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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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了過去。 下一刻,我已氣喘吁吁站在林放門口,卻見暗黑的房間里,林放毫無懼色的拿著把劍,一個黑衣人舉刀便要朝他頭頂劈下去…… 快如閃電!那人的刀竟然快如閃電! 我怒喝一聲,直撲過去,生生用手中那把破劍擋住他的刀! 手中劍應聲而斷,我看到一雙野獸般狂野肅殺的眸子。 他蒙著面,雙眸極黑極靜,死一般沉寂。 我心下一驚,將林放護在身后,反手抓過林放的劍,使出破輦劍絕招,直刺那人心口。 他微微一怔,眼中殺氣陡然一盛,我的劍招明明兇險無比,他竟然不管不顧,胸口門戶大開,手中大刀雷霆萬鈞的朝我頭頂劈了下來。 我竟然避無可避! 學武多年的我,從未遇到如此強悍對手。他的武藝也許遜色我許多,可是他鋪天蓋地的野獸般的殺氣,以及他搏命打法,讓我根本沒有勝算! 我眼睜睜看著刀光在頭頂落下,手腳一陣冰涼。 “錚——”金石碰撞之聲。 一側,師父面色沉肅,手中鐵槍,牢牢截住他的刀。 他面上閃過一絲驚訝。 兩人戰成一團,那人漸漸被師父逼到門口。 我長吁一口氣,轉頭,看到完好無恙的林放面上感激神色。 “喂,盟主,你剛才居然用拿筆的姿勢拿劍!”我笑道。 門口,溫宥等人的身影已經殺將過來。 面前的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走!” 那野獸般的人物和其他同伙都瞬間急急撤走。卻也在溫宥等人阻擊下,留下了十多具尸體。 客棧內燈火通明。 “沒事吧?”夏侯看著林放,溫宥卻看著我。 “無恙?!绷址趴粗?,“可是清泓……” 溫宥一把抓住我的手,面色鐵青。 我順著他們視線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衣衫被割破多出,隱約可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 手臂更是一直流血,大約是上臂被劃了一刀。 其實都是些淺傷口,只因為數目太多,形狀可怖。 好在臉上并無刺痛感。 一個醫術精湛的師兄走過來,細細打量一番道:“沒有大礙!”給了我一瓶金創藥。 溫宥輕輕抓住我的手:“你還不快回房間上藥?” 他的手,柔韌無比,溫熱無比,有力的拽著我,往房間走去。 聽見身后,師父開始下令,驗查尸體、加強力量防守……眾人散去。 我回頭,看見林放安靜站在原地看著我和溫宥,臉上是溫暖的笑。 “小姐!你受傷了!”小藍撲了過來,就像只全身毛都豎起來的貓。 “廢話,你小姐我有眼睛能看到!”我大刺刺往椅子上坐去。 “受了傷還不老實點!”溫宥皺眉看著我,“上藥!” “??!??!”小藍又驚呼,“溫公子,你怎么握住我家小姐的手?還不快放開!” 溫宥沒吭聲,看我一眼,才松開手。 我熱辣辣的臉,這才有些好轉。從手指蔓延到全身的僵硬感,略微減輕。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藍瓷小瓶:“用這個?!?/br> 我接過:“冰肌煥靈散?” 傳說中的創傷圣藥?生肌白膚的極品?多少女子一擲千金求這小小一瓶? 我大喜:“因禍得福、因禍得福!” 他從剛剛一直繃緊的臉這才舒展開,笑罵道:“倒還識貨!” “師兄,溫公子,溫美人,這寶貝你還有沒有?”我拽住他的袖子?!霸俳o我兩瓶!” 他的視線垂直下移,落在我抓在他袖子的手上,又緩緩移回我臉上,嫣紅的嘴唇慢慢張開:“沒、有!” “還不快上藥!”他又皺眉,“你想留疤嗎?”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小藍已經打來一盆水,我忙走了過去,正要挽起袖子…… 我和小藍不約而同看向溫宥,他站在五步外,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為何還不上藥?”他不悅的看著我們。 我低下頭,看著盆中水光,里面有個月亮,被水波扯得零碎混亂。 小藍艱難的道:“溫公子,你不出去,我怎么給小姐上藥?” 他沉默了一下,說:“清、清泓,我走了?!?/br> 小藍看著我:“小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抬起早已熾熱得昏沉混亂的頭:“嗯?” 她惋惜道:“看來溫公子想占你便宜,瞧你也挺想讓他占的樣子,我卻把他趕走了……” 十五、新衣 我毫無大礙,受傷第二日,便已下床行走。只是棉襖下,紗布包裹著數個小傷口。 再過數十日,傷口便可結疤。 倒是林放,反而倒下了。 診斷結果,竟然是那日被兩道刀氣所傷,需得好好調理十日,才能康復。 我倚在門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虛弱得過頭的盟主大人,想起他那日三根指頭捏劍柄的奇怪姿勢,忍俊不止。 遠遠的,溫宥信步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皮球教主。 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撇撇嘴,扛起劍進屋,站在林放床邊。 “盟主!你老人家可還好?受傷重不重?”皮球教主幾乎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了,拽住林放的手,神色凄迷。 林放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曹教主不必擔心,我沒有大礙?!?/br> “那就好!”皮球教主咬牙切齒,“到底是誰,竟敢襲擊盟主!簡直跟整個武林過不去,跟我曹陽過不去!” 我無聲的朝站在一旁的溫宥比了個口型:“無恥!” 他面沉如水,嘴角卻微微翹起,上前一步,扶起皮球教主,溫言道:“曹教主有心了?!?/br> 皮球教主微微一愣,掙脫了溫宥的手,朝林放大呼:“盟主,外面現在都傳這事是我做的。你老人家要替我做主,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那個心,沒那個膽子!” 林放沉默了一下,抬手抹去皮球教主噴在他臉上的口水。 如果不是我們掌握了確鑿證據,我真的要相信他是無辜的。 那日夜襲的人,武功套路很雜。 似乎刻意隱藏師承派別,意玄教、青虎派,乃至戰家、林家的招式都有人使用。 卻有一個人,他的武功套路瞞不了人。 那個野獸般的男子。 他招招以命相搏,根本無法掩蓋來路。 他使的是意玄教的刀法。也是皮球教主賴以成名的絕學。 只是我相信,沒人能將那套刀法使得如他般殺氣蓬勃,包括他的教主。 “曹教主多慮了?!绷址艤睾偷?,“那日來人的武功套路我們已經弄清楚,這事我定會查得水落石出?!?/br> 曹教主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再三表示自己忠心耿耿,更讓林放安心養傷,留下一千錢,離開了。 “盟主,你的傷,就值一千錢?”我戲謔道。 林放掂起那袋錢,分成兩份,其中一份遞給溫宥:“交給帳房先生?!?/br> 另一份遞到我面前:“拿著吧,姑娘家,去添置些衣物?!?/br> 我在溫宥不贊同的目光下激動的接過錢袋。 昨日激戰,我又毀了一身衣服,雖是男裝,卻是好料子。 忽然想起,我唯一的兩套上好女裝,都是林放所贈。 這個林放,真是知心人??! 不象有些人!我炫耀似的朝溫宥揮了揮錢袋。 他鄙視的看我一眼。 不管他! 我抬著錢袋,小心翼翼回到房間,小藍眼尖,一陣歡呼。 “小姐,你等等……”小藍急急喚道。 “我忙著呢,回頭再說!”我現在的職責,是寸步不離保護林放。 再往林放房間走,卻見又有人遠遠走過來。 近了一看,原來是暴發戶掌門——青虎派李木中。 他來這兒的用意,與皮球教主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