錯,保留起來,上面的抓痕不許撫平了……哎,你為什么老是往被子里鉆?不憋著難受嗎?” 冉清谷面紅耳赤:“因為沒有地縫可以給我鉆?!?/br> 商容與輕聲笑了。 就算不用去給王妃請安,冉清谷也不能真的躺床上一整天。 他待會兒還要見王府管事的。 在他艱難起來,下床穿上鞋后,他看到了商容與散亂的衣服里夾著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札。 昨夜兩人太瘋狂,衣服都是扯碎的,因此地上的衣物基本沒法再穿了。 那信札既然出現在商容與身上,那么也許是重要的東西。 他艱難蹲下去撿了起來。 只見那信札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和離書! 商容與本想回個回籠覺,但他又不想錯過冉清谷換衣服的時刻。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坦誠相待。 他要看他換衣服,昨夜燈都滅了,他只聽到聲音,還沒看過冉清谷身體。 他睜開眼就看到冉清谷拿著那份和離書,那有著朦朧睡意的回籠覺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他從床上彈跳起來,搶過那份和離書,立刻撕得粉碎:“不是,你別誤會,我昨天以為你要走,所以我寫一份和離書給你,是想著你以后在京都如果要跟三皇子出雙入對也方便,你也就不用被別人指責……”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冉清谷抱住。 商容與怔楞半晌,也伸手去抱住冉清谷。 == 宗正寺內,一個當差的提著食盒來到一處偏殿。 里面關押著的是廢太子商決。 那當差的將食盒打開,里面飯菜色香味俱全,守衛拿出銀針驗毒。 確定無毒后,才將當差的放進殿內。 說是殿堂,卻也只是一間設施齊全、布置舒適的牢房而已。 商決頭發披散,眼窩深陷,眼瞼烏青,他坐在寫字臺前,拼命的在紙張上寫著什么。 應該說他并不是在寫什么。 那寫字臺上全是墨,紙上畫的亂七八糟的,但他此刻的筆上已經沒了墨,而那紙已經被畫得不成樣子。 他此刻就如同一個機械似的,拿著無墨的筆在畫得亂七八糟的紙上畫著,嘴里念叨著:“今日的課業沒做完,父皇會不開心,朝臣們會參我,我一定要做完?!?/br> 當差的走過去,將食物擺滿飯桌:“太子,吃飯了?!?/br> 那些食物都是御膳房送來的,都是商決平日愛吃的菜。 看來皇帝是真的很愛這個廢太子,饒是到了如此境地,還差人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他。 除了沒有自由,他什么都有。 太子聞到飯菜香,無意識走了過去,走到桌邊,抓起飯菜就往嘴里塞,吃得滿臉滿身都是。 當差的微笑著:“殿下,您吃東西,真的很像豬,豬都是您這么吃東西的?!?/br> 商決眼睛轉向那當差的,驚慌而茫然。 當差的冷漠嘲笑道:“您都這么胖了,您怎么還吃啊,少吃點吧,少吃點就不胖了,餓著餓著就瘦了?;噬弦簿透矚g你了?!?/br> 商決眼睛里突然有了星光:“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