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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好嗎?” “嗯?!?/br> 總站長說明來意:“我打算處理掉他們,你要見見嗎?最后機會哦~”尾調帶著幾分誘惑。 顧深:“可以點熏香嗎?” 總站長:“當然?!?/br> 顧深點頭:“那我去送他們最后一程?!?/br> 總部的牢房也在結界里。 這是他們常用的自保手段之一,也是進化最快造詣最深的能力之一。折騰起人來更是不遑多讓,知道黑蛇喜歡潮濕陰暗,老樹妖怕火,偏特意掛上十個太陽暴曬引自燃。 黑蛇熟悉這些手段,所以更無法接受自己一睜眼居然淪落至此。 不應該??! 明明上一秒他還在努力吞噬靈力,怎么就一睜眼就到了,到了這里? 他努力思索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瞧見不遠處的老樹妖又連忙過去,試圖用尾巴拍醒他。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老樹妖吐出一口黑乎乎的血,這才悠悠轉醒 ,連聲咳嗦:“怎么回事!” 說完反倒是自己想起來了,猛地起身,一邊悶聲咳嗦一邊驚恐的四處打量。 他還記得昏迷前的畫面——參天古樹蒼翠欲滴,一顆顆玉色果實懸掛于枝葉間,瑩瑩靈氣,已然鍍上金色。這是顧深真正的原形。不同于虛影的美輪美奐,真正的,帶著磅礴威壓的原形! 這也是老樹妖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被壓制到趴在地上爬都不爬不起來。 他沒有了嫉妒,沒有了貪婪,更沒有了瘋狂,甚至連一丁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只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感受著來自樹芯本源的恐懼一點點爬上脊背,毛骨悚然。 再然后他被一團足有懸浮車大小的靈力狠狠擊中疼暈過去,恍惚間好像還聽到了爆破聲。 黑蛇:“……” 他聽完全過程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這還真是位祖宗?” 老樹妖諷刺道:“你都被打成這樣了,你覺得呢?” 黑蛇:“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變成污泥是入魔!記憶有限記憶有限!你才被打傻了?。?!” “我又沒說,是你自己說自己,關我屁咳咳咳……” “你就是這個意思!” “咳咳咳咳……” “呦?!眱扇苏车臒峄鸪鞎r,有人走近牢房,似笑非笑:“看來你們待的很舒服,還有閑心吵架?!?/br> 黑蛇豎瞳冷厲:“怎么,想落井下石?” 來人道:“怎么會呢。我只是例行公事,來回收副站長令牌,接、替、您?!?/br> 砰—— 黑蛇尾巴狠狠抽在牢房門上,根本無法靠近對方。 他怒道:“你別得意!等你靈力耗盡下場也不會好過我今日!” 新任副站長笑了:“如果跟您一樣為了維持靈力殘害同類,變成如今這幅污泥模樣,我倒寧愿變成普通人平平淡淡生活?!?/br> “畢竟您太臭了?!?/br> 笑聲在黑蛇暴怒中突然變大,新任副站長臨走前又給牢房添了兩個太陽,含笑道:“不客氣?!?/br> 黑蛇怒極,尾巴不斷抽打牢房,恨不得沖出去跟他同歸于盡。他們本就不對付,如今被踩在臉上嘲諷,黑蛇幾乎失去理智。 然而這只是開始。 牢房外就跟有人排隊一樣,無論是看熱鬧湊人數還是有仇報仇,一個接一個的進來,輕則開嘲諷,重則添兩個太陽,將他們的臉面和身體一同踩在腳下摩擦。 到了最后黑蛇平靜了,無論來人說什么都毫無反應,古井不波。 哪怕突然涌進來一堆人又是清理打掃,又是點香薰,依舊看都不看一眼。 臺階自上而下,隨著腳步聲慢慢露出青年俊美淡漠的臉龐。 老樹妖突然開始發抖,一邊悶聲咳嗦一邊控制不住蜷縮手腳,將自己抵在墻角努力尋找最遠的距離。 顧深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他們,第一眼反倒被太陽吸引了目光。 粗略一掃至少三四十。 顧深:“……” 視線下落,正好對上一雙豎瞳。黑蛇色厲內荏道:“你你來做什么!” 顧深雙腿交疊,淡淡道:“來看喪家犬。怎么,還需要給你門票錢嗎?” 黑蛇噎住,好半晌沒吭聲。 他還是有些懼怕的,不敢像對待其他人那般放肆,警惕又故作鎮定。 半晌,顧深再次開口:“你們想知道外界情況嗎?” 黑蛇和老樹妖為了得手也算是下了血本。一個利用鳥群、戰士、荒星上一切能利用的東西拖住宴寒;一個附身結陣困住顧深,要的就是分散他們,截斷消息,也更好下手。 雖然最后并未成功,但那幾日的大動作依舊引起帝國內外熱烈關注。邊境升騰的蘑菇云更是如此。 帝國給出的解釋是有不法分子聯合星盜竊取帝國機密,并傷害帝國百姓,觸犯最高律法,予以清除。 之后便繼續收尾聯誼,準備開辦宴會。 黑蛇不可置信:“他們就信了?聯盟呢?他們就沒聯系領主?沒發現他們領主失蹤了?” “誰說聯盟領主失蹤了?”顧深掃了眼老樹妖,意味深長,“聯盟領主不會在帝國出事?!?/br> 他刻意強調,另外兩人也不是傻子,臉色瞬間灰敗。 這是他們最后的依仗。 他們以為有聯盟領主的身份,哪怕現在受點為難,只要能出去就留得青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