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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要的就是這不情不愿。 只要這王世子厭煩這樁婚事,厭棄他,那么他就不用跟他圓房,他也就能多茍活幾日。 其實這樁婚事就是一場烏龍。 白國公寵妾滅妻,將發妻冉清谷的姨母冉裳趕到老宅子里,一住就是六七年。 而那位寵妾非常會抓男人的心,她覺得白國公空有爵位無實權,在北城,連個知府小妾都能給她臉色。 于是她就想把女兒嫁到京都來,京都多權貴,只要女兒得了勢,她就能被抬成平妻,白國公府也因此雞犬升天,在北城,誰還敢給她臉色? 因此,她慫恿白國公給圣上寫了一道折子,想為她的女兒在京都覓得一佳婿。 折子到的那幾日,恰逢成王世子因鐘意娼|妓藏嬌嬌而鬧得滿城風雨。 圣上一氣之下,直接讓這位王世子娶了白國公的女兒。 北城地處偏遠苦寒之地,圣上也不知道這位毫無存在感的國公府是個什么情況,也分不清白國公有幾個女兒,于是就下旨了。 圣旨上寫的是嫡女指婚給王世子,其實指婚嫡女,也十分委屈了成王世子…… 而嫡女,正是冉清谷姨母白國公夫人唯一的女兒白毓。 白國公膽小如鼠,萬不敢抗旨,只得讓隨著母親、被趕往老宅六年的嫡女白毓出嫁。 一場自當今皇上繼位以來最隆重的皇家婚禮,除了新娘新郎不愿意,滿座皆開懷。 婚禮很繁雜,拜拜叩叩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隨著一聲“禮成”,冉清谷頂著貴重純金寶石打造的鳳冠,被喜婆與丫鬟攙到婚房。 婚房里燃著上等的龍涎香,光他從蓋頭底下瞥見的幾處桌椅花瓶裝飾都不是凡品。 每一樣都雅致精貴,隨便拿出一樣就是白國公府一個季的收入。 果然是皇族貴門。 婚房的軟床上鋪滿了棗子與花生,意味早生貴子。 那喜婆見撒得還不夠多,又從束著紅綢緞的籃子里抓了幾把,撒在大紅綢緞衾被上,連冉清谷膝蓋上都撒了許多。 她邊撒邊念叨:“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冉清谷正要把膝蓋上那花生棗子弄下去,一位老嬤嬤立即出聲制止:“世子妃別動,這都是王妃拿到觀音廟開了光的,多子多福?!?/br> 冉清谷只得將那棗子花生放在膝蓋上。 那老嬤嬤又端來一碗聞著十分澀苦的藥,放到冉清谷手上:“世子妃,喝完它?!?/br> 冉清谷不解,只得提著嗓子柔聲問:“這是什么?” 老嬤嬤笑了笑:“民間的秘方,能提高懷上子嗣的機率。藥材珍貴,藥效靈驗?!?/br> 冉清谷抿唇笑。 這藥怕是要失效。 他跟世子連房都圓不了,更何談生孩子。 老嬤嬤見他端著碗不動,以為他不信,催促說:“王妃入府多年無子嗣,喝了這藥之后,不到十個月,就懷上了世子。世子妃,您還是快喝吧,好讓老奴回去跟王妃交差?!?/br> 王妃是不是喝了這碗藥懷上世子,冉清谷不知道。 他只知道成王四個兒子,世子年齡最小。 他也無心為難這老嬤嬤,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撩起蓋頭的一角,一飲而盡。 老嬤嬤心滿意足的接過碗,她將碗交給小廝后,拿起一方純白色棉綢手帕放到床中央,用幾顆紅棗花生壓著。 做完這一切,她行禮帶著丫鬟下去了。 冉清谷脖子被鳳冠壓得酸疼不已,這鳳冠純金寶石打造,被鳳釵固定在頭發上,頭皮好似都被扯了下來。 旁邊丫鬟老嬤子站了一屋,他也不能不顧儀態活動活動,只得僵硬著脖子如同石雕一般坐著。 王孫貴女最講究禮儀姿態,他在來的路上幾乎學完了所有的貴女禮儀。 畢竟,他還要在這王府周旋一段時日。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酒氣混著夜里的寒氣躥進屋子里。 冉清谷不動聲色的坐在床邊,從蓋頭底下看去,是男子紅色華袍與紅色綢緞金絲靴。 商容與走到床邊,冷眼看著那靜默不語的新娘。 丫鬟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盛放著紅翡翠做的喜稱,用來掀蓋頭。 商容與看都沒看一眼,一掌拍掉那喜稱,怒說:“都滾出去?!?/br>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連忙滾了出去。 所有人都共同認知——得罪世子比得罪閻羅爺還可怕。 冉清谷規規矩矩坐著。 世子發火代表厭惡,現在這王世子非常厭惡這樁婚事,也非常厭惡他。他不用做什么,就坐在那里,就能讓這世子十分厭煩。 這對冉清谷來說,是一樁好事。 他在來之前已經盤算過了,白毓逃婚,他們是一條死路。 而他代嫁,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他活下去只有兩條路。 要么他能讓世子一直厭棄他,連見他都惡心,這樣他就能堅持到和離前不行房,等拿到和離書,他來去自由。 要么被世子拆穿身份前,世子突然去世,而他這位遺孀,也就不用再擔心身份暴露,說不定皇上看他守寡虔誠,給他立一方貞節牌坊…… 現在看來,他都不用想辦法讓世子厭棄休了他,這人怕是現在都想給他一紙休書,讓他早點滾出成王王府,別再礙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