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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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這樣。 傅新桃暗地里嘀咕一聲,嘴上應和徐氏道:“應該是吧?!?/br> 見過蕭衍,她們又在馬車里多等上兩刻鐘,去盤龍寺的山道終于恢復通暢。 后來一路順利,沒有再出什么意外。 傅新桃和徐氏到達盤龍寺之后,她送徐氏去聽大師講禪,自己則按照預先計劃好的去求得一枚平安符,且特地找寺里的大師開了光。她們午膳是在寺里用的,母女兩個在盤龍寺留到下午才回傅家。 只是,傅新桃沒有想到—— 這個時候她師兄楊正安已經在傅家等著她了。 馬車停穩以后,傅新桃自己從馬車上下來又去扶徐氏。這邊徐氏腳剛落地,那邊管家快步走到她們面前:“夫人,小姐,楊公子來了,現下在正廳吃茶?!?/br> 怔一怔,傅新桃看向管家,問:“我師兄來了多久?” 管家回答:“楊公子大約一刻鐘以前到的?!?/br> 所以蕭衍的確在京都偶遇過她師兄? 傅新桃追問管家:“我師兄是剛到京都?是帶著行李來的嗎?” 管家又答:“楊公子沒有帶行李,但捎了禮品上門?!?/br> 沒帶行李…… 那定然不是才到京都。 蕭衍果真不會騙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師兄真見外?!备敌绿颐蛞幻虼?,“我還讓人收拾了個院子出來的?!?/br> 楊正安特地等安頓好了才上傅家,光憑這個徐氏心里便有計較。 算起來,他今年應二十有三,這般年紀,是該成家了,有些事難免不方便。 不過此時徐氏未將自己的推斷說給傅新桃聽。 到底待會兒就能見到人,是否確有其事自然能見分曉。 “雖然你們關系好,但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安排,不是非要住在傅家的?!毙焓蟿襁^女兒一句,又說,“快回去梳洗一番,早些過去正廳見你師兄才是正經的?!?/br> 理是這個理。 傅新桃不敢反駁,乖乖應話:“女兒這就回沁芳院?!?/br> · 天氣漸熱,出門一趟身上多少出了些汗。傅新桃領著春雨秋杏回到沁芳院,自個將平安符收好,丫鬟送溫水和巾帕進來,她梳洗妥當,換過一身衣服便去正廳。 楊正安耐心喝得兩盞茶,捕捉到外面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立時起身往外走。 一見傅新桃,他臉上浮現溫和笑意:“師妹!” “師兄,你總算回來了?!?/br> 說話之間,傅新桃含笑打量楊正安幾眼,“人瘦了,黑了,也精神了?!?/br> 趁楊正安沒有警惕的這一刻,她伸手,隔著衣袖抓住他的手臂。 隨即手指按在他腕上,一副為他診脈的架勢。 楊正安反應過來也不反抗,老老實實伸出手任由這個師妹幫他把脈。 他笑意不減,過得半晌問:“探出什么了?” 楊正安身體十分康健,能探出什么? 傅新桃收回手,挑一挑眉輕哼:“探出師兄不誠實?!?/br> 楊正安笑:“這怎么說?” “師兄幾時回來的?”傅新桃看著楊正安,“可去見過師傅?” 楊正安似乎感到新奇:“師妹怎么曉得我早就到了?”他又說,“倒還不曾去見師傅,準備過兩日再去。我得花些時間做好準備,聆聽師傅的‘教導’?!?/br> 和傅新桃不一樣,楊正安在吳洪身邊學醫的時候就常常被吳洪訓話。即便后來出師他沒有留在京都、一年難見吳洪一回,但每逢從外地回來去拜見師傅,他依舊難以避免,次次要領一頓師傅教訓。 不過楊正安從不為此生氣。 有師妹做對比,他認為自己進步確實太慢,師傅訓他是為他好。 這是傅新桃最佩服她師兄的地方。 仿佛永遠好脾氣,無論被怎么對待他都是溫和有禮的,不把人往壞處想。 “師傅這些年除去年齡長了,什么都沒變?!?/br> 傅新桃笑一笑,請楊正安進正廳坐,復盤問起他在外面的有趣經歷。 師妹想聽,作為師兄的楊正安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怎么被追問都不見不耐煩。 兩個人都行醫,聊的也大多是這方面的事情。 傅新桃聽楊正安說起他為旁人治病的樁樁件件聽得津津有味,無比認真。 不知不覺天暗了下來。 丫鬟進來點燈,兩個人后知后覺意識到時辰已經不早。 “師兄的故事實在有趣,我都聽入迷了?!备敌绿仪溉?,又對楊正安說,“左右這個時辰,師兄干脆留下用晚膳?也正好讓我為你接風洗塵,歡迎師兄回來?!?/br> “不了?!?/br> 楊正安卻拒絕傅新桃的提議,“今日還有事,下次請師妹到我那兒去?!?/br> 傅新桃“咦”一聲:“師兄這是買了宅子?” “這次回來大約不會走?!睏钫舱f,“所以買下一處宅子落腳?!?/br> “是在東梁河附近一處二進的宅子,那戶人家著急用銀錢,開的價比別的便宜不少。那宅子除去年歲長了些,處處都不錯,等好好修葺一番再請師妹來喝茶?!?/br> 楊正安和傅新桃簡單解釋過幾句,又微微而笑說:“倘若這次當真在京都安穩住下來,我打算開一間醫館。仔細想一想,安定下來能做的事也不少,離得近,屆時還能和師妹多多切磋醫術?!?/br> 傅新桃聽自個師兄大概打定主意,便不贅言。 她調皮一笑:“楊公子請放心,在京都自有師妹罩你,萬事不難?!?/br> 一句話叫氣氛變得無比輕松。 楊正安故作認真沖傅新桃行了個禮。 他連語氣也像正正經經的:“那師兄就在這里先謝過師妹了?!?/br> 傅誠已放衙回府。 傅新桃陪著楊正安去和兩位長輩問過好,復又親自送他到垂花門外。 楊正安離開后,傅新桃折回徐氏的院子。 丫鬟婆子布膳期間,她和自己爹娘談及楊正安有在京都安定下來的打算。 “雖說不清楚師兄為何改變想法愿意留在京都,但總歸喜事一樁?!备敌绿覍π焓系?,“師兄還說安定下來以后考慮開一間醫館,這樣真好,往后我若遇到棘手的病癥也算有個人能商量,不必跑去麻煩師傅?!?/br> 女兒在婚嫁之事仍有些不上心,乍一下難免想不到那上頭。 徐氏有意提醒傅新桃,問她:“年年可還記得你師兄如今是什么年紀?” “嗯?算一算應該是……” 傅新桃在心里略略盤算,回答徐氏,“師兄今年應是二十三?!?/br> 徐氏說:“這便對了?!?/br> 在傅新桃聽來沒頭沒腦的話,不免叫她疑惑:“娘親指什么?” “二十三歲,放在有的人家連娃娃都能滿地跑了,正安卻尚未娶妻?!毙焓蠋透敌绿疑宰鞣治龅?,“他這一次回來便打定主意留在京都,也許是有成家的想法,抑或是……已有心儀的小娘子了?!?/br> 傅新桃幾乎瞬間被自個娘親的三言兩語點醒。 如此,她師兄不來找她、不去見師傅,反而率先找好宅子,格外說得通。 “這可真是……” 倍感奇妙的傅新桃笑逐顏開,“這可真是喜事一件,師傅定也會高興?!?/br> “師兄說遲一些請我去他的新家喝茶?!?/br> 她變得興奮,笑嘻嘻道,“沒準可以見一見陪師兄回來京都的小娘子?!?/br> 傅新桃著實好奇。 她也著實想象不出來她師兄喜歡的小娘子會是什么樣的。 正因對這個人太過熟悉,才越覺得無法想象。 但這一天終究出現了,她的好奇心即將得到滿足,很難叫她不期待。 徐氏很想趁機問一問她和蕭衍。 卻又擔心會羞到女兒,終究沒有開口,想著以后有機會慢慢提。 “瞧你高興的?!?/br> 徐氏捏捏傅新桃的臉,“好了,先去用飯,用過飯今天早些回去休息?!?/br> · 楊正安可能將要成家這件事讓傅新桃莫名振奮。 她雖然沒有一直在想這些,但又的的確確激動亢奮,以致根本無法入眠。 秋雨和春杏都已在外間安然入睡。 輾轉半日、全無睡意的傅新桃睜著眼睛,索性開始默背藥草集。 直至從半開的窗戶飛進來一塊小石頭鬧出動靜,她思緒被打斷,心神一凜,警醒中正準備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己防身的東西,復聽見用樹葉吹出的哨聲——傅新桃終于曉得外面不是別人,而是蕭衍。 這個人怎么又知道了?怎么就知道她還沒睡? 傅新桃微惱,悄悄下床,穿戴齊整,方移步窗邊,發現擱在窗沿的東西。 借著月光,她認出那是一個桃子。大半夜的做什么啊……以為蕭衍已經離開,傅新桃小聲嘟囔,伸手要去取那桃子,卻被守在外頭的人搶先動作,愣是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