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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點頭:“是?!?/br> 商容與滿是挑釁:“表哥,毓兒她今日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休息,改日親自擺宴為表哥接風洗塵,今日就不陪表哥了?!?/br> 白毓擔憂看著冉清谷。 表哥還能活著,證明沒圓房,既然沒圓房,那這兩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躺在同一張床上,就不會被察覺到嗎? 她表哥果然是她表哥。 從小她就知道,天底下沒有她表哥干不成的事情。 呵呵,眼珠子都恨不得長在他的世子妃身上。 商容與捕捉白毓的一舉一動。 看吧,心痛嗎?你的心上人已經成了我的枕邊人。 再郎有情妾有意又怎樣? 等床一上,娃一生,再美好的白月光也成了黃花菜。 他才是世子妃的丈夫。 他才是她的天。 他才是那個有資格對她說“保大”的那個人! 白毓點點頭:“世子與世子妃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閑云野鶴,游歷至此罷了。表妹你一定要照顧好身體,這么冷大的天,一定要多加件衣服……” 商容與后槽牙都要掉了:“表哥放心,我不會凍到我的世子妃的?!?/br> 他將“我的”兩個字重重咬了又咬。 冉清谷也怕白毓在王爺王妃這里待久了,會露餡。 若他與商容與先回去了,那王妃王爺自然不會留白毓在醉風閣里,畢竟白毓現在是“外男”,不可隨意出入內宅。 他對王爺王妃側妃行了禮,“毓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向父親母親請安?!?/br> 王妃慈愛看著他:“毓兒這幾日就不用請安了,王爺與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這幾日你表哥來了,天光不錯,毓兒可出府散散心。帶帶你表哥看看京都的風土人情?!?/br> 王爺也點頭附和:“王妃說得有理,毓兒你這幾日代替我們照顧好你表哥?!?/br> 冉清谷行禮:“謝父親母親?!?/br> 白毓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 這是她表哥嗎? 是她那個纏綿病榻四五年,深居簡出的表哥嗎? 眼前這人除了長得跟她表哥一模一樣的臉外,其他的都與一般大家閨秀無二。 抬眉低眸,坐立走動,一舉一動,都那樣有姿態儀容,甚至比出身世家名門,被尊為貴族女眷典范的王妃更有鳳儀。 她以前就知道她表哥很聰明,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但一個人要做到怎樣的程度,才會偽裝得連一絲自我都找不到? 除非那人本來就沒有自我。 沒有自我,就意味著…… 無六欲,無七情,也無八苦。 這樣的人,不會愛自己,更不會愛別人。 什么人才會沒有自我? 躺進棺材里埋進土里的死人,與躺在床上無痛無感的活死人。 她娘在她表哥來到老宅時就告訴過她,她表哥家里遭遇變故,受了很嚴重的傷,要她好好照顧她表哥,切不可對外說表哥的事情,一句也不要提。 她發現,這個表哥與與她一同長大的表哥不是一個人。 她也知道,與她一同長大的表哥死了,連個墓碑都沒立。 她親眼看到她娘將骨灰撒進清澈的溪水里,她娘一邊撒,一邊跪在溪水里哭得泣不成聲。而后每一天,她娘都跪在佛堂為死去的表哥超度。 以前她很小,不懂,只知道表哥來時,渾身都是傷,看他那樣子,好像活不過下一個時辰。 那時的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表哥也突然去世了,于是天天守在病榻前,給他講外面的事情。 什么東街的屠戶喜歡賣豆腐的姑娘,可那姑娘愛上了私塾里的秀才,然而那秀才是那寫男男話本的說書人……他喜歡孔武有力的男人,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屠夫在剁著豬頭rou…… 什么劉員外家的夫人給劉員外說了一方小妾,那小妾進門后,與夫人相敬如賓,原來那小妾嫁給劉員外,只是為了與夫人白頭偕老…… …… 她每次講這些趣事時,表哥從來都淡淡的,好像他在聽,也好像他不在聽。 她知道表哥身份很特殊。 不然她娘也不會警告她不要說出表哥的事情,還告訴她,這個表哥就是與她一同長大的表哥,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幾個月后,三皇子來看她表哥了。 她偷偷聽他們談話才知道,表哥全家都死了。 而她那個一輩子唯唯諾諾,被渣男欺騙、被小妾欺辱、膽小怕事的娘親,竟然做了多少熱血男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她保全了她小時候玩伴的孩子。 她為了閨中密友甘愿冒著誅九族的風險…… 她從來沒有那么一刻崇拜她娘。 白毓看著眼前沒有自我,一舉一動都像模板的人。 她恍然發現,五六年來,她表哥從未真正活過一天。 她突然濕了眼眶。 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明明他那么好看,又那樣有才華…… 可怎么就與死人無異呢? 商容與見白毓突然紅了眼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矮子竟敢當著他的面感慨物是人非?當著他的面回憶,他與他的世子妃過往那些稚嫩的美好的青梅竹馬時光? 還紅了眼眶,下一刻是不是要訴衷腸? 當他是死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