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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開了頭,后人便撒開了膽子野,一碗御粥很快見底。 比他們念想中的好,但相較而言,手藝總歸還是落了他們幾十年。 于是即刻生火,當場便做了一碗品相更好的。 戮征沒有說話,自顧自又做了一碗,然后拎著食盒慢悠悠跟在傳膳宮奴身后,待走至寧心殿跟前,也不進門,只是在門口候著,叫傳膳宮奴什么也別說,將兩碗粥一同放在案上。 當夜,在膳房門口站了一排的御廚,翹首等回的有兩只青瓷描花碗。 一只空的,一只滿當的。 滿當的赫然就是他們那品相更佳的。 膳房的燈火徹夜未熄,待天光朦朧的時候,他們成功在膳房蹲到了“御廚將軍”,深知什么叫未雨綢繆的御廚們生怕天子吃得不盡興,提前讓他們告老還鄉,于是也不顧逾矩之嫌,總算將那句“將軍到底在吃食中添了何秘密之物”問出了口。 可蕭衡只是笑著說了一句“莫在我身上下功夫,免得走偏了道?!?/br> “況且,你們也學不來?!?/br> 膳房急,周原他們更急,恨不得以身代之,輪番著替他批奏折,再不舍得將他拘在這皇城中。 大抵是見過的人和事多了,本不語的陰陽五行也突兀地變得清晰起來,這皇城近來煞氣重,再加上那白幡飄搖的光景還留著殘痕,偏他們的王這般不上心,這般不怕忌諱的模樣,叫他們心頭一陣一陣發虛。 幾番斗爭后,周原還是找上了蕭衡,打著燈會佳節的名由,勸著莫要醉心朝政,須得下了龍案往百姓人家走走看看。 蕭衡低低笑了一聲,說道:“師父放心,便是你不說,我也會帶他去看看?!?/br> “那就好那就好,多走上幾日也不成問題,近來幸無大事,嚴尚書和司馬都在,寬心點?!?/br> 第115章 暴戾的小皇帝(十四) “我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話,可曾聽過?”蕭衡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不遠處、叼著一根嫩竹細桿晃蕩的周宴,嘆了一口氣。 “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被我爹他們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才不愿意做這‘擾鴛鴦’的棒子?!敝苎缯f著,牙口磕咬著嘴里解悶的玩意兒,暮冬的竹莖帶著麻口的枯澀,化在舌尖處澀口得緊,連忙“呸”了一口。 周宴著實是被鬧狠了,才不情不愿出來的,有這個閑工夫,他寧愿上江南給楚懷瑾尋壇好酒去。 再說他還真就不信有人敢在這皇城腳下對天子下手,身邊還跟了個“閻王繞道”的蕭衡,饒是借他們三百個膽子,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從“閻王”手里討幾分薄面。 奈何以他爹為首的一眾老臣置若罔聞,前一句“難免有疏漏”、后一句“不容差池”,硬生生給他逼了出來。 結果落得個左右不是人的下場。 周原找完蕭衡的翌日,天光將落,膽大包天的煞神戮征將軍便潛入寧心殿,把當今天子從疊了滿當一摞的奏折前抱了出來,一個縱身從宮墻翻了出去,驚得殿外守衛的青衣軍差點將自家將軍捅個窟窿。 好好的御道宮門不走,竟帶著楚皇翻那上不了臺面的墻頭?成何體統! 這不是坐實亂臣賊子的傳聞嗎? 真是色膽包天! 溫衍也被嚇了一大跳,偏生蕭衡還作勢騙他,說要帶他做個不理朝政、沉溺聲色的昏君。 溫衍問他奏折怎么辦,蕭衡說扔了。 溫衍問他太尉在殿外候著,蕭衡說不見。 溫衍問他明天上朝怎么辦,蕭衡說罷朝。 溫衍扭頭就要往回走,奈何宮墻太高,翻不進去。 蕭衡見逗狠了,才將來龍去脈細細說道了一通,為了讓這“昏君”昏得有理有據一點,還大逆不道讓云楚一眾老臣的臉當場丟盡,說以他師父為首的老臣聲淚俱下、以死相逼,若是陛下再醉心朝政,他們就懸在那正心殿的高梁上了卻此生。 蕭衡說得信誓旦旦,兩人又在宮墻外對峙似的站著,溫衍竟一時轉不彎來,還有些被唬住了。 待回過神來,已然是眼下的光景了。 只是苦了冒著風雪趕來,準備了滿肚子腹稿的太尉,吃了個閉門羹不說,連寧心殿還未走到就被徐亮送了回去。 “在后頭跟著算怎么回事?到前邊來好好走路?!睖匮軐χ叱隽H不認步伐的周宴開口道,說著順勢往側邊移了一步,示意周宴走過來。 “沒事,在這跟著挺好,”周宴擺了擺手,“若不是怕驚著那皇城的禁衛軍,我倒想在宮墻上走,你們見不著就權當我不存在?!?/br> “銀兩帶了嗎?”蕭衡忽地開了口,惹得溫衍和周宴都齊齊看他。 周宴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別跟我說你沒有?!?/br> “不是沒有,只是沒帶?!笔捄膺^于義正言辭,一副“老子有錢,只是沒掛在身上”的模樣讓周宴差點氣得打道回府。 “戮征將軍真是好記性?!敝苎绾翢o靈魂地鼓了鼓掌。 “廢話少說,有還是沒有?!笔捄狻皣K”了一聲。 周宴難得被噎了一下,撓撓下巴,有些心虛地說:“我帶那玩意兒干嘛?平日都用不上?!?/br> 周宴沒有,溫衍就更沒有了。 當朝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一個銀錠能換多少銅板都不知道,哪有出門帶銀兩的習慣和必要,所以停下動作,朝著蕭衡眨了眨眼睛,斟酌道:“這方位似乎離國庫距離不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