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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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微有不服氣,“只要膽兒大,師傅都能入榻,師姑怎么了?” 我這話一出,頓時四雙眼都瞪向我,這第四雙眼是躺在床上的亞父的,我混嘴說連他都驚著了。 謝弭道,“微臣不在的日子里,陛下又浪蕩了幾分,連這渾話都說的出口,明兒微臣就將這話說給崔大人聽聽,叫他給您在史冊上加一筆,罔顧人倫!” 好嘛,我不過是逞口舌之快,又沒真想上他的榻。 秦宿瑜側眸警告我,“父皇一出來就跟風箏似的沒了線牽引,左右是以為沒人管得了你,你是忘了回宮后吧,兒臣看你得意忘形過頭,今晚回去抄三十遍《清心咒》,叫你醒醒神?!?/br> 說好的乖兒子,轉眼就變了樣,動不動拿抄書練武威脅我,關鍵我還不能跟他硬碰硬,謝弭和穆嫻這兩人都不會幫我,我勢單力薄,跟他吵他會變本加厲折磨我。 我只得忍氣吞聲。 外屋忽地傳來一聲驚呼,謝弭疾走到門口,問道,“什么事?” 小丫鬟走過來,俯著腰道,“表小姐昏倒了?!?/br> 謝弭說,“先扶回屋吧?!?/br> 小丫鬟匆匆說是就跑開了。 我擔憂道,“白姑娘身子骨也太弱了,怎就暈了?” 謝弭淡著情緒道,“她有哮喘?!?/br> 哮喘是個麻煩病,心情波動不能過大,稍有不慎就會出事,白荷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病,真是,“天妒紅顏?!?/br> 穆嫻拍著桌子大笑,“說的好,謝太傅沒白教,這詞用的甚妙?!?/br> 我還是頭次得她夸贊,不免羞澀,我拉著秦宿瑜問他,“寡人真用的對嗎?” 秦宿瑜摸摸我的頭,道,“用在她身上就對,這個詞不能給旁人用?!?/br> 了解。 我想去看看白荷,“白姑娘身患重病,咱們要不去看一下?” 秦宿瑜皺眉,瞧著不大愿意去。 穆嫻起身道,“謝太傅的表妹是個嬌人兒,這謝府能養的住嗎?” 謝弭看向她,“賢妃娘娘想說什么?” 他們只要一開口,就能形成戰場,我看著都捉急,要是穆嫻沒忍住當著亞父的面狠揍謝弭,我是拉還是不拉,要不然就裝勸架吧,等穆嫻將他揍得服帖了,我再拉開人也不遲。 我想的美,他們卻沒打起來。 穆嫻沖他淺笑,那神態溫婉非常,“宮里有太醫,謝太傅若舍得,本宮倒是愿意勉為其難接白小姐進宮醫治,保證她藥到病除?!?/br> 這個可以!我就能時常見著美人兒。 “不行!”秦宿瑜突然道。 我急著要說話,他寒涼的瞥我,我便啞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誰叫他兇。 穆嫻聳眉,“太子殿下不必急著反駁,太醫院在外宮,白姑娘暫居太醫院即可,本宮得空會過去照看,這樣礙不著后宮什么事?!?/br> 外宮有崔湛,我敢去太醫院他定會盯著我,穆嫻這一招太損了。 秦宿瑜彎唇,“孤沒意見?!?/br> 謝弭挑眉,“但聽娘娘吩咐?!?/br> 這事就算敲定,當晚白荷就被送進了太醫院,我連面都沒見著。 本來這位白荷姑娘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們這般一鬧,我反而起了逆反心,就想著要去看上一看。 我自己是不敢去的,我想叫秦宿瑜陪我一起,但他這幾天都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我白天見不著他人,晚上也難見到,我尋思著這不是個辦法,我得去御書房找他談談。 我挑了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佯作輕松的踏進了御書房。 秦宿瑜坐在窗邊批閱奏折,倒沒碰我的龍椅。 我坐到龍椅上,支著下頜看他。 他的眉目沉靜,神情專注,沒了平日的冷冽,他的五官變得更加出挑,是那種鋒芒畢露的俊氣,很惹眼,我看著就舍不得轉眼。 秦宿瑜批好手里的奏折,抬眸望我道,“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天妒紅顏:引申意思是紅顏薄命,死得早。 小劇場: 白荷:小女子有哮喘 陛下:天妒紅顏 太子:妙啊 嫻妃:妙啊 謝太傅:…… 求一下預收《他讓白月光當外室》,么么噠! 沈初婳上輩子所嫁非人,含恨而終。 再度睜眼又回到沈家被抄家的那一日,錦衣衛指揮使裴煥冷漠的睨著她。 不巧,他曾是沈府的奴仆,更不巧的是,昔日她還打過他。 沈初婳揪住他的衣角,“你放過他們,我隨你處置?!?/br> 裴煥輕蔑一笑,“好啊?!?/br> 一朝身份轉換,她成了裴煥的外室。 剛進宅子時,沈初婳蜷在他腳邊,他放肆羞辱,她蹙眉伸手,“我膝蓋疼?!?/br> 裴煥沉著臉托她起來。 兩人關系緩和后,沈初婳窩在他懷里,纖手撫著他臉側的傷疤道,“我不愿嫁徐琰昌,他說能救沈家,我才答應的?!?/br> 裴煥扣緊她的細腰,沒幾日就找個由頭將徐家流放了。 后來沈初婳遭老仆欺壓,她濕著眸,“我只是個外室,他們自然看輕我?!?/br> 起初裴煥只是想折辱她,未料卻不忍她心傷,等娶她為妻后,他想再問問從前的事。 沈初婳環著他的脖子,悄悄在他耳邊道,“我有孕了?!?/br> 裴煥:“……” 食用指南: 1,女主美冷欲,男主口嫌體正直。 2,男主超寵女主,女主是男主白月光。 3,全文架空明朝,不過本文錦衣衛身份比東廠高?。。。?! 4,雙處!1v1!he?。?! 第34章 叫爸爸34 我直起身, 飄著眼不看他,“唔?!?/br> 秦宿瑜放下筆,將奏折理好放一邊,他交握著手道, “說事?!?/br> 我轉眼看他, 思忖著他面色尚好, 不像是隨時會發火,我才瞇住眼往桌上一靠, “皇兒, 寡人肚子疼?!?/br> 秦宿瑜果真擔憂起來,他走近我,將我扶住道,“吃壞肚子了?” 吃沒吃壞肚子那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左右我撒謊了, 還不如一撒到底, “約莫是多吃了兩塊酥山?!?/br> 酥山是個絕妙的吃食,御膳房特特為我創出的夏季降暑飲品,只是酥山一般得用冰鑒才能做出來, 故而我也不能多吃, 吃的多了我常拉肚子。 秦宿瑜按我到椅背上, 他撐著扶手,涼著聲道,“吃酥山?” 我覺出他不信,便猶疑著加一句道,“還喝了酸梅湯?!?/br> 酥山加酸梅湯便是沒事也能吃出事,沒幾個人敢嘗試。 秦宿瑜寡淡的哦著,“那你找我, 我能給你看???” 我連忙道,“寡人要請太醫?!?/br> 秦宿瑜審視著我,良晌道,“入秋后,我交代過御膳房,不準他們再做冰鎮飲食給你吃,酥山和酸梅湯你打哪兒吃到的?” “……寡人的話,他們敢不聽嗎?”我越說聲音越小,宮里人都是人精,誰頂事兒便聽誰的,我當下被秦宿瑜管住,他們都看在眼里,尋常小事或許順我意,一旦有秦宿瑜叮囑,他們定是以他為先,我再不承認也沒法,誰掌權誰就是大爺。 這謊我圓不了了。 秦宿瑜拍我的臉,“不是說請太醫?我現在就叫王太醫過來?!?/br> 我這算蒙混過關了? 我做出難受狀,一手抓到他腰邊的穗子上,道,“寡人要去太醫院看病?!?/br> 秦宿瑜的臉逐漸暗沉,他沒應我,只冷冷的望著我。 我被他瞅的禁不住打顫,“這,這么晚了,王太醫又是老寒腿,夜深露重的叫他來跑一趟,他得受罪?!?/br> 秦宿瑜翹一邊唇笑得冷淡,“父皇真是通情達理,以前怎么不見您這般為他人著想?” 他這語氣轉變的太快,我一時摸不著他的想法,但還是強作鎮定道,“寡人最是善解人意,王太醫又待寡人好,寡人當然得體貼些?!?/br> 秦宿瑜半個屁股坐到桌角,微低身探向我,我看著他眼里的戾氣蹦出,想跑腿又發軟,我篩著身道,“寡,寡人也沒說錯什么……” 秦宿瑜眼尾上挑,寒聲道,“父皇春心復蘇,又肖想起野花來?!?/br> 這話說的難聽,白荷能算野花嗎?那怎么著也是一株嬌艷的芙蕖,我作為惜花人去慰問一下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他這么推三阻四的,我委實有些許氣憤。 “皇兒,你挑刺挑的有些過了,寡人只字未提白荷,你緣何要緊抓著這個事不放?寡人就是去太醫院,都想著要你陪寡人一起去,便是為了避嫌,你竟一點也不理解寡人的良苦用心?!?/br> 秦宿瑜冷哼著聲,“兒臣有說白荷嗎?您自己心里有鬼,先將她捅了出來,您要兒臣一同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外宮守著崔湛,您總不至于想他在史冊上再給您記一筆貪戀美色吧?!?/br> 我的心思在他這里瞞不住,他根本不給我留情面,全數撕開來讓我難堪,我這個父皇他當真是沒放在眼里,縱使我再自我安慰,他是向著我的,我還是有怒氣。 “寡人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你怎么污蔑?寡人算是看清了你,在你心底寡人是十惡不赦之徒,任憑寡人待你再好,你總會將寡人往壞處想,你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秦宿瑜那雙細長的眸子頃刻覷起,他笑起來,“我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