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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的自動噴淋滅火裝置啟動,出水量驚人,灑了大概十分鐘,總算將火勢控制住了。 “沒事吧?”樓渡緊張的捧住江岸雪的臉,小心翼翼的檢查他的身體。 沒有外傷也沒有燒傷。 江岸雪緩了一會兒,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謝了?!?/br> 確定江岸雪沒事之后,樓渡才問道:“那個人是誰?” 江岸雪:“第十個玩家?!?/br> “他為什么要殺你?”樓渡頓了頓,補充道,“你可別拿“懸賞榜”搪塞我,賞金玩家是為了錢,不會和你同歸于盡把命搭上?!?/br> 江岸雪悻悻閉嘴,又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說:“仇家,生世界那邊的?!?/br> 樓渡沒再問,并非他不好奇,而是……如果江岸雪想說的話,他會主動說。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 勉強追問,說不定會勾起江岸雪的傷心事。 那三個混戰的NPC也沒心思掐架了,紛紛上樓對著黑漆漆的房子唉聲嘆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上那具焦尸。 “沒有傷到人就好了,好端端的怎么會著火呢?”老板娘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回頭看了眼老板,她的聲音軟糯,透著絲嬌嗔,“老公,你別生氣了?!?/br> “哼,撒手!”老板甩袖而去。 “老公,老公?!崩习迥镄募被鹆堑淖飞先?,根本不管燒的破破爛爛的屋子。 導游在樓下觀望,一陣唏噓:“流年不利啊,哎,幸好大家都沒事。這里不是咱們能處理的,都走吧,省的惹麻煩?!?/br> 一行人走上三樓旅店。 “你們沒事吧?”梅千秋遠遠瞧見被樓渡扶著,一瘸一拐走過來的江岸雪,“你腿怎么了?” 江岸雪單腿蹦,無奈望天:“諸事不順,跳個窗戶都能崴腳?!?/br> “那是你笨?!睒嵌墒怯中奶塾秩滩蛔?。 江岸雪白他一眼:“當時兵荒馬亂的,哪有空講究技巧?得得得,格斗大師好身手,在下佩服?!?/br> 樓渡陰沉著臉,也不顧江岸雪選擇,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江岸雪嚇了一跳:“干什么你?” 樓渡理直氣壯:“上樓?!?/br> 樓渡體力驚人,抱著一個成年男人一口氣三樓毫不費力,江岸雪也不矯情,由著他跑,搭免費電梯還推三阻四的就太不識抬舉了。 江岸雪把頭靠上樓渡的肩膀,為了讓他省點力氣,更是張開雙臂環住樓渡的脖子。 這公主抱簡直不要太曖昧! 樓渡的脖子蹭的一下紅透了,雙臂一抖,險些把江岸雪摔地上。他憋足一口氣,漲紅著臉上樓,心猿意馬,兩條腿直發飄。 ——謝天謝地江岸雪沒有在他耳朵邊上吹氣,不然他肯定當場癱了! “少俠好臂力?!苯堆┎恢抢哿诉€是怎的,聲音軟綿綿的,好像小貓在叫,“到了?!?/br> 樓渡當場血壓飆升,他非但不撒手,反而摟得更緊了:“就你那單腿蹦,指望你自己走回房間,天都亮了?!?/br> 江岸雪索性不說了,由著樓渡把他抱回房間,又輕輕的放在床上。 其他玩家隨著進屋,郝爽拿出藥油給樓渡,說道:“可能系統給我設定的身份是跌打師傅吧!” 于小姐席地而坐,說道:“你們說的對,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話,很可能會和錢先生他們一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對?!背渖近c頭,“所以大家齊心協力吧!” “趁著老板他們干架,我和郝爽去了廚房?!泵非镎f,“我們把所有櫥柜都翻了一遍,包括最里面上了鎖的櫥柜?!?/br> 郝爽想起來還是有些毛骨悚然,他咽了口唾沫才說:“里面有一個紙殼箱,紙殼箱里面是黑色的塑膠袋,塑膠袋里面裝著骨頭?!?/br> 郝爽拿出手機,找到相冊,一邊捂著眼睛一邊把照片遞給江岸雪看。 樓渡瞄了一眼:“骨盆上口近似圓形,下口較寬大,女性?!?/br> 江岸雪有些意外:“你還懂這個?” 樓渡輕描淡寫,涂了自己一手藥油:“寫作需要?!?/br> 于小姐戰戰兢兢道:“女性的話,是季冉嗎?” 充山說:“我和于小姐去了老板和老板娘的房間,他們的屋子布置的相當溫馨,你們看,我有拍照?!?/br> 江岸雪接在手里,一張一張看下來。 屋子確實溫馨陽光,粉紅色的壁紙,華麗唯美的水晶吊燈,衣柜和地毯都是粉紅色系,床上放著情侶抱枕,桌上放著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墻上貼著放大數倍的結婚照,以及許許多多零散的生活照。 江岸雪粗略看過,房間的點點滴滴在他腦海中成了型,他把手機還給充山,說道:“妻子很愛自己的丈夫,丈夫卻不見得多愛自己的妻子??纯茨切┴S富的生活照,妻子笑的陽光燦爛,丈夫愁眉苦臉,一看就是勉為其難的假笑,更何況丈夫都跟服務員搞在——??!” 江岸雪吃痛,本能挽回縮腳,奈何被樓渡死死攥住,局部擦拭涂抹均勻:“條件有限不能冷敷,這個藥油有鎮痛的作用,忍著點?!?/br> “嘶,疼疼疼?!?/br> “子彈都挨過,還怕這個?”嘴上這么說,心里可疼得不行,樓渡持續減輕力度,就差拿棉簽沾了。 江岸雪不服了:“這能一樣嗎?有句話叫十指連心,用鐵簽子扎手指和吃槍子哪個疼?”