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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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作為錦衣衛指揮使,身份很不一樣,更難以避免諸多糾葛。 他這次回來京都,雖然親自登門、上傅家拜訪,但往后兩家能否像從前那樣親近尚且無法確定。和傅家走得太近終究容易落人口舌,會不會鬧出麻煩亦未可知。 蕭衍算是傅誠看著長大的,他也希望蕭衍好。 傅新桃明白自個爹爹這一份心思,頷首應道:“爹爹放心,女兒省得?!?/br> · 傅新桃離開,蕭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今天一早進城之后便直接進宮面圣去了,從宮里出來,直奔傅家,連蕭府的大門都沒進。直到此時,才算得了兩分清閑。 蕭家老仆這些年守著這宅子,幾乎什么都舍不得改動。 于是處處如舊,處處熟悉。 他的房間也是一樣。 當年走的時候什么布置、什么擺設,到如今依然是這樣的。 蕭衍視線掃過,目光在拔步床上掛著的一只葡萄花鳥紋銀香囊頓住。 這是他十五歲那年,傅新桃送給他的生辰禮。 彼時父兄戰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京都,他夜夜不得好眠。 她便送了他這個香囊,香囊里裝著的是她親手配制、能使人安睡的香料。 雖則她或許不知,這并沒有使得他安睡。 但是…… 靜默中不動聲色收回視線,他又一寸一寸仔細審視這房間里的一切。 經年再看,每一樣東西都承載著以前的記憶。 蕭衍將小廝蒼術喊進房間。 他淡聲吩咐道:“把這些東西收起來?!?/br> 蒼術聽言,看一看,躬身詢問:“二爺,這屋里的東西全都要收起來嗎?” 蕭衍沒有立刻回答。 抬眼又瞧見那一只安安靜靜的葡萄花鳥紋香囊。 沉默片刻,他抿唇道:“罷了,讓人送熱水進來,我要沐浴?!?/br> “是?!?/br> 蒼術應得一聲,很快退出房間。 昨天夜里忙著趕路,幾乎沒有休息,沐浴過后,蕭衍便和衣躺在床榻上。 閉上眼,腦海浮現的卻是傅新桃的身影。 若見不到人也就罷了。 現下與這個人重逢見面,有些心思竟再遏制不住。 可惜這么多年都不在她的身邊。 何況,她未必……這不是什么小事,他不想妄動把她給嚇著了。 更不提他這張臉。 恐怕是當真會把她嚇到的。 蕭衍扯一扯嘴角,唇邊泛起笑意,卻似含著幾分苦澀。 收斂起心思,未幾時,他閉眼沉沉睡去。 · 蕭衍甫一回京便被皇帝陛下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本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打聽到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無婚約在身,不出幾日,便有一個又一個媒婆上蕭府說親。 京都怕錦衣衛的官員不在少數。 愿意和錦衣衛攀交的同樣大有人在,勿論蕭衍這般身份。 他年輕有為,家中世代清白,父兄為國捐軀,是平定邊關的大功臣。蕭家在皇帝陛下面前也是有份量的,會動心思想同蕭家、同他結親的人勢必只多不少。 蕭家和傅家僅隔一道墻,有什么動靜很容易知道。 連續數日不少媒婆在蕭家進進出出,消息免不了傳到傅新桃的耳中。 “這些媒婆個個像餓狼撲食,蕭大人才回京都幾天時間,便都這么急吼吼的、恨不得馬上幫人定下終身大事了?!贝河暌荒樀暮眯?,“幸得蕭大人沒有理會?!?/br> 她和秋杏都是自六歲前就跟在傅新桃的身邊。 小時候是玩伴,長大是丫鬟,一直都貼身服侍傅新桃。 傅新桃打小便常常會和蕭衍湊到一處玩。 她們對小時候的蕭衍亦不陌生,而自家小姐的一些心思,她們同樣有數。 自家小姐這些年從不考慮婚事怎么看怎么像在等某個人…… 好不容易人回來了,怎容得了旁人捷足先登? 春雨是氣憤的。 但說到底,蕭大人既無婚約在身,媒婆按規矩上門說媒也挑不出太多的錯。 秋杏和春雨一般心思。 她附和道:“可不是么?從沒見過這么心急的?!?/br> 傅新桃坐在羅漢床上執著瓷勺慢條斯理吃一碗杏仁酪。 聽見春雨和春杏的話,她抬頭笑一笑:“你們瞧著倒比誰都著急?!?/br> “也犯不著為這點閑事置氣?!?/br> “蕭大人倘若想娶哪家的小娘子,咱們難道攔得住么?” 春雨和秋杏對視一眼:“這……” 傅新桃又說:“強扭的瓜不甜,我求的從來是那顆真心,沒有便不要了?!?/br> 這話算得上直白。 兩個丫鬟不敢多言,乖乖應是。 一碗杏仁酪下肚,傅新桃凈手之后倚在羅漢床上翻看醫書。才看得兩頁,徐氏身邊的大丫鬟紅鶯疾步走進里間,臉上一團喜氣:“小姐,沈家找人來說媒了?!?/br> 傅新桃一怔:“沈家?” 紅鶯走近傅新桃的身邊,壓低聲音:“英國公府的那個沈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雙更,之后日更。 新坑大吉討個喜慶,評論送40個小紅包o(* ̄▽ ̄*)o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3章 閨秀 “沈家的六少爺?” 紅鶯頷首,傅新桃一陣頭疼,“他怎么又來了?” 大約半年以前,英國公府的六少爺沈慕得到一匹烈馬。結果在試騎的時候,出現一點意外,他從馬背上摔下來了。當時傅新桃正好在附近,便幫沈慕處理傷口。 自此,有些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位沈家六少爺仿佛纏上她,恨不得她每次出門都要帶人圍堵。 她常常在外義診,他便從旁噓寒問暖,寸步不離。 沈慕彼時用的借口是為報答她出手相救。 然而,這份過頭的熱情,很難讓人相信他單純是為了“報恩”。 仔細論起來,沈慕也是個頗有“名聲”的人。 作為英國公府的小少爺,沈慕打小便備受長輩寵愛,免不了養出幾分無法無天的性格。他平素在外,行事亦不見拘束,久而久之自然也變成京都紈绔的一份子。 傅新桃早早已認得他。 這不影響她救人,只是沒有想到,后來變成這樣。 沈慕殷勤,卻幾無逾矩舉動,但傅新桃一拒再拒,他不為所動、我行我素。 因而此事一度讓傅新桃倍感煩擾。 盡管沈慕表現得殷勤,卻不曾直白透露過所謂報恩之外的任何心思。 如此,有些話說得淺顯了,容易落個自作多情的口實。 傅新桃不想撒謊,索性直言自己感覺到困擾。 好歹叫沈慕消停下來。 那件事距離現在有幾個月時間。 傅新桃以為沈慕已然失去新鮮、忘記過去種種,怎料會有今天這么一出。 紅鶯不是不知道這些事。這會兒瞧見傅新桃的表情,曉得她心里頭抗拒,勸道:“小姐,既能請人上門說親,想來沈六少爺是有真心的,不妨再看一看?!?/br> 傅新桃嘆氣:“與這倒是無關?!?/br> 撇開亂七八糟的心思,她問紅鶯:“是娘親找我么?” 紅鶯點一點頭。 傅新桃將醫書收起來,下得羅漢床道:“曉得了,我待會便過去?!?/br> “是?!?/br> 紅鶯告退,先行離開沁芳院回徐氏身邊服侍。 待到略遲一些,傅新桃去見徐氏,前來說媒的人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