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到達地面，莫小熙掃了四周一眼，并沒有看見安昭。莫小熙有些奇怪安昭去了哪里？歐陽昊辰不是說安昭先下來了，怎么沒有看見安昭的人影呢。

    “穆姨，你看見安安了嗎？”莫小熙詢問著站在一邊的穆姨。

    “莫小姐，您說的安小姐已經離開。本來安小姐是要等您下來，然后再離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安小姐就說有急事，先走了。至于另一位公子去洗手間，還沒有回來?！?/br>
    “哦。另一位公子？穆姨，你說的另一位公子是說慕容安之嗎？”莫小熙詢問道。

    穆姨并不確定去洗手間的人是慕容安之，還是其他人。平靜地回答：“不好意思，莫小熙，我不知道那位去洗手間的是不是您口中的慕容安之。我只知道那位先生離開不久，安小姐就說有急事，我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有急事！”

    慕容安之前腳才去洗手間，安昭后腳就說有急事先走。這很明顯，安昭是準備把慕容安之甩掉。只是安昭把慕容安之丟在歐陽昊辰的別墅，這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安昭，死丫頭，你竟然還要本姑娘給你收拾殘局！

    遠遠看見慕容安之過來，莫小熙假裝沒有看見慕容安之，轉頭跟穆姨說話：“我餓了。穆姨給我們準備什么好吃的了？”

    穆姨點點頭，獻寶似的道：“都是莫小姐愛吃的菜，莫小姐您不知道，少爺對您真的很用心。少爺說廚房每天必須有兩道菜是您愛吃的，而且不能天天重復。如果您不喜歡，可以隨時換菜譜！”

    莫小熙有些不相信穆姨說的話，歐陽昊辰對她真的有那么在意嗎？她只是歐陽昊辰的契約妻子，歐陽昊辰才不會這么在意她的感受。如果歐陽昊辰真的這么在意她，怎么會讓孟柔欺負她。雖然孟柔欺負她是個意外，但是電視里都是女主角被欺負了，男主角就會想盡辦法折磨欺負女主角的人。很多時候都是直接把那個壞角色開除，只是歐陽昊辰昨天晚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孟柔，也沒有提到孟柔欺負她的事。歐陽昊辰又怎么會是穆姨口中的，對她十分上心！

    “穆姨，你跟我開玩笑嗎？穆姨，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說的是真的，少爺對您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您是少爺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子，少爺從來沒有帶過女子回來。也因此曾經有流言說少爺有斷袖的癖好，雖然我不相信少爺有這癖好。不過因為少爺一直沒有女朋友，我之前確實挺擔心的。直到看到少爺對您無微不至的關心，我才徹底放心?！蹦乱探忉尩?。

    莫小熙吃驚地看著穆姨，又看看臉色很黑的歐陽昊辰。忍住笑，確認道：“穆姨，你說的是真的嗎？昊辰真的被傳是斷袖！不可能吧！昊辰雖然長得皮膚白了一點，五官妖孽了一點，但是昊辰脾氣那么壞，說話也兇巴巴的，一點也不像斷袖。也不知道傳昊辰是斷袖的人，是不是自己就是斷袖，所以才會認為全天下長得好看的都是斷袖！”

    歐陽昊辰聽到莫小熙這番話，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莫小熙這是在夸他，還是夸他呢？他怎么一點也沒有聽出莫小熙在夸他，他聽到的是莫小熙對傳言的質疑。

    “走吧！穆姨說做了我愛吃的菜，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飯吧！”莫小熙很識時務的岔開話題，她很清楚，如果繼續這個話題，歐陽昊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會翻臉。吃飯前還是不要惹歐陽昊辰生氣，歐陽昊辰生氣了，她就不能好好吃飯。

    穆姨也看出歐陽昊辰臉色不好，她明目張膽的說歐陽昊辰的閑話，歐陽昊辰雖然不會為難她。但是她也不能太過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歐陽昊辰能容忍她有時候說話過分一點，但并不是無限制的容忍。如果不是看在她能燒得一手好菜，還是歐陽昊辰從基地帶回來的，她也不敢這么說歐陽昊辰。

    第138章 天涯海角

    莫小熙驚異地看著穆姨，平時話很少的穆姨這么說歐陽昊辰。歐陽昊辰似乎并沒有十分生氣，這不合理，按照歐陽昊辰的性子，穆姨這么說他，早就該翻臉才對，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昊辰，我們進去吧！”莫小熙挽著歐陽昊辰的手臂，低聲開口。

    “嗯?！睔W陽昊辰冷冷地答應。

    還好歐陽昊辰沒有生氣，如果歐陽昊辰真的生氣，那么整個別墅的氣溫都會驟降五度。

    慕容安之沒有看見安昭，心里十分的不爽。冷冷地看了眼莫小熙，不經意地問道：“請問看到安安了嗎？”

    “安安？沒看見，我剛才還在問穆姨，怎么沒有看見安安。穆姨說安安有急事先走了，我也不知道安安現在去了哪里！”莫小熙縱縱肩膀，很無奈地道。

    慕容安之聽見莫小熙的回答，臉色一變，雖然料到安昭會偷偷跑掉。他千防萬防，沒有想到安昭會趁他去洗手間的空檔離開。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安昭，不然等他回到帝都，想要再找到安昭就更難了。

    “莫小姐，你知道安安住在哪里嗎？”

    果然如她所料，她正在想怎么打發慕容安之?，F在慕容安之倒是先問她安昭的住處，她要不要告訴慕容安之，安昭的公寓位置。如果告訴了，安昭回頭肯定會埋怨她，如果不告訴，慕容安之似乎并不會輕易放棄。不行，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是這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是那么好想的。

    “慕容先生，雖然我很想幫你。只是我想安安現在應該并不會回家，安安不是滄海市人。雖然我跟安安是好朋友，但是我也從來沒有去過安安家。以前我們都是住在學校，我現在也不知道安安搬去哪里了！”莫小熙一臉認真地道。

    歐陽昊辰看了眼莫小熙，有些無奈。莫小熙說起謊話來完全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他也不會拆穿莫小熙。牽著莫小熙的手，低頭玩著莫小熙的手指。

    慕容安之顯然不相信莫小熙的話，莫小熙是安昭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安昭住在哪里。如果莫小熙是安昭泛泛而交的朋友，安昭在小島上出事，莫小熙肯定不會急急忙忙趕過去。這一點已經足夠說明莫小熙和安昭不是泛泛之交，只是莫小熙不肯告訴他安昭住在哪里，他該怎么辦呢？

    “莫小姐，你真的不知道安安住在哪里嗎？可是我覺得你是不放心我，所以瞞著我，不肯告訴我而已?！蹦饺莅仓f完這話，就雙眼死死盯著莫小熙的臉。

    莫小熙無奈的閉了下眼睛，一副茫然的模樣，緩緩開口解釋：“說來也是我的錯。就在安安搬家那幾天，我正好跟安安吵架了。安安才會一氣之下跑去旅行，我跟安安和好還是在昨天下午。安安打電話過來跟我說，她去了那個小島上旅行。按理來說，我跟安安這么好的姐妹，我知道安安的住處是正常的，不知道才不正常?？墒前舶矂偘崃思?，本來我還打算等安安氣消了，就去找安安。誰知道安安會去旅行，然后就遇上你了……”

    “還真是湊巧！這天底下還有這么巧的事，對吧，莫小姐！”慕容安之冷冷地開口。

    莫小熙微笑著點點頭，一臉的無奈：“是呀！我知道這話很難讓你相信，只是事實就是事實。這大概就是古人云的，無巧不成書吧！”

    慕容安之又看了莫小熙半晌，才幽幽開口：“看來我今天是不可能在莫小姐這里打探到安安的住處，那我也不打擾兩位的二人世界！這次我能回來，還是要謝謝你們！”

    莫小熙擺擺手，霸氣地道：“不用謝！也就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如果你們以后有需要，用得到我的時候，盡管開口，我絕不推辭！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你沒有告訴我安安的住址，我也不會放棄的！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安安追到手！”慕容安之嚴肅地開口。

    “祝你好運！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昊辰突然開口。

    莫小熙扁扁嘴，無奈地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安安住在哪里。如果我知道安安住在哪里，我怎么可能不告訴你！”

    看著慕容安之走遠，莫小熙拍拍自己的心臟，無辜地看了眼歐陽昊辰，撒嬌道：“嚇死我了！慕容安之的眼神好恐怖，還算我心里素質好，如果我心理素質差一點，就被慕容安之嚇死了。當我說不知道安安住在哪里的時候，慕容安之那眼神直接想殺了我。昊辰，我這么做是不是很不厚道？”

    “小熙，你做什么都是對的！我都支持你！”歐陽昊辰平靜地道。

    莫小熙無語，掃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歐陽昊辰，無奈地開口：“昊辰，如果我去殺人，你不會也認為我是對的吧！”

    歐陽昊辰玩著莫小熙的手指，莫小熙的手指軟軟的，柔柔的，摸起來特別舒服。半晌后才幽幽地道：“如果你真的殺人，我也會幫你擺平。不過你連殺死一只雞都不敢，又怎么敢去殺人！如果你真的去殺人，只能說明那人該死！”

    “額！昊辰，你這話說得這么霸氣側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黑社會，我確實不會殺人。即使那個人真的該死，應該也輪不到我去殺。正如你說的，我連一只雞都不敢殺，又怎么會去殺人?！蹦∥鯚o語地道。

    吃過晚餐，莫小熙以太累為借口，窩到床上休息。只是才剛吃飽，莫小熙哪里睡得著。她只是不敢跟歐陽昊辰單獨相處，每每想到歐陽昊辰說的那些話，她就會滿臉通紅。

    歐陽昊辰說即使她殺人，歐陽昊辰也會幫她擺平。雖然這話聽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但是她心里卻是暖融融的。雖然她不會去殺人，歐陽昊辰也不用幫她擺平，但聽著這諾言總讓人心里甜滋滋的。

    撥通安昭的手機號碼，莫小熙在等待安昭接聽的過程中，在床上尋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側靠著。

    “喂，小熙，你找我有事？”安昭心平氣和地詢問。

    聽到安昭這一副沒事人的口氣，莫小熙就十分生氣。她在這里幫安昭撒謊，隱瞞安昭的住址。安昭卻像什么事都沒有，如果不是安昭這死丫頭，她有必要在慕容安之面前撒謊嗎？

    “安安，你離開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如果不是穆姨告訴我，你已經離開。我還以為你只是去洗手間，安安，你不告而別，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還有，你竟然把慕容安之那個燙手山芋丟給我解決。如果你不喜歡他，就直白的告訴他，你這么不告而別真的合適嗎？”莫小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點。

    “如果你答應不帶慕容安之回來，我也不需要趁著慕容安之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溜走?！卑舱牙硭斎坏氐?。

    莫小熙差點抓狂，安昭怎么可以這樣?，F在安昭反而在怪她，當初她就不應該去小島上把安昭帶回來。她就應該把安昭丟在小島上，讓安昭跟慕容安之在小島上朝夕相處一段時間。等小島上的機場正常工作，再慢慢回來。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會多了個小侄女，或者小侄兒呢！

    “安昭，你再說一遍試試！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去小島上把你救回來，我應該讓你跟慕容安之朝夕相處。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會愛上慕容安之，然后給我生個侄兒侄女！看來我真的是好心辦壞事，我就應該不去找你……”莫小熙氣哼哼地嚷道。

    “對不起啦！小熙，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感情問題。小熙，實話告訴你，我現在還忘不了夏爽。我跟夏爽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小熙，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想等我忘了夏爽，我會找個好男人，好好過日子！”安昭投降，緩緩開口。

    莫小熙無奈的嘆口氣，懶懶地道：“算了，算了！你的事情我也懶得管，我沒有告訴慕容安之你的住處，我說你搬家了，不知道你搬去哪里了。他不相信，我就說因為你搬家的那幾天我們兩個正好吵架，所以就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如果你跟慕容安之以后真的在一起，別怪我哦！”

    “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慕容安之，雖然我沒有跟你提前對口供，但是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幫我。小熙，我愛你！”安昭聲音甜甜地撒嬌道。

    莫小熙無語，不悅地開口：“你下次能不能別把這爛攤子丟給我收拾。以前，你不想見夏爽的時候，也是讓我給你打掩護?，F在，你不肯告訴慕容安之住址，還要讓我幫你撒謊。安安，你知道嗎？說一個慌話，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彌補，真的好累。我看慕容安之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你能不能對別人好一點。就當是給慕容安之一個機會，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夏爽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守著夏爽過日子嗎？”

    安昭臉色一白，語調悲哀地道：“我知道。小熙，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正因為慕容安之對我是認真的，我才不敢跟他繼續呆在一起。我們這么短時間的接觸，我就能感覺到慕容安之是認真的。如果我們長時間在一起，如果我還是忘不掉夏爽，對慕容安之不公平。小熙，我不想傷害慕容安之。慕容安之已經被女人傷害了一回，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傷害慕容安之的女人！”

    “算了。我說不過你，安安，我只希望你想清楚。我困了，懶得管你這些煩人的事情?！蹦∥醴藗€身，無語地道。

    “拜拜！我改天一定負荊請罪，小熙，你好好休息！”安昭掛斷電話。

    莫小熙看了眼已經斷線的手機，自言自語的抱怨道：“這死丫頭，掛電話掛這么快！”

    第139章 一杯熱牛奶

    掛完電話，莫小熙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閉上眼睛就緩緩睡了過去。冬天適合冬眠，雖然她不是蛇，但是冬天適合睡覺倒是事實?？諝庵械教幎汲涑庵涞臍庀?，只有軟軟的被窩里是熱乎乎的。穆姨在她的床上準備了電熱毯，但她并不喜歡用電熱毯。即使下雪的時候，她半夜被狠狠的凍醒，她也不會開電熱毯。

    還記得上學的時候讀過一篇報道，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在生日當晚被電熱毯活活燒死。雖然不是人人都會出這樣的意外，但是卻給她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再說電熱毯對身體確實不好，長時間使用電熱毯會對電熱毯產生依賴。

    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中，莫小熙感覺口好渴。只是空氣中太冷，她并不打算起床喝水。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歐陽昊辰端著一杯熱牛奶準備回書房繼續看一下文件，經過莫小熙房間的時候，發現莫小熙房間門并沒有關緊。一陣風吹過來，開著一小縫的門被吹開了。歐陽昊辰朝著房間里看去，月光灑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給安靜的人兒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聽著莫小熙安靜的呼吸聲，歐陽昊辰心里流過一絲淡淡的暖流。

    “水！我要喝水！”莫小熙迷迷糊糊地喊道。

    正準備轉身回房的歐陽昊辰聽見莫小熙的喊聲，愣了一秒。走進莫小熙的房間，把手中的熱牛奶放在莫小熙床旁邊的床頭柜上。伸手把莫小熙扶起來，讓莫小熙靠在床頭上，端起熱牛奶放在莫小熙唇邊。

    許是聞見牛奶散發出的香味，莫小熙條件反射的張開嘴，怒了怒。歐陽昊辰輕輕傾斜著玻璃杯，玻璃杯中的牛奶就順著杯沿緩緩流進莫小熙的嘴中。

    一杯熱牛奶就這樣被莫小熙喝光，歐陽昊辰把空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準備把莫小熙扶了放下去繼續睡。莫小熙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看著莫小熙這么可愛的動作，歐陽昊辰的心都萌化了。一直覺得莫小熙是冷靜的，每次莫小熙撒嬌都會讓他覺得不真實，原來莫小熙真的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替莫小熙蓋好被子，莫小熙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歐陽昊辰端著空玻璃杯輕輕退出房間，準備把空玻璃杯送到廚房洗了。這么晚穆姨應該已經睡了，他也就不想麻煩穆姨。

    才一回頭，就看見穆姨站在走廊上。歐陽昊辰像是被抓到尾巴的狼，一臉緊張地看著穆姨。

    穆姨看到歐陽昊辰從莫小熙的房間里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空玻璃杯。穆姨了然地開口：“少爺，您是去給莫小姐送熱牛奶嗎？這樣的小事讓我們這些下人來做就好，何必少爺親自去呢？”

    “我只是路過小熙房間，聽見小熙說要喝水，就順便了。穆姨，這么晚你怎么還沒有休息？”歐陽昊辰靜靜地開口詢問。

    穆姨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溫和地道：“莫小姐真是好福氣！也不知道莫小姐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福氣，少爺從來不曾照顧任何人。莫小姐是少爺第一個放在心上的人，少爺，穆姨希望您跟莫小姐可以白頭到老?！?/br>
    歐陽昊辰看了眼多話的穆姨，穆姨最近話似乎特別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脾氣太好，還是對穆姨太好，穆姨竟然開始調侃起他來了。

    穆姨看出歐陽昊辰臉色一變，并不懼色。平靜的繼續開口：“少爺，您覺得我哪里說錯了嗎？如果歐陽夫人知道您這么疼莫小姐，肯定會很開心！”

    歐陽昊辰閉上眼睛，無奈地道：“不會。她不會開心，她會覺得我不務正業。穆姨，你跟她那么多年，你對她還不了解嗎？”

    穆姨從歐陽昊辰眼中看到了冷漠，對，她沒有看錯，那是冷漠。也不知道歐陽昊辰什么時候才能原諒歐陽夫人，歐陽夫人當年不得已才會忍住心中的不舍，把歐陽昊辰送到基地上去。如果當初歐陽夫人沒有把歐陽昊辰送到基地上，說不定歐陽昊辰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就在歐陽夫人把歐陽昊辰送走不久，歐陽老宅發生了內亂，在那場內亂中因為歐陽夫人沒有后顧之憂，才能坐穩如今歐陽老宅當家主母的位置。如果歐陽昊辰在老宅，歐陽夫人應該不能那么放手去做，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歐陽夫人交代，不允許她告訴歐陽昊辰，這些年她早已忍不住告訴歐陽昊辰。

    每當看到歐陽昊辰誤會歐陽夫人，她的心就很痛。她當時是歐陽昊辰的乳母，歐陽昊辰被歐陽夫人送到基地的時候，歐陽夫人不放心歐陽昊辰，特意讓她跟歐陽昊辰去基地。在基地上，看著歐陽昊辰那么辛苦，她心里也很難過。只是這是歐陽夫人的決定，她改變不了。如果她能改變，她也許會去跟歐陽夫人談談，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什么都做不了。

    “少爺，您對歐陽夫人的誤會太深。如果有一天您發現歐陽夫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您，也許您心里就會想明白了?！蹦乱虗瀽灥氐?。

    歐陽昊辰冷漠地搖搖頭，冷聲道：“她為了她當家主母的位子，放棄我，就是放棄我。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借口，我那時候還那么小，她怎么忍心把我丟在基地。從此以后對我不聞不問，穆姨，我知道你是她派來照顧我生活起居的。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別人不清楚，你跟珉豪心里最清楚。我很謝謝你沒有像她一樣拋棄我，如果你放棄我，她也不會知道……”

    穆姨無奈地閉上眼睛，歐陽昊辰心里的結太深。不是她三言兩語可以解開，只希望歐陽昊辰能跟莫小熙好好生活。莫小熙雖然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是莫小熙的家教還是很不錯的。不像有些大小姐，對下人呼來喝去。莫小熙對下人一直很溫柔，也很有禮貌。

    “時間不早了，穆姨，你也快去休息吧！你每天打理別墅里的大小事宜，已經很累，我的事情你就別cao心了！早些休息吧！”歐陽昊辰平靜地道。

    穆姨輕輕點點頭，默默地道：“少爺，您也不要工作太晚。早些休息！”

    歐陽昊辰回到廚房，又倒了一杯熱牛奶，端在唇邊輕輕喝了一口。才猛然發現這個玻璃杯是莫小熙剛才喝過的，他根本沒有洗過。有些小潔癖的歐陽昊辰苦笑了下，繼續喝了一口。他也很奇怪，自己怎么會沒有倒掉的想法。莫小熙似乎正在慢慢改變著他的習慣，以前他很討厭回到別墅。別墅里除了他一個主子，其他的都是下人。他跟他們基本沒有什么交流，唯一有交流的是穆姨。那時候穆姨似乎也不是經常跟他說話，除非是有事情需要跟他匯報的時候，才會跟他說話。平時只是打聲招呼，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從莫小熙搬進別墅開始，他每天下班都會準時回別墅。別墅里因為莫小熙的加入，也變得熱鬧一些。雖然莫小熙的話不多，但是多一個人，讓他對別墅產生了一種家的感覺。何況有時候莫小熙會在廚房里給他準備早餐，每當看到這種景象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暖暖的電流快速流遍全身。

    慕容安之站在酒店的陽臺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景。心里有些荒涼，安昭到底是什么人？莫小熙幫她隱瞞住址，他本來以為莫小熙會很豪爽的告訴他安昭的住處，但是莫小熙并沒有。他不怪莫小熙，肯定是安昭不讓莫小熙告訴他。他也能理解，只是安昭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住處，他又不是壞人。還是安昭就認為他是壞人？

    “安安，你到底在哪里？你要什么時候才會愿意見我，我真的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你！安安，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的拋下我，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像池蕊兒那樣的女人是少數，池蕊兒為了金錢和權利，不惜拋棄我們多年的感情。我以為你跟她不一樣，可是你為什么要悄悄離開！安安，你去了哪里？能給我一點提示嗎？”慕容安之喝了口高腳杯中的紅酒，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回答他的只有樓下一閃一閃的霓虹燈，還有喧鬧的夜市。滄海市的夜晚也很熱鬧，都說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此時此刻，他多希望安昭陪在他身邊，即使安昭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這么靜靜的陪著他也好。只可惜他把安昭弄丟了，不知道安昭在這個城市的哪個角落。

    “天！我耳朵怎么這么燒，不是小熙那丫頭在罵我吧！”安昭摸摸自己的耳朵，不悅地吼道。

    想了想，覺得不對，安昭又搖了搖頭，繼續道：“不對！不是小熙，小熙現在肯定已經睡著了。她才不會這么晚還沒有睡覺，她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就說困了。沒道理這時候還沒有睡，不是小熙罵我，又會是誰罵我呢？難道是慕容安之！很有可能，慕容安之那家伙肯定到處找不到我，就開始罵我了。也不知道慕容安之是回自己的家鄉，還是留在滄海市了！”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安昭無奈地拍拍自己的額頭，無語地喊道。

    倒在床上，敷上冰冷的面膜。安昭內心一點也不平靜，滿腦子都是慕容安之的身影。也不知道慕容安之到底在做什么，慕容安之跟她還會有交集嗎？如果有的話，這件事慕容安之肯定會很生氣。也有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