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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殊推開房門往外走,屋子里的燈都開的很暗,只有廚房里還有人影在走動,他上前去伸手將玻璃門拉開,蘇青瀨大抵有所察覺,手里還拎著熱水壺就這么回過身,兩人撞了個滿懷,那guntang的熱水潑了林謹殊一胳膊。 “嘶.............” 那冒著煙的熱水燙得人倒吸一聲涼氣,在蘇青瀨喊出聲來之前,林謹殊搶先一步的動手將那壺身擋開,然后一把將人給從廚房里拎了出來。 茶壺落在地上,砸的‘嘭’一聲悶響,‘咕嚕咕?!瘽L出老遠后才停下,熱水灑的到處都是。 蘇青瀨被嚇的不輕,他忙慌張的想要去查看林謹殊受傷的手臂,哪曉得自己還來不及動手,對方倒是揪著他的胳膊左右繞了兩三個圈子。 “沒事吧,沒受傷吧,燙到沒有?身上疼不疼?” 蘇青瀨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也是,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折騰這些做什么?”確認蘇青瀨沒事后,林謹殊這才將人松開,他踩著拖鞋進了廚房,先是動手把茶壺撿起來丟進洗碗池,又才拿著拖把把地面給拖的干干凈凈。 蘇青瀨楞在原地,這種感覺很熟悉,林謹殊好像從來沒變過,他沒有莫名其妙消失那三天,也沒有回家來張口的第一句話就要說分手。 慢步往前踏出兩步,蘇青瀨伸手抱住那男人的腰身。 “怎么了?”林謹殊回抱住蘇青瀨略微發抖的身體,他低頭吻了吻這人的額頭,知道自己早上做了過分的事,說了過分的話,所以現在自是好言好語的輕聲哄著人。 蘇青瀨不說話,本是心靜如水,可被人通知要分手的事情,還是如何想如何叫人覺得委屈。 眼睛里那股酸澀腫脹的勁兒都還沒能過得去,這時候鼻頭一酸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么又哭了?”伸手去替人擦眼淚,林謹殊心疼的不行。 只是想起自己早上對人家說的話,做的事,逼的那么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情緒只再多差一步快立馬快要走到崩潰的邊緣,想起這樣的事,林謹殊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明明靠近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自卑敏感又多疑,他哪里承受的住這些。 蘇青瀨抬起頭來,他唇色褪去正常的光澤,這個時候灰白慘淡到像是重癥病房里剛走出來的病人一般。 他眼睫微顫,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剛剛你睡覺的時候,我一直沒敢合眼,從小到大,我對周遭的響動就十分敏感,哪怕只是一點風吹樹葉的聲音也會影響到我休息,可是你走的那天,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連關門聲都一點沒聽見,我怕我睡著再醒來,枕邊又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怎么能這樣呢?” 像是在責怪,他問,你怎么能這樣。 “整整三天,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幾乎三天沒合眼睡過覺,也沒去醫院,我就每天守在家里等,我甚至以為前幾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全部是錯覺,我甚至以為你這個人是我臆想出來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叫林謹殊的人,是我,是我一個人太孤單太寂寞所以幻想出這么一個人來照顧我,保護我,是我...........” “是我的錯?!?/br> 林謹殊按住情緒不穩定,隨便說幾句話又快要狂躁暴走到崩潰邊緣的蘇青瀨。 “是你的錯,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 想過分手的時候會哭會鬧,但是這么不正常的反復崩潰卻似乎是有些不正常。 林謹殊抱緊了蘇青瀨,生怕他再掙脫出去做些其他什么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 “你放開我,我只是口渴所以想起床喝杯水,燙到你很抱歉,正好茶壺摔壞了,我下樓去買礦泉水順便再給你買燙傷膏,對了,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餅干泡面,糖豆薯條,要什么都可以,我去買,如果不想吃零食,樓下還有很多其他小吃店,關東煮,燒烤,小龍蝦.............” 剛剛還叫著鬧著要出門,結果說著說著話,又突然安安靜靜的掰起指頭數起了食物的名稱來。 “蘇,蘇青瀨?” “還有豆腐腦,韓凜他最喜歡吃...........”語氣一頓,蘇青瀨為難的將自己張開的嘴合上,他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頭,痛苦到不斷小聲哼哼著,“不可以,不可以,我答應過你再也不提韓凜的,我不能?!?/br> “你可以提韓凜,他是你的朋友?!绷种斒庵钡淖ブ说募绨驌u晃兩下,“蘇青瀨,你怎么了?你別嚇我?!?/br> “你是不是餓了?” “???” “我去給你煮面條吃吧,不過我不會煎雞蛋,荷包蛋可以嗎?” 林謹殊吃驚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現在睡覺去了,不過應該沒有睡著?!绷种斒鈮旱土寺曇?,他在舉著手機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探頭朝門縫里望了一眼,蘇青瀨清瘦挺直的背脊一動不動的側躺在床上,比起早上那種又哭又喊的宣泄方式,這個時候一言不發的模樣倒更是讓人覺得害怕。 韓凜也剛醒來不久,林宗介本來不想讓他接電話的,可看到是蘇青瀨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不停跳動的時候,又害怕人家朋友找他有什么急事兒,左右想過,最終還是把手機給交了出去。 韓凜這會兒的臉色也不比蘇青瀨好多少,只是聽完林謹殊的陳述后,他直覺敏銳的追問了一句,“你對他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