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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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想了想,反問:“我的名字縮寫不行嗎?” “你不是送我的嗎,應該定做一個印著江畫的?!?/br> “沒什么差別?!?/br> 越歌捧起他的臉摸了摸,眉目清淡,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的就是你的?!?/br> 一句話,就給江畫接下來想好的爭辯給堵沒了。 本來他其實也就是閑的沒事作一作,想看看越歌為難解釋的表情,結果沒作到越歌,反而把自己作得面紅耳赤。 傻呆呆地卡了半天殼,臉頰癢癢的,江畫撥開在臉上摸來摸去的手,不服氣地說:“那我的也是你的?!?/br> 越歌笑盈盈地‘嗯’了聲。 江畫又給噎沒了,最后只能裝作不耐煩地收起帽子,頂著對通紅的耳朵要去樓下招待客人,被越歌幾句話弄得亂了陣腳,只能在心里跟系統發泄。 江畫:“白蓮花是真的臉皮厚,你說是不是!” 系統看了眼進度條,也不知道該不該贊同,只能假裝升級裝死,死前還不忘提醒一句,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五十。 等到江畫和越歌下樓時,喬修遠已經不在樓下了,蘇聞一個人坐在吧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江畫不知道他是跟喬修遠吵架還是怎么的,見他一直在喝悶酒,幾次過去擔憂詢問,蘇聞卻只是苦笑著,用一種很復雜地眼神看著他說沒事。 幾次之后,江畫也不敢問了,等到下午五點多,玩鬧差不多到了尾聲,客人陸陸續續離場,他想再問問蘇聞,卻發現他也回去了。 這一插曲搞得江畫有些心神不寧的,不過好在生日當天沒像之前預想的那樣在同學面前被打,雖然被喬修遠發現了他和越歌在交往,但目前為止也沒什么后果。 和越歌簡單聊過后,他發現越歌和喬修遠在不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何況他還帶著攸關性命的任務,就算和喬修遠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在這個節骨眼他也不會讓步。 想通之后,江畫暫且放下了這件事。 當那份崇拜感和濾鏡一層一層的淡去,現在如果在天平兩頭各放上越歌和喬修遠,他自己都不確定孰輕孰重,但如果加上那個破系統,肯定是越歌更重要的。 聚會結束后,傭人整理著樓下的殘局,江畫吃過晚飯,去樓上開始拆禮物。 喬修遠送給他的是一個領帶扣,江畫想起他那天說自己領帶沒系好,癟了癟嘴,放到了一邊,拆起蘇聞的盒子。 蘇聞的禮物是一副畫,他本身是學藝術的,幾乎每年都準備的很用心,畫里的江畫看起來和現在年齡差不多,躺在一片露天的草地上在睡覺。 江畫一眼認出那是蘇聞家的度假山莊,這副畫面應該是蘇聞十八歲生日時的景象。 “難道當時拍照了?”江畫小心翼翼地攤開畫紙,嘴里感嘆:“這也太像了...” 除了兩人的之外,江畫又拆了會兒其他的禮物,最后實在累的不行,洗了個澡后給喬修遠和蘇聞發去道謝的短信就準備睡了。 然而短信剛發出去,還沒等他放下手機,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跳轉到了來電界面。 顯示的事一串陌生號碼,江畫看了眼時間,馬上都要十二點了,以為是哪個朋友,他打了個哈欠,耐著性子接了。 “喂?” 他困得昏昏欲睡,說話都帶著慵懶綿軟的鼻音,電話那頭沉寂了一會,直到江畫不耐煩地想掛斷時才出聲。 “江畫?!?/br> 一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聲響起,語氣有些惡劣,江畫總覺得有些耳熟,大腦混沌之下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是誰?”他問。 那人沒回答,自顧自地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 歌聲響起,江畫一開始嫌吵地想掛斷,聽著聽著,困意驟退。 腦中出現一個與聲音相匹的人影,他猛地打了個激靈,面上血色褪去,如墜冰窖般渾身發冷,肩膀處的舊傷隨回憶一起刺痛起來。 唱完生日歌,聽到他逐漸急促的呼吸,對方才滿意似的低笑一聲。 “江畫,生日快樂?!?/br> 第53章 資料 。 生日落幕, 恒安中學迎來新的一周。 周一當天,生日聚會發生一切不可避免地在學生間流傳開來,自從江畫踏進學校起, 一路接到多種多樣的注視, 這次他沒有歸咎于粉色的外套,卻也提不起精神去惱火羞赧。 雖說是游戲, 但江畫和越歌接了吻卻是不爭的事實,以往因為兩人復雜的恩怨,就算時常走在一起也沒人往早戀的方向想,聽到這一消息時,恒安八卦群眾都是懵了一陣,第一反應竟有些接受無能。 一班內, 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談論著, 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呼。 “還是當著喬修遠的面?你確定?” “確定, 喬學長和蘇學長都來了, 你們沒去太可惜了, 那場面刺激得,我當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睛都舍不得眨!” “可不是,好多帥哥美女, 成墨陽都來了!啊啊啊啊我還要到了簽名!” 沒去的人聽得心里酸溜溜的, 還想再問,余光瞥見一臉憔悴走進教室的江畫,當即噤了聲, 不自覺瞥向了越歌。 以前沒往其他方面想,現在再看,感覺就不一樣了。 學生間的談資總是一件接著一件, 新鮮度維持不了兩天,越歌聽得見看得見,但不以為然,畢竟在同學看來,那不過是場游戲誘發的小意外。 他朝江畫看了一眼,本以為會看到一張強撐淡定的臉,沒想到卻見江畫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路過越歌身邊時,江畫望向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往日粉嫩嫩的臉頰有些發白,眼下罩著淡淡的青,顯然昨晚沒有休息好。 最終他四下看看,沒說什么,蔫頭耷腦去了后排。 第一節 課是語文,老師講的是他接近滿分的一張試卷,越歌手里的簽字筆沒有拔開,時不時在手指間轉動一下,有半節課都在走神。 下課時,江畫按捺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越歌扯出了教室,兩人一路到了僻靜人少的樓梯拐角才停下。 “怎么了?”越歌問,語氣里帶了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擔憂。 江畫像是在整理語句,嘴唇咬得發白,越歌伸手救出那片唇,半帶命令地說:“別咬?!?/br> 說完,他頓了頓,輕吸了一口氣,緩下聲音又問了一遍:“江畫,怎么了?” 江畫磕磕絆絆地說:“昨天晚上,秦揚給我打了一個電話?!?/br> “秦揚?” 江畫點頭,眼神顫抖得厲害,抬手捂了下肩膀:“那個神經病還給我唱生日歌,嚇...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他是不是被放出來了???” 聽到秦揚這個名字時,越歌眉頭便皺起來了。 秦揚退學前,沖進一班教室咬了江畫一口,提到這個人,他腦中便浮現出這一幕。 “他怎么知道你生日的?” 壓下眼底的陰霾,越歌問:“我記得他進了管教所?!?/br> 江畫也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老媽明明說他會在那里呆兩年的...” 他小時候是遭遇過危險,但當時他似懂非懂的,精神上沒受到過多驚嚇,身體只是被劃破一道小傷口而已,而被喬修遠教訓不過是踹一腳屁股,打一巴掌額頭什么的,喬修遠也不會下重手。 不管是身體上痛覺還是精神上的絕望,江畫人生中為數不多的陰影都來自于秦揚,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明知道丟人,他卻控制不住地寒顫。 “秦、秦揚不會出來了,打算找我的麻煩吧?”江畫惴惴不安地問,聯想到可怕的事,本來就白皙的面龐在陽光下蒼白得有些透明。 越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正落在已經愈合的傷口處。 “不會的,只是打了電話而已,少管所可以向外打電話?!彼芾碇堑胤治龅溃骸叭绻鰜砹?,想找麻煩的話,今天就會來找你?!?/br> 江畫嘴角抽了抽,一時竟分不清越歌是在安慰他還是在火上澆油。 越歌提議:“和家里說一下,江家會幫你解決的?!?/br> 以江畫的背景,只要他小心一點,江家有一萬種辦法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越歌稍一思考,便沒有太過擔憂。 想起老爸老媽,江畫心下稍安,想起自己擔驚受怕的緣由,不免有些怨懟。 “我根本沒惹過他啊,明明是他和他哥哥總是找我的麻煩!” 越歌順著他附和:“不是你的錯?!?/br> “是啊,不是我的錯,是你的錯?!?/br> 江畫幽幽怨怨地盯回去,看得越歌無奈嘆氣,知道他翻不過去這篇了。 他眼眸閃了閃,含著絲委屈道:“不是說了我的就是你的?!?/br> 江畫頓了頓,想起那鴨舌帽,有些發愣。 他還以為那只是越歌隨口一說,沒想到還會再提起,而且是用在這種地方。 感覺不對勁又捕捉不到,江畫被忽悠得腦袋疼,倒是把秦揚帶來的恐懼給沖淡了。 想來也是,他們在交往,確實分不出是誰的錯,但因為越歌,他腦袋里確實多了個要命的系統,還附帶一大堆的麻煩,要是讓罪魁禍首就這么甩掉鍋,江畫又有點不甘心。 他想起被秦揚咬的那一口,眼波流轉,四下瞧了瞧。 發現沒人注意這處角落后,他仰起頭,不懷好意地問:“那我的也是你的嗎?” 越歌看著他滴溜溜往自己肩膀上瞄的眼珠,心下了然,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對?!?/br> “嗷嗚?!?/br> 江畫壞笑著撲了上去,隔著衣服狠咬了越歌一口,越歌也沒躲,偏頭注視他的后腦勺,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是有一點刺痛,與其說疼,脖頸被他的碎發搔出的癢意反而更具存在感。 “江畫?!痹礁枧牧伺乃暮竽X勺,淡聲提醒:“現在是冬天,你被咬的時候是夏天?!?/br> 江畫半晌回過味,惱羞成怒之下,又填了幾分力道。 穿得多怎么樣,只是他沒用力罷了! 果然,這次越歌悶哼了一聲,嚇得江畫趕緊松嘴,慌里慌張朝他看去。 “疼了嗎?” 越歌掃了眼制服上的小牙印,點點頭。 “一點點,但應該沒破皮,不然晚上回去,我脫下衣服讓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