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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上,閉上雙眸,泡著溫熱的浴水。 昏昏欲睡時,祝尤聽到一陣撩人的水聲,他緩緩掀開眼眸,隔著氤氳的水汽,瞧見一張模糊的小臉。 心口沒來由的一跳,祝尤仿佛見到了那張魂牽夢繞的小臉。 她的烏發略有些濕潤,雙頰粉撲撲的,似是剛沐浴完。 就像多年前,他推開她的房門,見到的那個模樣,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心動。 澄澈水潤的烏眸,霧濛濛的,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你瞧。 祝尤像著了魔般,癡迷的盯著那張小臉。 女人掬起一汪清水潑在祝尤的胸口上,她蔥白的玉手也跟著探過去,緩緩放在男人肌rou緊實的胸膛上。 “祝族長,公主已經睡下了,你若是想同我做些別的,她也不會知道的?!毙◆~嫵媚的嗓音響起,似勾人的野貓,撩人的很。 陌生的嗓音,瞬間打破了祝尤的幻想。 他俊臉一沉,大掌抬起,扼住女人纖細的雪腕,用力一折,冷聲道:“出去?!?/br> 76、回人間 “啊……疼……”小魚吃痛,蹙眉嬌呼。 祝尤目光清冷,凝目斜了她一眼,手一松,用力將她推開。 小魚腳步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里用不著你伺候,若是再來打擾,明日,我會向龍王稟報?!弊S软◆~,語氣冷冽,連一絲客套都沒有。 “哼!”小魚臉色也不好看,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疼,手腕都被掐出一圈紅痕了。 這男人下手真狠,若掐的是她脖子,她懷疑自己要被掐斷氣了。 試了幾次,她信這個男人可謂是坐懷不亂了,也算得上個正人君子。 這種男人品性不錯,若是只忠于自己的妻子,其他再美艷的女人都不瞧上一眼,那以后她嫁過去,倒也不必擔心,他被別的妖艷賤貨勾了去。 就是不知他脾性好不,會不會動手打她。 明日,讓叁皇兄過來試試他,若是叁皇兄戲弄他,他也不動手打人。 那他應當是不會動手打自己的妻子。 因著她現在的身份是婢女,冒犯了他,所以他才會對她動手吧。 小魚走后,祝尤掬水清洗著自己的胸膛。 那處被她摸過的地方,他整整洗了十遍,洗得發紅了才罷休。 也不知為何,他竟是無法忍受自己身上殘留著別的女人的氣息與痕跡。 除了…… 除了容卿那個傻女人。 祝尤洗去小魚留在身上的味道,換上干凈的衣裳,出門透了會氣。 他甚至將窗牖打開,讓夜風灌進來,只為吹散小魚留在屋里的氣息。 此時,已近戌時。 夜色昏幽,檐下的燈籠隨風擺動,火光明滅,燈影綽綽。 祝尤走過一處拐角,瞥見假山邊上立著兩個人。 因那兩個人是背對著他,他看不清他們的臉龐,只瞧見背影,一高一矮,可依稀辨認出是一雙男女罷了。 瞧見那女人的背影時,祝尤驀地一怔。 那人身形同容卿頗為相似,高矮胖瘦相差無幾,同樣著一身白衣,淡雅的氣質,昏幽的夜色中,祝尤以為又看見了容卿。 假山邊上的兩人靠得極近,男人握著女人的手腕,輕輕給她呼氣。 見兩人舉止如此親昵,祝尤心里登時有些韞怒。 這蠢女人又背著他勾搭男人了嗎? 勾搭了兩個師兄還不夠,還想著尋第叁個嗎? 祝尤氣得欲上前去拉開黏在一起的兩人。 他剛走了兩步。 突然,男人開口,心疼的問道:“鈺兒,你怎么傷成這樣,誰弄的?” 鈺兒,便是小魚,也是真正的西海龍女——敖鈺。 那個“花臉公主”其實是由敖鈺的叁皇兄——敖琛偽裝的。 兩人一起演戲,一唱一和,是想試探祝尤品性如何,值不值得嫁給他罷了。 現在這個哄她的男人,是她的表哥——敖蠡。 敖鈺收回手,眼神閃爍,略有些心虛,她含糊其辭道:“沒事,已經上過藥了,明日便好,表哥無需擔心?!?/br> 她不敢說是自己故意去挑逗祝尤,被他弄傷的。 若是表哥知道自己放浪的舉止,他定會逮著她說教一頓的。 從小到大,他最不喜歡她去摸別的男人了。 每次知道,臉色都會極其難看。 兩人的對話,陌生的嗓音,令祝尤驚醒過來。 眼前這女人不是容卿,她是西海龍女身邊的婢女小魚。 小魚跟容卿的身形頗像,高矮胖瘦相差無幾,她著一身白裙,氣質淡雅,夜色昏幽,祝尤瞧得不真切,所以才認錯的。 祝尤覺得自己魔怔了,這是西海,根本不是凡間,容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真是怪了,這幾日,他總是莫名想起她。 甚至有好幾次,他以為,她就在自己眼前站著。 對于別的女人,祝尤不敢興趣,他也不想多管閑事。 瞥了假山邊的兩人一眼,祝尤轉身走回自己屋里,準備就寢。 雖說,剛才那一幕只是認錯了人,可,卻在祝尤心里留了個結。 他臥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數千里外的容卿,是不是也同她兩個師兄這般親密。 她受傷的時候,她師兄是不是也會將她擁進懷里,親她,哄她,給她上藥? 她會不會撲到她師兄懷里撒嬌,然后他師兄親她,親著親著,便把她壓在身下,剝了她的衣裳…… 不,不會的 祝尤越想心里越沉郁,兩道劍眉緊擰,他猛的翻了個身,震得床板吱呀作響。 那女人不會背叛他的,他給她留了書信,她那么喜歡人身的他,應當會等他歸家的。 祝尤這般安慰自己,他心里舒坦些了,長舒了口氣,才慢慢睡去。 今晚是個不安穩的夜。 祝尤做了個不安穩的夢。 在夢里,他見到了容卿,她抱著一個粉雕玉 ρΘ①8к.cOм(po18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