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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撇嘴:“好吧。我發現你變得很小氣了。都當世子妃了,連枚扳指都舍不得?!?/br> 冉清谷笑了笑:“快上馬吧?!?/br> 白毓翻身上馬,她看向冉清谷:“走了,快點回來找我們?!?/br> 冉清谷點點頭。 白毓揚鞭,兩匹駿馬馳騁向太陽升起的地方。 冉清谷看著白毓與桃子騎著馬,打打鬧鬧你追我趕,笑聲隨著寒風灌入耳中…… 紅日映紅兩個女孩子的身影。 她們是那么的青春年少,充滿著朝氣。 愿做天上燕,不做籠中雀。 == 冉清谷回城時,天邊飄起了鵝毛大雪,被寒風撕裂著拉扯著,如同破碎不堪的蝶,凄凄慘慘紛紛揚揚的墜落。 為了在大雪封路前回到城內,馬夫不得不抄近道回去。 車轍轉轉悠悠在路上壓了一道或深或淺的印記。 冉清谷掀開馬車簾幔,朝外頭看了一眼。 整個世界滿目瘡痍,灰蒙蒙的。 山崗上枯草老樹在寒風里沙沙沙響著,就像在嘲笑著什么…… 雪下得很大,不一會兒,灰敗的山崗上就見了一層薄白。 純兒連忙說:“世子妃,快別看了,那里是北坡崗,晦氣的很,每年刮風下雪時,最是陰森恐怖,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冉清谷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直愣愣的看著。 那山上草木招搖,茂密異常,就連雜草也比其他山頭粗大繁盛許多。 只是遠遠聞到一股腥味。 草木比骨血還腥。 寒風呼嘯,吹落北雪,打得草木沙沙沙,馬車車轍碾壓著薄薄的積雪,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在這些聲響交疊里,他耳畔似乎聽到了一些渺渺依稀的誦讀聲。 “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蹦腥硕酥姇蛔忠痪浣探o懷里的稚子。 稚子一字一句跟著念:“凡治國之道,……民貧則難治也?!?/br> “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br> “奚以知其然也……敬上畏罪則易治也?!?/br> “谷兒,這說的意思是,治國要富民。民富則國泰民安,民安則合家歡,則國安?!?/br> 稚子抬起頭來,問:“爹,你明天是不是又要走?” 男人抿了抿嘴唇,深切看著稚子,笑了笑:“那里有很多小孩跟你一樣,他們父母都被蠻夷殺了,他們流離失所,爹只是去幫他們蓋一個房子,讓他們有個家,很快就回來?!?/br> 稚子眸子里蘊滿淚水:“可你每次都要走很久?!?/br> 男人將稚子抱下膝蓋,站在自己的面前,面色嚴肅:“男兒赴國難,是榮譽。爹與先太子、皇上一起長大,我們是兄弟,現在先太子不在了,爹得替著列祖列宗、替著先太子與皇上趕走那些犯我國土的人?!?/br> 男人鏗鏘有力激情澎湃的聲音還響徹在耳畔:“爹死后是要入忠臣良將才能進的凌云閣,那里全是我大溯鐵骨錚錚的脊梁,脊梁是不能彎的?!?/br>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冉清谷看著滿目瘡痍雜草枯黃的山崗,心里只想發笑。 沒有凌云閣,也沒有萬人敬仰,甚至連埋骨之地都沒有,有的只是那史冊上寥寥數筆,與身后那無數罵名。 他從小被他那剛正不阿的父親教導要報效家國,要愛國愛民愛社稷愛天下。 可他最后卻做了亂臣賊子。 行的是逆反的事,留的是遺臭萬年的罵名。 他嘲諷尹家滿門忠骨,臨到頭卻出了一群弄權禍國的子孫,搞得民不聊生,罵名四起。 沒想到他卿家祖上都是良將名臣,到了他,學了一身治國之道,卻是為了翻天而來。 真是有點可笑。 純兒見冉清谷愣了神,伸手將簾幔拉下來:“世子妃,外面風大,這地方又有點晦氣,如果不是怕雪下大了封了入城的路,也不會抄近道,您還是別看了,您身體不好,萬一吹了寒風感染了風寒,世子又要怪罪我們?!?/br> 她聽著外頭呼嘯風雪,嘀嘀咕咕:“這都快開春了,怎么下這么大的雪?!?/br> 冉清谷靠著車壁,手里抱著暖手爐,沉默不言。 這雪確實有點大,鋪墊蓋地的。 在他們入城前,大雪封了路。 入城的販夫走卒排著很長的隊站在城門□□涉,一個守衛看到這輛豪華馬車,便恭敬走了過來,沖著小廝抱了抱拳問:“請問里面坐著的是世子妃嗎?” 小廝點頭應答:“正是成王世子妃?!?/br> 那守衛說:“世子差人來交代過我們,說世子妃出城辦事,若是回來晚了,可隨意入城,世子妃請快點入城,我們馬上要關城門了?!?/br> 馬車晃悠悠的朝著城里走去。 純兒一臉驕傲:“世子可真是愛慘了世子妃呢,公務繁忙還怕世子妃入不了城回不了家,特意讓人來交代?!?/br> 冉清谷詫異看向純兒,純兒滿臉笑意。 冉清谷愣了愣:“純兒,你剛剛說什么?” 純兒:“世子對世子妃可真好,他是真的很愛世子妃,將來世子妃肯定能與世子白頭偕老,恩愛共度一生?!?/br> 冉清谷滿目狐疑:“他很愛我?” 純兒點點頭:“是啊,世子妃為什么這么問?如果世子不愛您,他怎么會讓三素齋每日送一份糍米糕去王府?又怎么會為了您闖東宮……喜歡一個人是不會作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