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滄海市到桑田市坐大巴雖然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但是莫小熙因為擔心奶奶的身體，在車上大腦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好不容易輾轉來到醫院，又被朱玲玲責難一番，此時的她已是身心俱疲。莫小熙看著奶奶蒼白無力的臉，感覺自己真的好沒用。

    藍藍的天空被烏云遮擋住，讓人心情也變得十分壓抑。莫小熙一夜沒睡，清晨窗外鳥鳴聲讓莫小熙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些許。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現在只希望奶奶的身體能快些康復。

    “您是病人的家屬嗎？”一個醫生滿臉堆笑地詢問莫小熙。

    莫小熙點點頭，看著笑容滿面的醫生，這個醫生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笑得這么開心！莫小熙心里有些難過，大清早醫生又來催她交錢！

    “醫生，手術費能不能晚幾天再交，我保證一定會交清。要不我給您寫個條子，您先給我奶奶做手術，行不行？”莫小熙低聲乞求道。

    “手術費？手術費今天早上已經交了，您是不是太緊張了！”醫生笑著開口。

    莫小熙果斷搖頭，朱玲玲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已經表示不會再管程秀蓮。即使莫國章想交錢，莫國章手頭也拿不出這么多錢。那會是誰交了這筆錢呢？

    “醫生，您確定手術費已經交清了？”莫小熙抬起頭看著醫生問道。

    “當然?！贬t生雖然不明白莫小熙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她還是很友善地回答。交班醫生說手術費是歐氏集團的金珉豪親自交的，雖然他們不知道金珉豪跟病人是什么關系，不過他們還是不敢貿然得罪莫小熙。說不定莫小熙是金珉豪的女朋友……

    如果讓莫小熙知道醫生腦海里的想法，肯定會郁結！她當下可是單身狗一枚，怎么可能會有男朋友，而且還是歐氏集團的金珉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第9章 爺爺突然到訪

    莫小熙上下打量醫生半晌，醫生一臉正義，不像是在開玩笑。只是誰會這么好心幫她交如此高昂的手術費，畢竟那是十萬，不是十元。不行，這一定是搞錯了。雖然此時她真的不能湊齊十萬的手術費，但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接受別人的饋贈，她會心里不安的。

    “醫生，您知道是誰交的手術費嗎？”莫小熙有些訕訕然地詢問道。

    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莫小熙，醫生微笑著道：“您在跟我開玩笑嗎？您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誰交的手術費，您真幽默！”

    莫小熙搖搖頭，一臉認真地開口：“醫生，我沒有跟您開玩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幫我交了手術費。麻煩您告訴我，等我有錢的時候好還給他！”

    “哦！原來是這樣。是歐氏集團的金珉豪先生，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醫生婉轉地道。其實她很想八卦莫小熙跟金珉豪到底是什么關系，她才不會相信金珉豪會無緣無故替莫小熙交高昂的手術費。只是作為醫生，她不能這么問。

    金珉豪？莫小熙挖空心思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什么時候認識金珉豪。對了，剛才醫生不是說歐氏集團嗎？只是她跟歐氏集團八竿子都打不著，即使她現在所在的公司已經被歐氏集團收購，但是她真的不認識歐氏集團的金珉豪。金珉豪怎么會幫她交手術費呢？

    看著醫生那探尋的眼神，莫小熙假裝不明白醫生的想法，禮貌地道：“哦，謝謝您，醫生！”

    歐氏集團，又是歐氏集團，她到底什么時候認識歐氏集團的人了！先是歐氏集團的boss歐陽昊辰莫名其妙地問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現在她有麻煩的時候是歐氏集團的金珉豪出手相助，只是她啥時候認識金珉豪，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難道是老天爺看她最近太倒霉，要給她轉運了？

    原來昨天晚上金珉豪掛斷電話后，又開車折返醫院。把程秀蓮的手術費交了，他這只是幫歐陽昊辰而已，誰知道卻給莫小熙造成莫大的困擾。莫小熙把從兒時到現在認識的人都回憶了一遍，也沒有想起金珉豪是何方神圣！

    早上，歐陽昊辰像平時一樣下樓，準備去公司。來到樓下，歐陽昊辰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歐陽海龍瞬間石化。對，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他云游四方的爺爺。說好的云游四方呢？歐陽海龍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別墅里。

    歐陽昊辰假裝沒有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歐陽海龍，趕緊朝著鞋架走去。

    “小辰，幾年不見，你的觀察力還是這么差嗎？爺爺這么大一個人坐在這里你都沒有看見，真該把你丟去基地回爐訓練。你說我是把你丟回基地回爐，還是懲罰一下你的教官，他是怎么教你觀察周圍環境的！如果我是殺手，你豈不是早已經沒命！”歐陽海龍沒有回頭，不悅地道。

    “嘿嘿……爺爺，您老人家怎么有空來滄海市。還有您來滄海市怎么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機場接您?！睔W陽昊辰只能走到歐陽海龍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口是心非地道。

    如果歐陽海龍提前告訴他，他肯定會以各種理由阻止歐陽海龍到滄海市。歐陽海龍這些年迷上了佛學，四處去游山玩水，過著異常瀟灑的日子。歐陽家的人他都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排斥，他不喜歡歐陽家的人干涉他的私生活。

    歐陽海龍懶洋洋地斜睨著歐陽昊辰，拍拍歐陽昊辰的肩膀，豪爽地道：“小辰，你當爺爺不知道嗎？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你肯定以各種借口阻止我來看你。你是我的親孫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br>
    “我哪有！爺爺，您怎么能這么想！我好難過……”歐陽昊辰撫摸著胸口，假裝難過地道。

    “你沒有！如果你沒有，你就不是我孫子小辰。爺爺知道你心里還在介懷當年的那件事，只是當年爺爺把你送去基地也是不得已。原諒我們，好嗎？”歐陽海龍心疼地看著臉色泛白的歐陽昊辰。

    歐陽昊辰縱縱肩膀，轉移話題：“爺爺，您這次打算在滄海市呆多久？”

    歐陽海龍摸摸下顎的胡須，笑著道：“這次我打算在這里常住，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給我帶個孫媳婦回來，我什么時候離開！”

    “爺爺，我還小。還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您看現在很多人三十多歲都還沒有結婚，我現在才二十五歲。過幾年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歐陽昊辰放緩了口氣。雖然很想立刻起身離開，但是從小的教育告訴他不能這么離開。

    “不小，不??！爺爺有你這么大的時候，你爸爸已經兩歲了。你還覺得自己很小嗎？”歐陽海龍瞇著眼睛打量歐陽昊辰。他上次見到歐陽昊辰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歐陽昊辰那時候還在上高中，他偷偷地去歐陽昊辰的學?？礆W陽昊辰。歐陽昊辰的膚色白皙，長相出眾，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找到他。

    歐陽昊辰撫額，無語地道：“爺爺，您生活的那個年代和我們現在這個年代不同，現在四十歲才結婚的都大有人在。我才二十五歲，當然還??！”

    歐陽海龍臉色一變，嚴肅地道：“小辰，我說過，這次你不給我帶個孫媳婦回來，我是不會離開滄海市。你自己決定，別想找理由溜號?！?/br>
    歐陽昊辰無奈地在心里嘆氣：爺爺啊爺爺，您真是我的好爺爺。如果不是您的默許，胡玉麟又怎么會擅自做主把我送去基地。這一切的源頭還是您，只是現在已經過了這么多年，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怪您！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您當時把我送走，我是不是就跟表哥一樣去了天堂。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件事說來也算巧合，他被送走的那天晚上，歐陽老宅闖進一批蒙面人。蒙面人把他表哥帶走，最后他們只找到了表哥冷冰冰的尸體。

    “爺爺，您這是逼我嗎？爺爺，您明明知道我不會這么早結婚，您為什么非要逼我呢！您要在滄海市呆多久，我不管。我現在要去公司，您請自便！”歐陽昊辰知道他說什么，歐陽海龍都不會輕易離開。

    歐陽海龍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歐陽昊辰，假裝沒有聽出歐陽昊辰的不開心，笑嘻嘻地道：“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在別墅里休息，坐了一晚上的飛機確實挺累的。晚上早點回家吃飯，我等你吃飯！”

    吃飯……我可以不回來吃飯嗎？歐陽昊辰在心里嘀咕。只是這話他可不敢讓歐陽海龍聽到，不然歐陽海龍肯定會吹胡子瞪眼睛地教育他：“小辰，你怎么可以不回家陪爺爺吃晚餐！翅膀硬了，要飛了？”

    “爺爺，我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回家陪您吃晚餐。我到時候給您打電話，您也知道我現在新收購了一個公司，所以事情會比較多……”歐陽昊辰很一本正經地開口。

    歐陽海龍才不是這么好忽悠，不悅地道：“少給我找理由！爺爺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按時回家吃飯。我可就不保證會不會給你安排相親，如果我在網上把你的信息發出去，肯定會有一大批的應征者。到時候爺爺幫你把第一道關，我覺得可以的再安排你們見面，如何？”

    歐陽昊辰頭頂一片喊著相親的烏鴉飛過，歐陽昊辰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無辜地道：“爺爺，您這么做真的合適嗎？哪有您這么當爺爺的，孫子的幸福在您眼中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

    “怎么？想教訓爺爺！我歐陽海龍怎么當爺爺，還不需要你來教。其實這也不是爺爺的初衷，如果你能給爺爺帶回一個孫媳婦，爺爺絕不會給你安排相親，你選吧！”歐陽海龍瞇著眼睛瞪著歐陽昊辰。

    他怎么會有這么不靠譜的爺爺，本以為歐陽海龍這些年都在外面，誰知道歐陽海龍會突然飛到滄海市。難道是歐陽老宅發生了什么事？如果歐陽老宅出事，他怎么一點風都沒有收到……

    歐陽昊辰低頭謙虛地道：“我怎么敢教訓爺爺！小辰還沒有這個膽子教爺爺怎么做，只是小辰的婚事真的不需要爺爺cao心。要不這樣，爺爺，我在三年內一定給您帶回一個孫媳婦。您覺得如何？”

    他之前可是答應胡玉麟，能讓胡玉麟今年內見到兒媳婦。他怎么能同意歐陽昊辰的三年之約！如果當年不是他讓胡玉麟把歐陽昊辰送去基地，胡玉麟和歐陽昊辰的關系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不過他一點也不后悔，如果他沒有這么做，可能失去的不止歐陽昊辰的表哥，可能連歐陽昊辰也失去了。

    “不行！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內你不帶回來，那么就等著我安排的相親。你自己看著辦，去上你的班吧！”歐陽海龍冷冷地囑咐道。

    一個星期！歐陽昊辰瞬間暈倒，歐陽海龍怎么能這樣。小時候也是這樣，不問他的意愿，就把他丟去基地?，F在亦是如此，不管他的感受，就讓他在一個星期內帶回一個女朋友。天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女生，女生就是麻煩！上學的時候，每天都有很多女生等在他上課的路上，他討厭那種被別人當成觀賞動物的感覺。他也討厭抽屜里永不斷絕的情書，那些情書他從來都沒有拆開過，然后就毫無懸念地進了教室的垃圾桶。

    歐陽昊辰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讓他自己都嚇一跳的想法，不過似乎可以刺激一下歐陽海龍。于是歐陽昊辰懶懶地開口：“爺爺，您知道我一直沒有找女朋友的原因嗎？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您的，只是您現在讓我在一個星期內給您帶一個孫媳婦回來。我真的很為難，其實我喜歡的是男生！”

    “不可能！小辰，你是故意這么說的，對不對？你是我們歐陽家的唯一繼承人，怎么能是……”歐陽海龍仰靠在沙發上，差點暈過去。

    第10章 我喜歡男生

    看了眼歐陽海龍難看的臉，歐陽昊辰趁熱打鐵地道：“對不起，爺爺！我本來是不想告訴您的，我擔心您受不了。只是您今天非要逼我，我才不得不說。您可要保重身體，我先去上班了！”

    “不會的！不會的！”歐陽海龍自言自語地重復道。

    難道是歐陽昊辰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他放棄給他安排相親。如果歐陽昊辰真的喜歡男生，那么胡玉麟能受得了嗎？如果是早些年，他倒是不擔心胡玉麟是不是能接受，只是前段時間胡玉麟被檢查出患有心臟病，不能受到刺激。如果讓胡玉麟知道歐陽昊辰喜歡男生，胡玉麟肯定會受不了的。

    “小辰，你告訴爺爺，你是故意這么說的。其實你喜歡的還是女生！”歐陽海龍拉著歐陽昊辰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話來。

    “我……我……”歐陽昊辰很想狠下心來說自己真的喜歡男生。但是當他看見歐陽海龍那毫無血色的臉，可見歐陽海龍氣得不輕。如果歐陽海龍真的被氣得有個好歹，他該怎么跟父親歐陽慶交代。

    歐陽海龍無力地擺擺手，半晌才幽幽吐出幾個字：“去吧！你去上班吧！”

    歐陽昊辰還想說什么，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現在還是不要繼續刺激歐陽海龍，給歐陽海龍自己消化消化吧。

    雖然他已經一再表示自己喜歡的是男生，但是歐陽海龍似乎并沒有完全相信。其實他告訴歐陽海龍自己喜歡男生，也是權宜之計，希望歐陽海龍不要逼他去相親。他真的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安排的感覺，他希望自己的感情可以自己做主。這些年追求他的女生不計其數，但是都沒有讓他心動的。他希望能找一個跟自己有共同話題的女生，而不是因為喜歡自己姣好的外表，也不是因為他是歐氏集團的繼承人而喜歡他。他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喜歡他這個人，能喜歡他的所有優點，并包容他的所有缺點。

    拿出手機，歐陽昊辰習慣性地撥通金珉豪的電話。

    金珉豪看了看手機屏幕上不斷跳躍著的名字，有些無奈地縱縱肩膀。也不知道歐陽昊辰又有什么事情，歐陽昊辰可是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金珉豪慵懶地接通電話：“昊辰，大清早打我電話，有何貴干？”

    歐陽昊辰語氣淡淡地開口：“爺爺來滄海市你知道嗎？”

    金珉豪聽到這話，激動地喊道：“你說什么？你說爺爺去了滄海市？”

    聽到金珉豪這番問話，歐陽昊辰可以肯定金珉豪并不知道歐陽海龍來滄海市。如果金珉豪知道，肯定不會是這種口氣，他跟金珉豪一起長大，金珉豪雖然嘴巴有些油嘴滑舌，但是金珉豪不善于演戲。

    “歐陽老太爺去滄海市旅游？”金珉豪明知道歐陽海龍肯定不是去旅游，如果歐陽海龍去滄海市旅游，歐陽昊辰說話的語氣不會這么無奈。

    歐陽昊辰冷冷地道：“我也希望他是來旅游。但是他這次并不是來旅游，而是讓我在一個星期內給他帶一個孫媳婦回去。你知道我目前并沒有打算結婚，也沒有打算找女朋友。這讓我去哪里給他帶一個孫媳婦……”

    “孫媳婦？昊辰，其實你也老大不小，是該考慮結婚的事情啦！我覺得莫小熙挺好的，要不你把她帶回去。我看她長得甜美可人，雖然沒有名模的傲人身材，也沒有大明星那過目不忘的臉蛋，但是她小巧玲瓏，挺可愛的！應該是歐陽老太爺喜歡的孫媳婦類型，你覺得怎么樣？”金珉豪聽到歐陽昊辰說歐陽海龍要他在一周內帶一個女朋友回去，他腦海里不自覺地跳出莫小熙那張有些稚嫩的臉。

    “金珉豪，我跟你說認真的。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想辦法，而不是跟我說這些。你了解我現在還不想談感情，感情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東西。在我還沒有學會愛的時候，我不愿輕易去傷害別人?！睔W陽昊辰聲音不自覺的低了幾度。

    沒錯，他害怕觸碰感情，從胡玉麟把他無情地丟到基地開始，他就害怕觸碰感情。他那時候那么信任胡玉麟，胡玉麟卻毫不在乎地把他丟到基地，就像丟垃圾一樣丟掉，再也沒有去基地看過他。他獨自在基地生活了五年，直到十一歲的時候才回到歐陽老宅，那時候他已經封閉自己，不愿意跟別人說話。

    “我說的也很認真，昊辰，我知道你還不能走出那件事的陰影，但是你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學著去接受身邊的人，你會發現其實身邊的人都在關心你，不要再拒絕大家對你的關心，好嗎？其實我覺得莫小熙應該會是你的良人，也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你心中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雖然你不肯承認，但是你真的很在乎她！”金珉豪語重心長地道。

    歐陽昊辰呆呆地看著前方，他真的很在乎莫小熙嗎？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莫小熙，他會在意莫小熙把他當成騙子嗎？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莫小熙，他會在知道莫小熙奶奶生病，而讓莫小熙回去照顧奶奶嗎？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莫小熙，他會安排金珉豪去醫院探望程秀蓮嗎？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莫小熙，他會同意金珉豪說的幫程秀蓮交手術費嗎？歐陽昊辰腦海里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至，歐陽昊辰無奈地搖搖頭，他怎么會無緣無故在乎那個把他當成騙子的小丫頭呢？難道是因為莫小熙把他當成騙子，而引起了他的不滿。還是莫小熙看到他，而無視他的存在，讓他很沒用存在感？無論是什么原因，他似乎真的有那么一點點在乎莫小熙。

    “你覺得我把莫小熙帶回去，爺爺真的會滿意嗎？”歐陽昊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會問出這句話來，等歐陽昊辰想收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金珉豪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激動地喊道：“昊辰，你真的打算把莫小熙帶回去？你想好了要把莫小熙帶回去，我就說莫小熙會是你的良人?！?/br>
    歐陽昊辰有些無語地道：“我都不了解莫小熙，我現在更不敢說莫小熙是不是我的良人。只是我覺得她跟我見過的其他女生不一樣，她似乎并沒有被我的外表迷惑，也沒有因為我是歐氏集團的boss，而對我另眼相看?！?/br>
    “你的意思是莫小熙完全沒有被你那妖孽的外表所迷惑，哈哈……是你的魅力值下降了，還是你不是莫小熙的菜！只是你這么帥，莫小熙怎么會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是不是很受傷？”如果不是在辦公室里，金珉豪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有女生對歐陽昊辰那花見花開的面容無動于衷，莫小熙，給你點個贊！

    “我知道你很想笑，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只是你說莫小熙會同意跟我回去見爺爺嗎？如果莫小熙不同意跟我回去見爺爺，爺爺會給我安排相親！”歐陽昊辰哀怨的看著遠處。

    金珉豪聽到相親兩個字，差點暈倒。歐陽海龍這次還真是鐵了心要給歐陽昊辰找女朋友，竟然連相親都想好了。如果歐陽昊辰在一個星期內沒有帶女朋友回去，按照歐陽海龍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給歐陽昊辰安排相親。如果讓世人知道歐氏集團的boss去相親，會不會笑掉大牙。追求歐陽昊辰的女生完全可以從滄海市排隊排到桑田市，只是歐陽昊辰眼光高，那些追求他的女生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作為你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為了不去相親，你還是帶莫小熙回家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莫小熙是怎么認識的，但是我能看出莫小熙是個好女孩。莫小熙家庭條件不好，但是以你歐氏集團的實力，應該不需要犧牲你的幸福跟別人聯姻。所以勇敢的去選擇自己喜歡的女生吧！”金珉豪默默地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就別cao心了?！睔W陽昊辰有些不耐煩地道。

    金珉豪還想說什么，歐陽昊辰已經掛斷電話。金珉豪無奈地自言自語道：“昊辰，雖然你不肯回老宅看看，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其實還是在乎歐陽老宅里的每一個人。否則你也不會那么重視歐陽海龍的話，只是歐陽海龍突然去滄海市，逼著歐陽昊辰找女朋友，難道是老宅發生了什么事？”

    莫小熙，他真的要帶莫小熙回去見歐陽海龍嗎？只是莫小熙會愿意跟他回家，他不能保證莫小熙會同意跟他回去。莫小熙是個與別人不一樣的女生，如果一般女生知道他要帶自己回去，肯定會激動得不行。但是莫小熙的話，他不敢保證，說不定莫小熙會罵他神經病。

    手術室的門口，莫小熙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百遍。程秀蓮已經被推進手術室很久很久，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莫小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她真的很害怕手術會出現什么意外。進手術室前，醫生讓她簽了一系列的文件，每份文件的內容都讓她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程秀蓮就這么永遠地睡過去，程秀蓮今天做手術她本來打算告訴莫國章，但是莫國章的電話關機，她只好放棄。

    “奶奶，我知道您一直很勇敢，您一定要堅強！奶奶，您是小熙最親的人，您不能拋下小熙不管。奶奶，我還沒有帶您去我上學的城市，那是一個靠近大海的城市，我想您一定會喜歡的。奶奶，您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莫小熙不斷在心里祈禱。

    第11章 累贅

    莫小熙在醫院里衣不解帶的照顧程秀蓮，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程秀蓮，莫小熙十分心疼。莫小熙已經不記得自己那天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了很多遍，直到看到程秀蓮被護士推出手術室。莫小熙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那么漫長，完全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程秀蓮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她去上班，程秀蓮的原話是：“熙熙，奶奶已經沒事了，回公司上班去吧！奶奶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你看看奶奶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莫小熙很想呆在程秀蓮身邊照顧程秀蓮，直到程秀蓮出院為止。

    “奶奶，您真的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嗎？我一點都不放心，奶奶，要不我辭職陪在您身邊，等您病好了我再去找工作?？梢詥?？”莫小熙小聲地詢問程秀蓮的意見。

    程秀蓮聽到莫小熙這么說，心里很難過。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生病，莫小熙就不用回來。當初她住院就不允許朱玲玲打電話告訴莫小熙，不過朱玲玲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守在床邊的是莫小熙，而不是兒媳婦朱玲玲的時候，她心里就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現在老了，沒有精力去照顧莫小熙，更多時候還要莫小熙替她cao心，她真的覺得自己非常無用。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看到莫小熙結婚生子，只是不知道自己這身體能不能支撐到那時候。雖然她嘴上說自己的身體沒事，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早已經機械老化了。

    “當然不行。熙熙，你記住奶奶今天說的話。在任何時候，奶奶都不是你的負擔和累贅。如果有一天奶奶變成你的負擔和累贅，那么奶奶會良心不安的。熙熙，你的人生路還長，不能因為奶奶而耽誤，明白嗎？”程秀蓮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