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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確實是不愿意,但是后來發現,他控制不住的靠近她。 他已經做好了與白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打算,今后唯她一個,結果,她卻要提出和離? 別人和離至少還睡了幾夜,他不僅沒睡到人,還被人給當成暖床的工具,暖完了床,就他娘的直接扔了。 冉清谷:“那是世子的錯覺……” 他鎮定抬眼,直視著商容與:“世子不過是見毓兒一個人在京中孤苦無依,才對毓兒好,而毓兒從來不敢高攀世子?!?/br> 商容與啞然問:“相處這么久,你就對我,沒有一絲感情?” 冉清谷搖了搖頭:“沒有。這些時日多謝世子厚愛,世子天之驕子,一定會尋得一位如花美眷,毓兒福薄,與世子無緣?!?/br> 他是個劊子手,滿手鮮血,從煉獄走到人間,最終還會回到煉獄里。 他孑然一身,生死無所謂,但商容與不同,他本該有那樣美好燦爛的一生。 他不能讓他越陷越深,他那樣討厭斷袖,若是知道他是男子,那他該有多惡心…… 去你娘的福薄,去你娘的如花美眷,都嫁過來一年了,才他娘的突然發現無緣。 商容與搞不懂這人腦子里裝的什么。 他似乎從沒有認真了解過她。 他商容與堂堂皇室王世子,結果被一個女人給拋棄了。 難不成他殺人太多,遭報應了? 白毓就是他的報應。 他咬牙:“想和離?你見哪個皇室有和離的先例?” 冉清谷抬眼一愣,風雪迷蒙了眼睛。 良久,他垂眸:“休妻也可以?!?/br> 和離代表著夫妻雙方和解,經過文書發放,堂堂正正的離開,但休妻就意味著妻子品行不端,讓夫家厭惡,一紙休書被趕出夫家。 若是前者,女子以后婚嫁皆不受影響,但若是后者,女子品行不端,若是再嫁人可就麻煩了。 商容與怒火直朝著腦門上躥。 這人寧愿被休也要跟他撇清關系,他商容與就這么不堪? 他拉過冉清谷,摁著他的頭不許他掙扎,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冉清谷唇角血色瀲滟。 冉清谷吃痛皺著眉,商容與覺得咬得不夠,又伸出舌頭勾著冉清谷的舌尖細細咬著,咬得冉清谷滿嘴血腥味,咬得冉清谷眼角沁出一滴淚。 冉清谷舌尖一陣銳痛,若不是商容與咬了一口換地方咬,他都要懷疑商容與想咬斷他的舌頭殺了他,然后再嫁禍給他說他咬舌自盡。 “你還記得你嫁入王府的第二天說過什么嗎?你說‘生死都是本世子的人’,所以除了王府,你哪兒也去不了,就算是死了,你的墓碑上也得刻上‘商白氏’?!?/br> 商容與松開冉清谷,一抹嘴角的血,笑得冷厲詭譎,扭頭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 “哎呦喂,各位爺,吃好喝好啊,你們許久不來,我們這里的姑娘可都想死您們了?!崩哮d子拿著扇子招呼著,催促著那些伺候的姑娘,“快,愣著干什么,好好伺候各位爺?!?/br> 幾個穿著薄如蟬翼衣衫的美貌女子笑嘻嘻的,推杯換盞為幾位大人倒酒。 陸云深隨手拉一個女子摟在懷里:“紅兒,想爺沒?” 那女子嬌羞的低下頭,眉目風流婉轉:“想,陸爺可是將紅兒忘記了?” 陸云深微笑:“怎會?紅兒在爺的心里?!?/br> 余條姚望等人身旁都站著一兩位伺候的姑娘,或摟摟抱抱,或卿卿我我。唯獨商容與身旁,只有兩個負責倒酒的姑娘,姑娘也沒有任何不雅的舉動。 醉紅樓伺候的姑娘都知道,成王世子雖經常逛妓院,但卻很少真的招人近身伺候,因此伺候他的人格外規矩。 商容與喝得醉眼朦朧,依稀間看到藍白色肚兜在眼前晃悠,肚兜的主人手指上戴著一枚紅色扳指。 “毓兒?”他詫異喊出聲,將那女子拉入懷里。 那綠衣衣衫女子坐在商容與懷里一頭霧水,見慣了風月,她知曉如何討男人歡心。便雙手搭在商容與的肩膀上,在他側臉落下一吻:“世子爺可是要綠兒伺候喝酒,這大冬天啊,越是烈的酒,越暖胃……” 說話間,女子捏著絲帕的手伸到商容與的領口里,嘴角再次湊上去,吻在商容與的脖子上。 商容與這才看清女子下半身就穿著一件小褲。 她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綠色衣衫,里衣是一件藍白色肚兜,說是肚兜,卻什么也沒兜住,胸前四兩rou有兩兩在外頭。下擺穿著垂絳裙裝,內里風光無限,春色盎然。 商容與連忙將女子推開,狠狠的揉了揉頭。 果然是醉了。 毓兒雖然也有一件藍白色肚兜,但她很保守,衣服必定捂得嚴嚴實實的。 那綠衣姑娘被推開差點摔倒,幸好被一旁伺候的丫鬟扶住了。 她半是委屈,半是懵懂的看著商容與。 陸云深連忙拉過那綠衣姑娘,微笑著:“世子不解風情,爺疼你?!?/br> 綠衣女子立刻笑嘻嘻摟著陸云深。 紅衣女子不滿嗔怒:“爺,你不疼紅兒了嗎?” 陸云深笑笑:“疼,都疼?!?/br> “都滾出去?!鄙倘菖c頭痛欲裂,被這群鶯鶯燕燕吵得快煩死了。 屋子里彈琴伺候的姑娘們俱是一愣,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