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оǔēńǔ.dē 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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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福斯號。 墻壁上掛著的時鐘剛好指到十二點整,貝克曼的房門準時被人“砰砰砰”扣響。 正在算賬的貝克曼無端的從心底涌出一股煩躁的邪火,本打算假裝沒聽到任由外面的家伙鬧騰,但門外卻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貝克曼,我知道你在房間里,快開門!”說罷,又是叁聲響亮的敲門聲,好似貝克曼不開門,他就在門外死磕到底。 貝克曼頭疼的揉了揉突突跳的眉心,他自己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香克斯半夜叁更不睡覺來敲響他的門,本以為安托瓦妮特去白胡子海賊團玩之后,兩人不再鬧矛盾,香克斯就不會來折磨他。 沒想到安托瓦妮特一走,這煩人船長變本加厲,每天晚上睡不著就來煩他。 貝克曼強忍著將他剁碎了拋尸下海的沖動,打開門,就見香克斯還穿著浸著濃烈酒氣的白襯衫花褲衩,右臂摟著烤魚公仔,手指間夾著兩瓶未開過的朗姆酒,臉上還帶著微醺的紅暈,但雙眼卻異常清明。 貝克曼雙臂環胸隨意的倚著門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開口諷刺道:“怎么?這次找我又是因為什么?——無聊?睡不著?擼不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找根柱子一頭撞上去,再這么晚找我,我可要收費了?!?/br> 貝克曼這一番譏諷的話說出來,香克斯倒是聽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貝克曼說的人不是他似的,丟給貝克曼一瓶酒后就厚臉皮的半躺在他床上,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后咬開瓶蓋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貝克曼已經被他煩的沒了脾氣,將酒瓶放在書桌上,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頓時煙霧繚繞。 貝克曼斜睨了一眼香克斯懷里的烤魚公仔,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在煙灰缸上抖落煙灰,開口道:“你找個時間最好把烤魚公仔洗一下,全是你身上的酒味,安安回來聞到了鐵定要揍你?!?/br> 一想到這個場景,香克斯不僅沒有害怕,還忍不住笑出聲,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一邊笑一邊敷衍:“一定哈哈,下次一定洗?!?/br> 貝克曼不想理他,反正被揍的鼻青臉腫躺地上爬不起來的人不是他。 貝克曼坐回椅子上繼續算賬,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到筆尖在紙張上快速書寫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香克斯喝了一口酒,突然開口道:“貝克曼,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我們遇到馬爾科的時候,我給了他我的電話蟲?!?/br> 貝克曼盯著賬目上的數字,絲毫沒有將視線分給香克斯,“記得,怎么了?”яΘúsんúGê.℅м(roushuge.) 香克斯擰著眉頭,有些郁悶:“我打不通他的電話蟲?!?/br> 貝克曼動作一頓,他之前還覺得奇怪呢,今晚宴會上本來躺在甲板上醉的暈乎乎的香克斯突然坐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不迭的跑進房間里翻箱倒柜搞得噼里啪啦響,然后就悶在里面好久都沒出來過。 原來是想給安安打電話。 貝克曼搖頭失笑,問:“想她啦?” “想?!?/br> 香克斯回答的快速又堅定。 貝克曼斂下眸中微妙的神色,香克斯這人本就坦誠又真摯,對感情更是直白毫無遮掩,喜歡就是喜歡,想就是想,從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開口的。 說到這,香克斯抬頭望著天花板惆悵的長嘆一聲,“她怎么還不回來啊——” 貝克曼將注意力再次放在賬目上,看著上面的一連串的赤字,頭疼的厲害,雖然香克斯嘴上說著想念安安,但開起宴會來絕對不含糊,甚至比以往的花銷多了整整一倍。 “她這才走了一個星期,還早著呢?!必惪寺晨恐伪?,疲倦的揉了揉太陽xue。 “誒?才一個星期嗎?!”香克斯震驚的瞪大眼睛,被辛辣的酒水嗆得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脖子都漲紅了,“我還以為都過去半年了!” “……”貝克曼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罵一聲“笨蛋”。 香克斯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液,盯著貝克曼的背影頓時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貝克曼表現的實在是太自然了,每天都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自然地好像他從未遇見過安安。 香克斯從床上起身,走到衣柜前,扭頭看向貝克曼問:“我能打開看看嗎?” 貝克曼沒有回頭,只是沉沉的“嗯”了一聲。 香克斯拉開衣柜,里面除了掛著幾件貝克曼自己的衣物之外,占大部分空間的則是女人穿的長裙,甚至都還有不少裙子沒剪掉標簽。 香克斯仔細看了眼,好家伙,一條裙子的價格比他一個月的零花錢還高。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些裙子以前他從未在貝克曼的衣柜里見過,應該是最近才放進來的。 香克斯撫摸著柔軟順滑的裙擺,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出她穿上裙子時美麗的模樣,雙眸被柔軟的暖意浸滿,自言自語般喃喃:“她穿上一定很好看?!?/br> 聞言,貝克曼側身看過去,心臟像是被羽毛輕觸一番,柔軟的一塌糊涂,但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冷峻的模樣。 貝克曼深吸了一口煙,星火迅速燃燒,感受著肺部被煙霧猛然嗆到產生隱隱的刺疼感,但這疼痛并不足以掩蓋愈來愈濃的思念。 他打開朗姆酒瓶蓋,仰頭喝了一口,凸起的喉結因吞咽而上下滾動。 有時候貝克曼不得不承認,酒確實是個好東西,能夠麻痹神經,忘卻那連綿又復雜的煩惱。 “如果你想她的話,就寫信叫她回來?!必惪寺f。 聞言,香克斯倒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他“砰”的一聲倒在貝克曼的床上說:“還是算了吧,她玩夠了會自己回家的?!?/br> 貝克曼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的道了句“是嘛”。 香克斯卻莫名的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果然,過了幾分鐘,就見貝克曼狀似悠閑的雙臂環胸,抬頭望著天花板,就像是平常閑聊一般,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香克斯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白胡子海賊團里的戰斗人員都是男的吧?以前倒是有個叫懷貝迪的女人,不過很早以前就獨立出白胡子海賊團?!?/br> 香克斯:“……” 貝克曼繼續說:“而且白胡子海賊團旗下有那么多好玩的附屬島嶼,全部都玩一遍的話,肯定還要好幾個星期?!?/br> “……”香克斯眉頭緊蹙,頓覺大事不妙。 貝克曼悄悄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忍住想笑的沖動,說:“我可是有聽人說過,白胡子海賊團上大部人都是安安的粉絲,排著隊要她簽名呢?!?/br> “……” 貝克曼每說一句,香克斯的臉色越難看一分,到最后實在是聽不下去,一個咸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摟著烤魚公仔,一臉嚴肅的朝門走去。 “你去哪兒?”貝克曼明知故問。 “寫信,叫她快點回來?!闭f罷,香克斯推開門,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貝克曼啞然失笑,想了想,還是沖著香克斯的背影提醒道:“記得洗烤魚公仔??!” 香克斯沒有回答,只是舉起烤魚公仔揮了揮,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已經決定了要給安安寫信催她快點回來,可當香克斯真的捏著筆,面對著信紙的時候卻不知道該些什么,筆尖在紙上頓了許久,墨水浸濕了一大團,墻上的指針滴答滴答響,還是沒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香克斯煩躁的將頭發揉的一團亂,重新翻出一張嶄新的信紙。 根據他對安安的了解,他寫的字雖然自認沒有問題,但安安總說丑的離譜,和貝克曼寫的完全沒法比。 如果他真的寫字的話,安安一定看也不看,直接揉成一團扔進海里。 所以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安安有看下去的欲望。 正當香克斯苦惱于該用什么辦法時,他余光不經意瞥到了枕頭上還未看完的《海洋戰士索拉》。香克斯隨意翻了幾頁,看著上面黑白線條的人物,突然靈光一閃。 安安不喜歡看字,他可以畫畫呀! 香克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可真棒,沾沾自喜的開始在紙張上畫小人。 * 溫泉島。 雨后的夜空藍的一塵不染,銀月高高的掛在枝頭,鮮紅的鳳凰木花瓣在溫泉水面上飄蕩,世界像是陷入了一場沉睡。 而安安卻突然“唰”的睜開明亮的雙眼,被餓醒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扁平甚至有些凹的小肚子,委屈的揉了揉,今天晚上吃的基本上都是夏日祭上的小吃,雖然很好吃但也餓得快,更何況她還和以藏酣暢的做了一次,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她決定出去找點吃的。 以藏的睡姿比她規矩多了,仰躺著雙眼緊閉,安靜的睡著,不似艾斯那般像只八爪魚一樣箍著她,只是薄被下溫暖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烏黑的長發在枕頭上鋪開,與她明艷的發絲交纏在一起,曖昧又繾綣。 安安小心翼翼的將手從以藏的手心移開,可剛動那么一下,他的手猛然收緊將她企圖溜走的小手緊握在掌心,緊接著傳來他帶著濃烈鼻音,因困倦而沙啞的嗓音: “怎么了?” 安安不由自主的渾身緊繃,小心臟緊張的撲通亂跳,以藏現在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怕徹底吵醒他,安安將聲音放得極輕極柔,“我、我餓了,出去找點東西吃?!?/br> 以藏轉了個身,面對著她,窗外清淺的月色落在他清俊的臉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迷迷糊糊的沖她笑了笑,緩緩松開她的手。 “早點回來?!币圆卣f。 “好好好?!卑舶策B連點頭,甚至還拍了拍他的手背,披上以藏的浴衣,保證她吃飽后絕對馬上回來。 以藏只是溫潤的微笑著,目光柔軟的好似一汪清泉,像是目送丈夫出門工作的賢惠小嬌妻一樣,看著安安的身影越來越遠,眼皮也愈來愈沉,閉上眼睡著了。 雨后的深夜氣溫冷冽,寒風打著卷的溜入衣領里,安安冷的打了個寒顫,裹緊浴衣加快步伐走向酒店,但因為以藏浴衣的尺寸對于她來而言太大,腰部系緊一些也還好,就是這裙擺太長,她只能提著裙擺走才不會意外被絆倒。 安安憑借著記憶,在路燈昏暗的燈光下踩著地上搖曳的月色以及鳳凰木花瓣走進酒店,酒店的廚房并不難找,一扇門上掛著寫著“廚房”牌子,非常顯眼。 即使是深夜,酒店的走廊上都亮著燈光,越往里走,廚房內的音樂聲愈加清晰,隱約還夾雜著男人愉悅的哼歌聲,以及鐵器碰撞發出的聲音。 安安推開門,獨屬于獸類天生的警覺不得不使她首先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雙眼睛觀察一下房內的情況,判斷是否安全,然后再做決定到底要不要進去,但極大部分她都會直接推開門,才不會管里面危不危險。 廚房里的男人是薩奇,安安只憑著他柔順的棕色及肩頭發認出了他。 似乎自從安安說過他披著頭發更好看后,他再也沒有梳那奇怪的飛機頭,穿著黑色襯衫裹著他寬闊的肩膀,手臂肌rou線條流暢,青筋虬結,松松垮垮的休閑褲危險的懸掛在臀線,只用一根褲子里柔軟的繩子系著,似乎一扯就會褪下來。 廚臺旁邊放著一本筆記,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他也沒有穿圍裙,左手拿著一瓶酒,時不時的喝一口,右手拿著小勺嘗了一口玻璃碗中剛做好的奶油,一頭棕色發絲用墨綠色的絲帶系在腦后,耳朵上夾著一支鉛筆,隨著留聲機中輕快的旋律斷斷續續的哼著,隨性中又帶著一絲海賊特有的不合規矩的痞氣。 其實安安來廚房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肚子餓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想看看薩奇在不在廚房,畢竟前幾天深夜的時候薩奇曾邀請過她一起做甜點,雖然地點從海賊船變到了溫泉島酒店,但薩奇應該不是一個食言的人。 倒是她,昨天因為被馬爾科和艾斯按著cao了幾乎一整晚,唯一休息的時間也就是被cao暈后的那么幾十分鐘,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沒徹底清醒,又被這兩個臭男人輪番日的嗓子都啞了,叫都叫不出來。 所以昨晚她才沒來廚房,但是令她驚訝的是,被她放過一次鴿子的薩奇沒想到還會在廚房等她。 畢竟是她爽約了,安安整個人都擰巴了起來,紅潤的小嘴張開又閉上,磨磨蹭蹭半天都不好意思開口。 倒是薩奇率先扭過頭,笑瞇瞇的揮了揮手中還沾著奶油的勺子,“安托瓦妮特,你來啦?!?/br> 安安的忸怩與小情緒在薩奇隨性又爽朗的態度中瞬間煙消云散,心情如同陰霾散去的晴空,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薩奇身邊,看了眼平底鍋中漸漸升溫凝固的薄餅,又抬頭問:“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甜點呀?” 薩奇仰頭喝了一口酒,吐息間帶著一絲奶油的香甜以及淡淡的酒精味,“我在做可麗餅?!闭f罷,他垂眸,神色自若的掃了一眼安安身上不和尺寸的浴衣,語氣一轉問,“不過,這次要用到油,你要試試嗎?” 一提到要用到油,來自靈魂深處陰影的窒息恐懼感撲面而來,安安打了個激靈,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甚至往后退了半步,搖手瘋狂拒絕:“不要不要不要,絕對不要?!?/br> 薩奇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了,將奶油倒進奶油袋中遞給安安,“那你就負責在薄餅上擠奶油吧?!?/br> 擠奶油誒! 安安雙眸倏然一亮,仰起嬌俏明艷的小臉,問他:“隨便我擠多少嗎?” “當然?!?/br> 聞言,安安整條龍都精神了起來,緊攥著手中的奶油袋,望穿秋水的盯著平底鍋中的薄餅,還時不時的催促薩奇搞快點。 平底鍋中的薄餅的邊緣漸漸變為金黃色,濃郁的麥香味撲鼻而來,薩奇一邊給薄餅翻面,一邊耐心的安慰安安。 倏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問:“可麗餅里面可以放水果,你喜歡什么?” 安安舔了舔嘴唇,“草莓!” 薩奇有些抱歉的說:“我現在抽不開身,冰柜里面應該有草莓,你去看看有沒有,看到喜歡的都可以放進可麗餅里面?!?/br> 冰柜就挨著廚臺,一拉開就被寒冷的霧氣糊了一臉,大致的掃了里面一眼,發現了不少水果,安安精準的找到了徹底熟透深紅色的草莓,順帶還拿了一盒藍莓。 當她抱著水果回到薩奇身邊時,他正將剪好的薄餅放在盤子上,對她伸出手道:“給我吧,我去洗洗切好,你先在薄餅上擠奶油吧?!?/br> 安安欣喜的將水果塞進他懷里,扭頭就握著奶油袋思忖該在薄餅上擠出什么圖案,畢竟是她第一次擠奶油,一定要畫一個符合她龍之女王威武形象的突然。 對了!安安靈光一閃,她可以畫一條像她一樣威武霸氣的龍呀! 打定主意后,安安斗志昂揚的擼起袖子就開干,小心翼翼又謹慎的在薄餅上勾勒出巨龍的大致輪廓。 薩奇正在水槽里洗水果,微微側頭就見她一臉認真嚴肅的握著奶油袋在薄餅上畫畫,眉頭緊蹙,細碎的發絲從肩頭滑落,她不耐煩的將發絲撩到耳后,露出一截白皙柔軟的脖頸,但她的頭發實在是太多了,一低頭就有調皮的發絲垂落,阻礙視野。 薩奇用毛巾擦干凈手上的水珠,解開自己頭發系著的絲帶,走到安安身后,動作輕柔的將她的頭發撩到后背,略微粗糲的指腹擦過她脖頸處柔嫩的肌膚,讓她有一瞬間的僵硬,當指尖不經意觸碰到耳垂時,她渾身像是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僵硬的身體軟成一灘水兒,像是被擼爽后的貓咪,舒服的仰起頭忍不住哼了一聲,嗓音又嬌又軟。 薩奇低頭看著她,明亮的金眸饜足的半闔著,嘴角微微翹起,白皙的下巴線條圓潤,讓他生起了想伸手撓一撓的沖動。 但薩奇卻抑制住了這股沖動,安托瓦妮特能夠如此信任的讓他觸摸她,這對薩奇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就怕過猶不及,讓她察覺到不對勁,反而厭煩遠離他。 “我幫你把頭發扎起來,好嗎?”薩奇語氣輕緩的詢問。 安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團輕飄飄又柔軟的云彩,模模糊糊的聽見薩奇低沉的嗓音,沒聽清說了些什么,只能含糊的“嗯”一聲。 薩奇以五指為梳,溫柔的梳理著她的長發,修剪整齊的指甲滑過頭皮帶來的酥麻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顫,渾身像是被羽毛輕撓過一樣,從骨子中滲出的癢意使她迷迷糊糊的想要薩奇繼續給她梳頭發,可他卻在她爽的興頭上時突然停了下來,用墨綠色的絲帶綁住她的長發。 “好啦,繼續擠奶油吧?!?/br> 薩奇還頗為自豪的看著他的杰作,安安卻不爽的瞇著眼,憤憤的想著這個人類可真不解風情,但心里卻又古怪別扭的想著不能薩奇知道自己沉迷于他的觸摸,助長了他的驕傲氣焰。 所以安安明明很生氣,卻只能憋著,握著奶油袋繼續畫畫。 安安的畫技和她明艷絕美的容貌有著天壤之別,薩奇正在切草莓,好奇的往她那邊瞥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忍不住納悶,她這是畫了一個…… ——長著翅膀的大青蟲? 而安安,看模樣似乎也并不滿意自己的畫作,擰著眉頭狂擠奶油將大青蟲徹底掩蓋住。 實際上,安安本人卻并不覺得自己畫的巨龍有什么不對,甚至還沾沾自喜自己畫的可真棒,只是這畫雖然好看,但奶油卻太少,根本就不夠吃,于是她才將奶油袋里的奶油全部擠光。 在好吃與好看之間,若非要選一個,安安肯定會毫無猶豫的選擇好吃。 安安神氣十足的將自己的作品推到薩奇身邊,驕傲的揚起下頜,滿臉寫著“快來夸獎我”,嘴里卻滿不在乎的說:“這么簡單的事情,本大王一分鐘能做十個!” 薩奇笑眼彎彎的夸獎了她幾句之后,將切好的草莓與洗干凈的藍莓點綴在奶油上,再講薄餅卷成扇形遞給安安。 薩奇寵溺又期待的說道:“嘗嘗好不好吃?!?/br> 安安奶油擠得太多了,一口咬下去嘴角全粘上了奶油,但她卻絲毫不在乎,雙眸閃爍著發自內心滿足欣喜的光芒,“好吃!” 說罷,安安抬眼望著薩奇,舉起手中被咬了一口的可麗餅,眨巴著流光溢彩的金眸,懵懂又美好,“你要試試嗎?” 薩奇垂眸,目光微妙又繾綣的凝視著她嘴角的奶油,嗓音輕得好似一陣風,帶著一絲隱秘的渴望。 “可以嗎?” 安安笑靨如花,并沒有回答,又將手中的可麗餅舉高了些,湊近他的嘴邊。 她本想著給薩奇嘗嘗可麗餅,卻沒有想到他伸手握著她的手腕往下一拉,繞過可麗餅俯身覆上了她的唇。 安安驚訝的瞪大雙眼,想推開他,可四肢卻像是灌了鉛般沉重,僵硬的動彈不得,像是嚇傻了一樣愣在原地被薩奇親。 可令她奇怪的是,這似乎并不像是一個吻,薩奇并沒有向其他男人頂開她的唇齒,反而更像是在品嘗美食,伸出柔軟的舌頭輕舔她的嘴角,緩慢的,輕柔的,將奶油卷入口中回味。 安安垂眸,薩奇的臉近在咫尺,緊閉的雙眼上睫毛輕顫,帶著甜膩的酒精氣味的灼熱呼吸撲在她的臉頰。 時間在此刻像是被無限延長,留聲機輕快浪漫的曲調在耳畔徘徊,莫名的讓她聯想到盛夏黃昏的沙灘,云朵被霞光熏成柔軟的粉色,梅子色的天空上綴著幾顆奶油般白潤的星星,海浪拍在礁石上攪出啤酒般的泡沫,深吸一口晚風的氣息,甜膩的氣息充盈唇齒間。 心中像是無數顆小泡泡破裂,蕩漾出一連串令她渾身酥軟的漣漪,安安緩緩閉上雙眼,延續這曖昧又令她心動的親吻。 漸漸地,嘴角被舌尖輕舔的癢意愈來愈濃,安安再也憋不出,縮成一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薩奇哈哈,好癢哦?!?/br> 薩奇離開了她的唇,被她的笑聲渲染,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凝視著安安的眼眸中似是流淌著蜜糖。 “你怕癢嗎?”他問道。 安安噘著嘴,高傲的揚起下頜,“才不怕呢?!?/br> 薩奇促狹的挑了挑眉,“是嗎?” 說罷,又俯首將自己埋進安安的發間,朝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靈活的五指隔著浴衣撓著她的腰窩。 濡濕溫熱的氣流吹過耳洞引起靈魂深處的戰栗,安安沉迷的瞇著眼睛揚起白皙的脖頸,唇形姣好的紅唇微張,迷迷糊糊的嬌吟一聲,舒服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來自腰肢處難以忍耐的癢意。 安安癢的渾身蜷縮,想要從薩奇的魔爪中逃脫,但他不想放過她,一只手禁錮著她亂扭的纖腰,另一手變本加厲的撓她的腰,甚至還緩緩向上,撫過她的鎖骨,脖頸,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像是擼貓咪一樣撓她。 “不要哈哈哈哈,薩奇哈哈哈,停下來,真的哈哈哈好癢啊,不要哇哈哈哈——” 薩奇一口咬在她的耳垂,吐字含糊,“不是說不怕癢嗎?” 安安抬起雙臂摟著薩奇的脖頸,在他的懷里笑的花枝亂顫還依舊嘴硬,“不怕哈哈哈一點也不怕……真的別撓了哈哈哈哈哈?!?/br> 懷里的女人好似云彩一般,香香軟軟的,大腿不經意蹭到他漸漸蘇醒的堅挺,心中抑制的渴望漸漸掙脫束縛,想要更加靠近,進入她的想法愈發強烈。 薩奇的喘息愈發沉重,他微微蹲下身雙手摟著她的大腿,讓她的雙腿夾著自己的腰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往廚臺走去。 安安被他突然這么一抱給驚到了,摟著他脖頸的雙臂收緊,雙腿死死夾著他的勁腰,臉頰貼著薩奇結實的胸肌,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的心跳紊亂而強勁,漸漸與留聲機中鼓點聲重合。 薩奇將安安放在廚臺上,立在安安分開的兩腿之間,雙臂撐在她的兩邊,傾身與她縮短距離,呼吸交融,羞澀又直白的視線相撞,曖昧的空氣逐漸升溫。 從安安的視角看去,順滑的棕色發絲從薩奇的額間垂落,溫暖的橘色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描摹出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促局不安的眼神從她紅撲撲的臉上掃過,從眼睛到嘴唇,再回到眼睛, 抱她的時候那么霸道,現在竟然卻像小男生一樣害羞的紅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