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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人都來了,他也不準備花什么閑工夫和對方敘舊。慕言朝著后方擺了擺手,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便全都退了出去,被踢壞的木門也被扶了起來,整個屋子恢復了之前慕白沒來的樣子,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兄弟談事情,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年輕男子很是清朗的嗓音提高了幾度,是給慕白聽,也是給這里唯一的外人聽。 主子們喜怒無常,這一會言笑晏晏,眨個眼就能翻臉,慕白沒吭聲,錦繡也很是識趣地退了下去。 到底還是慕白按捺不住先問出了口:“為什么讓太子被廢死在宮中,還讓我順利的登了基?!?/br> “若是孤說想看著你登上那個皇位你信嗎?” “我倒是比較愿意相信是為了治病才在那么個關鍵時刻離開?!?/br> 提及慕言的病,對方的眼里就染上了一抹郁色,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的治好。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慕言便笑了起來,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若是我說,在父皇病重的那幾天,我去了拜訪了一回國師,瞧見了某些東西而離開,那你信不信呢?” 第55章 五十五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答案就在慕白的心里頭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敢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后者卻沒有回答他的話:“你來這里是不是還聽說我的神智出現了一些問題,你得到的消息也沒什么大的錯處。在場的人當中,確實有一個人的記憶出了問題,只是那個人不是我,是你?!?/br> 慕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也顧不得國師的事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男子把自己起了褶皺的領子又理了理,尋了最近的椅子坐了下來:“你一路來的時候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是新帝登基不穩定的時候,朝堂上一個個的乖得不像話,那些官員人倒是沒怎么變,可是職位都換了吧?!?/br> “你究竟想說什么?”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嗎?張瑾那個女人在父皇那里動了什么手腳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當初你登基的時候,我做了什么,還有后來那兩年間發生的事情,你全都忘記了吧?!?/br> 慕白張了張嘴準備反駁,可是回想到自己來這里之前周圍人的反應,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都是事實。 首先是官員的位置,他所依仗的人似乎比記憶里有的高了幾個品級,而張家的氣焰也沒他想象的那么高。交付任務的時候他還憂心張家會有什么異動,可若是慕言說的是實話,那張家到現在還沒動靜并非是因為他們有更深的企圖,而是他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 在剛登基的那段日子里,張太后幾乎是每天都要來三回,可是就在這不久前,對方卻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宮里頭,他無意問起的時候,侍女反而是一臉疑惑地開口:“太后她說要吃齋念佛,這樣已經好些時日了?!?/br> 蘇嬤嬤和其他人掩飾得雖然好,但還是會時不時露出些不對勁的地方,像是在隱瞞些什么。這一回慕言的消息傳出來,他說要親自去,蘇嬤嬤雖然竭力的勸說,可最終還是沒有動手阻攔。 按照慕白對她的了解,要是他的皇位真的不穩,她應該是先把那替身殺了阻了他以身犯險,而不是任由著慕白任性來一回。 更何況他放下整個朝綱趕過來的行為本來就有些怪,教他習武的師父也承認他武藝不錯,可天底下武藝比他好的人多了去。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算不得什么,來不來都起不到大的作用,何況皇帝身份尊貴,就算武藝再好也輪不到他親自去抓捕。 偏偏心底有那么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過來一趟,像是只要親自來就能知道些什么,一向強硬的蘇嬤嬤也沒太多的阻攔,在路上的時候也沒遇到什么風險。 慕白這樣一想,倒是還回憶起一些朦朦朧朧的場景來,只是太過短暫,他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對慕言所說的話他沒有全信卻也信了八分。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話,就拿你的那把匕首試一試,試試看你究竟能不能對我下得了這個手?!弊谝巫由系娜搜劾锪髀冻鰩追种镜靡鉂M的笑意,像是捏準了慕白不會對他下手。 “待會無論發生了什么你們都不準進來?!边@命令自然是對剛剛冒出的那些人說的。 他的話音剛落慕白的匕首便重新擱在那未被衣領包裹住的脖子上頭,冰涼的刀刃抵住裸`露的肌膚,慕言稍稍抬頭就能清楚瞧見持刀人臉上的表情,后者的眼里頭沒有恨意也沒有被激將法激到的怒氣,而是平靜如水,像是只在做一個實驗。 鋒利的匕首很快在細嫩的皮膚上頭割開了一道口子,慕言甚至能夠感受到血液順著脖子往衣服里頭流,那種有些惡心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受到攻擊也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對持刀人做出反擊,可是他沒有動,甚至可以算得上溫順的閉上了眼,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那匕首一點點地深入,只要對方再那么一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喉嚨,讓他一刀斃命。 這一回屋子里可沒有什么別的人,只要慕白動作快,憑著他的武力,完全能夠順利地逃脫這個地方。然而他還是把刀收了回來,也不嫌棄地從對方的身上撕了一塊帕子,細細地擦拭了染了血的刀刃。 因為沒人服侍,慕言只得起身從柜子里拿了藥物給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止了血,當著慕白的面換了身里衣。剛才刀子架著他脖子的時候是沒法子,這會兒得了自由他是完全不能夠忍受身上有這些污穢,領口染了點點紅梅的綢衣被揉做一團扔進了紙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