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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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們也該喝那涼茶的?!壁w淑媛怕趙淑嫻在外面繼續待下去要中暑生病,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前走去,“回去了回去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br> · 兩個人甫一各自回到父母身邊,江面上龍舟比賽便開始了。 一時間水上水花翻飛、岸邊鑼鼓喧天,幾艘龍舟利箭一般飛速掠過水面。 岸邊、游船上、涼亭里……幾乎每一處的人都被比賽吸引。 尤其是岸邊的老百姓們,俱都興致勃勃為自己喜歡的隊伍喝彩助威。 今年比賽也異常激烈。 幾艘龍舟誰都不輸誰,幾乎齊頭并進,讓人根本猜不出魁首會落到誰家。 嘉平帝一慣喜歡看賽龍舟,今年依然非常有興致。 比賽開始之前,他拉著太子打了個賭,互相賭究竟哪一支隊伍能贏。 當序號為三的龍舟隊伍沖過終點、搶下彩旗,嘉平帝少見的激動站起身,撫掌大樂,得意的沖太子趙祐景道:“景哥兒,真不巧,父皇我今年又賭贏了?!?/br> “是,父皇賭贏了?!?/br> 只當“彩衣娛親”的趙祐景含笑應得一聲,還想要說話,卻是臉色驟變。 “父皇!” 上一刻正說說笑笑的嘉平帝忽然昏倒,趙祐景驚駭中人已撲了上去。 突來的意外使得涼亭陷入混亂。 呂皇后愣了半晌,回過神,馬上指揮宮人請御醫的請御醫,備轎的備轎。 “寶陽,隨母后護送你父皇回宮?!苯淮^趙淑媛,呂皇后看向趙祐景道,“原本往年陛下都會親自嘉獎贏得魁首的龍舟隊伍,現在這件事只能交給你辦了?!?/br> 嘉平帝已經無法露面,自然只能由太子頂上。 趙祐景心里明白,頷首道:“母后放心,兒臣心里有數?!?/br> “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太子謹記?!?/br> 呂皇后掃向周圍的一眾宮人,“你們如若走漏半點消息,殺無赦!” “蕭大人?!?/br> 她最后去看涼亭里的蕭衍,“勞煩蕭大人多費心了?!?/br> “皇后娘娘言重?!?/br> 蕭衍淡淡道,“為陛下做事,臣責無旁貸?!?/br> 嘉平帝昏倒的消息被困在這座涼亭。 外人只知皇帝陛下身體不適,提前回宮,并無法得知更多消息。 這些消息傳到傅新桃這兒也是差不多的。 她沒有想那么多,看過龍舟比賽便和徐氏乘馬車回了傅家。 皇帝昏倒的消息連榮王都不清楚。 趙淑嫻隨自己父母回榮王府,一路上心情都不錯。 然而,當他們回到王府、從馬車上下來,榮王說:“嫻姐兒隨我去書房?!?/br> 趙淑嫻一怔,不解卻仍舊乖巧點頭:“是?!?/br> 只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當她邁步走進榮王書房,面對的是榮王嚴肅的臉,和看似語氣平靜、實為質問的一句:“你今天特地去見過錦衣衛里那個紀云?” 作者有話要說: 抽獎大家應該已經看到啦。因為v章很少,所以設置的百分百訂閱才能抽獎,25個名額,每個200點jj幣,28號中午開獎,主要是感謝一下支持正版的小天使們! ~ 蕭大人:道理我都懂,但憑什么就我沒有被送溫暖送關心? 第28章 說辭 趙淑嫻被榮王一句話問得懵了片刻。 她向來畏懼自己這位父親, 小聲的老實承認自己見過紀云。 榮王冷笑,目光凌厲追問:“還有呢?” 趙淑媛輕輕咬唇,垂著眼低聲道:“去給紀大人送了消暑的涼茶?!?/br> “紀大人?”榮王的語氣十分不悅, “錦衣衛里區區一個小總旗也值得你一個郡主稱呼他大人?你以為自己是那平頭百姓家的小娘子嗎?竟還特地去送涼茶?!?/br> “爹爹, 那是因為……”趙淑媛被迫換了個稱呼, “紀云之前救過我?!?/br> 她辯解得無力,“所以女兒才這么做的……” 榮王盯著趙淑嫻,半晌忽而一笑:“這些話, 你自己信嗎?”他換上語重心長的口吻, “嫻姐兒, 你是郡主,紀云救你是職責所在,無須對他如此客氣?!?/br>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 明白嗎?” 片刻沒有聽見趙淑嫻的回答,榮王抬眼, 見她紅著眼, 又笑, “怎么?” 趙淑嫻被榮王笑得心里直發憷。 她搖搖頭,聲音軟弱:“女兒明白了?!?/br> 自家小女兒那點兒心思, 榮王怎么可能會不清楚? 卻不認為談得上是什么大事, 他點醒她, 她自會曉得自己錯在何處。 “嫻姐兒, 你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睒s王沉吟中又開口道,“你不笨,應當清楚,一個錦衣衛總旗對榮王府來說有多不值一提,榮王府想要取他性命, 更是易如反掌。所以,有些傻事你千萬做不得?!?/br> 趙淑嫻聽得懂自己父親話里的威脅。 她卻不敢反駁,不能反駁,唯有壓下所有心思與情緒說:“女兒知道?!?/br> 從榮王的書房出來,趙淑嫻一路忍耐回到自己的院子。 梳洗過后,她只說自己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兒,將丫鬟婆子悉數遣退。 房間里剩下趙淑嫻一個人。 她躲在錦被里,悄悄將滿腔的委屈情緒釋放,嗚咽著哭了一場。 · 龍舟比賽結束,傅新桃和徐氏回到傅家。 因為疲憊,回到沁芳院之后,她睡得小半個時辰。 醒來仍是下午。 傅新桃估摸蕭衍大約傍晚能回蕭府,便在那會兒領上丫鬟去送粽子。 蕭衍卻未如猜想那般回府。 傅新桃在蕭家等了他兩刻鐘,依舊不見人,唯有留下粽子先回去了。 如是又平靜過得兩日。 日上三竿,正在研磨藥粉的傅新桃無端端收到一封來自她師兄楊正安的信。 楊正安人在京都,他們如今離得很近,偏叫人送信來。傅新桃疑惑中凈過手、接過信,她起初擰眉認真去看信上的內容,字字句句看到最后,表情卻變得古怪。 像在笑,又像是別的什么。 楊正安信里提的事,確實讓傅新桃心情復雜。 幸好她師兄把事情說得明白,否則她非得馬上趕過去仔細問問不可。 因為這封信里寫著邢麗春從北鎮撫司出來了。 自從那一日,邢麗春當街行刺并落到錦衣衛手里,后來被押去北鎮撫司,楊正安便每天都要往北鎮撫司跑。他做不了別的什么,索性在附近支起個義診的攤子,一來找了個由頭,二來也可以蹲守情況。 直到今天—— 等得越久心里越不安,睡不好覺,楊正安一日比一日醒來得早。 甚至今天天不亮,他人已經到了北鎮撫司的門口。 令楊正安更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么早,竟然會見到邢麗春。 人不知什么時候被錦衣衛送出來的,昏迷著靠在他平常支義診攤子的樹下。 那會兒已根本顧不上別的念頭。楊正安一方面生怕邢麗春又被抓進去,一方面發現她身上有傷、傷勢不明,害怕她情況不妙,連忙把人帶回東梁河的宅子醫治。 回去好好檢查過一遍,他又發現,邢麗春傷得并不重。 起初瞧見的那些傷口乍看嚇人,卻只是皮rou傷,完全沒有傷筋動骨。 他多少關心則亂。 否則彼時便該發現邢麗春呼吸、脈搏皆平穩,不似傷重。 邢麗春性命自然是無虞的,亦無中毒之類的跡象。 但這樣反而奇怪。 顯然,如若錦衣衛這幾日是對邢麗春嚴刑拷打,她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狀態。 那么必然是邢麗春未曾被那樣對待。 這是誰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楊正安十分意外。 他沒有多想,便覺得需要把事情告訴傅新桃。只是還得照顧邢麗春抽不出身,楊正安去不了傅家當面說給傅新桃聽,不得已選擇寫信,至少讓傅新桃知道這些。 傅新桃同樣詫異于楊正新信上寫的內容。 蕭衍這么做,是不是多少說明……她之前猜中了一些事情? 雖然哪怕當真如邢麗春所言,蕭衍是她的殺父仇人,雖然以她的能力也撼動不了蕭衍半分,但顯然,沒有誰會當真隨隨便便放過一個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 這樣無異于放虎歸山。 傅新桃也不覺得,蕭衍如今是那種盲目自信到自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