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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沉默,片刻后強硬道:“告訴陳棲葉,我爸送他的那塊手表已經被我扔了,他以后要是再敢來插足我的家庭,他就是那塊手表的下場?!?/br> “他這人說笨也笨,短視得很,給點吃的就死心塌地,太廉價了……”他還不忘給秦戈提個醒,“年輕的時候誰不愛玩,你嘗個新鮮就好,最后還不是得找女人?!?/br> 秦戈沒再和趙卓聊,掛了電話。 他需要點時間消化獲取的信息,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踱步,煩悶的心緒好不容易有些平復,他一轉身看向掩著簾布的窗戶,窗外明明是夕陽晚霞,他一晃眼看到的卻是兒時書房里的夢魘。 那虛幻的畫面被敲門聲打破,門外有一男聲提醒他可以吃飯了。他去開門,那人還等在門口,見秦戈額頭有汗,關切地問:“身體不舒服?” 秦戈聲音發虛,對杜欣怡的親舅舅陸崇說:“沒事,熱的?!?/br> 房間里開了空調,但陸崇沒戳破,幫秦戈擦去額頭那層薄薄的冷汗,拍拍他的肩膀給他時間振作。兩人下樓后臉上都掛著笑,絕口不提之前的小插曲。 秦戈也表現得十分活躍,眼疾手快搶占到外公外婆旁邊的位置,往他們碗里夾rou,還沒吃呢,就口吐蓮花夸贊陸叔叔的手藝。戚渺渺入職青少年宮后就帶著秦戈從老宅里搬出來住這小別墅里,兩位老人家掛念女兒外孫,每個星期六都會來這兒做客吃飯。 戚渺渺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會帶一家人出去下館子,秦戈平日里也吃不到她做的飯菜。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陸叔叔來了,他和戚渺渺年少相識,算得上是發小,但戚渺渺覺得潭州是個小地方向往大城市,陸崇則目標明確,畢業后就回潭州給從商的父母搭把手,戚渺渺離開杭城那年他把父母的家業做大了好幾倍,也順利被舉薦進潭州商會,兩人通過秦戈爺爺搭線重新認識,一個喪夫失意,另一個潔身自好三十載,終于等到年少的愛戀。 陸崇燒得一手好菜,越簡單的家常菜越下飯,秦戈越愛吃。陸崇見他吃得開懷毫無愁滋味,潑冷水地問:“杜欣怡說你這個星期又被語文老師批評了?” 秦戈筷子不停:“她怎么不說我這個星期被數學老師表揚了?” 陸崇理所應當道:“理科老師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br> 秦戈也覺得沒毛?。骸罢Z文老師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 戚渺渺和兩位老人都笑,秦戈和陸崇在歲數上雖然差了個輩分,交流起來卻像平輩的朋友。秦戈讀初中的時候逃課打架,眼看著就要變成養廢了的紈绔二代,也是陸崇把他接到身邊照顧,他從剛開始的不服氣,漸漸被這個叔叔馴服,初三那年成績突飛猛進,愣是考進了創新班。 戚渺渺說:“他還是老問題,作文字數不夠,理解之類的也差強人意?!?/br> 陸崇拿出家長的態度:“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寫不滿八百字,還是覺得自己這樣很帥?” 秦戈扯扯嘴角,胡亂扒完碗里的飯,放下筷子回了自己房間。一個多小時后陸崇再次來敲門,臉上有喝酒后的紅暈,但說的話里沒有醉意。 “你外公太能喝了,這老丈人真難伺候?!标懗缪b醉,晃晃悠悠走到秦戈身邊看他打游戲。 “別生氣啊。你外公外婆也關心你的學習,特意讓我多教育你幾句,”見秦戈無視自己,陸崇無奈道,“他們那一代人愛聽的教育不就是那幾句嘛?!?/br> 屏幕上顯示“Game Over”,秦戈關了界面轉椅面對陸崇,陸崇借著酒意努努嘴,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露出這般無辜的表情還挺可愛。 秦戈消了氣,拿出放邊上的試卷裝模作樣,陸崇湊過來見是語文,豎起大拇指道:“好小子,有覺悟!” 秦戈癟嘴嫌棄一笑,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名字:“你們就饒了我吧,我語文真的不行?!?/br> “你是真的不行,還是因為秦思源?!?/br> 秦戈正準備連筆畫個簡筆鴿頭的手一僵,沒抬頭,陸崇搬來張椅子,坐在少年身邊。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事實上,他很早就發現秦戈想跟自己去世的父親撇清關系。戚家在潭州很有威望,獨女未婚先孕嫁了個普通大學老師已經夠大跌眼鏡了,這個孩子要是平平無奇,那該得多笑話。 好在秦思源教得好,秦戈也聰慧,戚家二老見外孫那么小的年紀就對詩詞歌賦略有造詣,對女婿的態度也漸漸緩和。但秦思源去世后秦戈就對這些失了興趣,從小神童變成傷仲永。 可他這個傷仲永偏偏理科好。戚渺渺以為理科好的人文科思維會受影響,陸崇對秦戈比她這個當母親的還知根知底。 “你不是他?!标懗绨矒岬厝辔涨馗甑募绨?,“男人里除了秦思源和胡蘭成這樣的負心漢,也有秦戈和陸崇這樣的癡情人?!?/br> 秦戈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誒喲酸死了,我就一俗人,別給我貼金?!?/br> 陸崇哈哈大笑,秦戈很少見他這么高興,問:“你們今年能辦婚禮嗎?” 陸崇臉上的笑漸漸沒了,搖頭道:“你媽還想再等等?!?/br> 秦戈:“……” 秦戈萬萬沒想到自己母親比自己還會鴿,她和陸崇正式交往也有幾年了,從去年就開始準備的婚禮到現在都沒影。 秦戈對陸崇說:“你太難了?!?/br> “我有什么難的?!标懗缙鹕黼x開,到門口了才悠悠地說,“我從她十八年前結婚起就開始等,不差這一時一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