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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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過一個上午, 傅新桃是有些困倦的。 躺下閉眼, 她很快生出睡意, 正昏昏欲睡時,趙淑媛聲音忽然響在耳畔。 “原來和好朋友躺在一張床榻上是這樣的感覺……果然有趣?!彼粋€人自顧自道,“傅小娘子,謝謝你滿足我這個心愿。我以前便想試一試這種事,可惜沒人陪我, 也不得機會?!?/br> 身為大齊唯一的公主,自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但許許多多如同這般的普通小事,對趙淑媛來說,卻難得體驗。 即使她想要體驗,也無人作伴。 于是越奢侈,越心癢難耐,念念不忘,今日終于如愿。 傅新桃艱難撩起眼皮子,含笑問:“南平郡主和公主殿下的關系不是一向很好嗎?這些事情,公主殿下為何不與南平郡主一起做?兩個人可以擠在一張床榻上,互相說一說小秘密?!?/br> 提起趙淑嫻,趙淑媛即刻坐起身。 傅新桃慢一拍跟著坐了起來,不解問:“殿下不午憩么?” “不是?!壁w淑媛否認道,又氣呼呼,“只是聽你提起南平,我就生氣?!?/br> 傅新桃疑惑:“殿下為何生氣?” 趙淑媛扭頭看她,瞪大眼睛:“因為她見色忘友,見色忘義!” “是不是很不可置信?我也沒有想到她竟這樣!” 這是哪一出? 傅新桃跟不上這思路,人倒是被趙淑媛鬧清醒了。 趙淑媛幽幽嘆氣,沮喪垂下小腦袋:“她現在每天都可開心了呢,喜歡的人今天送這個,明天送那個的,七夕也有禮物,中秋也有禮物……哪兒像我,想見陸大人一面都這么艱難?!?/br> 傅新桃看一眼趙淑媛問:“南平郡主喜歡的人?” “對啊?!币幻鎽曇幻娴够卮查缴?,趙淑媛說,“錦衣衛里的紀云?!?/br> 紀云這個名字,傅新桃不陌生。 但是……她微微皺眉,便是莫名認為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 趙淑媛伸手輕輕拉一拉傅新桃的衣袖,讓她躺下。兩個人面對面躺著,趙淑媛眨一眨眼說:“既然皇叔都不介意紀云的身份,我父皇和母后也應當不會介意陸大人的身份,對不對?” 榮王他不介意紀云的身份? 一句話,使得傅新桃心底那種異樣感覺愈盛。 她面上仍微笑,對趙淑媛說:“陛下和皇后娘娘是明理之人,殿下放心?!?/br> 趙淑媛卻又嘆一口氣:“可是我還沒搞定陸大人呢?!?/br> “要是陸大人不喜歡我,那就沒有意義了?!?/br> “別人都順順利利,只有我,情路坎坷,處處碰壁?!?/br> 傅新桃伸手摸一摸趙淑媛的發鬢,安慰她:“殿下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強求不得也急不得,那便把自己能做到的做到問心無愧,比如……殿下現在好好睡一覺,去見陸大人的時候才更精神?!?/br> 眼瞧著傅新桃壓下一個哈欠,趙淑媛撲哧一笑:“好,睡覺?!?/br> 她拉一拉錦被,閉上眼睛:“我這就睡覺?!?/br> · 兩個人相繼午睡醒來已過了一個多時辰。 起床后,傅新桃和趙淑媛洗漱梳洗一番,移步窗下的羅漢床喝茶吃點心。 睡醒一覺,精神充沛。 傅新桃有心思回想之前趙淑媛提到的南平郡主和紀云的事。 她和南平郡主有過一些接觸,曉得南平郡主生性羞澀。 端午之時,南平郡主連給紀云送個涼茶都又羞又怕。在暢春園時,同樣不敢大大方方接觸紀云。若非得到長輩的默許,南平郡主大約不會和紀云走得太近。 如此,以寶陽公主方才所言,榮王不介意南平郡主和紀云接觸恐怕是真的。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 為什么要默許這兩個人私下接觸?南平郡主已經及笄,如果榮王和榮王妃看得上紀云,亦同意讓紀云做南平郡主的儀賓,大可先行訂婚抑或直接定下這門親事。 放在旁人身上,傅新桃不會想得這樣多。 畢竟她和蕭衍也不是沒有私下接觸,而她娘親從不曾橫加干涉。 可惜,榮王府當初叫人不明緣由的舉動她仍記得,也依然有所介懷。 以至于偶爾對榮王府有所偏見。 紀云是錦衣衛,這些事,不知蕭衍了解多少。 傅新桃想,哪一日蕭衍得空,見到人,不妨略提一提。 眼看馬上到陸遜放衙的時間,趙淑媛沒有心思想別的,滿腦子都是待會見到陸遜要怎么辦。雖然人在傅家尚未出發,但她控制不住開始緊張,生出逃避的想法。 陸遜見到她,定然又會記起…… 太丟人當真是太丟人了,趙淑媛默默捂臉:“要不然,不去了罷?” 傅新桃失笑,擱下茶杯,拉開她的手,認真問:“公主殿下難道打算永遠不見陸大人?倘若是打算永遠都不要和陸大人見面,那么不去就不去罷。否則,遲早要和陸大人見面的,對嗎?” 趙淑媛扁一扁嘴巴,被迫點頭。 逃避也不是辦法,她確實沒有打算一輩子不見陸遜,便早晚會有這一日。 好歹今天有人陪著她。 何況,是她主動去見陸遜的,這叫先發制人,掌握先機! 酉時附近。 傅新桃和趙淑媛乘著馬車從傅家出發,去往陸家。 好在傅新桃為陸母看過診,即便突然上門,也不至于不被歡迎。趙淑媛卻由于心里發慌,非要扮做傅新桃的丫鬟,順便用面紗遮臉,免得被陸遜一眼認出。 傅新桃自是認為不必這般。 但拗不過這位寶陽公主,不得不隨她去。 然而到得陸家,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陸母一見傅新桃便慌慌忙忙上前來拉她:“傅小娘子,你來得正好,小遜他受傷了。讓丫鬟去請的大夫還沒來,勞煩你先幫他看一看,好不好?” “哎喲,流了好多血的?!?/br> “剛剛回來的時候,外面的衣裳都全是血,把我嚇得……” 顧不上別的,陸母著急把傅新桃帶到陸遜的房間,徑自推開門進去。趙淑媛從陸母口中得知陸遜受傷亦是心慌不已,她緊跟在傅新桃身后,也進得陸遜的房間。 陸遜的確受了傷。 他這會兒正在房間里自行簡單處理傷口。 由于原來的衣服臟污了,陸遜此時身上只穿著一條褻褲,上半身赤條條的。 陸母冒然帶人進屋,他也來不及穿衣服,唯有背過身。 “娘,您怎能這般帶人闖進來?” 陸遜蹙眉,沒有回頭,沉聲道,“我傷勢不重,您莫要著急?!?/br> “是傅小娘子?!?/br> 陸母解釋,“她畢竟是大夫,娘想讓她幫你看一看?!?/br> 傅新桃開口道:“陸大人若不介意,我可以先幫陸大人查看一下傷勢?!?/br> “傷口是要及時處理的才好?!?/br> 陸遜說:“多謝傅小娘子的好心?!?/br> “不過不必了,府里下人已經去了請大夫,想必很快就會到?!?/br> 傅新桃明白他是認為他們男女有別,不合適。 她不強求,準備從房間退出去。 偏頭看一眼趙淑媛,傅新桃一怔,連忙把人拉到外面廊下。 陸母沒有跟著她們出來,她壓低聲音,問:“殿下,你怎么流鼻血了?” 趙淑媛傻愣愣反問:“有、有嗎?” 傅新桃:“……” 傅新桃掏出干凈的帕子遞給趙淑媛。 趙淑媛接過,探到面紗下輕輕擦一擦鼻子,果然瞧見雪白的帕子沾染血跡。 真流鼻血了。 趙淑媛:“……” “一定是最近吃得太補鬧的,回去我得讓御廚晚膳做清淡點才行?!被叵雱倓傇陉戇d房間,她偷偷欣賞到的陸遜的好身材,趙淑媛紅著臉,硬著頭皮辯解。 傅新桃無聲一笑。 她好整以暇附和趙淑媛的話:“確實,大補也傷身,凡事都應適度?!?/br> 兩個人站在廊下說話時,陸家又有人上門了。 仆從前來稟報陸母:“蕭大人這會兒在客廳喝茶呢?!?/br> “蕭大人?” 陸母訝異,追問,“是那個蕭大人嗎?” 仆從回答道:“是?!?/br> 陸母遲疑過一瞬才說:“下去吧,我馬上過去客廳?!?/br> 發覺陸母面上有猶豫之色,傅新桃說:“陸老夫人,我認識蕭大人,我去幫他帶路吧。陸大人現下不宜亂動,您留在這里也能看著他一些,免得他親自相迎?!?/br> 陸母尚未想明白這樣是否妥當,傅新桃已經抬腳離開。 趙淑媛在旁邊小聲:“陸老夫人就讓傅小姐去吧,沒關系的?!?/br> 陸母看向趙淑媛,面有惑色:“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