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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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他的話:“小師父,你長得這么俊,出家真是可惜了!” 他咬咬牙,抿著嘴,鄙視的看我一眼。 我一下子呆了,癡癡看著他。 直到走入林放的房間,大家都坐下,我還是看著他——方才他那鄙視的一眼,真的,很像溫宥經??次业难凵癜?! 如此細細看來,他的長相、氣質,與溫宥真有幾分相似!同樣的俊眉挺秀,同樣的堅毅朗逸。只是溫宥比劉恪,更加沉穩似鐵、溫柔如水…… 我腦海里忽然閃過許久以前,我與他在秦淮河械斗,落入水中。他渾身濕漉漉,柔軟的黑發貼著他英俊的臉,他撫著我的唇,悶悶地道:“你才涂了胭脂!” 還有許久許久以前,我第一次遇見他,他一掌抓住我的胸,初入武林武功卓絕的他,竟然瞬間呆住了,被我一腳踢下屋頂…… 還有…… 慢著,對面的溫宥怎么一副要殺人的目光看著我? “清泓……”一道冰涼如水的聲音響起,仿佛往我耳朵里塞了兩塊冰雪,徹底驚醒了我的思緒——對了,這不是建康,對面的不是溫宥是劉恪,我現在林放的房間…… 我偏過視線,正見林放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再轉頭,只見劉光也不明所以的看著我,而劉恪則已被我看得滿臉通紅,嘴緊緊的抿著,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我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的一突,似要破胸而出——他那眼神,極似那日,被兩個道士所制、衣不遮體的溫宥那時的眼神啊…… 腦中又不似控制的想起,我倆定情那日,他將我壓在床上,身下的熾熱硬物——那幾乎是我倆最親近的時刻了…… 不,不能再想了! 我咬著牙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對林放道:“盟主,何事?” 林放抬眸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劉恪,慢慢笑了出來:“清泓,劉大俠說:杜增已秘密向朝廷和武林都放出話來,他必報沔陽之仇。若是誰將我二人活捉交給他,他便退兵江北,今生不踏入大晉一步?!?/br>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四千字奉上! 周末收到了許多評論和一個長評,非常高興,感謝吉兒,也感謝各位親們! 感謝大家,鞠躬…… 三十五、埋伏 林放抬眸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劉恪,慢慢笑了出來:“清泓,劉大俠說:杜增已秘密向朝廷和武林都放出話來,他必報沔陽之仇。若是誰將我二人活捉交給他,他便退兵江北,今生不踏入大晉一步?!?/br> 他目光沉肅看著我:“杜增為殺我二人,真是不惜血本!” 我一下子被他的話吸引住了,連溫宥都被我暫時拋之腦后。我和林放,現在如此值錢了么?在杜增眼中,竟已抵得他垂涎已久的江山…… 正要斟酌著開口說點什么謙虛一下,卻聽林放涼涼的道:“你不要得意。杜增出爾反爾慣了,這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br> 雖是潑冷水的涼薄語氣,卻明顯含了笑意。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盟主大人——連兩名護衛都明顯一怔。 那笑容中,怎么有一絲,疑似寵溺的味道? 可是盟主大人的寵溺的笑容——我不寒而栗! 有種怪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林放又轉向劉光:“多謝劉大俠相告之恩。若有用得著林某的地方,還請直言?!?/br> 劉光問道:“那你們還去武昌么?” “自然?!?/br> 劉光急了:“杜增兩日前放出話來,現下已秘密傳言大江南北,朝廷武林!你們還往武昌去,不是白白送死么?” 林放淡淡看他一眼:“那劉大俠說,我們……該往哪里去?” 劉光認真無比的道:“遼東慕容氏?!?/br> “哦?”林放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清泓,想去遼東么?” 我馬上接口道:“不去,聽說那邊跟冰窖似的,極寒的蠻荒之地!” 雖嘴上戲謔,那怪怪的感覺又涌上心頭——我忍不住又看向林放清冷俊秀的臉,只見他長眉微鎖,目光沉靜。 我忽然醍醐灌頂般了悟了——難怪我覺得怪怪的—— 林放對我說話的語氣,淡淡的譏諷、不著痕跡的威脅和似有似無的關心,種種行事風格,好像…… 我那英明神武的爹??! 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卻未說話——大約,我揣摩對他的意思了吧? 一旁面色已經恢復正常的劉恪忽然大聲道:“你胡說八道!遼東草原比這里美多了!” 我偏頭看著劉?。骸靶煾?,出家人不打誑語??!” 劉恪又開始咬牙切齒,我無視。 劉光急道:“林盟主,當今遼東慕容氏手握千里沃土,胸懷天下、求賢若渴。你們這樣的出色人物,若去了遼東,才是大大的施展拳腳。他日慕容氏建國之日,可拜林盟主你為國師!可不比這腐敗不堪的大晉強了許多!”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林放手捏茶杯,玉一般修長的手摸索著茶杯邊緣,臉上卻是沉靜如水。我頗有些忐忑,又有些得意,我們的大名,居然連遼東慕容氏都聽說了…… “恐怕要讓劉大俠你失望了!”林放道。 雖然我篤信林放一定不會答應,可聽他這么說,我還是松了口氣。 “遼東雖好,可林某是江東武林的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江東呀!”林放正色道,“哪怕,是死在……朝廷手里?!?/br> —————————————————————— 初秋的清晨,天空明凈浩遠。小鎮還在沉睡,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窄窄的官道上一片肅殺寂靜。 未料到,離開這小鎮,竟是剛剛結識的劉氏叔侄送別我們。 劉光仍然依依不舍站在林放身邊,兩人低著頭輕聲交談。一旁兩個護衛緊隨林放左右——畢竟對劉光,我們也是保持防備的。 那劉恪倒是不計前嫌的晃到我身邊,我假裝沒看到,跟小藍兩人眺望遠方。 不過這小子今日換下了那套武士服,穿件白色大袖衫,倒襯得英姿勃發。只是他雖眉目與溫宥相似,皮膚卻比溫宥要黑許多,人也顯得更加跳脫——聽說他剛滿十五歲,比我還小兩歲——總的來說,比溫宥差遠了! “你砍杜增那一劍,是什么招式?”小劉恪忍了半天,終于問道。 我撿起根樹枝,斜斜的隨便比劃一下:“喏,就這樣!” 他瞪大眼,有些不甘心的望著我:“這么簡單?” “哼!”我也還他鄙視的一眼道,“高手過招,招式不重要,關鍵是人劍合一,你的劍出自你的心,懂不懂?” 他認真想了想:“不太懂,但是我覺得你說得對。你不愧是名揚天下的戰護法!” 我忍不住笑了,孺子可教嘛……說的話如此受用,還說得如此認真…… 忽察覺到熟悉的清冷視線,我轉頭,果然見到林放已與劉光拱手告別,目光朝這邊看過來,示意我們出發。 我朝他點頭以示明白,朝其他幾人道:“走吧!”再向小劉恪一拱手:“劉少俠,告辭了!” 他一雙虎目緊緊盯著我。 沒禮節的孩子,不去理他! 我和小藍將劉恪扔在身后,并肩朝林放走去。 看著林放的臉一點點靠近,我心中忽覺有些驚訝和奇怪。我壓低聲音對身旁小藍道:“小藍,很奇怪??!我現在能夠很敏銳的察覺到林放的一舉一動。你看,剛剛我即使背對著他,也能察覺到他的視線,看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叫我們準備出發了!” 小藍也驚訝的看著我。 我有些激動的說:“小藍,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 “奴性?”小藍斟酌語句,打斷我的話。 我默了默,小藍,其實我想說的是“默契”??!我忍不住惡狠狠的道:“小藍,你家小姐我豈是……” 掌風,一陣勁霸的掌風。 直襲我的后背! 我心中一寒。 我的身后,不是……小劉恪嗎? 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六師弟一臉驚詫飛撲過來,羅武神色驚動,而身邊武藝淺薄的小藍,也伸出手臂護在我身前。 我急速轉身,看到劉恪雙拳朝我擊過來,面上卻是探尋的好奇神色。 掌風雖勁,卻沒有殺氣…… 我心里一松,提氣想要抵擋,卻被小藍抓住了手—— 對了,我傷未大好,不能運功。 我垂下手。 劉恪雙拳攻到離我心口不到一寸處,停住。而六師弟的劍也呼嘯而至停在他面門處。 “??!”發出驚呼聲的,是小藍,她面色鐵青,雙手撫住自己心口,喘著粗氣。 只消一招,便可看出劉恪武藝雖不如我和六師弟,或者勉強可與二十四衛中的一人打成平手。 可相對小藍來說,他還是算高手了。他的掌風和六師弟的劍氣,足夠震傷小藍! 我壓下胸中氣血翻涌,想要上前一步扶住小藍,卻被六師弟搶在前頭,將她抱在懷中。 不遠處,林放等人都詫然回身,聽得劉光罵了句:“恪兒,你做什么!” “你……為何不出手?”劉恪看著我,急道,“我不是要傷她!我不過想看看你的招式武藝!” 我瞪他一眼,急道:“小藍,要緊么?” 小藍嗚咽道:“……還……還好……” 我想要從六師弟懷中接過她,剛伸出手,卻又被斜里閃出一個人影擠到一邊——是羅武。 一向粗放豪邁的他,呆呆的站在六師弟和小藍面前,道:“阿藍,很痛么?” 小藍低低嗯了一聲,沒有再回答。 于是羅武急了,瞪向劉?。骸澳阈∽硬幌牖盍??” 懷抱小藍的六師弟狠狠的道:“即便是遼東慕容氏,傷我戰家的人,天涯海角,也讓你不得安生!” 林放和劉光等人已經走了過來。劉恪猛然單膝跪地:“我不是故意傷她。若她有何不妥,你們只管打我,我絕不還手!” 林放掃視一周,停在一個護衛身上。那護衛精通醫術,上前替小藍把脈,后道:“盟主,小藍姑娘內脈略被震傷,所幸傷她之人功力不深,小藍調養三五日,應當無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