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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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老國王薩魯一生荒yin無度,沾染過的女人能從喀什米宮排到迪馬外城門。倒是沒想到這點兒色心竟是原原本本地傳給了阿爾丹。 阿爾丹的母親是薩魯的正妻,據說當年就是因為薩魯太不收斂,生生被氣死。坊間傳言阿爾丹因著這事,至今都不娶一房,要泄火了就去勾欄院。 本來是打算直接把歌妓們直接請到王宮里,可一怕那些個文武百官一聽又要上綱上線,華胥那邊知道了也會覺得不成體統,二是覺得請再多歌妓來,都還原不了那風月無邊之景。 說起這等風月場,東笙自打東海出事之后就沒有去過。人的生活環境一旦復雜起來,就會少了很多“閑情逸致”。 所以這會兒再來這種地方,心里竟是覺得有幾分膈應,而往生這一千年沒碰過女人的絕世光棍,更是漲得滿臉通紅。 說斯蘭窮奢極欲不是白說的,迪馬外城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這該紙醉金迷的地方還是歌舞升平,除了稍微擁擠了一些外,倒是什么都有,吃喝嫖賭,一應俱全。 阿爾丹臉皮再怎么厚,也知道國王來這種地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還是拖著外國使團一起狼狽為jian。所以這會兒就特地穿得稍微低調了一些,而傳說中“黃金魔鬼”所謂的低調,就是在一身的黃金配飾外披了一條外搭——罩住。 沿街處處可見穿著暴露的煙花女子,幾乎是袒胸露乳,一月的寒天里只披著幾條艷色薄紗,而薄紗隨著搖曳生姿的步伐搖擺飄動,蜜色的胴體若隱若現,擦肩而過時就是一股子曖昧的香風。 有些頗為大膽熱辣的,甚至會直接湊上來勾肩搭背,柔荑一般的玉手往肩膀上一搭,呵氣如蘭的幾聲嬌嗲就能把人的骨頭都泡酥了。 斯蘭不比華胥,沒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既然是出來賣rou的,就不會遮遮掩掩——□□就是□□,立什么風花雪月的牌坊。 有很多樓都是按華胥的樣式仿建的,飛檐翹角上吊著橙黃的燈籠,目及之處,連成一片,在晚風中輕輕顫動。 那么一瞬間,這景致讓東笙想起了他在無尤江邊看到的最后一次燈會,想起望海樓上與他對酒言歡的那個人……可畢竟此一時彼一時,他轉瞬就回過神來,把心底里那點兒沒著落的念想給壓了下去。 幾個跟過來的華胥隨侍眼睛都看直了,好幾個已經忍不住上去揩了幾把油,要不是顧念著自家主子還沒動,恐怕早就腳底抹油了。 “這家就是了?!弊咧咧?,阿爾丹突然出聲叫住他們,東笙之前遠遠的就看到了這棟最高的飛角樓,些許是早早就知道了國王要來,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門前掛著偌大一張門匾,上頭寫著斯蘭語的名字。 皮膚黝黑的老鴇一聽阿爾丹來了,忙花枝亂顫地迎出來,嘰嘰喳喳地寒暄一番,便領著一行人進屋了。 一進去,里面就早已是人聲鼎沸,明明是一月寒天,可這才剛一進屋,就被這屋中香暖給捂出了一身薄汗。阿爾丹跟東笙解釋道;“今天我特意讓老板安排了歌舞宴,請來的都是斯蘭貴族,沒有閑雜人,專門來給你們熱鬧熱鬧?!?/br> 這種排場東笙也沒少經歷,當年在東海的時候,那無尤江海灣的萬丈紅塵風月場可比這更奢靡,一群窮極無聊的紈绔子弟聚在一起,除了吃喝嫖賭就是吃喝嫖賭——那時候東笙可不缺聲色犬馬的狐朋狗友。 這樓的中央吊頂,頂頭底上搭著一處紅木雕花的高臺,前面是觀賞的座位,周圍是半環形的包廂看臺,而那看臺上早已聚滿了珠光寶氣的斯蘭貴族。 斯蘭人愛黃金愛珠寶是出了名的,光看阿爾丹就知道了,所以這一屋子的“寶石人兒”聚在一起,真是往哪兒看都晃眼睛。 老鴇引他們去了二層雅座,這一層的位子是最金貴的,因為高度正好,最適合觀賞。那里早備好了酒和一桌子的菜,席子上也鋪好了上好的絲綢錦緞。 而往生由于品級不夠,被和其他隨侍一同被安排在隔壁的包廂里。 老鴇又滿臉堆笑地嘰喳了一陣,直到阿爾丹有些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她才識相地趕忙退了出去。 阿爾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端起桌上的斟滿了酒的杯子呷了一口,對東笙說道;“剛才這老鴇說,等一會兒歌舞宴開始了,全迪馬最好看的姑娘都會來表演。要是看上了哪個,就告訴她,等表演完了就送上來?!?/br> 無論哪里的勾欄都是一樣,這些“姑娘”大多都被當作可以挑選,可以呼來喚去的“物件”。阿爾丹說這話時,就好像是在說讓他們從一柜子的衣服里挑一件自己喜歡的那樣稀松。 東笙早些年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少年意氣,總聽不得別的嫖客這樣輕慢了姑娘,只是這天翻地覆一遭,再看這些女子,便也只剩下麻木——這世上有人賣才、有人賣武、有人賣藝,當然也就有人賣rou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睎|笙笑了,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和阿爾丹輕輕碰了一下,金杯中的葡萄美酒輕輕晃動,溢出的酒香擋也擋不住地朝東笙撲面而來,他也禁不住由衷地贊道;“嗯…好香啊?!?/br> “使臣好品味,這個是我王宮中珍藏,提前讓人送過來的?!卑柕ふf著又朝一旁勾了勾手,一個侍者打扮的小姑娘忙膝行著湊了上來,提著削蔥一樣的嫩手給他又滿上了一杯,“你要是喜歡,我就差人往外使殿多送一些?!?/br> 阿爾丹說著還抬手往小姑娘微微提起來的臀部上不輕不重地摑了一掌,小姑娘嚇得溢出一聲嬌滴滴的驚呼,小臉登時紅得要滴出血來??此@年紀,撐死了才十三四歲,估計是還沒服侍過人的。 東笙心下一凜,雖說勾欄里的女人常遇到這種事,可這畢竟還是個孩子。 阿爾丹看她模樣覺得甚是可愛,勾唇一笑,又忍不住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驚得小姑娘渾身一顫,正準備給東笙斟酒的手也跟著一抖,酒壺里的酒就從壺口一下子蕩了出來,深紅的一灘濺在桌子上。 小姑娘的臉瞬間就嚇白了,忙哆哆嗦嗦地匍匐到地上連聲道歉。 好在阿爾丹這會兒心情不錯,就沒跟她計較,只是讓她把酒斟完,然后揮了揮手讓她退到一邊去。 “酒就不必了,我平日里也不怎么喝酒?!睎|笙貌似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倒是我那弄丟了的劍,王上可有消息了?” 聞此阿爾丹端杯子的手指一僵,笑意漸漸冷下來,道:“這等溫香軟玉的風月雅事,使臣又何必提那些兵刀之事來煞風景呢?” “嗯,有理!”東笙一笑,渾不在意地跟阿爾丹碰了碰杯子,旋即仰脖子一飲而盡。 阿爾丹沉著臉,也跟著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這檔子正愁不知道再說什么,樓下的歌舞宴就恰到好處地開了場,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看臺上的貴族公子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嘰里哇啦地笑著吵鬧起來——只見第一場上來跳舞的姑娘們都身披紅紗——卻也只披了紅紗,肢體擺動時,酥胸就時不時從薄紗遮擋下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