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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狀慘不忍睹,很像厲鬼索命。 活下來的那些參與屠殺的人,一個個都嚇破了膽,有把自己嚇死的,有嚇瘋的,還有自殺了…… 那些人天天來他耳邊嘮叨有厲鬼索命。 天天念叨著定北侯冤枉,恨不得一個個去北坡崗當孝子,守孝十年…… 他從來不信什么鬼神,這必定是人為,卿家肯定還有余孽尚存于世。 可他無論布下怎樣的天羅地網,也無法得到那人的任何消息。 那人做事神不知鬼不覺,就好像真的是一縷怨魂似的。 無論是人是鬼,他都不會放過他。 就算他藏的再深,他也要將他挖出來。 只要抓著他,他必定將他千刀萬剮。 所以,他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 這別苑里無論有沒有卿家余孽,他都要殺掉。 意識到不對勁,院子里似有人影翻過高墻。 商玉州連忙熄滅了燭火,吩咐門客:“快,進入密道?!?/br> 他吩咐自己的死士雙竹:“一定要保護好冉公子的安全,將他平安送回王府,否則提頭來見?!?/br> 雙竹連忙領命:“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不負使命?!?/br> 冉清谷想了想不放心,這里遺留的東西太多,若不毀了,被人拿走,后果不堪設想。 他一腳踹到那燭臺。 燭臺瞬間點燃了屏風,火苗躥了起來。 院墻外的人似乎聽到動靜,無數弓箭全都射入了屋內…… 商玉州喊著:“清谷,你進入密道后,往左邊的密道走,那里通往東大街,離王府近,只要你回到王府,就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br> 冉清谷回頭問:“那你呢?” 商玉州笑了笑:“等我把這里全毀了,我就從右邊的密道走,去往皇宮?!?/br> 冉清谷點點頭:“好,這一段時間先不要見了?!?/br> 商玉州:“嗯,快走,保護好自己?!?/br> 火勢越來越大,冉清谷躲過火苗的舔舐,推開書房的門,掀開床榻的板子,鉆了進去。 雙竹一直護衛在冉清谷左右。 在密道里走出一段距離后,冉清谷突然喊了聲:“糟了?!?/br> 雙竹以為他受了什么傷,驚慌問:“公子,您怎么了?受傷了嗎?” 冉清谷神色有些許慌張,右手按在左手大拇指的位置,微不可察顫抖著:“我的扳指好像掉了?!?/br> 在下地下通道時,他手扶著扶手,而他又跑得急。 也許在那個時候掉了,而他沒有察覺。 雙竹想起來了,問:“是那枚紅色的扳指嗎?” 冉清谷經常會不自覺地摸那枚扳指。 扳指血玉制成,紋路雖并不罕見,但勝在做工很精細。 看得出來,冉清谷很喜歡那枚扳指。 冉清谷猶豫片刻,便堅定說:“你先走吧,我要回去找它?!?/br> “回去?”雙竹連忙攔住冉清谷,“那里危險重重,回去很有可能是死路一條。公子,那枚扳指材質并不特殊,血玉扳指每個玉石鋪子里都有……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您可以再去買一枚,何必這個時候冒死回去呢?更何況,現在那里起了大火,且不論找得到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大火一燒,房屋坍塌,扳指恐怕也會毀了。而且您放心,三皇子不會讓您有事,所以絕不可能查到您的頭上?!?/br> 冉清谷眉宇緊鎖,堅定說:“那枚扳指對我很特殊,我必須要拿回它?!?/br> 雙竹再勸:“公子,那只是一枚扳指而已,只要活著,要多少沒有?那能比命重要嗎?” 冉清谷不為所動,異常堅定脫掉身上繁瑣的襦裙披衫,拿起披帛遮住臉,點火將剩下的衣物燒得干干凈凈。 他拿起墻角的一盞燭火,往回走:“對我來說,那不僅僅是一枚扳指?!?/br> 見雙竹滿是不解與擔憂,他再次堅定說:“你放心,我有分寸?!?/br> 雙竹不懂這人為什么這么固執? 平時看上去非常精明,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一子定乾坤的。 可現在,怎么突然這么犯蠢?為了一枚不值錢的扳指,跑回去送命。 別苑那里危險重重,回去還有命活著回來嗎?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撿一枚并不怎么貴重的扳指? 他無法理解這人,但作為一個死士,主子怎么說,他只能怎么做。 三皇子要他保護好冉清谷,他只得照做。 他隨手從墻上也拿了一盞燭火,說:“公子知道那枚扳指在哪兒掉的嗎?我們回去看看!但若是找不到,就立刻回來?!?/br> 冉清谷:“好像在下密道時掉的?!?/br> 雙竹點頭:“好?!?/br> 越靠近那間別院,溫度就越高。 冉清谷已經汗濕了衣衫。 那密室入口的床板是鋁制的,現今因大火燃燒,已經發紅發燙。 雙竹拿著劍柄撬開了床板,掀開一條縫隙朝外看去。 屋子里大火噼里啪啦,仿佛要將整個別苑舔透了。斷梁橫木落得七七八八,或許因火勢太大,那禁軍進不來,因此屋子里只有火苗噼里啪啦聲。 冉清谷也站上了樓梯,朝著屋子里看去。 突然,他看到了不遠處床沿下,一枚扳指孤零零的落在那里。 火苗圍繞著扳指跳躍著,像是在親吻那扳指,扳指里的小火苗燃燒著,熊熊大火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