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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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別打擾我喂貓!” 江畫罵罵咧咧地朝幾人踢去一塊小石頭:“忘了體育館是誰蓋的,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人扒了!” “...” 聞言,三人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挽尊般回頭朝蹲在地上的少年啐了聲,才互相推搡著走了。 片刻之后,后院恢復一派安寧,角落里的小貓一個個跳出來伸懶腰,邁著貓步去找太陽。 在恒安高中,江畫的名聲一直不好,如果體育隊是不良少年,他就是性格跋扈的富二代,比不良少年還不好惹,起碼和見義勇為不沾邊,他的出現并沒有讓角落的江子恒放松警惕。 江子恒的臉全程埋在膝蓋里,三人走后,他仍沒有抬頭,豎起的耳朵卻時刻注意著江畫的動向,心中默念了數遍‘快走快走’。 大概一分鐘還是兩分鐘后,他突然感覺頭上有點癢,有什么毛絨絨的東西蹭了蹭他的額頂。 又過了幾秒,一只貓爪不耐煩地拍了下他的頭。 “你好沒用啊?!?/br> 江子恒怔怔抬頭,江畫蹲在他身前,視線持平的卻是一只被舉著的橘貓。 很快,貓被放到地上,露出了艷若桃李的漂亮少年。 “橘子皮,先去一邊兒玩,什么...你不想去?那咱們一起看他笑話?!?/br> 江子恒:“...” 放下橘子皮,江畫重新把目光落回江子恒身上,看了兩眼,突然瞇起眼睛湊近:“...我們是不是見過?” 江子恒抱緊雙臂朝后縮。 江畫見狀,驚得瞪圓了眼睛:“你該不會罵過我吧?!” 江子恒一滯,警惕轉為無奈:“江畫同學,我們在一個班?!?/br> “哦,那難怪?!?/br> 已經高二下學期了,這人竟然連同班同學都沒記住,江子恒一時既覺得離譜,又忍不住自我厭惡。 他懦弱又膽小,確實沒值得別人記住的地方。 沒等他憂傷完,江畫先甩鍋了。 “肯定是你存在感太低,不是我記性不好?!?/br> 江子恒:“...” “你叫什么?” “...江子恒?!?/br> “你也姓江啊,行了,別喪里喪氣了,人不是都走了么?!?/br> 腦袋上突然被放了什么東西,江子恒一驚,手忙腳亂地拿了下來,發現是剛才那只橘貓。 蹲得腿麻,江畫站起了身,隨手拍了拍衣服:“橘子皮給你擼一會兒,下次那些人再找你麻煩,你就指著他們鼻子說,再欺負你江畫就把體育館炸了?!?/br> 江畫位置背對著光,導致他一起身,樣貌幾乎都匿進了陰影。 江子恒怔愣抬頭,視野里盡是刺眼的陽光,江畫藏在陽光里,在那個瞬間絢爛無比。 江畫只覺得這個同學奇怪,突然傻了似的看著他。 他撓撓頭,打算走了,就在這時,系統就像卡帶一樣提示起來。 系統:“進度下降至百分之八十八?!?/br> 系統:“進度下降至百分之八十七?!?/br> 系統:“進度下降至百分之八十五?!?/br> 系統:“進度下降至百分之八十?!?/br> 江畫神色大變,忍不住喊出一聲:“停停停!你故障了吧你!” 他再沒閑心去管江子恒,轉身就往教室跑。 系統一開始就處處挖坑騙他接近越歌,就算帶歪是假的,這進度卻一定和越歌脫不了關系。 擔心越歌出了什么事,他越跑越快,上樓梯時險些摔倒,結果爬上二樓,就和抱著一沓卷子和越歌碰了個正著。 越歌什么事都沒有,正一臉詫異地看著驚慌狼狽的他。 一顆心臟落回胸腔,系統還在不斷提示,江畫有種自己馬上就要被抹殺的恐懼感,顧不上場合,直接朝越歌撲了過去。 “嗚嗚我快要死了!” 越歌:“...?” 系統:“進度下降至百分之...上升至百分之八十五?!?/br> 江畫:“...?” 午休課間,走廊里正是人多的時候,江畫一路風馳電掣,撲上去時把越歌懷里的卷子撞撒一地。 如今進度一反彈,他是死不了了。 他社會性死亡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越歌眉頭緊皺,安撫性地拍了拍江畫的后背,沒去管地上的卷子。 “什么快要死了?有人欺負你?” “...不是?!?/br> 喧鬧的走廊安靜得落針可聞,江畫回神后,一張臉紅得滴血,根本沒勇氣抬頭。 不管他現在是什么反應,方才來自于江畫身體的戰栗都做不得假。 越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畫,眸光沉了沉。 很久以前,他就注意到江畫的情緒有時變化得過快,明明人就在他眼前,卻好像在他看不到的某處發生了什么或愉快或糟糕的事。 “不方便說?”越歌柔聲誘導。 懷里的江畫沒吭聲,但艱難點了點頭。 作為被圍觀的對象之一,越歌恍若無事發生似的淡定。 “沒事?!彼p推江畫的肩膀:“你把卷子都弄掉了,幫我撿起來,下午還要用?!?/br> 江畫使勁搖頭,尷尬到想裝暈。 “快點,順便整理語言,等晚上回去,我們再聊聊你快死了的原因?!?/br> 第93章 難猜的進度條君 。 可能是在被八卦的漩渦中心待久了, 江畫臉皮比以前厚了不止一點。 那天下午,他和越歌在走廊撿卷子的事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走哪兒都能對上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得多了, 他漸漸竟然就麻木了。 這樣也好,越歌在學校受歡迎, 傳得越開越沒人敢動作,他記得上周還有幾個高一學生偷偷給越歌遞了情書。 雖然最后都被扔掉了,但光是看見就影響江少爺的心情。 晚上放學,回去時江畫又說起情書的事,越歌竟然反問:“你沒收到過么?” 江畫:“...” 他雖然沒收到過多少情書,但微信卻是隔三差五就有陌生人來sao擾的, 越歌的反問怎么聽起來像他沒人追似的! 江畫不服氣了, 掏出手機就要給他看。 剛舉到越歌眼前, 手機就突兀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喬修遠。 越歌看著備注在名字后多加的小雪人貼紙, 很不爽地皺了皺眉。 身邊的江畫毫無所覺,接通電話:“喂,喬哥?!?/br> “喂?!?/br> 為了方便,喬修遠和蘇聞一樣住在學校的單人宿舍, 下課回到宿舍, 就給江畫撥了電話。 接到電話,江畫最先說:“喬哥,我最近沒闖禍?!?/br> 喬修遠問:“誰說你闖禍了?” “你啊, 你不是總說我?!?/br> “...” 一段時間沒見,喬修遠仍是中央空調般的語氣,隔著話筒都聽得人涼颼颼的。 不過和身邊傳來的壓力相比, 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江畫瞄了眼表情不善的越歌,朝車門挪了挪:“喬哥,你找我什么事?” 耳邊沉默一會兒,響起更冷幾分的音色:“沒事不能打給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你沒事的時候從不打給我啊...” 話音一落,話筒里又是一陣沉默。 撥通電話后,喬修遠其實就有些后悔了。 江畫說得沒錯,如果沒什么要緊事,他基本沒主動給江畫打過電話,原因很簡單,以前江畫每天都來sao擾他,根本用不著他主動。 出國前,即便每天都會見面,晚上九十點鐘江畫還會打來電話東拉西扯,就像是和他有聊不完的話題似的,擾得喬修遠煩不勝煩,而出國后,這種‘sao擾電話’便漸漸絕跡了。 以前江畫總和他分享一些屁大點的小事,在他這兒被懟后去再找蘇聞求安慰,前兩天喬修遠剛和蘇聞吃過飯,看出現在恐怕如今清靜的不止自己。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覺得心理平衡。 偶爾江畫還是會向蘇聞抱怨,卻幾個月沒興高采烈地找過他分享快樂。 喬修遠從冰箱里拿出瓶冰水,仰頭喝了一大口壓火,問:“最近怎么樣,聽蘇聞說你在考慮專業方向?” “嗯,還沒想好什么適合我?!?/br> “我建議你了解了解企業管理,如果未來江家出什么問題,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br> 光是聽見管理兩個字,江畫已經開始頭疼了,他討饒道:“喬哥,我還是自己想吧,你不用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