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他不好攻_分節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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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與自己所知的梁家五公子,未免差得太遠了些“稍有涉獵?!绷红虾钜恍?,本不該在這時候說起,但他既然主動問起,那自己就順勢而上吧,說著,將他輪椅往前拉了些,二人離得極近。厲長生不知他要做何,略帶疑惑看著他?!伴L生,我能看看你的腿嗎?”粱煜帶著試探的詢問,他知道這事兒對他來說,不止是受傷與殘疾那么簡單,背后代表的是他亡國的傷痛,以及自尊被踐踏的恥辱,最是不愿他人提及。厲長生臉色瞬間煞白。下一秒又一股氣血直往腦門沖,但克制著沒有發作,只是皺眉問:“煜兄這是何意?”“你受傷時間不算太長,若是處理及時,可能還有救”雖憐他臉色蒼白,但梁煜還是試探的將手放在他膝上,目光帶著詢問看著他:“長生,可以嗎?”厲長生聽得心中驚駭,直瞪著他一動未動。他腳筋被挑斷,胃賓骨被挖,這輩子注定與輪椅為伍,世上最厲害的神醫,也無法救治,若非他眼神太過小心翼翼,厲長生幾乎要以為他是想要戲弄嘲笑自己。見他不說話,粱煜便當是默許了。伸手輕輕捉住他左邊小腿,握在手中,輕輕捏了捏,一碰就知道里面肌rou有些萎縮,不復正常人的彈性,心也跟著一揪。梁煜隔著衣料,從小腿踝處往上捏,然后到到了厲長生膝蓋處,摸到的卻是一片空洞。隨著手碰到那空洞處,梁煜便感覺到一股火在胸膛里竄,抬頭看向厲長生,他的臉色更是蒼白一片,眸中隱約有淚光閃爍?!按蟾徘闆r我心中有數了”梁煜深吸口氣,才能將胸膛那洶涌的怒火壓下,又抬起他的腳問了句:“但我得看更清楚一些,可以嗎?”厲長生袖中的雙手緊攥,克制著顫抖,對上梁煜痛心的眼神,心也跟著一抽,緊繃的唇角松緩了些。得到他眼神默許,粱煜便去了鞋襪,撩起袍子褲腿,露出里面蒼白,但線條依然很漂亮的小腿。粱煜抬高些,看見了腳根部的傷口,又仔細檢查,再看了看膝蓋的情況,雖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看見暴露出的胃賓骨部空出的大洞,還是眼前一陣發黑,氣血上涌?!笆峭乐亍绷红蠂@息一聲,又將撩起的袍子放下,臉色也有些凝重。雖是曾經在空間里修習得《醫典》,但這種程度,已超出了正??芍委煼秶?,要治好只能借助系統里的能重塑人rou身的魔藥了。厲長生對于他的話倒是沒什么反應,自己的情況他早就清楚?!安贿^也不是完全沒得救”看他臉色灰暗,梁煜又是一笑,又捉住他的手,微蹙眉道:“長生,我向你保證你十六歲的生辰,便是你的自由之日”厲長生淡泊的雙眸因這句話而驚得瞳孔一陣緊縮,猛地緊攥梁煜的手,厲聲道:“梁煜,你說什么?”“我能幫你重新站起來,但你要配合我?!绷红险J真的道?!办闲?,你在開玩笑么?”厲長生臉色難看,雖知他無惡意,但若他用這事來戲弄自己,這可一點不好玩?!澳隳苄盼乙淮蚊??”梁煜知道這事兒超出一般人理解的范圍,但他不可能這么看著他一直坐在輪椅上,所以超常的部分,他現在不打算解釋太多。厲長生盯著他許久,看著他眼中的認真,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明明置疑,但內心那絲渴望還是戰勝了理智。反正已經這般了,再壞也不過如此?!昂?,我信你?!奔词惯@是包裹著毒藥的糖,厲長生還是答應了,必竟那誘惑太大,想到這,他垂下了眸,低低問了句,“你要我做什么”“你要做的就是裝病”粱煜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暗中一笑,又解釋道:“那相國之子死在我手中,不出意料,怕是相府的人會很快找到王府,最終麻煩還是要找到你身上”“這時候你只需要裝病就行了這樣也方便我的治療,而不會引起蕭寒注意”梁煜完,伸手往袖中一摸,摸出了一個小瓶子。他倒出一粒藥,“這藥會使你重病,若你信我,便服下它?!彪m是他的傷看著嚴重,但其實要比梁煜曾經治過的蒼擎那家伙要輕松一些,必竟他才受傷幾個月不是幾年,腿部肌rou還未完全的萎縮。厲長生盯著那顆藥,黑乎乎的,還散發著惡臭味。他懷疑的看了眼梁煜,他真不是在坑自己?心中一番斟酌后,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便拿過藥丸吞進了腹中。吃下這藥一天下來,厲長生都沒有感覺到異常,更加懷疑梁煜是在誑騙自己,結果第二天,卻發現自己果真病倒了?!肮?,公子,我找了大夫來,這是京城最好的大夫!”照顧他的仆人,臉色惶恐,走之前太子就下過令要照顧好他,結果最近頻頻出事,前次還被太子妃逼著給他送上加料的酒。今天又突然一病不起,急得他都快崩潰了。厲長生躺在床上,只覺渾身虛軟無力,額上冷汗涔涔,心想梁煜這藥果真厲害,自己哪需要裝病,分明就是真病了。大夫上前給他診了脈,把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神色古怪。大夫蹙眉捋須,最終搖了搖頭,“公子這病,老夫競是聞所未聞,實在是無從下手,但看這公子盜汗不止,又甚體虛,老夫倒可先開一張補身固氣的方子”大夫說完,要了筆寫下單子,直接甩袖走入了?!按蠓?,大夫!”小廝追了出去?;貋碛謸湓诖采贤纯奁饋?,“公子,要是太子回來,必要責罰于我,這可如何是好”厲長生微蹙眉頭,安撫著小廝道,“你且別哭了,去找些干凈衣裳來這個大夫不成,再找他人來看看,想來也并沒這般嚴重”小廝聞言,這才止了哭。厲長生換了身衣裳,新的被褥,吃了大夫的方子之后那陣猛出汗總算是停了下來,但身體依然軟綿無力。小廝前腳剛走去找大夫,梁煜就過來找他。見了他來,厲長生便蹙起眉頭質問:“煜兄,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實在叫人不舒坦”“生病么,當然得有點樣子,不然如何騙過那些大夫?”梁煜得意一笑,坐在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虛弱的臉上帶著不滿。少了平日沉穩,終于有了點少年樣子了?!拔铱纯础绷红献街滞蟀蚜讼旅},又勾起嘴角,見他額上又滲了些汗珠,便用袖幫忙擦試,“你這般病著樣子,倒更添風韻我見猶憐”未說完,便接收到厲長生的瞪目怒視。他連忙住了口。厲長生看他無辜的表情,心中一時無奈,這人什么都好,就總帶了些紈籍子弟的作風,愛在嘴上占人便宜梁煜又從袖中取出一瓶子,交于他手上?!斑@藥你每次喝藥時服下一?!薄斑@又是什么?”厲長生微瞪目,這家伙不會又讓他吃什么怪東西吧?“哎,這可是好寶貝,花了我不少銀子才弄來的”系統兌換浪費他百萬積分呢。梁煜嘆息,見他猶不相信,解釋道:“這是重生丹,本是仙家之物,可活死人rou白骨,你身體太虛不能一次性服用,所以我分成了小量份的,你每天只吃一小粒便可”厲長生瞪著他,徹底失語。仙家之物?他倒是知道,傳說中東海有個蓬萊山,山上有修仙求道之人,但也只是傳聞,從未有人親眼見過。這家伙不知從哪得的寶貝,不愿意說來處便罷,竟扯這般大慌。厲長生半信半疑打開瓶塞,立刻一股濃烈的異香撲鼻而來,只是一聞其味,就令人精神一振。厲長生心中暗驚,果真世上有如此寶物?“這樣寶物,煜兄就這般送于我?”厲長生壓下心中驚疑,神色復雜的看向他?!昂?!藥這東西就是用來救人的,再寶貝也沒人命重要何況是你的命”梁煜笑笑,又拍了拍他肩膀道:“別想太多,我們是朋友嘛”厲長生收了玉瓶,表情復雜看著他。朋友么,到底是因為朋友,還是只是因為自己與他心中的人相像呢 第058章太子(8) 厲長生正因梁煜的話一時心緒起伏,外面突然傳來了爭吵聲。梁煜朝他使了個眼色,厲長生忙將玉瓶收起?!暗钕?,公子當真在病中”小廝急急說了句?!昂?,藏起來就想了事了?”太子妃怒聲傳來,直接一群人沖了進來,看見梁煜也在屋里,怔了下?!皡栭L生!”太子妃雖對梁煜有些忌憚,但此時也顧不得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一揮手,后面一群侍衛沖了上前?!皬埞铀涝诜恐?,你是最大嫌疑人,如今大理寺的人正在外等候,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要本宮帶你出去?”太子妃臉色陰沉難看,怒火難平。怎么也沒想到,本以為讓張括帶走他,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結果現在給自己惹來了這沖天麻煩?!疤渝侵负问?,在下不明?!眳栭L生看了梁煜一眼,目光平靜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若要指摘,也請三思而行?!薄昂?,你還想狡辯?相國公子死前,你是他唯一見過的人,不是你做的會是誰,來人,將他帶走!”太子妃滿臉怒色,這人竟然還敢否認。一群侍衛要沖上前?!奥绷红险玖似饋?,侍衛一見他,都嚇得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傲红?,你又要阻攔本宮辦事?”太子妃眼中帶著畏懼,又強做鎮定,憤聲道:“這次便是你梁家堡的人來,也擔保不了他,死的是張相國的兒子,若是不交出他,相國必不會罷休,你莫要不知輕重!”“那張括孔武有力,豈是長生這般腿腳不便之人能殺死?便是要抓他,也要講證據?!绷红蠙M擋在床前,臉色陰冷,又笑了聲,“倒是太子妃,梁某好心提醒一句,當初可是你讓張括帶走了長生,真要讓大理寺的人細究起來,恐怕太子妃也脫不了干系吧”太子妃一下變了臉?!昂?,你是在嚇唬我?”太子妃先是一驚,又仰起脖子,冷笑道:“今天你就是說出花來,我也要讓大理寺的人帶走,到時候真相如何,讓他們去斷定”“總之就是不能連累到我王府,梁煜,你若再不相讓,我只好將此事稟明皇上,到時候你梁家堡也將被問責”“是么,那你試試從我手中槍人”梁煜滿臉肅殺之氣,走向太子妃。太子妃驚得后退兩步,猛地從袖中拿出之前收走的梅花槍,指著他顫抖道:“你別再過來,我要射了!”梁煜眉頭一沉,伸手在空中一抓。太子妃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手中的梅花槍轉眼就到了梁煜手中,她驚呼一聲,又氣又急瞪著梁煜,一氣之下,甩袖而去:“好好好!這事就讓太子來決斷!本宮馬上傳信給太子,你等著!”擂下話,太子妃就率眾人風風火火的離開。走出了云苑,心中怒火還難平,但還有幾分理智,對一邊親信道:“傳話下去,告訴大理寺的人那賤人是太子的人,本宮無權作主,讓他們待太子歸來再來拿人便是!”身邊丫環好奇問了句:“殿下,為何不讓大理寺的人直接拿人?他若被送去那,必受不住酷刑也就招“蠢貨,你沒聽見梁煜說的話,是想連累本宮?”太子妃怒罵了句,又氣沖沖離開。她倒也想直接將厲長生扔給大理寺,但梁煜說的話,到底讓她有所顧慮,父親與那張相國本就不合,要真叫他抓住了把柄,在朝上參了父親一腳,那可不妙。如今心中也正后悔,那張擴死得蹊蹺,又確實如那梁小子說的那樣,那厲長生一個殘廢哪來的能力殺人眼見太子妃離開,梁煜才轉身,抓起厲長生將梅花槍放他手里?!跋麓?,可別拿這東西來射我了”梁煜調侃一笑,見他眉間略帶憂慮,“怎么,還在擔心?放心吧,我自會護你周全若非要抓個人來問責,也該是我,本就是我殺的人”厲長生握緊了梅花槍,看著他談笑之間毫不在意的樣子,一時神情復雜。就算自己與他心上之人生得像,他也不必做到這般程度么。若自己換了張臉他還會這般相護么?思及此,厲生長生不由用力攥緊手中暗器?!伴L生,我又惹你不高興了?”粱煜見他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握著梅花槍的手指尖泛白。梁煜又問了句:“還是,你怪我多管閑事?”“不是”厲長生反駁,猛然抬頭看著他,清明雙目閃爍著,又輕笑了聲,“我只是又欠了你人情”“行了,同樣的話不要總掛嘴邊,這可不像你”梁煜微蹙眉頭?!肮?,我又找了個大夫來”外面小廝喊聲突然傳來,聲音帶著幾分興奮。厲長生看了梁煜一眼,又轉頭看去,門口一個老者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小廝則一臉興奮的道:“公子,我找遍京城藥鋪,就只有這位李大夫說能治你這病”厲長生楞了下,又看了眼梁煜,梁煜朝他眨了眨眼。厲長生心明,微微笑道:“那就勞煩了”那老大夫上前為他診了脈,又裝模作樣的捋須一笑:“公子這癥狀著實奇怪,好在老夫曾經一本古藉上見過,倒也并非不可治,只需要吃下老夫一秘方,細細調養個把月也就好了”小廝一聽大喜,連忙去準備了筆墨伺候著。小廝抓了藥去熬煮的空檔,厲長生輕笑道:“那大夫也是你安排的?煜兄為了長生,倒是費盡心力”說到這心中一澀。若他不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該多好“總要一步到位么?!绷红嫌滞苼砹溯喴?,扶著他坐上,到了外面院中,厲長生這才覺得舒服了些。稍時,又聞到隔壁房中的草藥味飄了過來。厲長生望著院墻的方向,不由在想,若煜兄真能助他再次站起來,那那就算他真將自己當成他人替代品他也愿意成全他就當就當是報恩吧厲長生望著墻外的天空,梁煜卻在盯著他。曾經那些他所動心過的人,如今,全不能相見,只有他出現了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是,那些曾有過的所有情感,全部被疊加在了一起,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情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深厚,若不能得到回應,他同樣也會發瘋所以,他不會允許只是朋友梁煜的目光太過的熾熱,厲長生無法不感受到,那種熱辣辣的目光,像太陽一樣燒著他的心,他玉白的臉龐微微泛紅。本是心中有些異樣,可想到他是在透過自己看著別人,臉色一下又變得蒼白。厲長生袖中的雙掌瞬間攥緊,用力壓制下心中那洶涌的情緒,轉頭看向梁煜,平靜的問了句:“煜兄,我與你那心上人,果真這般相像么?”第一次是震怒,自尊被受傷??傻诙?,第三次之后,那些憤怒已平息,替代的是一股說不出的悲傷。梁煜本在暗中欣賞他的美色,厲長生的話讓他一怔,回過神楞楞看著他,厲長生問起這話時,神情平靜。全不像上次那樣的憤怒。梁煜動了動唇,卻不知如何回答。說像,他會傷心。說他本就是那人,他不會相信?!拔抑懒恕眳栭L生垂下眸,苦澀中又帶了絲歡喜,他沒有直接回答,想來也是怕我多想,所以除了自己這張皮相,他還是有幾分在意我這個活生生的人么?!肮?,藥好了!”兩人正沉默無語,小廝歡快的話響起。他端著藥上前。待得湯經涼了些,厲長生才在梁煜示意中喝下,又從他給的玉瓶里倒了一小粒藥丸,那藥丸大小如綠豆,呈紅色,奇香無比。只是香氣透出,就讓人神清氣爽。厲長生之前不敢相信,此時不由多了幾分信心。他看了眼梁煜,在他凝望中服下了藥頓時只覺一股熱流開始竄向四肢百肢,最后停留了他身體的腿上的兩個傷處?!斑怼眳栭L生正感受那藥的神力,突覺膝蓋和腳根處一陣陣針扎似的痛楚傳來,不由皺緊了眉頭,下意識抓住了什么攥緊?!斑@是在一點點為你修骨續筋,疼痛是在所難免的,給我忍著!”粱煜反握住他的手抓緊。厲長生忍受著腿上兩傷處傳來的痛,聽見他的話更驚訝,一抬頭才發現自己抓住的是他的手,不由面紅耳赤,想抽回手,可看見梁煜眼中鼓勵之色,又停了動作?!办闲?,果真我忍了這些痛,就能再站起?”厲長生不怕痛,就怕帶來希望之后又是絕望,雖然知他是好意,但卻還是想確認?!澳阈盼颐??”梁煜見他額上浸汗,那續骨生筋的痛,確實是非一般人所能忍受,加上他也非習武之人,以前也是嬌生慣養的皇太子?!拔倚拍??!眳栭L生緊咬下唇,艱難逸出一句,“我受得住?!彪m這般說,但那膝蓋與腳根的痛,一陣一陣的,還是讓他眉頭緊蹙,久久之后,又感覺到一股熱力在那兩個傷處來回流竄,仿佛在熨燙一般,那痛也漸漸的緩了些。直到后來完全的停止,厲長生雙腿還在顫抖不止?!办闲帧眳栭L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抬頭看去,卻見梁煜死盯著他,雙眸中燃燒著火焰,厲長生看得心口狂跳,竟不敢直視?!澳阋律罎裢噶恕绷红弦娝麕捉z發貼著汗濕的脖頸,玉白的臉泛著粉色,雙目因痛苦而泛淚,睫毛濕潤嘴唇咬得發紅的樣子,簡直勾人心魂厲長生低頭看了眼,忙將微敞開的領口攏了些,臉色卻是忽青忽白。梁煜眼中閃爍的火苗,他并非看不懂。事實上很熟悉,蕭寒也時常用這樣帶著欲色的目光看著他,尤其是在床上羞辱折磨他時,一看見這種眼神,只會讓他想到種種恥辱不堪,帶來的只有憎恨與痛苦厭惡。面對梁煜對他露出這種眼神,心里那種抗拒感本能的涌起厭惡,卻又夾雜著一些歡喜糾結難過一時心中千頭萬緒,竟是紛亂如麻?!霸谖規汶x開之前,你切忌叫人發現腿傷的事”梁煜見他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還是擔憂的提醒了聲,要叫那蕭寒發現,怕是又要發瘋。想著,又從袖里取了兩本書出來。抓著他手,認真道:“你不能總指望我來保護你,所以你得學著吃苦,學會保護自己從今天開始,你要自修武道,我會從中指點”這兩本秘藉是他在系統秘寶功法里,找到的兩本最適合他修練的。厲長生楞了楞,看著手中兩本書?!缎鞗Q》《無為經》“《無為經》乃是無上心法,可助你練氣修身,可溫筋養脈,如今治傷時正適用,《玄天決》則是劍法中的無上至寶,雖是你年紀已過了習武最佳時期,但你根骨良好又聰敏,還不算太遲?!绷红衔兆∷氖?,“這是我對你的要求?!眳栭L生握緊手中兩本秘藉,不由心中激動。如今處于這樣的處境,他確實對自己的無力感到厭惡,雖感激梁煜數次相救,卻也更厭棄自己的無力。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給人添麻煩,卻三番五次得人相救。若自己有幾分自保之力,也不至于這般?!拔夷苤更c你,但我可不會當你師父?!笨此由袂?,梁煜勾了勾唇,聽見一邊腳步聲傳來,幫忙將書放進他懷里遮住?!澳阆染殮?,《玄天決》則要等你身體全好之后再說說不得,到時候我怕要做你手下敗將”“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了”梁煜起了身與他告別。小廝送了蜜餞來,“公子,剛吃藥怕是嘴里苦得厲害吧,吃點甜的潤潤的”說著又好奇轉頭,“梁公子怎么就走啦?”厲長生只是笑笑,撿了顆蜜餞放嘴里,果然將那殘余的苦味壓了下去?!肮涌烧娌蝗菀?,這么久府里終于有人與公子做朋友了?!毙P坐在一邊,癡癡盯著主子看,從他一進府,小廝就被太子安排來伺候他。 第059章太子⑼ 這公子性格好,也不亂發脾氣,安安靜靜的,長得又賞心悅目,他對這個主人還是十分滿意的?!鞍?,就不知若是太子回京后,公子再那般得寵,梁公子會不會吃味與你生氣,聽說他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呢”小廝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厲長生臉色一下變了?!靶辛?,你自下去吧?!眳栭L生臉色微沉,兀自滑著輪椅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后,方才拿出梁煜給的兩本秘藉。打開內功心法《無為經》,細細翻閱了遍?!办闲终f得對我不能總指望他人”厲長生喃喃了句,雖是曾經對武學并沒有什么興趣,但現在,他確實需要習些防身之術。之后數天,厲長生未再見著梁煜,他倒也并未著急。只每日按時服藥后就將自己關房間練氣打坐,雖未有梁煜指點,但厲長生天資聰穎,僅僅靠著心法上口決便已能自行領會掌握。而王府里太子妃雖對他不滿,最近也不敢對他動作,只借著父親之力,在大理寺那頭周旋,盼著太子早些回京,好將這麻煩事兒給處理掉。待到快月底這天,梁煜終于找到云苑來。那小廝正坐在拱門外打盹,聽見腳步聲立刻睜眼,看見是他驚喜道:“梁公子,你來找我家公子的?你可算來了,這幾天他念叨過你幾次呢”“是么?”梁煜瞥了他一眼,不明這小廝怎么這般興奮模樣?!澳慵夜幼罱绾??”梁煜隨意的問了句?!肮幼罱咳斩佳胙氩粯返?,雖是每日都有按時吃藥,但是心情不見好轉,每日將自己關在房中,想來是因為梁公子這個好朋友不來看他,才叫公子這般難過?!毙P自以為自己窺見了真相。梁煜挑了挑眉,進院的時候扔給了那小廝一錠賞銀,小廝歡喜的接過,也不打擾二人?!伴L生”梁煜笑聲遠遠就聽見,厲長生正在床上閉目打坐,聞聲收了掌,睜眼便看見梁煜走了進來?!叭绾?,最近可感覺不一樣了?”梁煜笑瞇瞇上前,抓著他手脈了下脈像,果真比起之前大有好轉。厲長生微蹙眉頭,扯了扯袍子,輕吐了口氣?!办闲纸o的心法,果真是好東西,這幾日我感覺精神好多了”厲長生生來聰敏,領悟力強,自己無師自通便參透了心法口決,一路來也未出差錯?!笆敲??”梁煜微微笑,他是男主,就是亂瞎練也是有主角光環,該不會出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沒在這事上擔心?!懊咳辗履闼偷乃幫?,之后再運氣練習,確實能事半功倍”厲長生感嘆了聲,之前沒有感覺,練習這心法之后,才感覺到那藥物的寶貝,每次服藥后練功,都能感覺到身體濁氣在被排出,更讓人耳清目明,短短時日便讓他覺出了妙處,他知道這絕不止是心法的功勞,怕是與那神藥有關?!澳悄阃壬系膫?,怎么樣?”梁煜看著他玉白的臉,比起以前蒼白樣子,終于多了絲血氣,氣色好了許多,心中總算安慰。這人總算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斑@個倒是還不知曉,只每日感覺疼痛有所減輕”厲長生楞了楞,眼中帶著幾分猶豫:“煜兄,你說這果真有用么?”“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梁煜看他猶豫表情,瞪目道:“怎么,你要臨陣退縮?豈不要浪費我一瓶神藥”這些日雖是厲長生能清晰感覺到雙腿傷處的變化,但他也不敢下地,一直老老實實聽他的話每日吃藥,卻不敢去驗證他話中的真假。梁煜一腳將床邊的輪椅踢開,抱著胸讓開了些?!鞍雮€月多了,你一次也沒自己下地試過?”梁煜蹙起眉頭,自己這些天埋頭研制他的藥,結果這家伙竟給他退卻,還是他認識的厲長生么?厲長生確是有幾分膽怯,少年的臉龐帶著猶豫,卻在看見梁煜皺眉時,心中一緊,突然多了股勇氣。便撐著挪到了床邊,兩只小腿搭在床沿,他的心跳也跟著加速。厲長生悄悄看了梁煜一眼,他表情相當嚴肅,仿佛成了長輩一般,難得這般正經,反而給他打了氣。完全的挪到床邊,兩只腳挨到了地板,厲長生才握緊拳,身體微微顫顫戰了起來,仿佛如嬰兒一般“煜兄”厲長生本是帶著懷疑與驚憂,這一試探,見自己果真竟站了起來,一時又驚又喜,不由跨出—步。立刻便感覺到雙腿一軟,整個人往前倒去。梁煜手一伸,厲長生便栽進他懷里,厲長生臉龐泛紅,揪著梁煜衣衫撐起了身體,兩只腿在空中顫抖不止?!办闲帧眳栭L生壓不住內心狂喜,望著他的雙眸迸發出耀眼光芒。梁煜一時動情,不由伸手將他圈進懷中,將人帶起了些,厲長生攀著他手臂又走了兩步,雖是蹣跚滑稽,但對他來說卻是生的希望?!办闲治椅夜婺茏呗妨恕奔又聟栭L生連喚了數聲,雙眸更少了往日的淡定,流轉之間隱有淚光浮動?!拔艺f過會治好你”梁煜輕勾唇,任由他這般撲在自己懷里,厲長生如今不過是個十五的少年,腰肢纖細,臉龐還帶著少年稚氣,但平時總一幅沉重老氣樣子,這會兒歡喜的模樣,終于讓人記起他還是個少年郎?!澳悻F在還未完全好,再等幾日適應適應,不宜走太久”梁煜抱起他一轉身,便將他扶著坐回了輪椅上?!办闲?,我還可以”厲長生卻還未覺夠,想到自己能再站起走路,更覺坐不住想起身?!拔沂谴蠓?,聽我的?!绷红厦家怀?,將他撼了回去。又蹲了下來,捉住他的腳將褲腿往上措?!办闲帧眳栭L生臉色一白,下意識要抽回,可想到他并無惡意,又忍下心中涌起的那絲抗拒默許了?!斑@是去疤的藥?!绷红蠌男渲心贸鲆粋€玉瓶,打開一看里面是白色的膏狀物,泛著淡淡的香味,他捉起厲長生的腿放自己腿上,挖了一些抹在他后腳根處。梁煜研制這藥,不止是因為留疤痕不好看,更是認為厲長生必不會喜歡看見這疤,看見疤,便會看見過去的恥辱,所以,必須是要去除掉的??珊馁M了他多日時間了?!斑@藥既可去疤,也可生肌活息固氣,是我費這么久時間專門給你研制出來的你雖是受傷時間不長肌rou萎縮不嚴重,但也不能忽視了,雙腿每個地方都要擦”梁煜嘮嘮叨叨說著,一邊捉著他的腳細細用手指撫平膏藥,再輕輕按揉。厲長生感覺到腳根傷處,一陣陣熱意傳來。而這般赤著腳被他捉著,手指在腳上按揉的畫面,怎么看都有些色氣,厲長生臉上白里泛著紅,袖中的拳頭狠狠攥緊,指甲深深刺進rou中。厲長生小腿腿形漂亮纖細,光滑如玉,梁煜捉在手里一時有些心搖意動,但不敢表露出來,只神情嚴肅的抹著藥。抹到了膝蓋大腿,想要將褲擺往上撩,手一下被人抓住?!办闲?,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厲長生抓著他,手隱隱在顫抖,梁煜見他面色發白,眉頭一皺便松了手,將藥遞進他手中?!澳阕约耗?,我先出去”梁煜知道他有所顧忌,雖是失望但也沒說什么,起身走出了院中。在他一轉身,厲長生垂下的眸便已泛紅。他深吸口氣,平復著呼吸之后,方才將袍子撩高,抹了藥細細的涂在大腿上,待涂到左邊大腿內側時,卻是一下停了動作,拳頭猛地收緊。大腿內側一片泛著粉紅的皮膚上,赫然猙獰的烙著一個寒字。這是他被擄進王府第一天晚上,蕭寒在他身上烙下的恥辱痕跡。這個印跡每天都在提醒著他的身份,所處的位置。叫他一刻也不敢或忘。以前看見這個印跡只覺恥辱,悲哀,此時卻又莫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痛苦,還有恐懼。玉澤的太子,被人踩踏到這般地步,卻還要茍且的活著,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了仇恨,還能如何去奢望別的。若是梁煜看見他身上這般痕跡,不知該做何感想。會不會厭棄他?會不會看不起他?梁煜你為何要闖進我生命中來我原本只帶著仇恨活下去,如今如今卻又多了幾分奢望,還有一個令他心血澎湃的渴望得到這個人。粱煜出了院子,滿心郁氣的往院中長椅上一躺,看著天上飄過的一朵又一朵云,不由失落的喃喃聲:“明明是我老婆,卻親不得摸不得哎啥時候才能讓我睡上老婆我可快要被憋死了”“煜兄,你在抱怨什么?”梁煜嘴里咬著根草,瞪著天空吐著槽,聽見厲長生聲音,嚇了一跳?!疤焐砹?,煜兄不如在這留下用餐,晚上你我一起秉燭夜談如何?”厲長生滑了近來,看他一幅懶洋洋樣子,不由微微勾唇?!罢娴??”梁煜一聽,喜得坐起,雙眼放光:“你當真敢叫我留下?”厲長生垂下眸,輕輕一笑:“煜兄與我為友,有何所懼還是煜兄想對我做什么?”梁煜心中一跳,又打了個哈哈,搔了搔頭?!爱斎徊粫?,雖然我好色,那也是色中君子”梁煜拍拍胸膛,又看了看天色,確實是有些晚了,一邊摸了摸腹:“倒真有些餓了?!贝教焐耆迪?,厲長生喝退了下人,與梁煜在房中飲酒做談?!办闲?,這酒聽說是太子府的珍藏,我們可不能替他們節約了?!眳栭L生拎起酒壺,給他連倒了數杯。梁煜喝下兩杯,見他又要倒,連忙推拒,“不行,我不能再喝了?!薄办闲志屏?,不像這般淺?!眳栭L生臉上帶著失望,“還是,煜兄不愿與長生相飲?”“不是我是怕自己喝醉了,又要說胡話”梁煜微蹙眉頭,這個rou身并不是個酒罐子,上次酒后亂說的話,導致厲長生現在怕都還沒釋懷。厲長生楞了楞,眼眸閃爍了下,垂下眸按著壺蓋:“莫非煜兄心中還有與我有關的不能言說的秘密?”梁煜一下滯言。倒不是不能言說,只是說出來太荒謬,他未必會信。但看著他失望神情,終究是無法拒絕,便默許了他為自己斟酒,厲長生臉上這才露出淡笑,梁煜心道,別說一杯酒,只要他沖自己一笑,要他命也成。他一口干脆飲下。梁煜多喝了幾杯,就覺身體熱得厲害,不由扯了扯領子,抬頭去看厲長生,也是臉頰泛著紅霞,煞是好看?!伴L生我要去弄點茶水”梁煜覺得自己有點上頭了,撐著桌起身,走了幾步就一陣搖晃,身體更從小腹下里竄起了一股猛火。那股又急又猛的沖動,這種異常,讓梁煜一時難以置信?!伴L生這酒里”梁煜通紅著臉,眼睛也泛著紅,撐著桌面,喘著粗氣甩了甩頭,轉頭瞪向厲長生問:“你在酒里下了東西?”“這么快便叫你發覺了”厲長生輕輕一笑,撐著桌面站了起來,他走向梁煜,但因為胃賓骨才長出還脆弱得很,加上酒中藥力,一時又一陣腿軟往前跌去。梁煜連忙伸手將他抱住,厲長生臉龐泛紅,手指揪著他,蹙眉:“雖然你一直在克制,但我知道煜兄對長生有欲念對吧”粱煜狠狠一把將人圈在懷中,惡狠狠瞪著他?!办闲秩绻悄汩L生可以接受”厲長生緊揪著他的衣衫,吐出的氣息熾熱異常,被他擁緊更感覺到梁煜的熱情?!斑@是你自找的!”梁煜怒瞪著他,他是一直克制自己,就怕傷著嚇著他,結果這家伙突然的勾引起他,還弄這種cao作?梁煜一把將人抱起,走到床邊便撲了上去?!盁簟眳栭L生對上他發紅的眼,一時心慌,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還是在撲倒前提醒了句。梁煜咬牙切齒的一揮掌滅了燈,拉下了床簾子。 第060章太子(10) 梁煜所有的堅持,已在下一波藥力的影響前就已經徹底的瓦解,夜里偶爾一陣陣隱忍聲音傳出房間,間或伴著細碎嗚咽泣聲,最終止于了安靜。次日。厲長生習慣性的早醒,一轉頭就看見梁煜近在咫尺的俊臉,濃眉下雙眸安靜的閉著,嘴唇下巴貼在他肩頭上,一頭烏黑的發絲垂落下來感覺到梁煜的手臂正摟在自己腰間,厲長生臉上先是涌起一陣熱浪,接著又變成一片死白。他狠狠將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將那股洶涌的情緒壓了下去?!办闲?,醒醒”厲長生將臉上情緒都斂去,輕輕推了推身邊人,梁煜被搖得睜開眼來,還有些迷糊哼了聲:“長生怎么”“煜兄,你該回去了?!眳栭L生看著他,平靜的提醒了句。梁煜眼皮撐開,聽見這話,終于聽明白了,睡意也清醒了許多,但依然還帶著幾分不滿,湊過去在厲長生臉上親了口,含糊的抱怨了聲:“你這算什么拔屈無情?昨晚我被你榨干了,現在休息一會兒不行?”厲長生聽得一陣面無耳赤,一會兒又臉色泛白?!办闲?,別說笑了?!眳栭L生蹙眉又推了他一下。梁煜正往他脖子邊親昵的蹭,聽見這話停下了動作,凝眸看著他,這人在趕自己離開,表情很嚴肅。梁煜坐了起來,質問道:“長生,昨兒是你給我酒里加藥,如果我沒有表錯情,你應該是想睡我吧”厲長生本是強忍著難受,聽見這話,臉上又沖起一陣熱氣。卻是緊咬下唇看著他不說話?!伴L生,你這么使計的將我弄你床上來你也是喜歡我,才會這么做對吧”他的表情讓梁煜心中有絲不祥之感,但還是逼問出來?!办闲?,別誤會?!眳栭L生輕垂的眸睜開,淡淡道:“昨夜,我只是想報答欠你的人情,畢竟你使我能再雙腳踏地,這恩如同父母再造,我知你心中一直將我當另一個人,所以昨夜也只是想成全你”話未說完,梁煜臉色就徹底變了?!霸瓉砟闶沁@么想的?”梁煜臉色極是難看,胸膛也因他的話而怒火起伏。梁煜一手抓過床頭桌上的衣衫穿上,氣恨得一把捏住厲長生下巴將他據在床上。對上他淡泊雙眸,咬牙切齒道:“真沒想到,我竟還需要這種手段才能與你貪這一宿之歡!你竟因為報恩便要做到這地步,是不是換了別人,你也要以這種方式?我早說過,你若不愿我亦絕不強求你!”“我他媽是喜歡你,是天天想睡你,但不是希望你用這種理由!還是在你眼里我梁煜便只是貪圖你的rou體?長生,你若實在是厭我,以后我再不出現便是!沒必要用這種手段,豈不知這既看輕了你自己,也是羞辱了我!”說完,扯上外套就甩門而出?!傲红?!”厲長生心急連喚了聲,梁煜并未回頭。天還灰蒙蒙亮,厲長生只能看見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墻頭。那門砰地一聲合上,撞擊的聲音讓他心頭一震?!盀槭裁础眳栭L生不解的喃喃聲,自己成全他的心思,他為什么這樣憤怒呢?他眼里明明對他帶著情欲,他知道他將自己當成心里人,難免有這樣的欲念,所以想成全他,報答他,只是想讓他高興以及,私心里,亦是想擁有這人。卻不想,反叫他這般憤怒。難道自己果真做錯了?梁煜實在是被厲長生的話給氣倒,連著幾天都沒回王府,日日呆在西鳳樓里,樓主章少容對他頻繁造訪,倒也未說什么,只暗中觀察了一陣。待到這日近臨中午,梁煜因昨夜宿醉,還在香軟大床上賴著未起?!傲汗??!闭律偃菀蛑惺?,問了小廝說起他還在睡大覺,便徑直推門進來,推了推床上的人,“梁公子,醒醒?”梁煜費勁睜開眼:“我欠錢了?”“蕭太子今日已回京,在下實在不放心殿下,梁公子還能在這睡得安穩?就不怕你心上人叫人欺負了?”章少容帶著調侃提醒著他?!澳阏f什么?”梁煜瞪著他,這小子還會看穿人心思?“這幾日你連著在這喝醉,伺候你的人告知在下,梁公子嘴里總喊著殿下名字,想來必是對殿下有情吧?”章少容臉上帶著笑,之前還在懷疑這人幫助殿下的動機,如今卻是明白了。殿下那般玲瓏剔透之人,確實讓人無法拒絕?!澳惚O視我?”梁煜感覺腦袋因宿醉而昏沉,瞪了他一眼,又便抬掌運氣,將身體殘余的酒氣排出體外,頓覺神清氣爽?!氨O視算不上,只是梁公子與我家殿下走得近,不免要多照顧一二?!闭律偃菅劾镉辛藥追址潘?,在他要發難時,又一臉誠摯的抱拳道:“殿下歷經磨難,敖到如今實在不易,梁公子既意屬于他,還請多護著殿下,叫他少受些委屈”“這不用你說?!绷红纤λ︻^跳下床,一邊披上外套,系上腰帶,皺眉道:“蕭寒這么快回京了?”“想來是因為那相國之子的事?!闭律偃菀娝荒槻荒蜔?,心道這人脾氣實在不算太好。想著,又提醒了句:“還請轉告殿下,茗公主的事,在下已全力在搜尋”梁煜挑了挑眉:“你就這么信我?”“在下并不了解梁公子,不過是知道真正深情之人,必不會傷人?!闭律偃輷u了搖頭,語氣卻十分篤定?!八粢材芟衲氵@般想就好了”梁煜嘆息一聲,在他肩膀上拍拍,轉身就大步離去。這些天,他確實不知道怎么面對厲長生。知道他忘記了過去,他無法對他生氣,但是確實又因他的話而生了氣,不去見人是怕自己牽怒,所以才在外面滯留了幾天。竟忘記了今日肅寒要回示。梁煜從西鳳樓出來,就直奔回了王府,聽到下人談到厲長生被帶到蕭寒院中,立刻趕了過去?!暗钕?,昨日大理寺丞又來追問妾身要人,妾身顧慮著他是太子的人,一直拖延,如今殿下回京,這事怕是再拖不得了”梁煜走到門口,就聽見太子妃冷淡的嗓音?!暗钕?,厲長生不止涉嫌殺死相國公子,之前還縱容東香苑的梁煜傷了馮宜兄弟,如今那馮宜兄弟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太子妃話一落,其它后院的年輕男子也立刻口誅筆伐的討論?!皼]錯,是我們親眼所見厲長生是前玉澤太子,卻與梁家堡的人走得這般近,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的關系,殿下你可要好好清查,別是這太子府混進了敵國jian細”其它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身于輿論暴風中的厲長生,則是一身白袍坐于蕭寒身邊位置,一直不喜不怒,半垂眉頭一個字未說?!芭??”蕭寒坐于廳堂主位,一身黑衣,濃眉緊蹙雙手擱膝,氣勢不怒而威。蕭寒緩緩掃了一圈,現場除了太子妃,還有其它后院的侍兒,全一股腦擠進來控訴厲長生,仿佛他一夜之間成了十惡不赦之人?!爸氨緦m在邊關,對于事實真相確實不太清楚,本宮只是想了解,長生如何能殺得了從小習武的張括?”蕭寒眼如鷹隼,一掃四周,頓時失了聲。太子妃被他冷眼看得心里一抖,咬牙硬著頭皮道:“若是只有厲長生他一人,確實不可能,可是那東香苑的梁煜,送了些厲害的暗器給他”“暗器?”蕭寒不喜不怒,淡淡問了句:“大理寺的人查出張括死因是什么?”蕭寒本是不信厲長生能殺人,更不相信那梁煜能做什么,但這么多人信誓旦旦的表情,讓他更有些驚訝。梁家堡雖隸屬國衛隊,但是梁煜所會的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怕是連他府中侍衛都干不過,竟能干過武相之子?“這”太子妃臉上略帶猶豫,還是老實回答:“大理寺丞那邊回話,張公子是心脈筋骨皆被內力震碎而亡”“行了,本宮大概明白了!”蕭寒聽到這就抬了抬手,“這事明顯與長生無關,只是個巧合而已,倒是本宮現在更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