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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旁的北衙禁軍的一個小統領出示了令牌,那守城的兵衛驗明正身后這才對視了一番,嘴里說著“大人恕罪,小的冒犯了”之類的話,把城門打開讓慕白一行人進了城。 慕白沒進皇宮而是先回的安王府。蘇嬤嬤又驚又喜的迎上來,見慕白風塵仆仆的樣子,立刻叫下人備了熱水讓他洗浴。 “主子不是在云城賑災么,事情已經結束了嗎?怎么也不提前來信通知,讓嬤嬤都來不及準備?!?/br> 女子把慕白外頭沾滿了灰塵的披風取了下來,一邊吩咐侍女準備點心,睡夢中的廚子也早就被轟了起來給主子做熱騰騰的宵夜。那匹跑得快累癱的駿馬也被馬夫牽走喂食去了。 等到慕白沐浴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點心,一碗皮薄rou鮮的餛飩,還有一壺驅寒的熱茶。 慕白一路上基本沒用過什么點心,先吃了塊精致的糕點,飲了口熱茶,這才開口:“云城那邊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但是還有些東西要善后,便留了些人在那?!?/br> 云城的事情用不著多提,慕白的手指摩挲著茶杯上頭的花紋,屏退了一旁的下人才開了口:“本王得了消息,我那還沒出生的小皇侄沒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有人嘴碎胡亂傳出來的流言?!?/br> “消息確實是真的,側妃王氏那日發了瘋,把余氏肚子里的孩子弄沒了,據說孩子還剛剛成形。嬤嬤手底下的奴才能力不夠,至于太子側妃肚子里的是不是個剛成形的孩子不知道,但確確實實見了余氏下`身流出了一趟血,看起來很像是小產?!?/br> 說到這,女子略帶可惜的嘆了口氣:“當天羽林軍在王氏枕頭底下搜出了扎著余氏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如今王氏已經被打入天牢,于秋后問斬。王家也受其牽連,關的關,貶的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可惜了王氏這枚棋子。依嬤嬤看,那余氏小產是真是假不知道,太子想要借這事肅清東宮肯定是真的?!?/br> 等到蘇嬤嬤把事情都講了詳細,慕白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雖然洗掉了身上的灰塵,面色看起來也是健康而非憔悴,但他的眼底還能看到明顯的青黑,臉上滿滿都是疲倦。 蘇嬤嬤也不敢出聲了,又怕慕白這樣睡第二日起來渾身酸痛,便出去叫了兩個有武藝手腳又輕的下人來,把慕白小心地準備移到床榻上去。 慕白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幾乎是一碰到就睜了眼,看了看是府里的下人才用重新睡了過去。任人除了鞋襪蓋好薄被便倒頭大睡。 慕白帶回來的隨從里自然有蘇嬤嬤的心腹,把自家小主子在云城的狀況都問得清清楚楚,這才松了口氣,示意被半夜攆起來下人們可以洗洗睡了:“你們也先去睡,誰都不準去打擾王爺。明日早些起來備好食物,為王爺接風洗塵?!?/br> 看了看熟睡的慕白,她又小心翼翼地給對方捻了捻被角,然后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思慮了一番取了支小號的瑯琊奪愧,在白紙上寫了幾行字,卷起來小心地塞進信鴿腳上綁著的小木筒,這才打開窗戶把雪白的鴿子給放了出去。確定鴿子安全無恙地飛出了安王府,她才重新關上窗戶,熄了屋子里的燭火,準備迎接第二日的到來。 慕白在休息的時候,東宮里頭卻是燈火通明。啟文帝的病情剛有好轉,就出了自家兒媳把另一個兒媳肚子里孩子弄沒的事,自然是大動肝火,病情又惡劣幾分。 也虧得敏貴妃一直在旁邊勸著,才不至于讓他氣得重新躺回床上去。但王氏還是被宮廷侍衛壓著進了天牢,雙目無神,面色呆滯的等著自己的死刑。 等到在王氏的屋子里頭發現了巫蠱這類皇宮里頭最忌諱的玩意,她整個人才慢慢清醒過來,不過開始又哭又鬧,說是有人陷害。這天牢里關的人不多,很久才會有新的牢房進來,這會安安靜靜的牢房里響徹著這個女人凄厲的尖叫和拍打牢門的聲音,鎖鏈也嘩嘩作響饒人清凈。 看守牢房的牢頭走過來不耐煩的用力敲了敲她扒在門上的纖纖十指作為警告,絲毫不因為對方是個柔弱女子而憐香惜玉:“安分點,還能有個舒服點的死法,這進了天牢的人可從來就沒有一個能夠出去過的?!?/br> 那王氏也只能縮了回去,絕望地抱住膝蓋蹲坐在角落的稻草堆上,她的父兄受了她的牽連自然是不可能為她翻案,就算明知道被人陷害她也是無力回天。 想了想究竟是誰動的手,余氏一直盼著這個孩子自然不可能,而太子妃也不會蠢到突然到了這個時候做這種事,能夠有這種能力的除了那個狠心人還能有誰。 那狠心人連自己好不容易的孩子都能犧牲掉,何況是她這種沒多少感情的枕邊人,也不知當初她是為了什么才拼死拼活嫁進那冷冰冰的東宮。常常獨守空閨也罷,如今還連累了父兄,害慘了族人。王氏捂住自己的臉又哭又笑,笑聲很是凄厲,眼淚也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慕白回來的這個晚上,天牢里頭有人給王氏送了餐好飯,飯里頭驗過了,沒毒,餐盒下頭也沒夾帶什么匕首一類的危險物品,可當晚王氏還是自縊了,用的是自己衣服的帶子,踩在高高的食盒上頭上的吊。 王氏的尸身被丟到了宮外,收了余氏的父兄銀子的牢頭把尸體交由了后者處置,畢竟這一場鬧劇里頭,除了王家,他們余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