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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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剛露出些許晨曦,微風拂過,氣流從藍色羽毛的間隙流竄拂動,像是一簇簇跳躍的火焰。 昨晚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崽崽,安安就激動的睡不著,在床上抱著小香香烤魚公仔興奮的翻來覆去。 本想拉著香克斯說一會兒話,但他喝的實在是太醉,粘上床就睡得死沉死沉,不管安安怎么抽他巴掌都打不醒,就算打醒了,他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嘟囔一聲,翻個身又睡死過去。 滿腔的激動以及期待之情無人分享,安安只能委屈的盯著天花板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睡著了。 被早起的貝克曼從被窩里挖出來時,安安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F在她正與貝克曼在甲板上吹風,貝克曼說這樣能讓她清醒一點,但安安還是閉著眼,嘴里叼著面包,頭一點一點的好幾次差點從凳子上栽下去。 雖然她還在睡著,但嘴里咀嚼面包的動作卻一點沒有懈怠,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屯食的小松鼠。 貝克曼無奈的輕嘆一聲,將她亂晃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上,拿著梳子梳理她的頭發。 安安的頭發濃密又卷翹,如綢般順滑,但由于她每晚睡覺的姿勢都不太老實的原因,起床后的頭發總是亂糟糟的還容易打結,貝克曼每天早上都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整理她的頭發,順便還扎成不同的發型,搭配每天的衣服。 安安今天穿的簡單利落,頭發只需要整理一下就好。 貝克曼俯身湊近安安,突然聞到一股不屬于安安身上淡淡的奶香的甜味,他的視線從女人鮮紅的發絲移到她的嘴角,殷紅水潤的唇上沒有一絲偷吃殘留的痕跡。 這條笨龍,還學會擦嘴了。 貝克曼輕笑一聲,問:“安安,昨晚是不是睡不著,又跑去廚房偷吃了?” 困意朦朧的安安聞言一下子驚醒過來,心虛的撇開眼,“沒,沒有哇……我,我昨晚早就睡著了?!?/br> 貝克曼捏起她一小簇干凈的頭發,騙她:“那這頭發上的奶油是怎么回事?” 安安震驚的瞪大雙眼,抬頭看著貝克曼,慌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不是,不是啊,我,我,昨晚那個——” “嗯?”貝克曼壓住眼底的笑意,好以整暇的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安安的眼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是……是香克斯,昨晚香克斯他非要求著我說,他今晚一定要吃到奶油泡芙,如果吃不到的話,他會……他會……” 說到這,安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滿臉嚴肅認真,“他說他會纏著我一直煩我,讓我也睡不著的!” 貝克曼心里笑出聲,表面卻戲謔的挑眉,道:“可是昨晚香克斯還是被我扛回房的,一沾床就睡,睡的可死了?!?/br> 安安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瘋狂運轉自己聰明的小腦瓜找了一個借口:“他半夜突然醒了!” 貝克曼還想張嘴說些什么,但安安怕自己在他面前遲早會穿幫,正好余光瞥見不遠處正向自己飛來的不死鳥,像是找到了救世主般激動的猛地站起來,向不死鳥揮手呼喊: “馬爾科——!” 貝克曼微微上揚的嘴角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他的手放在安安的肩膀上將她按回座位,語氣有些不爽的道:“乖乖坐好,頭發還沒梳完呢?!?/br> 雖然并不疼,但安安還是嬌氣的嚶嚀一聲,揉著自己的肩膀,譴責的看著貝克曼。 “笨龍?!必惪寺斐鍪持?,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她的眉心,“白天吃這么多甜食還不夠,晚上還繼續偷吃,小心點長蛀牙吧你!” 安安不滿的撅著嘴巴,捂著額頭兇巴巴的嚷嚷道:“怎么可能!本大王可是世界上最偉大、最強大、最威武、最美麗的黑龍兼萬國女王,是絕對!不可能像個小屁孩一樣長蛀牙的!” 安安現在極力證明自己的模樣,不就像個幼稚的小屁孩嘛。 貝克曼無奈的搖頭失笑,握著梳子繼續梳理她的長發。 倏地,貝克曼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凝重的囑咐道,“你在外面可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龍?!?/br> “為什么?”安安仰頭望著貝克曼,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有點復雜,一時半會兒跟你也解釋不清楚?!必惪寺掷锬碇W角的發絲細細摩挲,“你只要記得‘槍打出頭龍’就好了?!?/br> 雖然安安聽的滿頭霧水,但見貝克曼表情肅穆好似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安安這才鄭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蟹殼青的天幕上云層隨著微風流動,華麗的藍色翅膀緩緩褪去,馬爾科在雷德福斯號的甲板上著陸。 他穿著潔白的襯衫松開前兩顆扣子,結實的胸膛上墨蘭色的紋身若隱若現,燦金的發色隨風浮動,他看著安安,伸出手輕輕揮了揮,笑的眉眼彎彎宛若皓月。 “早上好,安托瓦妮特?!?/br> 清晨微涼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笑容而升溫,安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正想揮揮手向馬爾科回應時,貝克曼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小手,拿著餐巾仔細擦拭著她掌心的面包屑。 一邊擦一邊說:“偷吃后學會擦嘴,怎么就沒學會擦手呢?!?/br> 安安不好意思的吐出一截粉舌,她的目光從貝克曼的手再次移到馬爾科身上,馬爾科正響她走來,安安張開嘴想說些什么,驀然被背后推開的門吸引了注意力。 宿醉之后,渾身就像是被推土機碾壓過一樣酸痛,香克斯揉著凌亂的頭發,打著哈欠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香克斯伸了伸懶腰,深吸一口晨曦的空氣,將宿醉后的疲倦一掃而空。他的視線從安安移到馬爾科身上,倏然咧嘴一笑,問道:“喲,馬爾科,你終于想通了要加入我們了嗎?” “……” 馬爾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xue,“你這個笨蛋,我是來接安托瓦妮特回海賊團的?!?/br> 香克斯玩味的瞥了安安一眼,“不急?!?/br> 察覺到香克斯不同與平常的眼神時,安安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天被他狠狠cao干到哭喊求饒的場景,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香克斯翹起嘴角,從木質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衣領在海風中微微拂動,神情莫名霸氣。 他像是宣示主權般彎腰摟住安安的肩膀將她抱在懷里,香克斯低頭看著她一臉懵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安安,還沒吃早餐吧?” 聞言,安安眨了眨眼,目光在貝克曼和香克斯之中流轉。 她怎么……感覺這兩個人不太對勁呢? 可是具體哪里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好像...比平常更粘她了。 安安剛才吃了貝克曼拿給她的酥軟又香噴噴的小面包,本想告訴香克斯她已經吃飽了,可是剛一抬頭對上他神色莫測的目光,安安已經堆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小雞啄米般忙不迭的點頭。 “啊……對,我,我還沒吃呢?!?/br> 香克斯嘴角綻放出一抹笑,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這就對啦,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說罷,又摟著安安走向廚房。 馬爾科看著這一幕,被香克斯像是爭奪玩具般孩子氣的舉動惹得無奈的垂頭笑出聲。 這拖延時間的方式,可真是幼稚啊。 “哦,對了!”香克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馬爾科笑道,“馬爾科,要不要一起來試試我船上廚師的手藝???” 反正也沒事做,馬爾科自然答應了香克斯,跟在他的身后走進廚房。 開放式的廚房內燈火明亮,廚師倚著墻壁,雙臂環胸,一臉八卦的來回打量著餐桌上的幾個人。 按理說,船長和安托瓦妮特在一起之后就經常陪著她賴床,幾乎每天日上高頭兩人才懶洋洋的從房間里出來找吃的。 所以說,這兩人破天荒的起得這么早來吃早餐,對于廚師來說簡直詭異至極! 不過還好,這四個人在廚房并沒有做什么妖,有了之前與艾斯還有香克斯一起吃早餐的前車之鑒,安安全程都將頭埋得極低,努力掩藏自己的存在感,乖巧的全部吃掉香克斯放在自己盤子里的食物。 吃過早餐后,安安抓準機會一溜煙就跑回房間里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很簡單,幾件漂亮的小裙子,幾顆鴿子蛋那么大的寶石就大功告成了。 安安頗為自豪的叉腰看著自己的杰作,余光瞥見躺在床上的小香香烤魚公仔,想也想就準備將它抱起來準備塞進行李箱里。 可她的手即將摸到小香香時,香克斯不知何時悄咪咪的進入房間站在她的身后,他一把搶過烤魚公仔,將它高高舉起。 安安不滿的蹙緊眉頭,舉起雙手蹦跳起來想去槍小香香,可是香克斯實在是太高了,安安怎么也夠不到。 實在是太過分了! 安安停止了蹦跶,氣鼓鼓的瞪著他,滿臉寫著“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等著我揍死你吧”。 香克斯翹起一邊嘴角,道:“你想帶什么東西走都可以,就是小香香不行?!?/br> “為什么?”安安擰著眉頭,奇怪的嘟噥著。 “因為小香香說過它永遠不會離開我?!?/br> “……” 安安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香克斯,“它是公仔,它才不會說話呢,再說了——”安安語氣一轉,頗為驕傲的揚起下頜,說,“小香香如果會說話的話,那它應該說它永遠離不開本大王!” “可你還是決定離開它?!?/br> 安安愣住了。 香克斯此刻就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狗一樣,聳拉著腦袋,神情奄奄的還有些委屈。 安安的心莫名一陣刺痛,她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指腹摩挲著他下頜略硬的胡茬,柔聲哄道:“我只是跟著馬爾科去看看艾斯,見到他平安以后我就會回來?!?/br> 香克斯偏頭蹭了蹭她掌心柔嫩的肌膚,“……可是我會想你?!?/br> 他深邃的眼像是一汪溫柔旖旎的海,安安幾乎在他不舍與眷戀的目光下溺斃。 有那么幾秒,她想拋下一切,像是第一次見他那樣不計后果的直接將他綁回龍島,與她的那些寶藏一樣,生生世世在一起。 但這想法只在她腦海里停留了片刻便被她甩了出去。 因為香克斯不會同意的,他是個活生生、有溫度有思想的人,并不是冰冷的寶石金幣。 她愛他,自然會為他著想,給他想要的一切,不計回報。 安安幾乎每晚睡覺時都是抱著小香香睡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醒來時她莫名其妙滾到香克斯的懷里,但她若是睡覺前不抱著小香香的話,安安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雖然很舍不得,但安安還是咬著手指糾結了老半天,最終決定大方的將小香香留下陪伴香克斯,“那好吧,我把小香香留給你?!?/br> 香克斯看著她那戀戀不舍小眼神,緊咬著下唇強忍笑意。 明明就不想給他,還裝作一副犧牲大度的模樣。 但表面還是要做足的。 香克斯將烤魚公仔抱在懷里,說:“如果你想它了,隨時都可以回來看小香香?!?/br> 安安不開心的撅著小嘴,小香香本來就是她的,說的好像她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一樣。 香克斯暗暗偷笑一聲,重新將烤魚公仔放回床上,提起安安的行李箱道:“走吧,馬爾科在外面等著你呢?!?/br> 可是…… 安安直勾勾的盯著小香香,站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動腳步。 香克斯攬著她的肩膀,催促道:“好啦,再不出去的話馬爾科就自己走啦?!?/br> 安安看著香克斯欲言又止,她頻頻回頭望著小香香那雙黑白分明的死魚眼,簡直就是一步叁回頭,若不是香克斯將她強拽著出去的話,安安完全可以盯著著小香香看一整天都不帶眨眼! 出門時,安安腰間挎著香克斯以前用的西洋劍,腿環上掛著一把與貝克曼的有著同樣花紋,卻更加精致小巧的槍。 殷紅的小嘴噘的高高的,滿臉寫著“朕不開心”。 貝克曼正倚著船舷抽煙,瞥見安安出來,視線從她不爽的臉上移向香克斯,兩人視線相交,默契的不需要任何言語都能立刻明白對方眼神的含義。 香克斯朝著貝克曼輕輕點了點頭,計劃完成。 貝克曼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些許,接下來該到他表演了。 他將還未燃盡的香煙丟在甲板上,用鞋尖碾滅,清了清嗓子走向安安。 “安安?!必惪寺鼏镜?。 安安依舊不爽的聳拉著臉,語氣十分不耐煩的問:“干嘛?” “我有東西要給你?!?/br> 聽到有禮物可以拿,安安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期待的搓手手,“什么呀?什么呀?你要送我什么好東西呀?” 貝克曼神秘的勾起嘴角,若是讓這條笨龍知道自己送她的是一本練習冊,她肯定會氣的跳腳,但又不得不委屈巴巴的收下。 一想到這個場面,貝克曼竟然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感。 貝克曼眼底含著笑意,將藏在身后的書遞給她,“這個給你?!?/br> 安安接過書,仔細的看清上面寫的幾個大大的《五年??既昴M》時,她因激動而上揚的嘴角逐漸凝固下彎。 “啊這、這、這……”安安顫抖著雙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貝克曼。 貝克曼卻向她挑了挑眉。 安安內心悲痛,垂死掙扎還想撒嬌挽救一下。 “貝克曼老師~”安安撒嬌的語氣又嬌又軟,整個人就像是蒲柳一般癱在貝克曼的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胳膊,挺了挺腰肢,拼命的將胸前兩團雪白的奶子往他胸膛上送。 懷里的女人雙眸似水,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索吻,誘惑人親下去。 但貝克曼卻好像是塊油鹽不進的石頭一樣,沖著安安敷衍的扯了扯嘴角,伸出食指點點她的額頭,“撒嬌是沒用的哦,安安同學?!?/br> “……” 見此招行不通,安安頓時松開了貝克曼,滿臉怨念的瞪著他。 可惡! 她不就是出去玩幾天嘛,搞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這兩個人合起伙的來欺負本大王! 實在是太過分了??! 安安氣的滿臉通紅,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一只膨脹的河豚。 但過了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猛地抬頭看向不遠處與香克斯交談的馬爾科身上,雙眸亮晶晶,閃著狡黠的精光。 雖然貝克曼讓她寫完整本練習冊,但沒有說過不可以找外援呀! 馬爾科這樣一個溫柔又聰明的人,簡直就是外援的最佳選手! 安安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妙不可言。正沾沾自喜時,貝克曼卻冷聲戳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別瞎想了,笨龍。我還不認識你的筆跡嗎?”貝克曼雙臂環胸,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逐漸變得絕望的模樣,“練習冊我數了一下,一共60頁,你每天做3頁剛好20天可以寫完?!?/br> “叁頁!”安安因震驚語調不自覺的升高,“可是我平時每天只寫一道題的呀!” “那是因為平時我在你身邊,了解你的進度所以寫得少?,F在你要出去不少日子,課業中斷,自然要寫的比平時多?!?/br>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安安滿臉哀求,急的直跺腳。 貝克曼冷笑一聲,一錘定音,“沒得商量。我幫你數著呢,從今天開始每天寫叁頁,寫完之后回來再找我拿新的?!?/br> 安安瞬間垮起個批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安緊攥著練習冊,指骨因用力泛著青白,嶄新平整的紙張被她捏的砌滿褶皺。她危險的瞇著眼看著貝克曼,他絲毫不懼的與之相望。 兩人相交的視線好似兩股駭人的電流相撞發出噼啪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硝煙氣息。 不遠處的香克斯與馬爾科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最終,安安敗下陣來。 她不爽的聳拉著臉,一邊將練習冊卷成筒狀,一邊嘴里碎碎念叨著“寫就寫,有什么大不了的?!?/br> 說罷,安安怒氣沖沖的向馬爾科走去,一把握住他的手,五指親密的插入他的指縫,馬爾科緊緊回握著安安柔嫩的小手。 呼吸著馬爾科襯衫上皂角與陽光的香氣,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動,似是無聲的安慰著她。 安安的怒火一點點的熄滅,但她還是不服氣的舉起與馬爾科的相握的手,賭氣般吼道:“我走啦!我跟馬爾科走啦!再也不回來啦!” 香克斯慢悠悠的走到貝克曼身邊,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道:“一路平安?!?/br> 這人怎么這樣! 安安擰著眉毛,“……我真走了啊,香克斯?!?/br> 香克斯樂呵呵的揮揮手,“再見?!?/br> 貝克曼勾起嘴角,“槍術和劍術的練習也不能落下哦?!?/br> 香克斯:“西里爾每個月寄來的甜品我替你吃光光了喲~?!?/br> 貝克曼:“寄來的每一刊的《海洋戰士索拉》我會幫你看完的?!?/br> 香克斯:“想玩雞毛撣子隨時來找我玩哦?!?/br> 貝克曼意味深長的看了馬爾科一眼:“替我向艾斯問好?!?/br> 安安:…… 氣死龍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從頭看到尾的旁觀者,馬爾科將貝克曼和香克斯的小把戲估摸的一清二楚。 與那笑容燦爛,狼狽為jian的兩人相比,安安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倒顯得十分可憐,惹人憐惜。 馬爾科于心不忍,微微俯首在安安耳邊輕道,“他們騙你的?!?/br> 是不舍得安安受欺負還是想戳破他們兩人的謊言,讓安安毫無留戀的跟他走? 馬爾科表示,兩樣他都有。 聽他這么一提醒,安安先是不明所以的眨巴眼,而后低頭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才恍然大悟。 她就說今天的香克斯怎么這么奇怪,情話、撒嬌信手拈來,和貝克曼一唱一和,軟硬兼施,原來就是想讓她留下來呀…… 人類,果然詭計多端! 雖然他們這么做是因為舍不得她走,但是安安始終還是有一點生氣! 她作為一條世界上最偉大、最強大、最威武、最美麗的黑龍,難道就是被他們兩個弱小的人類耍的團團轉的嗎?! 不行! 她必須把場子和面子找回來! 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制,而后微揚起下頜,故作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對著那兩人冷笑一聲。 香克斯見她嬌俏眼尾微挑,一雙清澈的眼眸里堆滿了古怪狡猾的光芒,他上揚的嘴角一點點凝固,頓時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果然,事實證明,香克斯的預感非常準確。 安安冷傲的掃了這兩人一眼,而后將腰間與腿環上的武器取下來丟在馬爾科的懷里,一邊快速的脫衣服,一邊對著馬爾科說,“還記得之前在游樂園答應過你要讓你體驗一下真正的云霄飛車嗎?” 說罷,有著曼妙身材的美艷女人眨眼間變成了威武霸氣的黑龍,龐大身軀投下的陰影幾乎籠罩著半個甲板。 燦金的光芒透過晨曦的薄霧映射在油光水亮的黑色鱗片上,巨龍凌冽富有攻擊性的金眸睥睨著所有人,故意忽略掉香克斯逐漸變得古怪的表情,最終將視線落在馬爾科身上。 馬爾科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艷,他不是沒有見過安安變成龍,幼龍稚嫩可愛,就像是一團奶油味的云彩,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巨龍就像是一把散發著血光的利刃,凌厲到讓人無法靠近。 可即使是再兇狠的猛獸在遇到在意的人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卸下所有尖銳的棱角。當冷冽的金瞳滿滿倒映著馬爾科的模樣時,霎時間化為一灘旖旎柔軟的春水兒。 巨龍俯下頭顱,道:“上來吧?!?/br> 馬爾科沒有半點忸怩,笑著說了一聲“好”,便要握住龍脊上的錐刺利落的翻身上了龍背。 “等一下?!?/br> 身后傳來香克斯的聲音,馬爾科動作一頓,回頭望著他問,“怎么了?” 香克斯像是在竭力壓抑著什么,額前細碎的發絲隨著海風微微浮動,金色的陽光似是星光揉碎灑在他深色的眼眸之上,掩藏住了內里的波濤洶涌。 香克斯走上前,利落的解開身上的黑色披風,遞給馬爾科。 沒有了披風的遮擋,香克斯空蕩蕩的左袖在空中可憐的飄舞。 他瞥了安安一眼,對著馬爾科道,“你把這個帶上,她變回人身總是忘記穿衣服?!?/br> 馬爾科低頭看著手心尚還帶著余溫的披風,若是仔細聞的話還可以聞到一些淡淡的酒精與奶油混合的味道。 這是一件有著香克斯和安安味道的披風,若不是兩人經常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披風上根本不會有留有她身上獨有的陽光與奶油的香氣。 馬爾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了一聲“知道了”后,一個翻身便上了龍背。 安安的視線從披風移到香克斯臉上,他的嘴角勾出清淺的笑,深邃的眼眸塞滿了巨龍的模樣,如一顆石子墜入湖灘中,蕩起陣陣撩動心弦的漣漪。 原來……香克斯還想著她變回人身不喜歡穿衣服。 他總是這么好,好到她根本不想離開他。 可縱使有千般萬般的不舍,艾斯與香克斯手心手背都是rou,況且她是打定了注意要去白團悄悄瞧上崽崽一眼。 所以還是依依不舍的望著香克斯,慢慢吞吞的道:“那……我走咯?” 香克斯笑了笑,“我會想你的?!倍笥謸]了揮手,“別貪玩,早點回來?!?/br> 香克斯越是表現的大方,安安心里就越不舒服,她寧愿他現在像個人類潑婦一樣一哭二鬧叁上吊,不然她現在的心就不會像是在火上炙烤般難受! 安安強壓下心里的不舍,最后深深的看了香克斯與貝克曼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向海平面飛去。 香克斯緊抿著嘴唇,握著劍柄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面色鐵青的向巨龍離去的方向走了幾步。 他目光深沉的盯著那海面上愈來愈遠的身影,無法再壓制的酸澀如同崩潰的洪水般洗刷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可即使心里知道這是安安在故意跟自己賭氣,但香克斯還是難免的心生失落。 他始終還是……不想放開安安啊。 * 黑龍扇動龍翼急速向云端飛去,卷起呼嘯的狂風肆意飛舞。 初升的旭日將奶白的云霧暈染成了橘色,刺眼的光線迫使馬爾科下意識瞇著眼睛,待適應片刻之后才放下擋在眼前遮陽的手臂。 他望著巨龍后腦勺油光水亮的黑色鱗片,突然覺得疑惑,有些問題想問。 這說來也奇怪,馬爾科曾經真誠的邀請的過安安與自己去白胡子海賊團,但卻遭到了她強烈的拒絕。 馬爾科并不是一個不識趣的人,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便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删驮谧蛱焱砩?,安安竟然主動請求去白胡子海賊團。 這讓馬爾科覺得非常費解。 安安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香克斯,而昨天又當著香克斯的面說讓自己帶她走。 馬爾科仔細回想著昨晚沙灘宴會上發生的點點滴滴,安安未來之前,他正與貝克曼一起指揮著伙伴們搬運酒水食物,后來香克斯來了便和他坐下喝酒。 直到安安在宴會的邊緣,貝克曼的懷里鉆出來,她這才正式暴露在馬爾科的視野中。然而她卻被醉酒的香克斯纏著,兩人如膠似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的粉色泡泡。 看的馬爾科無奈又好笑。 后來,也就是在以藏帶著信來找他時,安安的神情隨著他們話語的展開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撫摸著香克斯發絲的速度緩緩變慢。 對了…… 就是在這時候,安安突然說要馬爾科帶她走。 而馬爾科記得,昨晚那場對話,主要的討論對象是新星“火拳”艾斯。 還有,他好像記得,在臨走時貝克曼突然說了句什么……向艾斯問好? ——“火拳”艾斯。 馬爾科目光復雜的盯著巨龍的后腦勺,他現在突然開始理解香克斯在游樂園酒店里發現安安背著自己與其他男人zuoai時感受了。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煩躁的邪火,但卻拿安安任何辦法也沒有。 馬爾科俯低上身,語氣沉沉的喚道,“安托瓦妮特?!?/br> 這一聲,直叫的安安后脊發涼,小心臟莫名的心虛的加快跳動,頓時覺得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但她又仔細回想了一番,發現自己最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呀。 那她慌個屁哦。 “干嘛?”安安頓時理直氣壯起來,就差叉會兒腰了。 她的底氣還挺足。 馬爾科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況且他知道安安這條龍有些笨,于是丟去了許多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你與艾斯認識很久了嗎?” 這個問題嘛…… 安安皺著眉頭認真的在腦海里算了算,答道:“不算久吧……大概就兩年了?!?/br> “關系如何?” “嗯……”安安想了想,“我算是他的師父加小媽?!?/br> “小、小媽?”馬爾科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滿臉不可思議。 他完全無法將火拳與安安聯系起來,這帶給馬爾科的詭異程度完全不亞于老爹在外面突然有了一個已成年況且很能打的兒子! “你到底想到哪里去啦?”安安語氣不耐,一看就知道馬爾科這人想歪了,于是連忙將自己去東海風車村的經歷講了出來,只是刪去了與瑪琪諾、艾斯之間的緋色片段,還有自己去風車村的起因。 可這一說到瑪琪諾,安安突然有些想念她做的蘋果派。 面皮酥軟,果醬酸甜清香,挖一勺送進嘴里,蘋果與小麥的香氣留于唇齒,久久不能散去。 一想到這個,安安饞的口水都快兜不住了,在馬爾科看不見的地方悄咪咪的“吸溜”一聲吸了回去。 馬爾科正在腦海里整理著安安說的話,完全沒有看見她的窘相。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頜,問:“那就是說,你認識艾斯的父親,只是單純的收養他,當他的師父?” 安安當然是單純想收養崽崽,但奈何崽崽卻對她有些不單純的想法,可馬爾科這么問,她也不算是說謊呀。 “那當然!”安安的神情一片坦然。 聞言,馬爾科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總覺得像貝克曼那樣堪稱狡詐陰險、詭計多端之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他面前提起“艾斯”這個人…… 但馬爾科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安安。 原因無它,因為馬爾科不想,也不敢去相信另外一種可能。 * 夕陽橘色的光暈映在大海上猶如點燃了一簇簇流動的火焰,在傍晚之際,巨龍隱藏于層層云霧之間到達了白胡子海賊團領地范圍的邊界。 安安本想著直接飛到海賊團主船上來個又傲又帥的出場來震懾他人,以彰顯身為龍之女王的威嚴。 但她又忽然想到貝克曼在她臨走之前的叮囑,便只能無趣的砸吧砸吧嘴在一片荒蕪的沙灘上著陸。 鋒利的龍爪剛一觸碰到砂石,便化身為有著曼妙身材的紅發美人。 馬爾科曾用手指無數次的描繪勾勒過她身體惑人嬌媚的曲線,用指腹從上而下細細感受著她柔膩細滑的肌膚紋理,可每一次見到這一幕,他的眼中還是會閃過驚訝以及贊嘆。 落日的余暉似是一層朦朧的云紗輕攏在她如珠玉般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映著光線似是有一種奶油般幼滑的質地,似是察覺到了他愈加灼熱的目光,雙頰緩緩浮現出一抹春日夾竹桃般的紅,如白藕般的手臂一手捂住嬌顫的雙乳,一手捂住光潔飽滿的陰阜。 “看什么看!”她惱羞成怒的吼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安安一向嬌蠻任性,但她對待在乎的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說的狠話如同撓癢癢般沒有半分威懾力。 若不是馬爾科用見聞色感知到了有船只在靠近,他或許還能再多看幾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看了,大小姐yoi?!瘪R爾科無奈的笑了笑,將香克斯給他的披風裹在安安身上,而后在脖頸處系上繩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安安紅著臉,低頭看著馬爾科那修長骨感的手指,正想開口糾正馬爾科對自己的稱呼,卻被遠處傳來的呼喊聲打斷了思緒。 是馬爾科的伙伴開著船來找他。 馬爾科動作熟稔的牽著安安的手,親昵的將五指插入她的指縫緊緊相握,然后朝著船上的伙伴揮揮手。 馬爾科的伙伴們都很高,站在安安如一座小山般高大,巨大的陰影投在她身上,愈襯的她嬌小玲瓏起來。 其實安安并不算矮,剛剛到達馬爾科的胸口,抬頭踮起腳尖就可以一口咬到他的下巴。 在紅發海賊團的時候,安安還感覺良好,因為海賊團里身高最高的人也不過才叁米左右。 而現在…… 好家伙,這人估計有五米吧! 安安強壓著抽眼睛的沖動,艱難的仰頭看著一旁沉默站立著的男人。 那男人肌膚黝黑,身材魁梧、肌rou發達,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看著馬爾科與伙伴們寒暄聊天,臉龐棱角棱角分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誰惹他不快,滿臉怒容。 他似乎察覺到了安安探究的目光,偏頭望去,兩人視線交相,像是觸電般他猛然低下頭去,耳尖泛起了可疑的緋紅。 安安:…… 奇了他媽的怪了。 “馬爾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啦!”一個頭戴著藍色禮帽,腰間掛這兩把西洋劍的男人笑著拍拍馬爾科的肩膀,“以藏、薩奇他們呢?” “我看到你寫的信就立馬回來了,以藏他們估計后天就能到達?!瘪R爾科道。 比斯塔目光一轉,停留在與馬爾科十指交握的女人身上。 女人一頭卷曲的紅發似瀑布般流瀉直下,金色雙眸一如破曉的以第一縷光輝,還有她有眼角下的一片黑色龍鱗更添嬌媚。 比斯塔似乎在哪里見過她,他瞇著眼回想了片刻,驚喜道:“你是安托瓦妮特吧!” 安安在看他看向自己的時候便感覺到大事不妙,本來想用自己瞎掰的名字“安妮”來糊弄他,沒想到卻被這人先一步認了出來。 可一想到她是龍之女王、萬國女王加紅發海賊團幕后老大,身份如此顯赫,若是沒有人認出她也是不應該額事。 于是安安調整好了心態,清了清嗓子,微揚起下頜,一副冷傲高貴的模樣,問道: “你認識我?” “當然!”比斯塔眼睛一亮,“我叫比斯塔,有你的照片作為封面的八卦雜志我每一期都有買!” 馬爾科:“……” 有安安照片的八卦雜志馬爾科本人也算是看的不少,但都是從別人手上看到的。 正所謂“追求美是人的天性”,之前馬爾科倒沒覺得有什么,現在突然想起來,竟然有種莫名荒誕詭異的感覺。 八卦雜志時常偷拍她的事情讓安安一度非常窩火,但見到這人一副小粉絲般崇拜的模樣,安安心里就像是吃了蜜般美滋滋的,臭屁的撩了撩長發,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比斯塔突然想起某件事,“哦!對了!” 他不止從何處掏出來一本被卷成筒狀的雜志,認真的翻開了幾頁,然后將一張安安穿著黑色比基尼,扎著丸子頭,滿臉不爽的照片放在他眼前。 “能給我簽名嗎?” 安安:“……” 比斯塔遞筆,“拜托了!” 安安:“……” 她求助的抬頭望向馬爾科。 馬爾科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就給他簽吧,不然他可不會善罷甘休?!?/br> 安安:“……” 嘆了口氣,在小粉絲期待的目光下,安安在照片的右下角洋洋灑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此時,耳旁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安安側頭看去,就見一只似鯨魚般的海賊船上破了一個大洞,煙塵繚繞四起,一個人影如同流星般“噗通”一聲掉進了海里。 甲板上的人們似乎習以為常,只是瞄了一眼,而后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的伙伴,向海面努了努嘴,示意跳海救人。 比斯塔將雜志收了回去,望向白鯨號,似是自言自語的感嘆道,“這該是第九十九次了吧……” “什么?”安安問。 “新星‘火拳’艾斯,不久前來挑戰老爹,輸了之后被老爹帶上船,每天都嚷嚷著要殺了老爹?!北人顾?。 “有贏過一次了嘛?”安安追問。 比斯塔搖搖頭,“如果贏了,也不至于暗殺到了九十九次?!?/br> 安安暗自惋惜的嘆了口氣。 事實上,她的私心是希望崽崽贏的,至于那個什么白胡子,她倒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只要崽崽開心就好。 正當安安低頭沉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耳旁突然出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巨大的陰影將安安完全籠罩,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安安猛然回過神來,抬頭望去。 一貫嚴肅沉默的男人臉紅羞澀起來是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我叫喬茲?!?/br> 嗯。 “很……很高興見到你?!?/br> 嗯? “能……給我簽個名嗎?”喬茲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張嶄新的寫著1000賞金的懸賞令,而那上面這印著安安的照片。 安安再次向馬爾科擠眉弄眼,發出求救的信號。 “拜托你了!”喬茲真誠的鞠躬。 合計著,你這海賊團不應該叫白胡子海賊團,改名叫安托瓦妮特全球粉絲后援會算了! 新年休假完畢,開始更文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