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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個學期要轉專業?!鼻馗隃厝嵊謿埲痰鼐芙^。他有明確的未來規劃,想從藥學轉去臨床,學一門實實在在的傍身的“技藝”,而不是依附父輩積累的資源財富。他要留在杭城,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 “可你明明說過,杭城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杭城了!”陳棲葉音量突然抬高,將秦戈推開,站起身后煩躁不已地踱步,好似之前的溫順、可憐、脆弱都是偽裝。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已經變成你喜歡的模樣了!我不要什么狗屁尊嚴自由,我全部上交!上交給你!你為什么還要趕我走!我都那么聽你話了,你為什么還不滿意!你到底要什么!”陳棲葉一氣之下,用雙手拽緊秦戈的毛衣領子,將人從椅子上揪起來。秦戈沒有反抗,僵持之際,陳棲葉驚訝于自己的沖動,他眼里的狠決卻沒讓秦戈感到陌生。 秦戈說:“我要你去看盡這世間,再回到我身邊?!?/br> 陳棲葉緩緩松開手,不忘幫秦戈整理衣領內揉皺的襯衫。 繼續拉鋸和交流毫無意義,陳棲葉無奈接受秦戈的安排。兩人坐第二天最早的一班機票離開杭城,久違地回到那套還未退租的小公寓。 那套公寓里面全是他們生活過的痕跡。收拾的時候,成對的拖鞋、毛巾、牙刷、碗筷被他們放進那種搬家用的大紙箱。陳棲葉的行李額度有限,這些生活消耗品可以去俄羅斯后再買,行李箱優先放四季的衣物和能帶過境的中式調料醬。秦戈有過出國的經歷,在衣服的空隙里塞了幾包火鍋底料,意味深長道:“建議再人rou背個電飯煲過去,你會感謝我的?!?/br> 陳棲葉笑,去廚房將冰箱里僅剩里的幾瓶礦泉水拿出來。這套公寓戶型很緊湊,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陳棲葉曾經覺得這里很小,確實,大敞開的行李箱和十數個大大小小的紙箱就足以占據客廳里絕大部分空間,陳棲葉想從廚房原路返回,每一步都需要邁得很高很大,才能避免不踩到紙箱。 才能走過空空蕩蕩的灶臺、穿過干干凈凈的餐廳、身側唯一的那間臥室里只剩下一張床,擁抱橘紅色夕陽的飄窗前綠盆栽全部枯萎成褐色,被夕陽越拉越長的影子落在又空又大的公寓地板上。 陳棲葉背靠紙箱,整個人沐浴在夕陽里,喝水的姿勢慵懶像是在喝酒。秦戈坐到他邊上,他把喝了幾口的水遞過去,秦戈沒跟他見外,接過去喝也沒刻意擦瓶口,喝足后擰上瓶蓋,舒了口氣,瞇眼,輕聲:“休息會兒?!?/br> 陳棲葉的腦袋枕到他的肩側。將他們籠罩的夕陽光溫暖又柔和,他抬頭,能看到秦戈臉上細小的茸毛。 秦戈也側臉看向他。 他們剛將曾經同居的痕跡抹去,他們現在眼里又只剩下彼此。 親吻是自然而然的事。唇瓣就要碰上了,他們被電話鈴拉回現實。 秦戈摸了好幾下毛衣,才想起手機放在褲兜里,看清來電顯示后也沒避著陳棲葉,直接接通。 秦戈“喂”了一聲,那邊的陸崇問:“你在哪兒?” 秦戈說謊不打草稿:“剛考完試,出來玩幾天?!?/br> 陸崇停頓了兩三秒,竟沒有追問秦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身邊的人是誰。 “玩夠了之后不用回潭州。你外公的意思是今年在外面過年?!标懗鐖罅藗€西南小城鎮的地名,說戚渺渺正和家人在那兒旅居。她白天出門找個咖啡館坐一整天,晚上回面朝湖泊春暖花開的小別墅休息,和父母共進晚餐,再把寫了一整天的稿子給她的父親看。 這似乎是戚渺渺與父親交流的新方式。他們曾經互不理解,通過虛構的故事,他們重拾血脈相連的親情。戚老爺子也愿意放下身段,把生意交由他人打理,給唯一的女兒多些遲來的陪伴。兩代人在陌生的異地小鎮平和相處,戚渺渺也詫異,她年輕時最渴望逃離的是父親,到頭來,她最依賴的男人竟然也是父親。 秦戈說:“好?!?/br> 陸崇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秦戈看向陳棲葉。陳棲葉張了張嘴,動口型告訴他留基委給留學生統一購買的機票日期。 秦戈說:“后天?!?/br> “……嗯?!标懗鐒e有深意道,“好好玩,別忘了回家就行?!?/br> 秦戈的聲音很輕:“好?!?/br> 通話結束。 紅日隱入高樓。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窗外夜景絢爛,將沒開燈的窗內照映得比白日都明亮,他們眼里卻暗淡無光。 這座城市生機勃勃,城市里的愛人們死氣沉沉,虛度那終將逝去的最后時光。 “我們私奔吧?!?/br> “我們做吧?!?/br> 第82章 新的開始 被夕陽籠罩的、堆滿大小紙箱的客廳又空曠又擁擠,陳棲葉和秦戈像兩個被整座城市拋棄的孤兒,不約而同開口。 陳棲葉說:“我們私奔吧?!?/br> 秦戈說:“我們做吧?!?/br> 話音落下后無人再開口。兩人一動不動凝視對方,影子被夕陽拉的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淡,當他們靠近,遙遠的天邊最后一縷自然光隱入云層,像是被他們正相吻的唇舌拆吃入腹。 ……刪減看wb 【他們面對面坐著。陳棲葉忙不迭把外套脫掉,秦戈的手伸進他的毛衣在腰上捏了兩下,然后抓住最內側襯衣的衣擺將自己的上衣一次性全都脫了個干凈,扔到一邊,頭發都沒整理,就繼續咬上陳棲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