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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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齊繡婉沐浴后回了房,刺史夫人把湯藥端給了她。 “先喝藥,娘給你梳頭?!?/br> 齊繡婉點了點頭,然后接過湯藥。 待她喝完后,刺史夫人把碗放到了一旁,拿起梳子給自己的女兒梳頭。 一頭長發又柔又順,并未因為那幾個月落難而變得枯黃。 以前,女兒就喜歡纏著自己給她梳頭。每每給女兒梳頭的時候,刺史夫人就覺得女兒還是個小姑娘,可轉眼間,女兒都要出嫁了。 “你長大了,也嫁人了。按照習俗在女子出嫁的前一晚,家中母親或者其他有福氣的女性長輩給新娘子梳頭,寓意女子嫁人后事事順心,子孫滿堂,你嫁人時娘親沒有給你梳頭,現在娘好好給你梳一次?!?/br> 齊繡婉其實也有想過和周衡成親這件事,可她也有些害怕。 害怕爹娘知道她先前沒有和周衡成親就住到一塊,又睡同一床后,會討厭周衡。 她不怕別人怎么看自己,可她不想讓任何人再像靈山鎮哪里的人一樣對待周衡了。她喜歡周衡,也希望她的爹娘也能喜歡周衡,所以就算不辦婚事,她也不覺得委屈。 雖不覺得委屈,可母親忽然提起嫁人一事,她還是覺得心里發虛,不敢對上母親的目光。 刺史夫人卻是把自己女兒看得透透的。先前周衡來告訴他們說要成親的時候,他們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看了眼女兒躲避的目光,刺史夫人只是笑了笑,然后邊給她梳頭,邊溫柔的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br> “經過你嫂子的事后,爹娘別的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就希望你往后都能好好的,好好的過你想要的日子,不必在意爹娘?!?/br> 不知怎地,忽然聽到她娘說這話,她心里酸澀澀的,連著眼睛也覺得有些酸澀。 坐在凳子上轉過身來抱住了母親的腰身,語聲略帶哽咽:“娘,我會好好的,你和爹還有哥哥們也要好好的?!?/br> 刺史夫人微微一笑,溫柔地回了一個“好”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用寵溺的語氣道:“今晚你早些睡,明日一早娘送你回南溪鎮?!?/br> 小姑娘撒嬌:“我今晚要和娘一起睡?!?/br> 再說以往就算回了家,但因周衡不在,難以入眠的小姑娘,今晚在和母親一起睡后,卻不知怎的,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她母親就喊她起來了。 起了床后,幾個丫鬟進來給她又是梳洗又是梳妝打扮,那妝容既是精致又是隆重。 她推辭著不要弄了,她娘便在一旁勸她,說周衡看到她這模樣定然會很喜歡。 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成親,且茫茫然的新娘子聽到這話,就任由那些丫鬟在自己的臉上涂脂抹粉了。 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妝容濃便算了,還往發髻上別上了兩支鳳釵,就好奇怪的感覺,一點都不對勁。 而后又有下人捧著衣服進來,她看了一眼之后,更加奇怪了。 視線從紅艷的喜服挪開,懵懵的看向自己的娘,“娘這到底怎么回事?” 刺史夫人笑道:“傻姑娘,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br> 新娘子依舊一是一臉茫然,“我是不是在做夢……?”說著還伸手掐了掐自己已經上好裝的臉。 刺史夫人忙上前拉了她的手:“剛上的妝莫要弄花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娘與你說?!?/br> 隨后刺史夫人便與她說了周衡瞞著準備婚事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了自己母親的話,齊繡婉驚愕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一雙眼眸看著自己的母親。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br> 刺史夫人回了她的話后,便上把嫁衣從托盤中拿了出來,與丫鬟一人邊,讓她方便穿上。 “快穿上喜服,快到時辰了,一會花轎就該來了?!?/br> 聽話的穿上了喜服,但整個人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半點的真實感都沒有。 哪個姑娘不期待自己將來的婚禮的? 自然都是期待的,她雖不委屈,可也期待呀。 周衡是什么時候打算給她一個成婚禮的? 心里邊又驚又喜。不管與他在一起多久了,不管他們到底有多親密,此時她知道今日要成親后,心里說不出來的緊張。 等爹爹和兄長們來的時候,再等花轎來的時候,她卻依舊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她在出屋子前,她娘便與她說,她平安回來事情幾個兄長都知道了,按照先前計劃好的說詞與他們說了——遭遇人販子,途中逃跑磕了腦子,后被獵戶所救,接著與獵戶有了感情。 如今恢復了記憶,雖然回來了,但因他們欲要成親,而家中有白事,所以先不對外公布,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再說沈如月的事情,齊繡婉的兄長們只隱約知道是她似乎對不起長兄,還害了孩子,但不清楚沈如月的身份,所以刺史夫人讓女兒把這件事瞞著。 因接親的花轎到了,刺史夫人也就沒有與她多說。 *** 竹林這邊平時很少人來,一大塊地都是屬于齊家的,從這地出嫁,到了別處,別人只會認為那戶小戶人家的女兒出嫁。 但因新郎倌俊逸,而抬花轎的,是趙虎手底下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的都精神抖擻,腳下如生風,氣勢恢宏。 旁人見了這迎親隊伍,都連連贊嘆威風。 竹林小筑到南溪鎮的西嶺巷,須得兩個時辰的腳程。但因轎夫都是當兵的,個個體力和腳力都是杠杠的,所以用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為了不誤吉時,刺史夫婦二人坐了馬車,比接親的提前到了。 李嬤嬤現如今和西嶺巷的婦人也已經談到一塊了,所以旁人也敢好奇的問這來的一對貴氣的夫婦是何人。李嬤嬤道是夫人家的娘家人,還道她們家的這位爺無父無母,也敬重夫人的爹娘,故座以高堂。 有些地方,有些習俗是若男方無父無母,成婚拜高堂時,拜的是女子家的父母,南溪鎮沒有這個習俗。 大家伙有些稱奇,但并無太過驚奇。讓他們感到好奇的,主要是這對夫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管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還是女主人,都讓人覺得有些神秘。雖然神秘,但大家伙也不是什么窮山惡水的刁民,好奇歸好奇,但還是管得住做人的底線。再者怎么看這戶人家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人,往后得避免結怨,多多結交才是正道。 再說回這拜堂成親一事。 從下花轎的那刻開始,齊繡婉緊張得腦子什么都容不下,只跟著喜娘的聲音一句話一個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周衡拜了堂,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入洞房了。 外邊熱熱鬧鬧的,喜房安安靜靜的。頭上蓋著紅蓋頭,只隱約可見亮著的燭光,也看不到其他。 喜娘說喜帕絕對不能掀開,她便乖乖地端坐著,等周衡進房。 而趙虎他們深知周衡的酒量,也知洞房花燭夜的重要,所以他們也把握著度來灌周衡喝酒。 趙虎抱著個酒壇子,一手搭在周衡肩膀上,問他:“兄弟,成親什么感覺?” 周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還是清醒的。環視了一圈熱熱鬧鬧院子,高朋滿座,歡聲笑語,目光再落到每個人把酒言歡的笑臉上。 周衡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也會融入這么熱鬧的氛圍中,且還是自己的婚宴。以前他不喜歡熱鬧,可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這種熱鬧的感覺。 或許以前厭惡的不是熱鬧,而是那些用看怪物目光看著自己的人。 但回想起以前在靈山鎮的日子,他卻沒有半點的怨恨,同時也沒有半點的留戀。 視線在院子中轉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新房的方向,意識新房里邊還有一個對他笑得好看的小啞巴,心口里邊更是有了一種期待的情緒。 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邊,淡淡地說:“這里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疏通了,讓我覺得輕松了,卻又多了點什么東西,讓我生出了期待往后的日子想法,不再像以前在周家莊那時那樣從未有過期盼,只過著眼前的日子?!?/br> 那時候周衡從沒有期待過第二天到來,更是沒有想過今天過后,第二天自己到底會如何,大概就是過一日算一日,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產生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情緒。 趙虎嘴角一挑,看得通透:“成了家后,那就是有了家,有了家后也就有了牽掛。估計你多了那點的東西就是牽掛這玩意,等你以后還有孩子,你這種感覺大概會更強烈?!?/br> 周衡聞言,轉頭看向趙虎,眼眸中帶著幾分的思索。 原來這就是對家牽掛的感覺。 趙虎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也就鎮住了其他想管周衡酒的人。更知道那刺史家千金的情況,所以便讓沈東沈南把給他護送回喜房,別讓其他人鬧洞房。 有兩大高大漢子在,周衡也就順利回了新房。 新房內除了喜娘,便是喜娘的徒弟小喜娘。 喜娘讓小喜娘倒了兩杯酒,然后讓周衡掀開蓋頭。 周衡兩步上前,把齊繡婉的蓋頭掀了下來。 新娘子雖然害羞,可還是情意綿綿的瞅著他,小小聲地喊了一聲“周衡?!?/br> 喜娘一聽,忙笑著提醒:“都成親了,得喊夫君了?!?/br> 齊繡婉一聽,耳朵紅通通的,嘴巴動了幾下才乖乖軟軟的朝著周衡喊了一聲“夫君?!焙俺鰜砗?,小表情嬌羞得很。 喜娘看了眼新郎倌,只見他的臉硬邦邦的,啥表情都沒有,嘀咕著難道新郎倌不滿意這婚事,不然怎么都成親了,笑都不笑一下 可怎么說她也是拿錢辦事,只想著趕緊禮成然后拿紅利走人,所以立即道:“掀了蓋頭后,喝了合巹酒后便禮成了?!?/br> 昨日成過婚的沈東就和周衡說過合巹酒怎么喝,倒不至于鬧了笑話,而齊繡婉家中有好幾個兄長都是成了婚的,自然知道這合巹酒怎么喝。 二人拿起酒杯,面對面的挽起手喝了一杯合巹酒。 禮成,喜娘便帶著小徒弟一塊離開了新房。 李嬤嬤早備好了熱水,等喜娘一走,便讓小翠端來熱水讓他們洗漱。 等洗漱好,外邊的酒席也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 周衡先回的屋子,然后整理撒在喜床上的桂圓紅棗。 這些桂圓紅棗都是那些個大老爺們撒的。大老爺們都是糙漢子,不如女子心細,撒這些干果就跟不要銀子似的,撒了滿滿的一床,周衡用兩個果盤才夠裝。 等周衡差不多收拾好床鋪的時候,齊繡婉進了屋子,見他在收拾床鋪,也就捏著自己的衣角羞羞答答的喊了一聲“周衡”。 周衡轉回身,看向把頭發披散下來的小姑娘,心里每一處都被不知名的情緒塞得滿滿的,沒有任何的空落的地方。 拿著兩盆干果放到桌面上,走向她,隨而把她的手牽起,拉到了床邊。 “你先坐下?!甭曇舻统?,讓人感到安定。 小姑娘低著頭,乖順的坐到了床的邊緣。 周衡也坐了下來,但并未松開手。沉默半晌,他低聲詢問:“今晚,我與你要做冊上的事情,你會怕嗎?” 沒想到他竟會說這事,小姑娘臉頰驀地一燙,然后抬起頭小瞪了他一眼,嬌嗔:“不許說羞人的話。迅速低下頭,然后又小聲的道:“你知道的,我不怕,但怕羞,所以不能問……” 周衡聞言,明白了。 知道了答案后,便站了起來,隨即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給她脫了鞋子。 不知什么時候,他們到了床上,周衡欺身下去。 幾層喜服,一件一件落地。就像是被包的嚴實的寶珠,剝去層層外衣,露出光滑透亮且吸引人的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