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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馬爾科洗漱完之后來到床邊,搖了搖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的艾斯,問:“艾斯,出不出去早餐?” 艾斯這小子昨晚在休閑室里與他和薩奇一起打牌,輸的人直接干掉一整瓶啤酒,結果艾斯輸的一塌糊涂,喝醉了不說還發酒瘋要去找安托瓦妮特。馬爾科將爛醉如泥的艾斯扛回艾斯他自己的房間,哄他說安托瓦妮特一會兒就回來,結果這小子還挺聰明,嘟嘟囔囔的說安托瓦妮特如果要從以藏那里回來的話一定會先去找馬爾科,便吵著要跟馬爾科一起回房間。 馬爾科只能無奈的又將艾斯扛回自己的房間。 聽到馬爾科的聲音后,艾斯過了好一會兒才揉著脹疼的后腦勺從床上坐起來,惺忪著雙眼環視四周,見沒有安托瓦妮特的身影,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問:“安托瓦妮特沒回來嗎?” “估計是在以藏那兒?!?/br> 馬爾科神色自若的說出這番話,似乎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艾斯畢竟還年輕,心里想什么都明晃晃的擺在臉上,雖然已經接受了安托瓦妮特是個花心大黑龍的事實,可以就還是吃味不爽,猛地掀開被子,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走,吃早飯去!” 馬爾科與艾斯來到餐廳的時候,以藏正跪坐在坐墊上喝茶,見兩人走來,以藏放下茶杯,抬眼視線與馬爾科短暫的接觸了一瞬,而后向一旁移開,似乎是在尋找某人。 而馬爾科亦是如此。 “安托瓦妮特呢?” “安托瓦妮特呢?” 馬爾科擰著眉頭,與以藏同時開口。 以藏雙眉緊蹙,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以為她昨晚去找你了?!?/br> 馬爾科緩緩坐下,反問:“她昨晚不應該在你那邊嗎?” 昨晚艾斯一進到休閑室,馬爾科就問了安托瓦妮特的行蹤,知道她去泡溫泉了也心下了然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并沒有多問,但卻沒想到她竟然不見了。 以藏輕搖頭,解釋道:“昨晚半夜她突然醒來說肚子餓要去廚房找吃的,我本以為她會很快回來,所以就先睡了,沒想到我醒來之后安托瓦妮特她還沒回來,我就以為她吃完東西去找你了?!?/br> 馬爾科一貫慵懶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沒來我這?!?/br>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不成? 雖然安托瓦妮特確實會飛,但根據馬爾科對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想離開的話一定會和他說一聲,不會不告而別。 那就排除了她獨自離開或者被人帶走的可能性。 而安托瓦妮特又不喜歡和陌生人在一起,那么她就只可能在她熟悉的人身邊。排除以藏、艾斯以及自己,那就只有可能…… “哈!”艾斯短促嗤笑一聲,大大咧咧的盤坐在榻榻米上,“她一定在薩奇那里?!?/br> 馬爾科:“……” 饒是他心理再如何強大,此刻推測到這個結果,心中依舊難掩苦澀與無奈。 * 薩奇房間內,安安正做著美夢,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敲門聲吵醒,本想著直接無視,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隔絕聲音,但那門外的人異常固執,咚咚咚的敲個不停,雖然不吵,但非常煩龍! 安安不爽的哼唧一聲,伸手拍拍旁邊,想讓薩奇去開門,可是她旁邊根本就薩奇的蹤影,只有不遠處浴室傳來的水聲以及爬滿霧氣的玻璃上隱約浮現出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的身影。 薩奇在洗澡,那就只能她去開門。 而她這會剛醒來,腦子還是懵的,完全忘記了之前在度假島隨便亂開門的教訓,毫無防備的惺忪著雙眼,迷迷糊糊的拉開門,門外站著的叁個男人,居高臨下的冷眼俯視著她,投下的巨大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安安尚未意識事情的嚴重性,先是嬌憨的打了個哈欠,待看清這叁人中站在最前面的是馬爾科時,她驚得瞪大雙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使勁搓了搓眼睛,抬眼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依舊是馬爾科,安安頓時欲哭無淚,嬌俏的小臉擠出一個比哭還要古怪的干笑。 “馬……馬、馬爾科……”安安緊捏著門把手幾乎將它擰成馬虎。 她突然想起來了,昨晚她本該是在后山溫泉旁的庭樓里與以藏躺在床上睡覺,結果半夜突然肚子餓就跑到了酒店廚房遇見了薩奇,本想著做完之后就回以藏哪兒,哪想到薩奇這人看著老實,實際上花樣多的不得了,將安安cao的緩不過氣,直接爽暈了。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以藏,安安昨晚還答應過他,等她吃飽之后就會回去的。 安安的視線從馬爾科的臉上往旁偏移,落入以藏那雙柔潤中又帶著些許擔憂的眼眸時,又心虛的猛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盯著白嫩的腳趾。 以藏見她真的在薩奇這兒,忐忑的心終于平靜下來,微笑著長吁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離開了。 說到這,以藏突然閉上嘴,垂下眼簾,將他猜測過的最壞的結果藏于口中。 聽到以藏溫潤如玉般的嗓音,安安的愧疚之情在此刻達到了頂峰,鼻子酸酸的,如果讓她再重來一遍,她昨晚就算被cao的還剩一口氣,她都要爬著回到以藏身邊! 她有想過以藏會生氣,會斥責她的不守信用,甚至會不理她,但唯獨卻沒想過他會擔心自己。 馬爾科垂眸凝視著她慚愧的小表情,搖了搖裝著早餐的紙袋問:“能進來嗎?” “當、當唔……當然?!卑舶部目陌桶偷幕卮鹬?,同時往旁邊挪了一小步,讓他們進房間。 馬爾科率先與安安擦肩而過走進房間,他并沒有多看,只是將早餐從紙袋里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后跪坐在坐墊上,抬眼看了安安一眼似乎在說讓她快點來吃東西。 安安心里警鈴大響,隱約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她連忙將路過的艾斯拽了過來,壓低嗓音小聲問:“馬爾科他怎么了?” 雖然馬爾科表現的與平常無異,但安安總覺得他生氣了,不像昨天下午那樣只是簡單容易哄的不開心,而是真真正正、十分嚴肅的生氣,他甚至都沒有笑。 艾斯上半身朝她略微傾斜,兩人的腦袋湊在一塊嘀嘀咕咕。 艾斯猜測道:“他估計是生氣了?!?/br> 他果然是生氣了! 安安雙眉緊蹙,死死揪著艾斯的衣角,焦急道:“那我現在該怎么做???” 艾斯飛速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將衣角從她的手里扯出來,語氣悠悠:“你可別問我,我也在生你的氣?!?/br> 說罷,艾斯走向馬爾科,順勢坐在了馬爾科的旁邊,用實際行動表明艾斯他此刻和馬爾科是一伙的。 安安這就納了悶,以藏和馬爾科生她的氣她還能理解,可崽崽這又是在鬧什么小脾氣? 叁人齊刷刷的目光緊盯著她,縱使安安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有些犯怵,畢竟是她理虧在前,只能在馬爾科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他旁邊,腳步緩慢,恨不得一步掰成叁步走。 牛皮紙袋里的早餐是一份叁明治和用玻璃瓶裝的溫熱的牛奶。 牛奶瓶蓋已經被馬爾科打開,散發著濃郁的奶香,但安安此刻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沒事,畢竟被這叁人如實質般的視線死盯著,就好像肩上壓了一座巨山,迫使她只能低著腦袋,異常乖巧的雙手拿著叁明治小口小口的咬。 如果她有耳朵的話,一定是聳拉著,又可憐又可愛。 除了浴室內傳來的水聲外,房間里的氣氛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的難以呼吸,就連她嘴里嚼的叁明治也寡淡無味,好像沒有放火腿一樣。 ……等等。 安安一臉嚴肅,仔細嚼了嚼,發現這叁明治里還真的沒有放rou! 她掀開面包片,里面夾著綠油油的生菜、西紅柿片和雞蛋,就是沒有rou! 生她的氣也就算了,竟然還企圖給本大王吃素,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尊嚴以及底線。 安安登時理直氣壯的抬起頭,看著馬爾科大聲質問:“馬爾科,你——” “不能yoi?!?/br>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馬爾科搶了先。 他此刻一只手拖著下巴,一只手放在桌上,半垂著懶散的眼眸看著她,明明他看起來和往常一模一樣,但安安卻莫名的心虛害怕,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剛燃起來的囂張氣焰頓時熄滅的一絲星火都不剩。 但她作為龍之女王的驕傲又覺得害怕一個自己弱小的男性人類非常沒有面前,心里發虛,但面上卻梗著脖子問: “我還沒說完呢,你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 馬爾科挑眉,“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叁明治里沒有rou?可不可以不吃菜?” 安安:“……” 她開始懷疑馬爾科是不是會某種書中寫過的魔法,讀心術。 但她還是嘴硬的回答:“不是?!?/br> 馬爾科有些意外,“哦?那你想說什么?” “……”安安再次沉默,她確實是不想吃蔬菜,但她又實在編不出來,只能干巴巴的道了句“沒什么”,然后繼續低頭吃草。 讓一條食物鏈頂端的黑龍吃草,估計只有不死鳥馬爾科能得出這種缺德事。 安安向艾斯悄悄投去求救的目光,去沒成想這逆子竟然敢無視她,視線往旁邊一撇,悠然自得,似乎很得意看到她被馬爾科打壓欺負到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馬爾科正欲開口說些什么,浴室的門被打開,薩奇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他的肩上還掛著毛巾,濕潤的碎發黏在臉頰上,囫圇的擦了下頭發,似乎早已料到馬爾科叁人會來找自己,神色自若的跪坐在軟墊上,甚至還笑著問馬爾科,“怎么今天這么早來找我???” 馬爾科只是慵懶的看了薩奇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視線重新落在安安的頭頂,沉聲說道:“吃完了跟我出來一下?!?/br> 與馬爾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薩奇自然察覺到了馬爾科語氣中透露出的怒氣,平時嬌蠻的安安此刻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又意識到圍繞在他們五人中詭異又緘默的氣氛,薩奇登時緊張的繃緊全身,連忙開口解釋: “馬爾科,這都不關安托瓦妮特的事,是我引誘的她,她什么也不知道,昨晚也是我纏著她留在這里的!” 艾斯與以藏向一臉慌張的薩奇投以復雜的目光,兩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安安與薩奇之間竟然是薩奇主動的,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薩奇一直都是個老實人。 薩奇以為馬爾科會將安托瓦妮特帶出去罵一頓,而安托瓦妮特是個多么驕傲的人,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如果她被罵了,心里一定非常難過。 “你可以揍我一頓,馬爾科,但請你……”薩奇深深看了一眼安托瓦妮特,“別罵她?!?/br> 實際上馬爾科并沒有打算罵她,即使此刻她很生氣,氣到幾乎快要到爆發的臨界點,但他依舊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他只是想問她幾個問題。 馬爾科疲倦的揉著眉心,嘆息般的問她:“吃飽了嗎?” 這幾乎全素的叁明治一點也不好吃,她只咬了幾口就放了回去,牛奶倒是喝的一干二凈,但這些對于她的胃口來講只是開胃菜而已,并不能讓她完完全全的吃飽。 但安安深思熟路了一番,若是她說自己沒吃飽,馬爾科會不會讓她吃更多的素叁明治? 一想到這個畫面,安安就止不住的惡寒,面色發青。 于是她忙不迭的點頭,“吃飽了吃飽了?!?/br> 聞言,馬爾科站了起來,只留個背影給她,嗓音沉沉,“跟我來?!?/br> 安安向以藏、薩奇、艾斯叁人投以可憐巴巴的求救眼神,她這個眼神曾經在貝克曼身上百試百靈,可現在這叁人卻無動于衷。 實際上薩奇心有不忍的想要站起來幫她,但卻被以藏和艾斯合伙按住了薩奇躁動的身軀。 哎—— 安安在心里長嘆一聲,起身跟在馬爾科身后向后山樹林走去,安安亦步亦趨的踩著他在青石階上留下的腳印。 夜雨過后的樹林一片寂靜,零星攀著青苔的臺階濕滑,安安身上還穿著以藏的和服,為了防止摔倒,她提起過長的衣角,每一步都走的緩慢又小心。 馬爾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往前行走的步伐明顯慢了下來,但卻依舊沉默著。 他冰冷的態度恍惚讓她回到了剛認識他時,他也是像此刻一般禮貌又疏離。 而這樣的馬爾科讓她感到陌生又害怕。 可她是世界上最威武的龍之女王呀,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他的責罵,還是害怕他發現了自己浪蕩又多情的事實,愛戀變為憎惡,從而徹底遠離她? 當初貝克曼曾多次說過她愚鈍、yin蕩而不自知,可她從來沒有一次放在心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F如今回想起起來,滿是貝克曼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或許,貝克曼他是想讓她改變,可她始終我行我素,逐漸走向讓所有人失望到離開的地步。 而她卻沒想到第一個離開的人會是馬爾科。 安安伸手撫摸項鏈上的玻璃球,低頭看著它,光線下玻璃球內的青藍色火焰如云霧般流動,火焰的溫度隔著玻璃傳遞到她指尖,如同他以往的觸摸一般,本該是輕柔又舒適,令她為止癡迷癡迷。 但此刻他的疏離與沉默就像是一把熊烈的火,將他們美好的過去燒成灰燼。 莫名的,鼻子有些酸,視野被眼淚模糊,安安就這么撞在了突然停下腳步的馬爾科的后背。 “嗷!” 安安吃疼的捂著鼻子,搖搖欲墜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馬爾科轉身,看著她臉頰上的淚痕,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心疼。 “你哭了?” 他伸手想要拭去她的淚水,但安安卻往后退了一步,儼然是一副抗拒的態度。 安安的手還捂著鼻子,嗓音帶著nongnong的哭腔,明明眼尾已經紅了,但還是倔強的否認:“我沒有,是你的背太硬了,把我的鼻子撞疼了!” 馬爾科緩緩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他過去對安托瓦妮特實在是太過于縱容寵溺,才促使她一而再,再而叁的挑戰他的底線,他只是想給安托瓦妮特一些教訓,但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在他身后偷偷的哭。 “對不起?!?/br> 馬爾科只要一想到這一路上她都在默默難過,心里就像針扎一樣自責又心疼。雖然他以前與不少的女性交往過,但從沒有一人能像安托瓦妮特一樣輕易的調撥起他的所有情緒。 他一定是氣瘋了頭,才會蠢到用冷漠來懲罰她。 安安雙手捂著耳朵,淚霧氤氳的金眸透著兇意,“我不聽!你覺得你剛才用那種惡劣的態度對待本大王之后,我還會原諒你嗎?!不可能!” 她想做出兇惡的模樣,但實際上在馬爾科眼里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后炸毛的小貓。 馬爾科俯身與她平視,雙手緊緊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往下拉,露出她被捂紅的耳朵。 馬爾科深深凝視著她的眼神真摯又堅定,“安托瓦妮特,你聽說我幾句,幾句就好,之后我任你處置?!?/br> 安安小脾氣作祟,掙扎了一下發現根本動不了就放棄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樣揚起下頜,視線往旁邊移,看都不看他一眼! 馬爾科想笑,他之前究竟是如何狠得下心才會和如此孩子氣的安托瓦妮特鬧脾氣。 “別生氣了?!瘪R爾科輕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像剛才一樣疏離你,讓你傷心難過?!?/br> 他輕嘆一聲:“明明帶你來溫泉島玩是想讓你開心,卻沒想到竟然會帶給你這段悲傷的回憶,真是十分抱歉?!?/br> 安安抬眸打量著馬爾科,斑駁的光線下他的眼眸清澈,流淌著歉意、自責以及她所熟悉的愛意,像是一股暖流將她心底的委屈以及難過融化,露出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本該直接甩臉走龍,但她做不到。 安安吸了吸鼻子,其實她在心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原諒了馬爾科,可她又覺得這么快的原諒他實在是有失尊嚴。 為了維護做為龍之女王的最后一點驕傲,安安故作嬌蠻的露出兩顆尖銳的小虎牙,“你以為說這些就夠了嗎?本大王可是吃了好幾口素叁明治,難吃到現在想起來都作嘔呢!” 馬爾科確實是故意將叁明治里的午餐rou和培根拿走的。 一想到他竟然也會做這么幼稚的舉動,他就覺得無奈又好笑。 馬爾科看著安安,鄭重的承諾道:“好,以后的叁明治里面都會放你喜歡的rou?!?/br> 安安的心情頓時陰轉晴,欣喜的雙眸一亮,得寸進尺的嚷嚷道:“還要將叁明治里面的生菜和西紅柿拿掉!” 話剛一說出,遭到了馬爾科嚴肅的拒絕,“不可以yoi?!?/br> 說罷,馬爾科甚至還像個老媽子一樣準備給安安科普膳食均衡如何助于身體健康,安安作為堅定的rou食主義維護者自然是不想聽,一雙金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驀地發現茂密的樹林間有一塊巨大且方正的石塊,上面攀著縱橫交錯的藤蔓,一夜暴雨的之后,將堆積的灰塵以及枯葉洗刷干凈,依稀能夠辨別出石塊上雕刻著的繁瑣的文字。 “咦?那是……”安安疑惑的眨眨眼,“那是歷史正文嗎?” 紅發海賊團勢力下的一些島嶼上就有歷史正文,安安甚至在蛋糕群島的主島上見過紅色的路標歷史正文。 為了研究那空白的一百年歷史是否與龍族有關,貝克曼曾經帶她去見過那些歷史正文,但當時她只顧著吃喝玩樂,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上面雕刻的字就不耐煩的嚷嚷著要去找香克斯玩,貝克曼實在是被她吵鬧的受不了,恨鐵不成鋼的放走了她,之后就再也沒有帶她去見歷史正文。 或許貝克曼以為她不懂石塊上字的含義,可實際上她確實不明白。 但安安很確定,她異常的熟悉這些文字,她曾在記憶傳承中見到過這種文字,可叔叔沒有教她認識,甚至是習得這些復雜的文字。 叔叔教給她的,幾乎都是關于人類的文明,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她與龍族的過去有任何糾葛,希望她能開始嶄新的生活。 可即使叔叔費盡心思的斬斷她與龍族過去的聯系,卻無法阻止她的本能。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那石塊上散發著熟悉的氣息,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強烈,她本能的想要靠近這些石塊,去了解其中所記錄的故事。 “你想看看嗎?”馬爾科溫聲詢問。 安安揚起小臉,期待中又難掩些許驚訝,“真的可以嗎?” 這畢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歷史正文,可不像她自家的那些,可以隨便看,隨時看。 “當然?!瘪R爾科笑著說,“在來溫泉島之后,我就有猜到或許你會碰見這后山里的歷史正文,我就幫你詢問了老爹,他同意了?!?/br> 安安怔了怔,一邊是驚愕于馬爾科的心細,一邊是沒想到白胡子竟然這么大方,畢竟貝克曼可是給她科普過,海賊們為了這些歷史正文可是搶的頭破血流。 馬爾科幾乎是瞬間讀懂了她的心思,愉悅的輕笑一聲,“老爹可不想當海賊王?!?/br> 安安躍躍欲試,“那我可就不客氣咯?” 馬爾科縱容一笑,側身讓出位置,將歷史正文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藤蔓包裹之下的文字若隱若現,安安只需要輕輕動一動手指,那空氣中溫潤和曦的風瞬間變成鋒利的刀刃,將藤蔓砍得七零八碎。 馬爾科驚艷的挑眉,真心夸贊道:“真厲害yoi?!?/br> 安安得意的揚起下頜,滿臉寫著“那可不”,臭屁得不得了,提著過長的衣角,邁著輕快又嘚瑟的腳步走到歷史正文前。 馬爾科跟在她身后,雙臂環胸,從上到下端詳著這些繁復的字體。 “你認識這些字嗎?”他微微俯下身,在安安耳畔壓低嗓音問道。 濡濕的吐息灑在敏感的肌膚上讓她忍不住戰栗一番,“不、不認識,但是我一定見過這些文字?!?/br> “在香克斯哪兒?” “不止,在我祖輩的記憶里我也見過?!?/br> 安安專注的打量著這些文字,說:“很奇怪,我感覺這些文字本該屬于我,但我的叔叔卻不曾教我習得它們?!?/br> 像是某種不可抗的引力,她不覺得受到歷史正文的吸引,宛如做夢一般恍恍惚惚的伸出手指想要觸碰它們,可就在兩者接觸的一瞬間,本該是死物的石塊像是活了一般,繁復的文字閃爍著溫和的藍色星光,如河流般不斷的匯聚在她的指尖之下。 驀地,安安的視野猶如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拉扯、扭曲、撕裂,她像是跌入了另一個世界,起初是一片恐怕陰森的黑,但逐漸的有了一絲光亮。 那光亮愈來愈大,逐漸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她在猛然發現她此刻正立于一座宏偉壯觀的宮殿之內。 位于宮殿最高位置的堅硬威嚴的黑色寶座之上坐著神色疲倦的紅發男人,幾縷白發若隱若現,他明明就在她的眼前,但安安一眼望去卻看不見他的靈魂,他此刻只是一副軀殼,疲倦、即將崩潰的軀殼。 他腳下的階梯上插著無數把鋒利的劍刃,依稀可見看見刀刃上留下的風霜與戰爭留下的痕跡。 宮殿的正中間立著一位穿著黑色斗篷,身材曼妙的女子。兜帽幾乎遮住了她整張臉,只露出幾縷黑色的發絲以及白皙的下巴。 而在側邊,站著一位身著英武銀色盔甲的男人,他眉目英俊非凡,此刻看著那斗篷女人的雙眸滿是不贊同。 安安嘗試著動動手指,但這具身體似乎并不聽她使喚,她此刻就像是旁觀者一樣觀察著這一切。 “如您所見,我敬愛的國王陛下,如果不讓兩位王子遠離這個國家,我們終將會走向亡國的結局?!迸说纳ひ舻统联q如吟誦繁瑣的古文,不疾不徐。 只見國王拳頭抵著額頭,低著頭,宮殿內昏暗的光線下卡不清他的表情。國王遲遲沒有沒有回應,女人又道:“我知道您不遠將王后誕下的兩位王子送走,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闭f到這,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擔憂的道,“我昨夜觀星預測到結果之后知道此時重大,只敢與陛下商量這件事??杉埥K是包不住火,若是讓那群貴族知道了,只怕兩位小王子……” 似乎一提到“貴族”這個字眼,國王的表情有些松動。 女人暗自勝券在握,上前半步再接再厲,“國王陛下,您不必擔心兩位王子的安全,我已經找到一個完全安全的地方,只要——” “國王陛下,有一個地方適合兩位王子居住?!?/br> 女人尚未說完,身著盔甲的男人走上前打斷了她的話,瞥她的眼神中帶著警告,他語氣微妙的道:“而且比起御前首相所提到的地方更加安全?!?/br> 女人身形微顫,想要說些什么,但國王卻抬手制止她。 “在哪里?”國王開口問道,嗓音沙啞低沉。 “您與王后的故鄉?!?/br> …… 緊接著,宮殿內的景象像是一團煙霧般漸漸消散,露出迷霧之下愈發清晰的畫面。 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那位形貌比女人更加昳麗男人向安安緩緩走來,褪下銀色盔甲穿上便服的他少了一絲凌厲,多了一絲平易近人的溫和。 他的臂彎見掛著一個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層柔軟輕薄的絹布,絹布中心微微凸起,輕微上下起伏,仔細聽的話還能察覺到來自籃子中兩道不同的,綿長的呼吸聲。 “你現在要帶兩位王子走嗎?” 安安聽見“我”這么問了一句。 “對?!蹦腥苏Z氣淡淡的。 “我”緊張的問:“我能看看他們嗎?” 男人輕擰著雙眉,顯然是拒絕,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最終還是掀開絹布的一角,露出兩只酣睡的小龍。 是兩條蜥蜴那么大的小黑龍,在松軟的棉花上緊緊挨在一起睡覺,懵懂到似乎并知道他們的未來該會是如何的艱險。 安安只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兩條龍,是她的父親以及叔叔。 她從未想過除了那些苦澀的回憶之外她還能再次見到他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觸摸他們,但男人卻往后退了一步。 “真可愛?!?/br> “我”收回手,只能干巴巴的說出這句話。 男人重新蓋上了絹布,目光復雜的盯著“我”,欲言又止,幾番思索之后決定說出口:“波莉,她變了,我們都回不去了?!?/br> …… 回憶到此結束,眼前似乎有一束強烈的藍光閃過,讓安安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她的視野再次毫無生氣的石碑鋪滿,繁復字體上的藍色光暈不再,好似只是一場幻覺。 安安嘗試動了下手,感受到她的力量在指尖流淌,她這才恍惚意識到她已經從那場回憶中脫離。 “我剛才站在這里多久了?”安安抬頭望著馬爾科,焦急的問。 馬爾科雙眉微蹙,“只是一會兒,怎么了?” 這不對呀,她隱約感覺好似過去了兩天,可實際上只不過是馬爾科所說的“一會兒?!?/br> 安安一臉肅穆的問:“那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什么?” 馬爾科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所有細節,認真回答: “你一觸碰到石碑,上面的字就開始冒著藍光,然后匯聚在你手里……這有什么不對嗎?難道這種現象你之前沒遇見過?” 安安搖了搖頭,“沒有,以前我從沒觸碰過歷史正文?!?/br> 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覺。她是真的,透過石碑看到了歷史正文制作者留下的記憶。 這些石碑的制作者非常聰明,也似乎非常想要后龍了解這段往事,不僅用龍族文字雕刻在石碑上,還在石碑內注入自己的血液,將歷史永遠封存起來,等待后龍發現。 “你看到了什么?”馬爾科輕聲問道。 在藍色光暈匯聚在她指尖的瞬間,她凝聚的視線瞬間潰散,像是陷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馬爾科猜測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且還是某種開心的事情,因為他清晰的看到了她嘴角揚起的甜蜜的弧度。 聞言,安安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雖然我不知道其中大部分龍是誰,但是我看到了我的父親以及叔叔,幼龍時期的,小小的蜷縮成一團,真可愛?!?/br> 后山雖然被嚴格封鎖禁止閑人進入,但基本的設施還是有的。馬爾科牽著她的手,避開黏滑的青苔,帶她坐在長椅上。 長椅之上枝葉稀疏,溫暖的陽光傾瀉而下灑在她的肌膚上,從她的角度向下望去,偌大的城鎮渺小到滄海一粟,行走的人類如同脆弱的螻蟻,遠處峰巒迭嶂,流動的云,漣漪的海,盡收眼底。 時隔四百年,再次親眼見到叔叔,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想到過去那些在孤獨枯燥中等待的時光,然后誤打誤撞的綁架了香克斯,最后跟隨他離開島嶼…… 安安不禁感嘆悵然,原來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經歷了這么多,曾經那個冷漠又孤傲的自己,也變得如此陌生遙遠。 馬爾科以五指為梳,慢條斯理的分開她因不安分睡姿而絞在一起的發尾,嗓音輕柔磁性,好似哄幼兒睡時的搖籃曲。 他說:“你好像從未與我提過你的父親以及叔叔?!?/br> 雖然馬爾科從未主動提起過,也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渴望了解她的過去,從她的口中體會到她的煩惱喜悅。 “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過去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卑舶矀阮^對著馬爾科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br> 馬爾科與她相視而笑,陽光渡在他身上,暈染出一層微微發亮的金邊,他慢慢地道:“我想知道?!?/br> 雖說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過去,但她也不愿隨意讓人觸及她的過去。 她的回憶包含了太多的酸澀、悲痛以及不堪,那是她最脆弱的部位,本以為這輩子只會與香克斯分享,可現在想一想,她其實還是愿意告訴馬爾科的。 安安輕嘆一聲,愜意的背靠在椅背上,遙望著碧藍的海岸線,嗓音舒緩:“我出生的時候父親與母親就去世了,他們并沒有帶給我太多的回憶,只是偶爾會從記憶傳承中見到父親與母親年輕時的模樣?!?/br> “是叔叔將我從小養到大,教會了我許多人類的知識以及狩獵技巧。我天生又懶又饞,不喜歡捕魚,叔叔他明明知道,卻依舊縱容我偷懶。我不喜歡螃蟹,每天清晨他就幫我趕跑沙灘上的小螃蟹……不論我多么無理取鬧,他都會耐心的哄我、照顧我、包容我?!?/br> “你叔叔他是個好人嗯……”馬爾科似乎覺得措辭不對,停頓一番,改成:“……是條好龍?!?/br> 安安扯著嘴角笑了笑,一臉惆悵,“對啊,他是條好龍,可他卻不想愛我?!?/br> 馬爾科隱約感覺故事在往某個罪惡禁忌的方向發展,他坐了起來,雙眉緊蹙,“不對……你是說,你和你叔叔?!” 安安瞥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道:“在你們人類的倫理范疇自然是不行,但我們是龍,人類的規矩無法束縛我們?!?/br> 馬爾科闖蕩大海多年,實際上見識過不少比這更加罪惡的事情,只是片刻就從驚訝中回過神,敏銳的注意到了她所用的一個詞語“不能”。 那就說明,安托瓦妮特的叔叔也是與她一樣抱著相同的情感,只是他不能。 “然后呢?”馬爾科問。 安安繼續說:“以人類的年齡計算的話,那年我十四歲,雖然我之前曾無數次表達過我愛他的想法,可叔叔似乎都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br> “我能感覺得到叔叔也是愛我的,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崽崽,而是因為我是一條母龍。我本以為我正式表白之后他就會和我在一起,可那一天我卻遭到了拒絕?!?/br> 說到這,安安難掩悲痛,“之后的日子一切都像是變了一樣,他故意疏離我,拒絕我的親昵以及靠近,想用冷漠來讓我打消這種念頭?!?/br> “可我不懂,馬爾科,我真的不懂……”安安低著頭,眸色愈發黯淡,噙滿淚水,渾身散發著絕望無助的氣息,“若他真的不愛我,我也不會強求他??伤髅髯屛仪宄拿靼姿軔畚?,他越是遠離我,我就越想知道真正的答案。絕對不止是因為他是我叔叔,我們有血緣關系的原因?!?/br> 一滴guntang的眼淚滑落,她驚慌的想要伸手擦掉,可馬爾科卻比她更快的將她攬進自己溫暖干燥的懷里,柔軟的指腹抹掉她眼角淚水,緊緊的抱著她。明明馬爾科一句話也沒說,可她卻莫名的感到安心,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在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中漸漸放松起來。 安安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埋進馬爾科的胸膛里,哽咽道:“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才導致他不理我,之后的每天都在自責中不斷地折磨、懷疑自己,直到后來叔叔去了和之國,不久后我就感應到他死了?!?/br> 胸膛的布料濕了,馬爾科知道是安托瓦妮特的淚水。 他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長發,低聲問道:“那你現在還愛他嗎?” “當然!” 安安從未懷疑過她對叔叔的愛,這是她一生中唯一始終堅持的決定,雖然回味起來都是苦澀與悲傷,但她愛他是一種信仰。 馬爾科長嘆一聲,“今天來找你時我就想問你一些問題,現在知道了你的過去之后,我能夠理解為什么你會留戀于不同的男人之間,甚至不懂得如何拒絕?!?/br> 安安抬起頭,“為什么?” 淚水洗過的金眸澄澈一片,專注又深情的凝視著他,滿滿的倒影著他的模樣,好似他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馬爾科漸漸迷失于她的雙眸中,但一個殘酷的事實卻讓他瞬間清醒。 因為他從不是安托瓦妮特的全世界,她甚至都不說她愛他。 “你的叔叔教會了什么是愛,卻沒有教會你什么是正確的愛?!瘪R爾科緊緊摟著她的肩膀,目光似月光落寞,“正確的愛不是猜忌以及冷漠,甚至讓你到了懷疑自責的地步。正確的愛會讓你渾身充滿對抗一切艱難的力量,那是世界上最強大、最美麗的力量?!?/br> 馬爾科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以及無措,他繼續道:“正因為你缺失了,所以你更加渴望?!?/br> 馬爾科凝視著她,似乎要透過她的雙眼看透她的靈魂,“你明白被愛是多么的難得可貴,所以你倍加珍惜別人給你的愛,也享受這種被愛包圍的滋味,因為你之前從未嘗過正確的愛?!?/br> 最終,馬爾科得出結論:“所以,你從未拒絕過任何向你表達愛意的男人?!?/br> 說實話,得出這一結論的馬爾科并沒有僥幸的排除自己??墒侵灰幌氲桨餐型吣萏貙嶋H上并不愛他,只是享受“愛”的滋味時,他的心就像是被一腳踩碎的玻璃,他嘗試拼湊起來,卻滿手鮮血。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緊緊抱著她,沒有放手。 “是因為愛,所以我們才在一起。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所以才有愛?!瘪R爾科輕撫著她的臉龐,柔嫩溫暖到他舍不得放開。 “你這是什么意思?”安安輕擰著眉頭。 馬爾科輕嘆一聲,“簡單來說,你是因為想要得到薩奇的愛才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為你喜歡薩奇?” 她當然喜歡薩奇!如果她不喜歡的話,薩奇根本就碰不了他,而馬爾科竟然還懷疑她對薩奇的喜歡起源于一些不正當的原因! 安安雙手撐在馬爾科的胸膛,氣惱的推開他,大聲說:“我當然喜歡薩奇,馬爾科你竟然敢懷疑我!你把我當什么了?下流的感情騙子嗎?!吃完抹嘴就跑了不負責那種嗎?!” 馬爾科驀地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也沒有惱,反而半蹲在她面前,將她過長的衣角挽起來,語速輕緩的解釋道:“我并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是以后你不喜歡的人給你愛,你不必接受,也不必難過自責,你拒絕他是很正常的事?!?/br> 安安還是有些氣,雙手環臂,胸脯上下起伏,氣呼呼的撇開腦袋。 若是其他人這般質疑她,安安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可在她面前是馬爾科,她就是舍不得,于是安安就……更氣了! 馬爾科將衣角挽到了她的腳踝,沒有起身,依舊半蹲著,仰視著一臉怒氣的安托瓦妮特,目光期盼又虔誠。 “那我呢?”他問,“那你愛我嗎?安托瓦妮特?!?/br> 安安低頭看著他,馬爾科此刻脆弱到好似她的一句話就能傷害他,她多想愛他,可她卻做不到。 “愛”正是因為獨一份,所以才顯得極其珍貴。 安安正準備開口,馬爾科卻打斷了她。 他溫暖的,顫抖的雙手握著她的手,“說你愛我,安托瓦妮特?!?/br> 心臟好似被針扎般刺疼,她始終無法欺騙他。 安安搖了搖頭,“我不愛你,馬爾科,但我喜歡你,我會永遠保護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