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喜當爹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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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量著要去私奔,還瞧上了你存下來的銀子,所以準備在臨行前做了你的性命,然后卷款奔逃……” 虞何眼不動,身不動,無比冷酷的表情。 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從小的時候開始,顧惜朝這位大人的“義子”,會對甘南縣中的所有人家都如數家珍一樣,無論是哪一個,他都能將之巴拉出祖先八代一般的熟稔。 而這一點,竟然到了這么多年后,也依然被保留了下來……他們之前沒有被這位“顧公子”認出來,也許還得歸功于他們那種特殊的、消除了存在的、隱匿的能力。 鐵箱子里傳出來一道嘲笑聲。虞何眉毛動了動,仍然不理后面人。 “你繼續否認也沒有用!”顧惜朝堅定的、執著的聲音依舊在后方響起:“就算你不愿意承認,我也會一直跟在這后面,不論你想要去到哪里,我都會一直跟著,直到我能夠找到義父為止??!” 虞何終于拉住了手中的韁繩,紅樓的據點在哪里這并非是一件秘不可宣的事情,最起碼,金風細雨樓中也絕對會有那個地點的一些簡單信息,他思索了一下,察覺到這樣下去紅樓與自己之間的關聯應該是不可避免地被揭露,他終于嘆了口氣,將腰間的一道令牌往后隨手一扔。 一道迅捷如風的物品擦過顧惜朝的臉龐,切斷了他側臉上的一縷發絲,深深地嵌入了他身后的一道墻壁之中,而與此同時,一道陰瘆瘆的聲音也猶如在他的耳朵旁邊說話一般響起:“胡說八道的小子,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明晚巳時,拿著這塊信物,去到城北的破廟,不論你想要知道些什么,等到你能活下來,之后的一切才好說!” “駕!”他猛地一甩鞭,馬車顛顛簸簸地快速跑遠,顧惜朝猶豫了一下,覺得不可能再從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后,沒有繼續跟隨上去,而是反過身來,去將那枚黑色的令牌摘了下來。 馬車帶著關七進入了一座荒廢的宅院,這個地方也是那晚雷損所到過的地點,一幢暗紅色的莊嚴的宅屋無中生有般在原地之上顯現,虞何目不斜視,駕車駛入其中,而在一陣的恍惚之后,原地留下的,依舊是那座凄涼荒蕪的院落。 隨著蘇夜功法的精進,這種因紅色荊棘而來的存在的剝奪與虛幻的顯形,這二者之間的轉換,已經是屬于被他所掌握的范疇了。 有神情蒼白僵硬的青衣的仆從打開了大門,他仔細地看了一下虞何,還有他身后的那個鐵箱子,然后側過頭去,像是和誰短促地交流了一下的樣子,而很快,就另有幾位青衣的從人靜悄悄地走了出來,他們圍聚上來,就要為虞何整理他的車架。 “箱子不要動,”虞何吩咐道:“里面是這一次任務中帶回來的報酬,待我先去請示了大人,之后再處理?!?/br> 仆從同樣看了他好一會,而后才再一次地動作起來,而這一次,他們所有人都遠離了那個高大的、黑色的鐵箱。 虞何去見蘇夜。 去為蘇遮幕去除了疾病,這是蘇夜在來到京城之中后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他能夠修煉到回返青春的地步,這不僅僅是因為從無瓶頸的緣故,也還有從始至終一心一意的原因。他來到這個世界想要做到的事只有一件,而那件事他所能摸索到的第一個的前提,就是盡可能的強大,而除此之外,所有的其他,于他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再加上世界現階段虛假的本質…… 這也是他不曾顯于人前的根本的原因。 浪費時間而已。 虞何將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匯報給了蘇夜,從一開始和狄飛驚同處側樓之上講起,到最后回歸的途中遇到了顧惜朝為結束,他詳詳細細、無有缺漏一般全數道出,在結束之后,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請示道:“因為惜朝少爺的懷疑,我暫且給出了紅樓之中的信物令牌,那處城北之中的破廟也是組織之中的一處考核據點,不知道大人是否對小少爺另有安排,若是并不想惜朝少爺接觸到這些,我也可以吩咐下去,讓那處據點轉移廢棄,這樣一來,他也只能無功而返,不知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既然他是自己找出來的線索,”蘇夜平靜道:“那便一切照常進行?!?/br> 如果說最初蘇夜還有一點對于劇情變化與發展的興趣,現在知道了這一切都與虛假和真實之間的沖突毫無關聯,他便不再投注進去一丁點的關注力。 “是?!庇莺吸c頭應諾道。 “大人是否要去看一下關七?”一小會后,虞何小心翼翼地問詢道。 “不了,”蘇夜回絕道,像是已經有了打算一般,他簡略地吩咐道:“你們將他帶到牢室中去,先給他治療,等到什么時候他的傷勢完全好了,再什么時候來告知我?!?/br> “是?!庇莺卧俅喂Ь吹?。 他退了出去。 …… 顧惜朝去往城北的時候,天上的月色格外的皎潔明亮,或許是因為剛結束了一場大雨的關系,星星在高空之中閃爍,銀色的長河如同柔韌縹緲的絲帶,大地一片銀輝籠罩。 他找準了城北的方向,避開了熟識之人,他沒有告訴蘇遮幕,也沒有在蘇府其他人面前顯露出異樣,只是繞過了巡邏與打更之人,獨自一人摸行而去。 不早也不晚,剛好在巳時之時到達。 城北。 出現在他眼前的,并非是破落的廟宇,雖然外表看上去已經敗落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內里卻被收拾得很是干凈,顧惜朝走入的時候,恰好能看到一青衣人收回了撥弄油燈的右手,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他轉過頭來,沖著顧惜朝微微一笑。 “請坐?!蹦侨朔餍渲赋隽艘惶幐蓛舻牡亟?。 顧惜朝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后依言坐了上去。 而后他們十分安靜地等待了將近一個時辰,既然那青衣人一直不曾開口解釋,那么顧惜朝也表現出來了十分沉靜的耐心……一直等到那一盞的油燈近將熄滅,顧惜朝才聽到了那另一人清淺的嘆息之聲。 “看來這一次就是只有你一人了?!蹦侨寺月該u了搖頭道:“可惜?!?/br> 顧惜朝能夠聽得出來,他并非是在為自己可惜,反倒是在為那些沒有到來之人可惜。他現在還對眼下這一情況沒有任何的了解,所以他相當謹慎地、沒有對這一句話給出任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