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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他平日東邊洗劫一點,西邊貪贓一點,弄來了就扔這里。 不想這幾年,竟然有這么多,他還以為自己是個清官呢。 他隨意拿了兩三件價值連城的珠寶塞進一個金色絲質荷包中,這些珠寶雖價值高昂,卻也并不是珍稀到舉世無雙,方便在沒錢的時候,去典當周轉。 裝了兩三件之后,他又抓了四五件耳環首飾之類的輕巧珍貴飾品,這些便于攜帶,若是沒錢時,隨時可以拿去換些不菲的銀兩。 裝完一袋子珠寶后,他對甲出說:“將紙筆墨取來?!?/br> 甲出心下了然,恭敬說道:“是?!?/br> 世子舍不得世子妃離開,但又不想讓世子妃難過,所以他忍痛放手。 放手之后,本該一拍兩散,一別兩歡,他又怕世子妃過得不好,才跑來選一些便于典當的珠寶送給世子妃當盤纏,將來以防萬一。 他從小就跟著世子。 世子為人霸道張揚不講情面,他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只管自己開不開心。 現如今,他怕是將一生的細心溫柔都用在了世子妃身上。 甲出取來紙筆,商容接過,慢吞吞的寫下了和離書。 有了這份和離書,冉清谷以后跟三皇子在一起,出出入入,便再也不會受到桎梏,被人戳脊梁骨,說他不守婦道。 這怕是他能為冉清谷做的,最后一件事。 商容與寫完和離書后,又重新返回到沉魚閣。 冉清谷收拾好不用的衣物用品,正帶著兩個小廝純兒出門。 出門就撞上商容與,他喊道:“世子?!?/br> 商容與抬眼見小廝純兒手里的行李,眉頭微蹙。 三皇子這么窮的嗎?讓冉清谷帶這么多東西走? 冉清谷到底看上他什么? 窮?摳? 他實在想不通。 他挑眉道:“你的眉毛沒畫好,真是丟了王府的人?!?/br> 冉清谷不解:“嗯?” 現今已經是晚上,他只是將這些東西送到后院的馬車上,再囑托府里的管事的送去城外破廟里,分發給那些難民乞丐即可…… 夜色如此濃重,根本不會有人看他眉毛有沒有畫好,他也只是去后院,去去就回,連府邸都不出,怎么就丟了王府的人? 商容與拽著他:“進來?!?/br> 冉清谷被商容與拽著走到了屋里。 純兒貼心的為他們關上門,微笑著說:“奴才們去廊下等世子妃,世子妃就與世子好好說說話?!?/br> 說著,她就讓屋外的侍衛小廝們離房門遠點。 商容與回到房間里,拿起桌子上擺放的眉墨,抬起冉清谷的下巴,迫使他微抬著頭。 商容與就拿著那眉墨一點點描繪著冉清谷眉毛的輪廓。 他其實挺想看他男裝的樣子。 他從未看過。 也許將來也不會有機會,就算再次看到,冉清谷也只會陪在三皇子身邊,同他兵革相向。 商容與描得很細致,也很慢,但冉清谷覺得沒必要,畢竟待會兒回來就洗洗睡了。 他說著:“世子,可以了吧,不用描得那樣好?!?/br> 商容與一時舍不得冉清谷離開,想把時間拖長:“不行,你不能丟了王府的人?!?/br> 冉清谷:“不會丟人的,我也就……” 商容與打斷他:“你別忘記你世子妃的身份,是王府的臉面,時時刻刻都得保持儀容?!?/br> 冉清谷:“……” 他就走出沉魚閣送個東西而已,怎么就沒有保持儀容了? 這人怎么了?又有點不太正常! 時間流逝的很快。 商容與再怎么描得很細致,也有描完的時候,描完眉,他放下眉筆:“好了?!?/br> 聲音里辨不出悲喜,但總能聽出淡淡的失落無措。 冉清谷笑了笑:“多謝世子?!?/br> 這眉確實描得很好。 商容與從懷里拿出那一包珠寶放到冉清谷手上:“你帶上,以防萬一用得著?!?/br> 他不知道商玉州具體的籌謀,但商玉州目光瞄準在皇位絕對錯不了。 倘若商玉州兵敗,那冉清谷就要隨著商玉州顛沛流離了。 他十三四歲時跟著他父王去過邊城,知道行軍的苦,這些珠寶,至少可以讓冉清谷吃飽飯。 冉清谷手里沉甸甸的,隔著絲質荷包,他都能感受到手里的那些珠寶價值不菲。 他家也曾是拜相封侯,什么好東西他沒見過,但這么多好東西,他還是在尹鐘府上看見一回,這是第二回 。 商容與突然將這些珠寶給他,難不成也是為了讓他多做善事,洗清一點兒罪孽? 他感激道:“多謝世子,我替……” 商容與惱怒揮手:“不必了,我這是給你的?!?/br> 冉清谷定然會將這些珠寶送給三皇子,用來籠絡人心,畢竟三皇子太窮了。 想替三皇子感謝他? 呵呵,不需要,不需要那個又窮又摳搜的廢物感謝他。 他只是怕冉清谷吃苦。 冉清谷本想替城外那些孩子與難民感謝商容與,卻不想商容與如此生氣,他一時搞不清狀況:“好吧?!?/br> 他拿著那袋珠寶,微笑說:“世子晚上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辦?!?/br> 商容與點頭。 冉清谷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