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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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白蓮花上色需要分幾步》 作者: 西呱 作者簡評: 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少爺江畫意外被系統砸中,接取到帶歪白蓮花的強制任務,這一變故直接打亂了他的生活節奏,在努力完成任務的日子里,豐富多彩的校園生活,各種各樣的意外,白蓮花的另一面,逐漸萌芽的感情,江畫漸漸發現,這個任務好像有點不對勁……本文是一篇輕松向的校園文,行文流暢,劇情新穎,感情轉變自然溫馨,形象的寫出了主角如何以樂觀積極的心態面對生活中的突然難題,最終轉憂為喜的過程,是篇值得一看的佳作。 ================= 第1章 一道送命題 盛夏的太陽是一年四季最不討喜的太陽,灼灼烈日蒸得人焦躁,從內到外的上火。 高二一班。 體育課前的課間,學生早早去cao場撒歡了,偌大的教室里剩下兩類人,貪戀空調的嬌氣包,以及還沉浸在數學課余韻,正捧著練習冊問東問西的優等生。 江畫拄著下巴,閑置的右手在桌上敲打幾下,拿筆在紙上重重寫了三個字。 白蓮花。 寫字時,江畫壓根就沒低頭,灼灼視線直射斜前方的人堆。 前排的周大嘴轉過身,瞧了瞧紙上的鬼畫符,又看了眼江畫,心里感慨可多虧人不像字。 眼前這張臉,明媚的五官被描繪的恰到好處,近看簡直是副活色生香的油畫。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刻這畫怨氣纏繞,黑得像打了層陰影。 “畫兒,瞪誰呢這是?”循著他的目光,周大嘴一眼捕捉嫌疑人:“咋?何畢又嘴欠懟你了?” 江畫悶聲回:“我看憨批會吐?!?/br> “那你看誰呢?” “誰也沒看?!?/br> 說是這么說,實際上,江畫視線仍定在原處。 人堆中央,正站著個笑意盈盈的少年,瓜子臉,杏仁眼,臉蛋白得發光,偏偏兩片菱唇又紅又翹,說話還帶著柔柔的笑。 明明嘴唇都干了,還在不厭其煩地給人講題,就像永遠不會主動提累一樣。 大嘴這回定位準了,了然地‘啊’了一聲:“班長好忙,天天被堵著問題,啥時候結輔導費?!?/br> 江畫扯了下嘴角,語氣幽幽:“一個愿打一個愿挨?!?/br> 周大嘴被噎得直卡殼:“嘛...班長是挺無私的?!?/br> 一方面跟江畫前后桌一年,算得上好哥們兒,另一方面又好感班長越歌的為人,偏偏這兩位... 周大嘴左右為難。 瞧著江畫陰惻惻的臉色,他結結巴巴地勸:“哥們多說一嘴哈,光盯沒用,處對象這事兒本來就得你情我愿的,你也不能強求人家??!” “你再說一遍?” 江畫倏地瞪向大嘴,眼里透著殺氣,大嘴當即拉上嘴巴的拉鏈,扭回身假裝背書去了。 系統適時插話:“光盯確實沒用,他出淤泥而不染,盯也盯不彎?!?/br> 江畫眼角一抽:“你能不能把歪和彎說清楚?” “歪,是歪?!毕到y敷衍道:“只給你三年,都過一周了,你打算啥時候開始???” 它煞有介事地強調:“三年不掰彎,真的抹殺!” “催什么,死的又不是你?!?/br> “我從業這么多年還沒沾過血,不能栽你身上?!?/br> 江畫默了默,突然暴躁:“滾滾滾,從我腦子里滾出去!” 被系統砸中就夠倒霉的了,被這么個陰陽怪氣的大舌頭系統砸中,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霉。 從小到大,除了江畫老爹,還沒誰敢說要弄死他的,然而就在一周前,這狗系統突然出現在江畫腦袋里,威脅說如果不把白蓮花帶歪,就弄死他。 系統口中那朵瀕臨滅絕的白蓮花,還是他的同班同學。 江畫復又瞪向斜前方。 三米外,越歌似有所感,鴉羽般的長睫揚起,對上江畫的目光時,眼神一頓,轉瞬朝他微笑頷首。 “...” 江畫手指猛地攥緊,先一步移開眼,咬著牙想笑屁啊。 他一直看不上越歌的原因之一,就包括這份裝模作樣。 兩人圈子和性格相悖,高一整年幾乎沒交集,就在一周前,甚至還鬧過一場廣為流傳的不快。 想起這事兒,江畫自暴自棄地趴下,腦門直接磕上了書桌。 不管怎么說,把別人帶歪都挺不是東西的,他學習不行,但自認是光明磊落,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可惜這是道送命題。 江畫想,大不了應付完系統后,再想辦法把越歌掰正,然后給他一大筆錢補償。 “這他媽什么事兒??!” 越想越煩悶,江畫忍不住飚臟,他活十七年從沒這么憋屈過,他一下又一下磕著課桌,試圖讓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 頭頂突然傳來道柔和悅耳的聲音。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江畫動作一僵,慢半拍抬頭,一張清新秀雅的五官映入眼簾。 除此之外,還有前排大嘴的擠眉弄眼。 越歌難掩關切地追問:“要不要去醫務室?” 淡淡的清香鉆進鼻腔,江畫動了動鼻子,估量起白蓮花成精的可能性。 他沒答話,定定盯著越歌的臉瞧,試圖穿透腦殼,看清這人大腦的構造。 場面僵持幾秒,越歌雪腮微紅,尷尬地扣緊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閑事了,對不起?!?/br> 江畫:“...”看不透。 “如果身體不舒服,千萬不要硬撐?!?/br> 曾懷疑過對方裝模作樣,經由系統得知真相后,江畫難免有種被打臉的別扭。 “嘁?!彼麆e過頭,語氣冷硬:“瞎管什么閑事?!?/br> 要是沒這么白蓮花,他至于被系統綁架脅迫么。 其他同學可不知道江畫的境遇和苦楚,瞧見這一幕,當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畫!越歌也是好心關心你,你語氣不用這樣吧!” “就是啊,而且你為啥突然用頭撞桌子,嚇我們一跳?!?/br> “算了,越歌你別理他,有錢人的少爺脾氣罷了,走,我們去上體育課?!?/br> 可以,全民討伐。 江畫略略掃過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圍著白蓮花打轉的。 系統:“你人緣好爛?!?/br> 江畫沉下臉:“誰稀罕?!?/br> 他不在意這些人說什么,說的越難聽越好,都算到白蓮花頭上,日后帶歪還越沒顧忌。 “大家別說了?!睕]想到會演變成這種情況,越歌慌忙勸阻:“走吧,我們去上課吧,快遲到了?!?/br> 說著話,越歌虛虛擁著幾個學生走向門口,臨出門前,滿臉歉意地朝江畫看了一眼。 “...” 就是這一眼,讓江畫剛下定的決心又沒了。 “你繼續心軟?!毕到y說:“還有兩年零十一個月?!?/br> 江畫氣得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復讀機??!” 系統納悶了:“他都把你男神搶了,你有啥下不去手的?” “嘖,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江畫咬牙切齒地糾正:“不是搶了,是拒了?!?/br> ...這就是他看越歌不順眼的第二個原因。 喬修遠,他從小崇拜憧憬的竹馬,高三畢業前向白蓮花表白,卻被拒絕的不留余地。 在江畫從小到大的圈子里,喬修遠家境優渥,外貌出眾,智商上更是無往而不利的天才,人人仰望的耀眼存在。 他們相差兩歲,小時候他是跟在喬修遠身后的小跟班,長大后連帶蘇聞,三人成了好朋友。 喬修遠暑假失戀,郁郁寡歡,原本訂好九月才出國讀大學,因為失戀這事兒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高二開學初,兩個好朋友都畢業了,往日的‘恒安三少’就剩下江畫自己,想不通喬修遠哪里配不上越歌,他一時腦熱,將越歌堵在cao場質問原因。 和今天一樣,這一幕被附近打籃球的同學瞧見,以為江畫在欺負越歌,直接對著他腦袋投了一球。 當江畫在醫務室醒來,腦殼不止多出個大包,還多了個流氓系統。 天降橫禍。 距離那事,轉眼一周過去了。 還有三分鐘體育課,教室外的說話時漸行漸遠。 空蕩蕩的教室里,江畫有一下沒一下在本子上亂畫,越想越覺得這樣干耗等死不行。 距離高中畢業不過兩年,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學的,可用時間就只有高中這兩年。 江畫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