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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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子融卻似乎早有所料,一點不慌,順勢勾住了東笙抬起的那條腿的膝窩,帶著點笑問道:“怎么?還想廢了我不成?” 東笙愣了愣:“不是……” 他想把腿收回來,卻不成想周子融倒不肯放手了。 這個姿勢很尷尬,兩人面對面貼著,東笙一條腿被他抬在手里,耳根子一陣發熱,不輕不重地往他肩上推了一把:“我說你……” 周子融臉上沒什么表情,月光隔著層窗戶紙,背著從他身后打下來,他另一手摟著東笙的腰一拽一翻,東笙一條腿站不穩,而且也有心由著他胡來,便真的被帶著掉了個個兒,換他被周子融抵在門上。 ——現在更尷尬了。 周子融不動聲色地帶著他的那條腿環在自己的腰上,東笙一時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皺了皺眉,剛要罵人,卻正好撞見周子融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此時他們換了個位置,月光從背后透過窗戶紙朦朦朧朧地打進來,映在周子融深黑眸子里——那一向如墨潭一般幽深的眼眸,此時卻被銀光從中間化開了一點,就像河面上的冰裂了一塊兒,輕輕一踩,就無法自拔地陷了下去,不知要沉多深。 東笙要罵出口的話,也登時化得無影無蹤了。 他最受不了周子融的這種眼神。 已經不能說是執拗,那仿佛是一團糾結在周子融內心深處的執念向他露出了冰山一角——東笙甚至覺得,那眼神里隱隱透著股狠意。 東笙想,也罷,隨他去吧。 而就在東笙走神的時候,周子融靠了下來。 那一瞬間的觸感,東笙覺得自己一輩子就算是病了、瘋了、要死了,都不會忘了,周子融吻過來的時候,他渾身都克制不住地戰栗起來,腦子成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頭有一個燒得滿身是火的潑猴在不停地猛蹦跶。 柔軟、guntang、讓他窒息的情欲從七竅蔓延至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 他幾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半推半就地被周子融扛上榻的,意識中的一切都十分混亂,讓他最印象彌深的是周子融的體溫高得如同一塊巨大的烙鐵,他卻避無可避。 周子融看見了他身上還未完全長好的傷疤,肩上的箭傷、胸口的燙傷、以及數不清的劃口……就好像這人是被縫縫補補才湊合著活下來的。 東笙發現周子融原本快要亂得毫無章法的動作突然因此停了下來,正想要掩上衣服,忽然感到胸口上滴了什么東西,抬眼一看,發現那周子融竟然哭了。 東笙心口一時堵著慌。 “緊張就抱著我?!?/br> 東笙腦子里一灘漿糊,等熬過了最難耐的那一段兒,他突然無由來地想到: 以后他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 這個念頭清晰而深刻地印在他燒得沸騰了的腦海里,曾經數不清的生死之劫和各種煎熬都沒能摧垮他的心智,而如今這么輕如鴻毛地一點,卻如泰山壓頂,讓他心里那座長城頃刻之間土崩瓦解。 一切都散了。 他在苦寒與殺伐中執拗地踽踽獨行了那么久,突然仿佛聽見那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不必獨自一人”,所有的堅持與孤傲瞬間化為泡影——他沒底氣了。 幾乎是毫無預兆地,東笙啊地一聲哭了出來,不是那種撒嬌的抽泣,也不是忍耐的哽咽,而是真的就那么干干脆脆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像是三月的第一陣狂風刮過,吹裂了所有的冰封。 周子融一下子被他弄得慌了神,東笙一手捂著眼,一手拽著他的肩膀,哭得歇斯底里,叫他頓時手足無措了。 而等他恍然意識到這都是為了什么的時候,不由得心尖兒一抖,俯身把東笙擁進了懷里。 第二天下午,到了圣諭的底線,周子融不得不啟程回東海,東笙親自送他上了無尤江內港的大船,臨行前也只囑咐了一句“有事就寫信”,便再無多的了。 倒不是沒話說,只是旁邊看著的人太多,千言萬語堵在心里,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周子融看得出他的顧慮,也沒為難他,不動聲色地伸手隔著衣服點了點掛在胸口的那塊墨玉,朝他笑著比了個口型——“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br>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作者有話說:最近掃黃打非查的嚴,文章有刪減?!?/br> 第146章氣數 東海幾大商行漕運的東家聲勢浩大地鬧那么一場,自然不是為了真的要和周子融魚死網破,御狀有多難告,他們自己也掂量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