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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見商容與穿上鎧甲的樣子。 玄黃色的鎧甲、猩紅色的絨織披風,眼神銳利如星塵,發冠一絲不茍,比朝霞旭日還耀眼。 他發現商容與這人很多變。 在朝堂上,他是狡詐如蛇的政客,跟一群老狐貍玩弄心眼游刃有余。 在市井中,他是個混賬,逛逛妓院走走賭坊,大酒大rou,美人在懷,活脫脫的紈绔。 在王府里,他又是個孩子,時不時的去王妃那里撒個嬌,去成王那里淘氣一番,將成王氣得半死……偶爾端起世子的架子來,劉側妃一行人全都被他罵的面紅耳赤…… 而現在,他穿上鎧甲,拿起利刃,又像個人生得意從無一敗的將軍…… “我沒有想要的?!比角骞鹊f。 商容與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眉眼間有些許遲疑,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話要說。 冉清谷看了看屋子外的天光說:“時辰也不早了,世子還有什么吩咐嗎?” 今天重陽,王妃要禮佛,所以他們卯時就到了鐘鳴寺,現今天色已大亮。 商容與搖搖頭:“我沒有了,你照顧好你自己,順便我把我母妃與王府的家眷拜托給你,你幫我照顧好她們。今日不要在外逗留,早點回王府?!?/br> 雖然冉清谷現今為三皇子做事,但他所見的冉清谷絕不是忘恩負義濫殺無辜之人。 皇上帶人去狩獵,那么后方就空虛了。 他已經算到太子會圍困獵場。 既然這一切都在冉清谷的策劃中,那么冉清谷肯定有保全自己的辦法,因此他將自己的母妃與王府的女眷托付給冉清谷,他也放心。 冉清谷不明就里。 怎么說得好像戰士上戰場似的? 商容與拿起桌子上的馬鞭,揚眉道:“我走了,等爺回來?!?/br> 冉清谷點點頭。 一個時辰后,鐘鳴寺山腳下就傳來一陣陣地動山搖之聲,林中飛鳥驚起無數。 狩獵的隊伍如同洪流般,流入南山深處。 商容與進入南山峽谷時,回頭看了眼,鐘鳴寺里鐘聲禪意綿長,旭日東升,染紅了半邊天。 商容雀驅馬來到商容與面前,微笑著:“你怎么了?今兒患得患失的?!?/br> 商容與:“沒事?!?/br> 商容雀:“你別擔心了,冉清谷那么精于算計,絕不會把自己也算進去了,三皇子那么重視他,肯定派人保護了他,再不濟,成王府的侍衛也能保護好他,只要他在成王府,就會很安全?!?/br> 商容與點了點頭,轉身驅馬馳入林中。 他漫無目的的打了幾只兔子,之后就滿山坡的拽著野花野草。 陸云深幾個笑他身披一身鎧甲,全無用武之地,商容與懶得理他們幾個。 午間時分,京都傳來急報,太子率軍圍困鐘鳴寺與南山獵場,將滿朝文武的家眷全部困住,命令左柱國將軍率軍攻打南山狩獵隊伍,并且放言,哪個朝臣不歸順他,他就殺了那人的所有親眷。 恰逢重陽,又逢秋獵,因此京都大部分達官貴人家眷都去了鐘鳴寺。 太子知道自己兵力不夠,硬碰硬沒有好結果,因此才想到要挾這一招。 他先利用家眷將狩獵隊伍拿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之后再利用這么滿朝文武打開都城,順順利利登基。 想象確實挺美好。 商容與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不懂聲色飲茶。 他現在就如同看一場鬧劇。 事不關己,他又何必管別人的死活? 太子圍困鐘鳴寺,對那些朝臣親眷做的越過分,就相當于往自己身上多割一刀。 而現在冉清谷同王府的親眷應該回到王府了,太子一時半會還拿不下都城,所以冉清谷同王府的親眷都是安全的。 朝臣們都急的團團轉,有不少朝臣幾乎是舉家去了鐘鳴寺,這不意味著將要成為孤家寡人嗎? 皇帝氣得臉色發白,手撐著營帳內的案臺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幾乎已經將天下送到太子面前了,只要等待時機,等他鏟除朝上不利于皇權穩固的因素,幫他鞏固好這龍椅,他就可以恢復他的監國之職,沒想到他卻等不住…… 商執出列:“父皇,兒臣愿意率領護衛隊殺出重圍,以保我大溯河山穩固?!?/br> 商千咸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執兒,你的衷心日月可鑒,朕已有對策?!?/br> 商千咸招來自己的親信,要他率軍回去。 商執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父皇終究是不相信他,怕他不顧手足親情,對太子下手。 他也知道太子那個廢物不堪一擊,所以讓自己的親信回去,以在亂軍之中保太子一命。 商容與百無聊賴在營帳外閑逛時,看到商玉州在教訓仆從。 他走上前去,只聽到商玉州大聲罵道:“你們竟敢忤逆我的意思……你們還當我是主子嗎?” 說著,他抽出利劍,砍向跪著的方長弓。 方長弓一動不動:“我們就是當你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才要這么做?!?/br> 商玉州的劍在方長弓額前一寸停下,他雙目赤紅,眼底有淚翻涌而上:“倘若他有事,我不會放過你?!?/br> 商容與感覺到不妙,掀開營帳,厲聲質問商玉州:“誰有事?” 沒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