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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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痛不如短痛,為了江畫的未來,就算是這樣,今天他也做好準備了。 蘇聞閉了下眼睛,輕輕做了個深呼吸:“畫畫,有一件事...” “蘇聞哥!”江畫突然站起身,膝蓋不小心撞到桌臺,疼得五官一陣扭曲,嘴上卻接著說:“能不能不告訴我爸媽啊...” 借由越歌奇怪的反應,縱然江畫心大,也能推測出一些東西。 他笑得非常勉強,秀麗的小臉難掩蒼白,就像早就猜到蘇聞要說什么,瑩潤的眸底映滿忐忑和哀求,滿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如果是越歌的事,能不能別告訴我爸媽啊?!?/br> 蘇聞睜大雙眼,一時錯愕失言。 知道蘇聞平時最縱容他,江畫努力調動起所有腦細胞討饒:“他有時候是挺...挺壞的,蘇聞哥,你別和他計較了,我保證讓他反思,讓他道歉也行,我們私下解決就好了吧...” “...” 其實江母猜測的沒錯。 他和江畫親密相處十幾年,卻從來沒表明過心意,不止是因為誤會了江畫對喬修遠的感情,更多的是因為覺得江畫還小,時間還長,他有足夠的時間先把自己變得更優秀,在各方面都能成為江畫的依靠,再把重心放回江畫身上。 江畫特別好哄,蘇聞知道的,卻不知道有朝一日,江畫會為了別人來哄他。 蘇聞張了張嘴,想說你不知道他做得多過分,此時時針正好指向八點,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蘇聞無聲看向來電顯示,又看了眼站立不安的江畫,終是先按下了接聽鍵。 話筒那端響起一陣簌簌晚風。 天臺邊緣,越歌按滅煙頭星星點點的火光,極為生硬地垂了頭。 “說吧,你想怎么樣?!?/br> 他低啞虛弱的嗓音裹挾在晚風中。 “我認輸?!?/br> 第90章 江畫的灌酒方法 。 江畫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越歌, 但接起電話后,蘇聞便去了屋外。 不知道兩人到底交涉了什么,過了大概十分鐘, 蘇聞回到臥室, 叮囑他傷口不要碰水后便離開了江家,臨走前也沒去打擾書房的江父江母。 至此, 江畫才算松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越歌做了什么壞事,又怎么改變了蘇聞的打算,但起碼他不用剛剛復合,就糊里糊涂又交往危機了。 蘇聞走后,他立馬給越歌打去電話。 “你老實說,你到底做什么壞事了?蘇聞哥為什么那么嚴肅!” 電話那端一陣靜默, 好半天才傳來淡淡的回應, 答得毫不相關。 “畫畫, 我想你了?!?/br> “你是想我還是不想說?” “一半一半?!?/br> 江畫聽得直磨牙, 越歌心虛不肯說, 在電話里終是撬不開他的嘴。 沒辦法,江畫只能等明天見面再逼問。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一個人睡不習慣還是心里裝著事,江畫醒的很早, 七點半, 多數學生還在上學的路上,他就已經到學校了。 結果呢,好像早猜到早上會被堵截似的, 越歌卡著上課的點進的教室,在門口對上江畫幽怨陰郁的眼神,還很是白蓮花地朝他溫軟一笑。 笑完回到座位, 越歌就發現微信被江畫拉黑了。 越歌:“...” 看來小傻子也沒有那么好惹。 早戀一事曝光,恒安人氣第一的?;▽W霸形象可謂一夜顛覆。 周二整整一天,越歌都處于熱議的暴風口,各科老師輪流召喚他談心,都想勸說掌心寶懸崖勒馬,立刻回歸學習的懷抱。 但談心一場都沒談成,越歌全程微笑傾聽,收尾時才會輕飄飄落下句‘老師,我會兼顧學習的’。 這話聽得各科老師當時就一陣胸悶氣短,差點噴出口老血。 敢情現在早戀成主業了唄?! 直到放學,江畫都沒能堵住他。 在周大嘴等圍觀學生嘴里,越歌屬于壓抑許久后遲來的叛逆,以前多聽老師的話,現在就有多叛逆,但本質還是那朵人見人愛的白蓮花。 早戀一事不止沒影響越歌的評價,反而讓以前看不上他的乖張分子都對他有了好感。 年級第一早戀,牛逼!表率! 這下父母家長再拿他們和學霸比,立馬端出早戀比個痛快! 聽了一天類似的議論,江畫漸漸麻木了。 事實證明,現在的人就是這么膚淺,只要長了張白蓮花臉,別說早戀,就算打架斗毆都有人幫著洗白。 而他這種長相,就是天生背鍋。 和越歌預測的一模一樣,所有人都覺得是他給越歌下的桃色陷阱,他成了勾引白蓮花的小妖精,有理說不清。 但...這些都是小事。 幾句八卦而已,沒人敢來找江小少爺的不痛快。 放學后,校門口熙熙攘攘,以前是偷拍,如今卻拍的越發明目張膽,甚至還有一些懷水的小混混大老遠跑來圍觀。 一眾刺眼的注視下,江小少爺一臉烏云密布,快步鉆進了自家轎車。 圍觀人群看到這一幕,交頭接耳猜測起來。 “怎么回事?江畫今天頂著張被欠了八百萬的臉?!?/br> “靠,不會轉眼就鬧分手吧?!?/br> “講真,我覺得越歌好受氣,江畫是不是仗著家里有錢欺負人呢!” “哈哈哈你想說包養?不至于吧,我倒感覺江畫總生氣,越歌那老好人的性格做朋友挺好,談戀愛多氣人啊?!?/br> “...好像也是?!?/br> 事實證明,就算本性和老好人不沾邊,越歌還是很氣人。 車門一關,屏蔽掉校門口的噪雜喧鬧,江畫轉向車窗,嘴巴撅的能掛上個油瓶,用行動來表示不滿。 是非常不滿! 越歌饒有興致地看了他幾眼,手指戳了戳氣鼓鼓的臉頰:“在生氣?” 廢話! 江畫撥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依舊沒回頭。 越歌端詳著說:“畫畫,你現在像個河豚?!?/br> “別和我說話!” “好?!痹礁枧步?,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正色道:“好友申請通過一下,我打字?!?/br> 江畫:“...” 白蓮花長相在江畫這里已經不具任何欺詐性了,但越歌仍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沒脾氣。 他扭頭怒視,越歌卻像看不見似的捏了捏他的臉,轉開了話題:“晚上想吃什么?”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吃?!?/br> “急什么,回去慢慢說?!?/br> 江畫一頓,狐疑道:“...你真的會說實話?” 越歌放下手,坐回原處看起手機上的英文資料,窗外景色飛變,霓虹燈在俊秀的側臉掠過道道光影。 “嗯,你問什么都說?!?/br> “這還差不多...”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筒子樓下,越歌率先下車,江畫抱起車座后放置一路的紅酒盒子,跟著就要下車。 他那側車門太靠近墻,只能改走越歌這一側的,結果一看到他懷里的紅酒,越歌臉色驟變,趕在他下車前啪嘰把車門甩上了。 “明天見?!?/br> 江畫:“???” 越歌轉身就走,江畫開門跳下車,氣呼呼地跑到他跟前:“你心虛!” 越歌一臉無辜:“未成年不能飲酒?!?/br> “你還狡辯,掙扎也沒用,必須喝?!?/br> 江畫懷抱歪歪斜斜的長盒子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危險,越歌拿他沒辦法,嘆氣接過盒子:“你可真纏人?!?/br> “你這大騙子還好意思說!” 走進黑暗的樓道前,江畫就跟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似的控訴,然而邁進樓道,和陌生的住戶擦肩而過,他瞬間老實,一邊警惕著那些衣衫不整的住戶,一邊緊抓越歌的手臂不放。 好不容易爬上天臺,越歌隨意把紅酒放到一邊,就換衣服去準備晚餐了。 考慮到江畫挑食,即便只有兩個人,他也會做的豐盛一點,半個小時做好飯端上桌,江畫正抱著紅酒瓶子像模像樣的研究。 “怎么辦...”他坐在椅子上,仰頭求助:“我不會開?!?/br> 越歌還是那句話:“未成年不能飲酒?!?/br> “呵呵?!?/br> 江畫也不求他,就抱著個酒瓶看著他,既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直到越歌妥協,面無表情地開了紅酒。 “先吃東西?!?/br> 江畫搖頭,也顧不得紅酒有沒有醒過,直接倒了半杯:“我吃不下,先聊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